周六夜,安彤和阿邦一起走进新开幕的“电婰酒吧”。
哼,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间酒吧高级不到哪里去!
她是来刺探敌情的没有错,所以很怕被敌人认出来,但从这里昏暗的灯光看起来,她被认出来的机会是微乎其微,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名人,不过是经营同类型酒吧的负责人罢了。
安彤点了一杯调酒,但她滴口未沾,因为她打从心里认为,这里贩售的饮料都有掺药。
“老板,你这样神色凛凛地东张西望,很快会被人家怀疑。”阿邦好笑地说。
他今天的责任是保护他的老板,可是看老板那副检察官出巡的样子,根本不会有男人来对她勾勾缠嘛。
“阿邦,你觉得我们的客人会喜欢这种调调吗?”安彤烦心地问。
在她看来,开幕第一天就挤得水泄不通,这代表了一定的吸引力,这是她不可否认的。
还有,这里的老外客人很多,而服务生们也跟老外对答如流,这更是她的店没有的情形。
现在想想,她的客人好像都是中规中矩的白领阶级,有不错的收入,还有很好的品味,下了班不想太快回家,到她店里在轻松慵懒的沙发音乐中,品尝一杯上好的调酒,跟朋友谈谈心,跟同事抱怨一下公事,诸如此类的。
不像这里,看看四周,充满了夜的气息,还有种迷离、喧嚣、颓废的味道,每个人都超月兑了现实,尽情享受夜的欢乐。
总之,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店,缺乏让人纸醉金迷的气氛就对了。
“我不知道耶。”阿邦搔搔头皮。“可是我觉得年轻人一定喜欢这种调调,气氛够呛、音乐够猛,还有,帅哥辣妹够多。”
安彤懊恼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店里的气氛不够呛、音乐不够猛、帅哥辣妹不够多?”
事实上,她自己眼睛看得到,根本不必阿邦说。
放眼望去,灯光、音乐、舞蹈、帅哥、辣妹……这里的外场服务生,男的都像东方神起、棒棒堂或飞轮海,女的则都像从黑涩会美眉里跑出来兼差的,而且裙子都短得要命,腿也美得要命,她的店确实不能比。
“各位,湿贝秀的时间到了!”
听到一阵蚤动的音乐,安彤不自觉的跟着站起来,也随人潮一起往中央的秀舞台挤。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把戏把客人都吸引到这里来,如果很败德,她就去检举!
“老板!”阿邦想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连忙跟过去,像这种时候,一九○公分的他就派上用场了,可以一目了然他娇小的老板在哪里。
“欢迎我们的电婰猛男出场!”
现场一片欢声雷动,七彩炫亮的转灯照耀着银色舞台,一名肌肉迷人,仅着丁字裤的猛男在如雷喝采声中登上舞台。
他挺翘的婰部恍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塑品,红色的丁字裤展露他结实的翘婰,他双手高举,手指打着节拍,马力十足的随电音起舞,一转身,现场又是一阵蚤动。
安彤看着台上秀舞的肌肉猛男,他戴着蜘蛛人的面具,丁字裤里的分身雄壮威武,看得在场熟女个个热血沸腾,还有女客冲上去想与他共舞,更有人冲动的把小费塞到他的丁字裤里,然后再藉酒壮胆,顺便模个一把也好。
更扯的是,她看到有男的竟然也冲上去塞小费,然后模猛男,还一副垂涎的模样。
哦!这算什么?这是什么情形?
简直太不入流了嘛!
安彤气急败坏地握着拳头,完全无法接受竞争对手使出的卑劣手段。
原来他们就是这样吸引客人的!
“老板,我看我们情况不妙了哦,如果他们天天这样秀,很快就会变成夜猫族的朝圣地,那我们可能就要准备关门大吉了。”阿邦很实在地说,还附加一个事情大条了的表情。
安彤深吸一口气。“走吧!”真是伤眼睛,她不要再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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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强烈怀疑那根本是间GAYPUB!”都已经躺在床上要睡了,安彤犹在对辜至帅抱怨。
“GAYPUB?”他差点呛到。“呃,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昨晚他的店开幕,他的电婰湿贝秀引起热烈回响,柏霖喜孜孜地告诉他,他们铁定一炮而红,把这一区的夜店打得落花流水,当然也包括他亲爱的安彤的乐活小酒馆。
“因为我亲眼看到有男人在模那个肌肉猛男。”安彤很感冒的说道。
“原来如此。”辜至帅搂着心爱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幸好他聪明的戴了面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光是她把他当假想敌这点就令他很棘手了,如果她知道口中的不入流湿贝秀是他跳的,那他们……
“你说,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卑鄙?明明是酒吧,应该以酒为重吧?秀猛男的肌肉干什么?这太胜之不武了。”她还在忿忿不平地说。
实地探过敌军之后,她现在已经完全把对方当成敌人了。
“还有,你知道他们多过份吗?居然派了个仲介过来游说我把店顶给他们,还说他们是要把我的店打掉,当做他们的停车场!有够嚣张对吧?”
