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女乃女乃的话转告她,她大为感动。
“真的吗?”她以为幸运之神从她老爸跑落那天就离她远去了,现在看来是塞翁失马啊!
“我妈说,这个星期天希望能请你家人吃饭,两家人认识认识,也谈谈我们的婚事细节。”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阵子,他不再做跟侵犯珊瑚有关的噩梦,心里也变得踏实许多,都是她的功劳。
“谈婚事?”她的心脏快速地跳动。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一个星期后,他们依约到妇产科产检,这次吕靖原比上次还紧张,他一看到医生,劈头就问:“她一直说肚子会闷痛,是不是宝宝有什么间题?”
贝咏橙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现象时,她都已经打过电话咨询护士了,他还是不放心啊?
“会闷痛表示宝宝在长大,这是正常现象,不必紧张。”说完,医生微微一笑。“准爸爸很用心哦,这样很好,宝宝都感受得到。”
贝咏橙扬扬眉梢。
他岂只是用心而已?他根本是过度紧张好不好?
在他的规定下,她暂时留职停薪在家休息,他去上班时,帮佣大婶会整天在家里陪她,照料她的三餐起居,一直到他回家为止。
两家人已经见过面了,那天气氛和乐融融,也谈定了婚期,就在月底,也就是两个星期之后。
“可是,医生,她孕吐也变严重了,常常早上吐得很厉害,这不要紧吗?”无视她阻止的眼神,吕靖原一脸严肃地继续间。
医生笑了笑,轻松地说:“孕吐也是正常的,如果突然不孕吐了,或者肚子突然不痛了,就可能是宝宝流掉了,相反的,持续孕吐表示宝宝长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他一脸的恍然大悟。
好几次看她吐得惊天动地,吐完又什么都吃不下,看得他心惊胆跳,很担心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来,这是宝宝的心跳……”医生移动起音波,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在看,发现到对方神经兮兮的表情时,又忍不住相视一笑。
她的心底暖洋洋的,洋溢着一片醉意。
她觉得他又变了,变得更加在乎她和孩子,那是在第一次产检,看到胚胎后,他大受震撼和感动,而他当时的表情也让她的心融化了。
或许,婚后他就会慢慢地把对梁珊瑚的感情转移到她和孩子身上,经历了工地事件,那种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让她决定往好的地方想。
既然决定要嫁给他,她要有信心,自己可以得到幸福,也可以让他得到幸福,更可以让他们的孩子幸福。
抱着全新的心情,她披上了白纱,又换了好几套礼服,与他拍了婚纱照。
两个星期后,吕家办了一炀风光盛大的婚礼,在五星级饭店席开一百桌,请了无数政商名流证婚,热热闹闹地把她给迎进了门。
典芝是她理所当然的伴娘,还送了份大礼,一份六位数的礼金,说是要给她当私房钱,还有一套起级性感的情趣睡衣。
而他女乃女乃也还包了一个大红包给典芝,感谢她这个红娘误打误撞,让她娶到了孙媳妇。
结婚当天忙着敬酒,忙坏了,新婚之夜他们是在吕家过的,在他的房间里。
虽然他不住家里已经两年多了,但他的房间还是重新装潢过,是他女乃女乃坚持的。
老人家说一定要喜气洋洋,所有寝具都挑最好的日本进口货,也都是红色的,而家具床组则全部换过,也全是国外进口家具。
打开崭新的欧风衣橱,一套套高级女装是为她量身订做的,更别说他女乃女乃、妈妈送给她的首饰了,她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珠宝。
她感受得到吕家人对她的用心,丝毫没有因为她没家世背景就看轻她,简直把她当宝对待。
她会好好表现的,回报他家人对她的厚爱!
“快点过来坐,你今天一定累坏了。”
房间里,吕靖原原本在浏览公司网页,看到她终于洗完澡走出来,他展露了笑容,同时关闭了窗口。
沐浴后,她的肌肤泛着美丽的红润,好像浑身都在发烫,秀发披在肩上,散发着性感的女人味,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了。
“你在工作吗?”她进去浴室前,计算机是关着的。
她看到小圆桌上有个托盘,里面有杯热牛女乃,精致的碟子上摆了一大块她喜欢的千层蛋糕。
他的房间同样附有浴室,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睡袍,这副模样看到他,她整个人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里不是他的公富,没有她的房间可去。也就是说,今晚他们要睡在一起,要同床共枕。
这不是废话吗?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当然要睡在一起,就算明天回到公富,也不能再回他的房间了,她回她的房间啊!
