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云再次醒来,依然是因为卫穹苍的不安分,不过这回他收敛多了,她感觉到有人在吻她,睁开眼时,那张明显已经梳洗过的俊颜一点愧疚也无,又露出左颊上的酒窝笑嘻嘻地退开,接着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含着樱桃喂到她嘴里。
他的舌头卷走果核,吻去她嘴边的樱桃汁液,转身吐掉果核后才满是不正经地笑道:「喂晏起的女王吃水果是宠臣的责任。」
梁深云瞋怒地瞪他。「这是谁害的啊?」她看向窗边的电子钟,瞬间忘了自己浑身赤果,惊坐而起,原本稍能遮掩春色的薄被滑至腰下,让身前早就没安好心眼的大饱眼福。「天啊!都中午了!公司……」
就那短短的一秒,无数情色幻想已经在他脑海里转了几百转,而他当然有坚决无比的意志去实现它们!重点是对象是她。
他承认他是很肉欲的男人,他的爱情无时无刻都伴随着想要将心爱的她吃干抹净、彻底玩弄的狂热欲念。然而这么崇尚的他,这些年在所有人眼中却是个没有的柳下惠。他当然会想要发泄,想要女人,也许他的爱情基因里有一点自虐倾向吧,再说实践那些的想象去「欺负」心爱的女人,那种块感享受过一次就会上瘾,其它的次级就会成为可有可无的挥霍行为―挥霍时间,挥霍精虫,挥霍体力。如果他过去不是一天要工作十六个小时,如果他没有能力安排自己工作之余的休闲活动,他或许会偶尔为之。
但他没空,对莫名其妙的猜测和耳语更加觉得无所谓。
「我今天休假,至于妳,当然是跟我一起休假。」
卫穹苍这回拿了颗摘去叶梗的草莓喂她,食指故意在她檀口间一阵捣弄,恶作剧地挑逗她柔软的粉舌,害她嘴里的草莓汁溢出嘴角。他在她的怒瞪下笑嘻嘻地爬上床,抱起又让他硬到发疼的赤果人儿,吻去她嘴角酸甜的果汁和唾沬,不害躁地吻出声响,甚至厚脸皮地就着她的小嘴吃她嘴里的果肉。
「你啊……」她推拒着不正经时就黏得让她脸红的大男人,挪动婰部想离这狂远一点。「别闹了。」
卫穹苍闭上眼,喉结滚动,急速抬头并壮大的男性伴随着低沉的声吟,凶悍地抵在梁深云还一丝不挂的两股之间。
明明累极了,两腿间也还酸痛着,梁深云却感觉小月复微微地闷痛,她忙不迭地想离开他的怀抱。「我饿了,你不可以再这样……」她芙颊羞红,觉得自己的抗拒好没有力道。
「妳饿了?」他一脸不怀好意。「那是我失职了,喂饱妳是我的责任。」说罢,大掌轻而易举地捉住她两只手腕,阳刚身躯像猎豹般以侵略者的姿态逼近她。
梁深云又羞又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这样啊……」
她不想去注意,但很难不盯着他撑得像小山似的裤裆,发现自己很弄的腿软了,全身愉悦地颤抖起来。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重视,甚至觉得自己是有点冷感的,可是跟这家伙在一起,她却觉得自己像个荡妇!
「什么那个意思?」他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把无路可躲的小女人捞进怀里,抓起一旁的薄被将她肩膀以下的身躯包起来。
梁深云错愕地看着他的动作。「你做什么?」
他打横抱起身上只裹着薄被的梁深云,离开床铺。「喂妳吃饭啊。」
噢,所以是她误会了吗?梁深云忍不住捧着红到发烫的脸,觉得好糗,完全忘了追究为什么不是让她穿好衣服再用餐。
「不然妳以为是什么?」他不怀好意的笑脸逼近她,偷咬一口粉女敕的蜜桃香颊。
「没事。」她端出一本正经的脸孔,红辣辣的耳朵和粉颊却背叛了她。
「哦?」他似笑非笑,嗓音带点玩味。梁深云不敢看他,以为他会抓紧机会椰褕她一番,再趁机戏弄她,不过等了半天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自顾自地抱着她往餐厅移动。
梁深云抬眼看他,却见他眼里和嘴角都是暧昧不明的笑,心里更不安了。
她嗫嚅着,想问他笑什么,可又觉得这么问似乎是自投罗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也完完全全忘了该抗议自己等于光溜溜地被他抱到餐厅。
餐桌上,有他叫的外卖,和他自己做的几道菜。卫穹苍让梁深云坐在他大腿上,一坐下,梁深云立刻清楚地感受到他裤子底下的男性有多硬挺,几乎要顶进她的腿心处,但更让她抬不起头的是自己的生理反应。
有时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性吸引力,就像磁石的正负极一样,她在发现卫穹苍对她的渴望时,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有了回应。
卫穹苍将脸埋进她如云秀发间好一会儿,才沙哑地道:「抱歉,我一看到妳就忍不住。」
她该说没关系吗?梁深云嘟着嘴,既羞窘又好笑。
卫穹苍故意以鼻尖在她耳边一阵磨赠,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和恶作剧。「妳刚刚说的『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嗯?」他没事似地拿起桌上摆好的小汤匙,挖了一口马铃薯泥沙拉喂她。
真是丢脸!可是色拉好可口,加了芥茉和龙虾呢!「没别的意思。」她才不上他的当!可是她的眼还是忍不住闪亮亮地,等着他再喂她第二口色拉。
好好吃哦……她是真的饿了,尤其一醒来就吃了酸酸甜甜的樱桃和草莓,胃口都开了。
他真爱她这么骄傲却又忍不住撒着娇、双眼闪闪发亮的模样,像可爱的小动物,却又该死的有女人味,于是他再度拖延先享受「大餐」的打算,又喂她吃了一口色拉。
「好吃吗?」他低头恬去她嘴边的薯泥。
「好吃。」芥茉和蔬菜减淡了龙虾的腥味,而且她本来就爱吃薯泥沙拉。
以前他常笑她,要是有人拿她爱吃又做得好吃的食物诱惑她,她保证不管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立刻临阵倒戈跑去向对方摇尾巴!