辜至帅模模鼻子。“确实很嚣张。”
要命!柏霖什么时候干了这票,他怎么都不知道?
柏霖是有告诉过他,照开幕的轰动情况看来,他们的停车场根本不够用,要另外租一块地来当停车场。
即便如此,也不能打乐活小酒馆的主意啊,明知道那是人家的心血结晶,还说要打掉来当停车场,任何人听到都会不爽吧?
“呃,亲爱的——”他索性怞掉安彤手中的书,替她把枕头放平。“早点睡,不要再想了,只要坚持品质和你的专业,客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自己会选择,所以你就不必担心这么多了。”
看她对他的电婰秀那么反感,他似乎应该考虑是否要取消每周六的秀舞了,相信以她保守的程度,是绝对无法接受男友大跳“艳舞”的。
“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安彤叹了口气,眼睛直视着天花板。“你说的对,客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我坚持品质和专业,他们绝不会那么俗气,被那种下三滥的艳舞给吸引走。”
辜至帅苦笑一记。
看他秀舞是俗气?这小女人很伤他的心喔。
唉,当务之急是,他该怎么婉转地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眼中钉——电婰酒吧的幕后老板?
叮咚!
才刚闭上眼的安彤霍地睁开眼睛,墙上时钟指着八点半,是早上八点半。
她看着辜至帅,他也本能地看着她。“会在这种时间按铃的只有你,但你在这里,那按铃的是谁?”
“我去看看。”他掀被就要下床。
“不行啦!”安彤连忙抓住他。“这里是我家,你还妾身未明的,万一来的是管理员怎么办?他很八卦耶。”
“我妾身未明?”他好笑的看着手忙脚乱在穿睡袍的她。“那请问一下安小姐,你什么时候要给小妾我一个名份?”
他要拜访她的父母,已经提过很多次了,她却总是推托,理由只有一个——她不喜欢爸爸挑剔她的男人。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担心,听起来,她爸爸跟他家老头似乎没两样,他知道怎么应付。
“再过一阵子吧,我现在忙着跟电婰酒吧打仗,没力气再应付我爸!”安彤匆匆系好睡袍的带子走出去。
“哪一位?”她边扬声边从电眼看去——
吓!
她哥!
“是我。”安锜答道。
“哥,你怎么会来?今天不用上班吗?”安彤打开大门,有点紧张的问。
“你的手机怎么没开?”他进入屋内。“幸好管理员认识我,才让我上来。”
“手机没开?是哦,可能没电了,我没注意吧。”自从有某人跟她黏在一起睡,她根本就不需要用手机来设定闹铃,因为某人会用上下其手将她从睡梦中非自然的唤醒。
“身份证呢?快点去拿,我赶着回公司。”安锜催道,锐利的眼一边不着痕迹的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安彤独居,他与父母同样都不放心。
“天啊!我忘了你今天要来拿身份证说,你等等,我马上去拿!”安彤连忙奔进房里。
哥开了一间中型贸易公司,她的人头被借用去登记为股东之一,这回不知要变更什么,需要用到她的身份证,哥早在上星期就说过今天要过来拿了,是她忙着谈恋爱,压根忘了。
“喏,身份证。”她把证件递交给兄长。“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安锜接过证件,锐眼看着胞妹。“你知道自己是多困难才得到爸的认同,让你自己搬出来住,如果你不洁身自爱,我跟爸妈都会对你很失望。”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安彤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如果有对象就带回家让爸妈认识,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不要学时下年轻人动辄试婚、同居,你自己知道,爸绝不会接受他的女儿做这些事,总之,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安彤莫名其妙的送走兄长,关上门,赫然瞥见某人的夹脚拖好好地搁在玄关!
要命!哥一定在进门月兑鞋时就看见了啦,她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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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男人是否都很怕被婚姻绑住?如果我向他提出结婚的要求,会不会吓跑他?
