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点东西?”一进屋,东山道也便关心地询问。
冷若岚则是轻摇一下头,“我没胃口。”她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走至沙发前,瘫软地坐了下来。
“没胃口多少也吃一点。”他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哭得红肿的双眼,一颗心始终是为她揪痛著。
“我真的是吃不下。”说著,她的眼泪又要-滥了。
他在心里重重叹著气,蹲,和她平视著,“若岚,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任凭你怎么伤心难过,甚至怨恨气恼都是没有用的,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他轻声软语地说著。
“我知道事情发生了,是没有办法去追回或改变什么,”她吸著鼻,不想让泪水再流下,“但是,为什么要我去承受这样子的打击?为什么一定要挑上我呢?”
“若岚……”
“我真的不要去承受,为什么当初我没有死掉呢?如果我三年前也一起死在教堂里……”
“别这么说!”他低喊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要你说这种傻话!”
她使劲地猛摇著头,“你不懂我的感受!我真的宁可死了,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去背负这么多的痛苦、这么多的折磨。”她开始失去理智地大喊,强忍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地再次滑落,“我宁可死了,死了,你懂不懂?”
“若岚,你冷静一点!”东山道也抓著她的肩头,提高音量要她镇定情绪,“你这个样子诅咒自己是没有用的,你还是活著,和Josie一样是仅存的生还者,你该为自己能奇迹般的活下来感到开心。”
“我开心不了!”冷若岚仍是无法抑制地哭喊,“你要我怎么开心得起来?明明一场好好的婚礼,我该是个快乐的新娘,结果呢?我爸爸死了,参加婚的所有宾客死了,还有爱我的Cathy也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回忆都没有了!”最后一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出来。
“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他的情绪也因为她的这一声声嘶喊,而失去往常的冷静,他激动的说:“你还有Josie、还有瑞杰、你还有我啊!”
他这一喊,喊回了她一些理智,“你……”她睁著迷蒙的泪眼,有些怔愣愣地看著他。
见到她稍稍安静下来,东山道也的情绪也快速恢复原有的冷静。
沉吟了一下,他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内心的情感,“若岚,这世界上不会只有死去的cathy是爱你的,还有别人,你能明白体会吗?”
冷若岚稍稍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道也的眼中居然闪透出他的……“若岚。”他静静的凝视著她的泪容,一只大手移到她粉女敕的脸上,轻轻抚模著。
“道也,你……”她一时之间被他的这些话语,还有神情反应给打乱了思绪。
搁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是温暖而有力的,刚才她伤痛的情绪,也在此刻慢慢地抚平,同时一股暖暖的暧流,缓缓流过她的全身,让她感受到自己似乎不是真的那么孤单无依,而是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时时等著自己回去。
顿时之间,她的情感也乱了。
凝视著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面容,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东山道也心生一股冲动而战胜了理智,他凑身上前,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四片唇相触,像电流一般触击著她,使她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直,震颤了一下。
感觉到她的瑟缩,他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无后路可退,并再一次吻上她,紧紧贴著她的唇,紧紧的、柔柔的吻著她、吸吮著她唇瓣的甜蜜,也想藉著吻,吻去她心中满满的伤痛。
他温柔绵密的吻,使得冷若岚一时紊乱的思绪变成空白的一片,她没有法子再思考,他的吻犹如强效的镇静剂,让她慌乱无助、难过伤痛的心情渐渐抚平,慢慢退去消失。
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他吻她究竟有何目的?为什么要吻她?她只知道,她很喜欢这个吻。
顺著他的吻,她轻启贝齿,给了他机会,让他狂炽且占有欲浓烈的舌尖与她交缠,一波波激发起来的莫名,使她热烈地回应这个吻,融化在这个吻里。最后她瘫软在他的怀里,让自己和他双双跌落在地板上丧失了思考能力,不知不觉的,衬衫的衣扣已被他-一解开。