他恬吻她嘴角的动作慢得不可思议,原本拿着汤匙的手早就滑到她光滑的两腿间……
算了,现在他是天使或魔鬼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端着的东西。
看见卫穹苍用叉子叉起一块鸡肉,天啊……她竟然觉得那块外皮被裹上一层蜂蜜、泛着金黄光泽的鸡肉,那块烤得油亮酥脆、肉质饱含美味汁液的鸡肉,正发出一股会让人泣然欲泣的光芒……
她几乎是涎着口水,像被魔笛催眠的笨老鼠一般呆呆地坐起身,双眼一刻也没离开那块鸡肉。
那副爱吃又娇惑的模样,真是让卫穹苍觉得可爱到想把她抓过来再狠狠亲几口,不过眼前还是喂饱小宝贝最重要,他叉着鸡肉送至她嘴边,几乎要滴出口水来的小人儿当然是忙不迭地乖乖张口吃下了。带点微甜的鸡肉香气一沾舌尖,梁深云几乎想叹息出声,眼角都感动到泪光闪烁了。鸡肉烤得外酥内软,香脆微甜的皮和鲜女敕多汁的肉,每一口都刚刚好,口味不会太重,卫穹苍还把骨头都挑掉了。
「好吃吗?」他笑着将她每一个表情变化收进眼里。
爱一个人的美妙,就是无论她的哪一种面貌,都让他着迷,让他微笑,让他坪然心动吧!
梁深云完全不想浪费嘴里的空间说话,用力点头。
他让她抱着抱枕,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不得不说当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他的衣服时,让他有种莫名且巨大的满足感。
他就这么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喂着他的宝贝,他算得刚刚好,每样东西都方便他喂食,不会不好夹取或滴得到处都是,又全是她喜欢的食物。然后,在她忙着用全部注意力去享受美食时,拿纸巾擦去她嘴边的酱汁。
稍早时他吃了一些,在喂她时也跟着吃一点,她一口,他一口,这样的用餐方式虽然缓慢,但他宁可把时间消磨在这上面啊!
梁深云一直到吃了五分饱,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
「我……我先回房间换衣服。」她低着头,像小媳妇似地说道,可是卫穹苍高大伟岸的身子就挨着她,把她困在沙发椅背和他之间。
「衣服我让钟点佣人送洗了,五点才会送回来,我的衬衫先借妳吧。」他吃了一口色拉,完全没有挪动身躯让她起身离开的打算。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把他完美的肌肉线条照映出迷人的光影起伏,眼下他又挨着她,让她看得小脸又羞红了。
跟他比起来,穹光是属于较为削瘦的那一型,而且不像他充满霸气和侵略性,有些时候甚至是被动的……
这时候想起未婚夫兼心爱的男人,让她有双重的愧疚―若她真的爱穹光,又怎能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如此忘情,如此放荡?
少女时天真的相信与感情是绝对的,跟穹苍发生第一次性关系后却让她迷惘了。
妳爱的男人不见得能带给妳高潮。
好友曾神秘地说过这句话,那时她驳斥好友胡言乱语,认定好友指的是技巧,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这么回答的吧?她说:所以才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好友笑着说她想得太简单。但如果不是指技巧,又是指什么呢?梁深云回过神来,发现卫穹苍正替她把衬衫的扣子扣上,看来还是没打算给她找衣服穿。
「你可以借我别的衣服。」光溜溜的吃饭,感觉很不自在。
「我的衣服本来就不多,钟点佣人是这几天请的,今天才把我的衣服全拿去送洗,所以我身上也只剩这件了。」
真是够扯的理由!但想到他一个人刚回台湾没人照顾,梁深云竟然心软地相信了。
「你没有洗衣机吗?」
「晒衣间外有一台,不过我没空研究。」他夹了一片杏鲍菇喂她。
「那很简单嘛。」梁深云想了想。「明天开始衣服不用送洗了,我帮你洗吧。」
奸计得逞的卫穹苍又露出那种简直「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过你的内裤得自己洗。」她红着脸,回避他闪闪发亮的眼神。
「我一直都是自己洗啊!」
那天,甚至到睡前,卫穹苍都没再对她乱来,因为实在怕她太累。他们就这么待在屋子里看DVD、听音乐、看书、聊天,肚子饿了,卫穹苍便下厨,悠闲地消磨了一天。而她也光着一天。当她又羞又慎地要他想办法,他就拿无辜稚气的笑脸响应她,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好像她的羞怯都是自己想太多,他不是故意害她没衣服可穿!
他可是很善良的哩,绝没有悄悄满足于心爱的女人在他屋子里走来走去,
而身上唯一的蔽体衣物是他的衬衫……虽然这样的妄想他有过几百次,就算碰巧实现了,也绝不是他有所预谋!
傍晚,卫穹苍说佣人出了车祸,衣服没拿到,梁深云也无法质疑,毕竟这男人对如何转移她的注意力是越来越有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