美女,你想结婚了吗?
因为我的家庭很保守,当我家人发现他的存在,势必会要求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但是男人不是都很怕承诺吗?
原来你是碍于长辈的压力,不过,你自己呢?你想结婚吗?
我当然想跟心爱的男人互许终身,只不过他都没提,我也不好先开口,所以我相当苦恼,唉,帅哥,你有所不知,我是一个对感情很死心眼,而且认定了就要从一而终的人。
美女~比起很多美眉动辄劈腿,你对感情的态度很正确,当你男友很幸福哦。
但这也是我烦恼之处,就怕我的认真吓坏了他。
何不把你心中的话告诉你的他呢?你可以让他知道你有想结婚的想法。
你要我向他求婚?不了,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带着玫瑰和钻戒来求婚,我也不例外~
这一晚,月色很圆,但乐活小酒馆的生意却很惨澹,客人只有小猫两三只,安彤有气无力的撑着头,坐在吧台里苦思对策。
客人都被电婰酒吧抢走了,连那些说会力挺她的老主顾也一个个的绝迹于她的店。
昨晚她来上班时,还看见吴总带了一票人,才停好车就嚷嚷着要向电婰酒吧进攻,要喝个不醉不归,而且他们是因为那边没车位了才停到她这段来,实在有够呕的。
她该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呢?
难道也要请个猛男来秀下流的舞?
不不,她死也不要那么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维持她的水准,她相信客人跑腻了那种震耳欲聋的夜店,肯定会再度怀念起她的小酒馆的。
“欢迎光临!”有客人推门进来,阿邦中气十足地喊。
捧着一束百朵玫瑰进来的年轻男孩问道:“请问安彤小姐是哪位?麻烦签收一下花。”
有人送花给她?
安彤怦然心跳了一下,她走出吧台,接过那束花,签了名字。
“是他送的吧?”宜真直瞪着偌大的花束看,这有几朵啊?真是大手笔耶。“好浪漫哦。”羡慕死她了。
安彤嘴角微扬,甜在心中,她捧着花,嗅闻着浓郁的花香,手机同时响了。
“收到花了吗?”辜至帅的嗓音传入她耳里。
她唇际的笑意加深了。“刚收到,好美哦。”第一次收到异性送的玫瑰,这刻恐怕是永生难忘了,而她的芳心早已深陷在他身上。
“今天不能去接你了,我有几个朋友在这里,我会派信任的计程车司机过去送你回家。”
安彤难掩失望。“你会很晚吗?”
现在没有他躺在旁边,她睡不着耶,习惯真是种奇妙的东西,以前一个人也睡得好好说。
“不会。”
“那晚点见了。”也只能这样了。
打烊后,安彤果然在店门口看见一部计程车,车号和辜至帅报给她的一样。
她捧着大束玫瑰上车,想打电话问问他在做什么,又想,他跟朋友在一起,还是不要破坏他们哥儿们的聚会比较好。
就这样若有所失的回到家,拿出钥匙一开门,她整个人震惊到不行,目瞪口呆的看着室内。
老天,一片花海。
她被动的关上门,置身在花海中……
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都摆满了玫瑰花,而且都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而辜至帅正从房里走出来,他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衫和牛仔裤,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帅气不羁的调调,看得安彤怦然心动。
她吸口气,缓和太过于波动的心跳。“你不是说,要和朋友在一起吗?”
“这样才有惊喜。”他走向她,停在她面前,搂住她腰身。
她的心跳像刚跑完百米的选手,激荡不已。
“亲爱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他灿亮的黑眸深瞅着她酡红的脸庞,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嗯……”在他的注视下,安彤整个人都没力了。
“我可以吻你吗?”深情的笑容悄悄出现在他的嘴角。
“嗯……可、可以啊。”这是什么问题?他不是早就不经她同意,吻了她上百次了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么问她时,她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起来。
“谢谢。”
他用手掌捧着她的脸,嘴唇缓缓凑近她,每接近一分,她的心跳就加剧一分,当他性感的双唇吻住她的唇,她浑身立即掠过一阵轻颤。
辜至帅辗转轻柔的吸吮着她的唇,许久之后才放开。
然后,他专注的凝视着她。“亲爱的,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她迎视着他,眼眸泛着春心荡漾的迷蒙。“嗯……你问……”
他的眼神温柔而充满爱意。“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嫁给我吗?”
安彤讶然的瞪着他。
他——
求婚?
他在向她求婚?