没有反抗,却得来了热烈的回应,东山道也体内燃烧的欲火,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地迅速蔓延开来。在这一刻,他所有的冷静意志,全被烧成灰烬,剩下来的意识只有他要她。
绵密的吻,从她的唇慢慢游移往下,顺著她的粉颈,一路来到了她的胸前,舌尖还逗弄似地挑逗她,使她控制不住地轻嘤出声。
她的轻声嘤咛,更挑起他体内爆发的,让他克制不住地伸手解去她裤头的钮扣,探进她敏感的小月复间抚模。
“别……别这样……”一丝的理智,将冷若岚拉回到现实,“不行。”轻喘著声音,她要求著他停止。
但是东山道也并没有听从她的拒绝,只是将自己放在她腰月复间的手,轻游移到她的背后,想解去她的胸衣。
“不,这……道也……”她伸手要制止他的行为。
突然,大龙安史的话倏地闪过她的脑海。
一瞬间,她的冷静理智全飞了回来,促使她一个使劲,猛然地推开了他。
被这突然的一推,陷入的东山道也立即怔愣住,接著,他的理智也完全回来,烧熄了他刚才的熊熊烈火。
“我们不可以的。”抓紧了自己胸前敞开的衬杉,冷若岚又开始低低地泣诉起来。
她不可以和道也有这些非分的亲匿举动啊!在还没真正搞清楚自己和他的关系之前,是不可以的,若自己和他真是兄妹,这岂不是乱轮?而且Cathy的尸骨未寒、冤情未清,她怎能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甚至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
不,她不可以这么做。
然而,她虽是抱持如此的想法,看在东山道也的眼里、心底,却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他低低地出声道歉,“我不该对你有这种过分的举动和非分的念头。”该死的!瞧自己做了什么?他就像只饿狼想要侵占她,他这么做只会伤害到她。
“我不是在怪你……”冷若岚知道他误解她的意思,急急地要开口解释。
“我知道我过火了。”她话未说完,东山道也便出口打断了她,“我知道我该死,这么丧失理智地对你,要杀。要剐我任由你处置。”
“道也,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而是……”
很不巧的,一阵电铃声响起,再次打断了她欲要解释的话。
她下意识急急忙忙的将衣服和裤子的扣子扣好,将凌乱的衣装整理一下。
然后,东山道也才起身走去开门。
“羊皮狼叔叔!”门外的Josie大声地叫唤,一张笑脸笑得有如阳光般灿烂。
他受到她的开心感染,也轻扬起一抹微笑,“看你待在泽明叔叔那儿,应该是玩得很开心。”
“是啊、是啊。”Josie猛点著小脑袋瓜。
“她呀!”站在她身边的拓村泽明苦笑了一下,“和我那两个小鬼玩得天地翻转了都不知道哩!就像是一个大魔王带著两个魔鬼小跟班。”他的言语虽有责骂之意,但口气却透露他的疼爱与怜借。
东山道也笑笑,“进来吧。”语毕,他随即走回大厅。
“谁来了?”已整理好仪容的冷若岚,挤出一抹不太自然的微笑,“我好像听到Josie的声音。”
她的话才一落,立即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蹦蹦跳跳地进屋来。
“Josie。”她对著进来的小身影叫唤著。
“Ivy姊姊。”Josie一张甜甜的笑脸,回应了她一声。
“你似乎在泽明叔叔家玩得很开心?”冷若岚加大了笑意,半弯子望著她。
“嗯。”Josie点著头,随即将小手中拿的一台照相机,递到冷若岚的面前,“你看,这照相机是泽明叔叔送给我的唷!”天真无邪的笑容和语态,似乎已经退去了前几天她对冷若岚的那种畏惧害怕了。
“照相机?”冷若岚看看在眼前晃呀晃的照相机,再望向才走进来的拓村泽明,“娘娘腔,你可真大方,送小孩子这么贵重的东西。”
拓村泽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家里有两台,在你昏迷的那三天,Josie在我家住,她看到这台就很喜欢,捧著它到处乱照,今天一早你们送她来我家后,她又吵著要照相,后来我和希芝看她这么喜欢,就决定送她了。”
“Ivy姊姊,我帮你照相!”他的话才一说完,Josie的声音便响起。
冷若岚回过视线,在还没任何反应之下,“咋喳”一声,Josie便近距离地为她照了张脸部的大特写。
然而,在快门“咋喳”的按下声响起的同时,照相机也自动感应周遭的光线,闪了一下闪光灯。而冷若岚在毫无准备下,眼睛接受突如其来的闪光灯照射,一时之间,视线无法接受这刺眼的强光而眯了起来,同时,脑子“轰”的一下,像闪光灯般快速的闪过了几个景象。
闪光灯刺眼得让她受不了的蹲,脑子里闪过的景象,也使得她的头微微作疼起来。
“若岚?”看到她的异样,东山道也立即上前,“怎么了?”他关切的询问著。
“我的眼睛好刺痛……”她紧闭起双眼,手捧著头,“我的头也好疼。”
“怎么会这样?到沙发上休息吧。”说著,东山道也扶著她的身子,慢慢到沙发前坐下。
“怎么回事?”拓村泽明定定的望著冷若岚闭眼捧头的动作,好奇和关心也从口中冒出来。
冷若岚摇著头,“我不知道。”
而一旁的Josie则是有点吓到了,“Ivy姊姊,”她小心翼翼地轻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在她小小年纪的想法里,只单纯的直觉反应,认为是她刚才的拍照举动,害得冷若岚变成这样。
但是,她这单纯的直觉,却让东山道也一愣,“若岚,你畏惧强光?”看样子若岚是因为刚才照相机的闪光灯才这样子的。
不过,他印象中的她,并不会畏惧强光呀!