真奇怪啊,她还是觉得在做梦,一切进行得太快了,她真的成了吕太太?
同事都说她好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她可不承认自己是只小麻雀,但高攀他是事实,有压力也是事实,接下来的初夜很有压力更是事实。
他们的第一次是她主动,他被动接受她的诱惑,今天她总不能再主动了,而心里只有梁珊瑚的他,会接受她吗?
如果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觉得自己一定会难过死。
“只是看些资料,不重要。”他嘴角绽着笑纹,把她拉到舒适的矮沙发坐下。
“今天你吃得少,送客又站了那么久,肚子饿了吧?吃完就上床躺着,你是孕妇,需要充分休息,不然宝宝会抗议,知道吗?那我进去洗澡了,累了就睡,不用等我。”
温柔地交代完毕,他进去洗澡了。
她觉得没胃口,整个心都在他身上。
他言下之意是,她先睡,虽然在一张床上,但各睡各的?
所以,现在她是不是要赶快吃完,上床装睡?
真是沮丧,为了顺利完成新婚之夜该做的事,她还特别在睡袍里穿上典芝送的情趣内衣,他是男人,就算对她没感情,也会用下半|身思考。
不过现在看来没希望了,他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他不会碰她,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连系他们的依然只有孩子。
怀了他的孩子,对他的感觉又变得不一样了,她发现自己更依恋他了,然而他却没有同样的感受。
她的胃缩成了一团。
几分钟后,她默然地吃完蛋糕,喝掉牛女乃,关掉几盏壁灯,只留一盏夜灯,营造出睡眠的氛围后,上床拉起被子卷着。
然而,心情低落之下,她根本睡不着,紊乱的思绪来来去去,不久就听到他走出浴室的动静。
如果是要拖延跟她面对面相处的时间,他可以洗久一点,但并没有,他大概才进去二十分钟。
为什么?
哦,她懂了,他待会儿会继续工作,桌上的计算机还开着,他肯定是要对着计算机度过新婚之夜。
她背对他恻躺着,咬着下唇。
如果今晚他们背对背度过,那么往后的每一天,她都必须过着形同弃妇的日子,无法与他更进一步。
不,她不要那样,他已经是她的老公了,就算他爱的是别的女人,她也绝对有资格拥有他的身体,她才不要放弃这顶权利。
她静静地等着,感觉心跳加速了,像要闯空门的小偷。
他上床了,与她盖同一条被子。
她深吸一口气,支撑她的决心,然后悄然地转身,不经意地往他温热的怀里靠,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疑虑都是多余,当她一往他怀里靠,他立即就抱住了她,低首寻到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她。
当他一放开她的唇,她的唇立即往下滑。
她吻着他的颈子和胸膛,一手溜下他平坦的小月复。
“咏橙!”他声音一变,想要伸手抓住她。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他申吟了,身体激烈地响应,在她不断地碰触下,他敏感到呼吸急促,不住地颤抖。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仿佛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了,他把她拉近,手掌火烫地着她的背,移上来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呼吸急促地看着她。
“我可以吗?”他的双眸炽热,身体正传递着一种迫切的饥揭,他想要她,这无庸置疑。
她的眼眸迎上他的。“我以为你不要,你叫我先睡。”
他揺头,凝视她动人的脸庞,体内早已热情如火。
“不是那样,你知道你有多美吗?我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满脸羞赧。“我是你老婆,你为什么要管住自己的身体?”
他苦笑。“没错,你是我老婆,我当然想给你幸福,但是我担心你会排斥我,因为我现在无法全心全意地爱你,却想把你占为已有,我觉得很惭愧。”
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移动身体,让自己更贴近他,她羞赧地迎上他的眼睛。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要是不占有我,你就更对不起我。”
不需要再有更多的鼓励,他拉掉她的睡袍缎带,当他看见她性感绝伦的穿着时,他几乎快不能呼吸。
欲火在他下月复燃烧,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拉扯着他。
“你好美……”他的声音异常喑哑。
她闭起眼睛,任由他吻着她,轻咬又舌忝,当他又像快爆炸的火山,因为找不到人口而焦躁地厮磨着她时,她技巧地引导他。
不一会儿,房里只剩他们激情的喘息。
许久之后,他汗湿的身体贴着她的,不住地喘息,震惊自己对她的竟是如此强烈。
他蓦然屈身缠绵地吻她,与她十指紧扣。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感受到他吻里所传递的情感,她快乐得想飞,喜悦随着每一个震颤传遍全身,他是她的男人,是她老公啊……
她闭上眼睛,安心地在他怀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