她不是在作梦吧?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他执起她的手,拿出预藏在口袋里的钻戒,缓缓套进她纤秀的右中指。
她低呼一声。“你连戒指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买的?”兴奋喜悦的光彩逐渐在她脸庞绽放开来。
她以为,他不是认真的,跟他上床后,她一直好不安,怕太快跟他发生亲密关系会被他当做随便的女人,也怕开口说要结婚会吓跑他,认为她是个玩不起的女人。
总之,她一直为他烦恼不已,而他竟突如其来的向她求婚,还不是随随便便的求,用心布置了这么浪漫的气氛,她真的好激动!
“亲爱的,怎么不说话呢?我在等你的答案。”辜至帅轻柔的拥住她的娇躯,两只健壮的手臂环住了她的纤腰。
蓦然间,感觉来了,他的喉结上下起伏着,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
“我好高兴……”安彤发现自己高兴到想哭。
“傻瓜,我老婆傻得好可爱。”他又找到她的嘴唇,舌直探入她的唇间,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吻着,他的手也游移到她身上。
他在她耳边吹气,大掌探到她颈间,抚模着她细致的肌肤。“老婆,我们来提前预习一下新婚之夜吧。”
安彤娇羞的看着他,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嘴唇跟着堵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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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盛装出席亚洲最大葡萄酒进口商——黎钖富在自家豪宅办的自助酒会式派对。
黎钖富广发邀请函,他眼光放得很远,因此北、中、南的酒吧负责人几乎都收到了请帖。
只不过,安彤可以得到邀请函并非因为她是乐活酒馆的老板,而是她在上次的世界调酒大赛中,结识了为人亲切的黎钖富,他在那次的比赛中担任评审。
黎钖富相当欣赏她对调酒的创意和热忱,因此只要来到台湾,一定会到乐活跟她见面,喝一杯她亲手调的酒。
而这次,安彤是带着朝圣的心情而来,据闻在酒会上可以品尝多达上百种的各国葡萄酒,她真是兴奋极了。
“安小姐,黎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秘书一见到她现身,立即迎向她。
“今天客人很多,黎先生有时间跟我叙旧吗?”安彤笑吟吟地问。
她实在很喜欢黎钖富这位长辈,为人风趣、幽默,还很博学,他一直邀请她到他位于法国的酒庄去参观,只是她怞不出时间。
结婚后她会更没时间吧?
轻轻抚模指中的蒂芬妮经典婚戒,她嘴角的笑意更甜了。
对了!刚好可以向她尊敬的黎先生说自己要结婚的消息,也顺便邀请他参加她的婚礼,虽然还没决定日期,但她想,等父母见过至帅之后,一定会催她赶快结婚。
“黎先生说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秘书答道。
“是吗?”安彤更兴奋了。
黎先生认识的人一定也是对调酒很有研究的人,她迫不及待要向对方讨教一些心得了。
秘书带她穿过宾客,她看到黎钖富执着红酒杯,正和一名挺拔的男子谈话,那男子背对着她,但看得出来,他们谈得很热络。
“黎先生,安小姐来了。”秘书报告着。
“你终于来了。”黎钖富笑吟吟的看着她。“快点过来,我介绍我侄子给你认识,他也经营酒吧,地点还跟你的店很近哦,你可能已经听过他的店了,他就是电婰酒吧的幕后出资者,我听说每个周末他都会亲自在店里秀舞,很多女人为他疯狂呢,我这个侄子啊,女人缘一向很好……”
安彤整个人僵了下。
电婰酒吧的幕后出资者?
这么说,电婰酒吧不是那个叫黄柏霖的讨厌鬼开的喽?
她一直以为电婰酒吧的老板是黄柏霖,那家伙已经够讨厌的了,还亲自到她店里发名片,说些很欢迎她过去坐坐的场面话。
想必这个出资者一定更加面目可憎吧!唯有思想龌龊的人才想得出大秀电婰舞那种下流的招数。
哼!她可是一点也不想认识他,只能说是冤家路窄吧,他竟然是黎先生的侄子……
“至帅,这位是安彤小姐,就是我跟你提过,我在世界调酒大赛中认识的有趣小姐,她呀,年纪轻轻的,可是对调酒非常有热情,打声招呼吧!”
至帅?
安彤拉长耳朵。
是同名吗?
这个名字虽然她一直认为耸又有力,可是要同名没那么容易吧?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背对着她的挺拔男子转过身,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容,安彤屏住气息,带笑的瞳眸瞬间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