冷若岚没有回答,脑海里不断重复浮现刚才问过的景象。
“若岚?”见她没作声,东山道也紧张起来。
若岚到底怎么了?
冷若岚则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缓缓地开口,“我看到婚礼上有好多的宾客,我和Cathy正要宣誓婚约之时……有二十来个蒙面人冲进教堂……他们把所有通道还有门都封死,然后……每个人都拿著重型武器向我们所有人扫射……”
“若岚?”
冷若岚的话断断续续说出,令在场的东山道也和拓村泽明愣住。她怎么会说这些?她不是忘了这些事吗?怎么会突然又想起来?
“若岚,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东山道也立即追问道。
冷若岚又沉默了一下,“Cathy拉著我要逃,而Josie在我旁边……她吓哭了……我看到那些人疯狂地杀人,我也慌了……”
“然后呢?”
冷若岚摇摇头,“接下来的,我记不起来。”她缓缓的抬起眼,迎上东山道也的询问,“我脑子又是空白一片,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些。”
“Josie。”听著冷若岚这短短的叙述,拓村泽明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Josie,“Ivy姊姊刚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嗯。”Josie轻轻地点了头。
拓村泽明这么一问,才让东山道也记起Josie也是生还者之一,“Josie,然后呢?”该死的!这几天他太专注于若岚昏迷失忆之事,倒是忽略了很多事情也可以向Josie询问。
“别问Josie。”知道东山道也的想法,拓村泽明立刻要他打消念头,“你问她也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东山道也不明白他为何阻止自己发问。
拓村泽明叹口气,“她住在我家的那三天,我已问过了,结果她和智障儿是一样的,对于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并不记得。只不过,她没智障儿严重,还记得一些小小片段的景象,但也刚好是智障儿刚想起的那一些,另外,她还记得的就是后来她和智障儿来日本之后的一小片段而已,不过这些都不足以查到些什么线索。”
东山道也的眉头紧拧在一起,看看Josie,又看看冷若岚,“莫非Josie也和若岚一样,可能被人催眠,忘了过去三年的事?”
“也许吧。”
“但是,”这下子,问题又绕回了最原始的地方,他不解的问:“若岚为何之前会认为是我杀了婚礼上的人,在昏迷之后,却又改变了所有的想法?”
东山道也这矛盾的话一出口,却换来一室的冷清,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所有的头绪始终没有理出一丝一毫来。
英国轮敦偌大的办公室内,呈现一片寂静严谨的气氛。探光极佳的四大片落地窗边,摆设了一张红木原色的大办公桌。
桌前,正坐著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男子,他一身深蓝色讲究品味的西装,一脸严肃地低头办公,审阅著一份又一份的企划案与文件。
“Edgar先生。”突然,桌上的内线电话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有一通您的电话,是从日本东京方面打来的。”
Edgar浓密的粗眉紧紧一皱,伸手按了一下电话上的一个按键,对秘书回话,“帮我接进来。”
“好的。”
在秘书的话一落,Edgar就伸手拿起了话筒,“我是Edgar。”
“Edgar先生。”电话那端传来日本腔极重的英文,“我是板垣。”
“板垣先生?”认出了对方的声音,Edgar适才办公的严谨心情,顿时松了一些些,“怎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们找到了Ivy姐。”
“你们找到了Ivy?”Edgar听到这个消息,精神立即处在另一种紧绷的状态中。
“是的。”
“那她现在情况还好吧?”
“目前不太清楚。”板垣停顿了一下,“我打这通电话给你,就是通知你一声,要你放心。”
“嗯。”Edgar应了一声,另一只手按捏著眉字之间.沉吟了一下,“还有另外的事情吗?”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明天日本这边,媒体会公布乔治先生未死之事。”
Edgar怔愣一下,“乔治没死……”
“是的。”话筒那端不等他的话说完,又迳自说了下去,“到时,乔治先生可能会说明并叙述三年前那场婚礼的事发经过。”
Edgar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重叹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他喃喃自语,随后沉寂了一下,作了一个决定,“我会尽快去日本一趟。”
“Edgar先生要来日本?”
“没错,我想劝劝乔治。”
板垣说:“那好吧,如果Edgar先生确定了日期班机,我们到时会去接机。”
“嗯。”
挂上电话,Edgar怔忡出神,一时之间,他没有了任何借绪办公,一颗心往没有光亮的黑暗深谷中,慢慢跌落下去。
日本东京冷若岚起了个早,梳洗一番后,走进餐厅,却见东山道也起得比她还早,正一派优闲的坐在餐桌前,一手拿著报纸阅读,一手拿著香郁的咖啡啜饮。
“起床了?”东山道也从报纸中抬起头,用一双带著和善笑意的眼,向她打著招呼。
“对啊。”她也回以一个相同的笑意,看了一下他对面的桌子上,放了一盘丰盛的西式早餐,“这是给我的吗?”
“这里除了我和你住之外,Josie又跑去泽明家过夜了,而我的早餐吃完了,你认为这份早餐是不是你的呢?”他绕了一圈话,反问著她。
冷若岚撇撇嘴,没有吭声。
毋庸置疑,这份早餐是她的了。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先喝了一口餐盘边的鲜女乃,“早餐是你做的?”她好奇地问著。
这些天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从未看过他下厨,早餐不是他出去买回来,就是她动手下厨做,她认定了他是个远庖厨的男人,可是今天这顿早餐……“今天我较早起,突然心血来潮,就自己下厨做早餐了。”在她猜疑时,东山道也的声音平淡地飘响出来。
她轻蹙了一下秀眉,有些质疑的问:“你会做早餐?”
他突然一笑,“吃了不会拉肚子的。”
“是吗?”虽然是带著怀疑的口吻,但是她还是拿起餐盘边的刀叉,吃了起来,“做得还不赖,挺能人口的。”
东山道也只是维持著脸上的笑,没有作声地拉回视线,落到报纸上头。
感觉到他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一股怅然失落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知道他是刻意要和自己保持距离,不想和自己多说话,好维持一个仅仅是普通朋友的身份,而他会这么刻意拉远彼此距离的原因,她明白。
只因为那天他对她的吻。
“道也,”冷若岚低低轻喊出声,小心翼翼的观察著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我……”
“有事吗?”他头也没抬,眼光也未移开报纸,回应著她的叫唤。
他这般反应,更令她失望,也更欲要向他解释自己拒绝他的原因。
“其实,那天……”她困难地咽口口水。这个解释实在是有点难以启口,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起,“我没有要拒绝你的意思,只是……”
“要不要看一下今天的报纸?”她的话才起了一个头,就被东山道也硬生生地打断了。
他一副淡然的态度,似乎没把她刚说的话听进去。
“道也,我……”这下子,冷若岚更急了,“我有事要向你澄清,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东山道也沉著一张脸,将手中的报纸递至她的面前,“先看一下今天的报纸上面刊登的新闻吧,有什么事晚一点再说。”
她知道他是故意拒绝听她的解释,浓烈的挫败感,使得她难过得鼻头酸了。低下头,她的视线落到他递过来的报纸上。
三年前,在英国轮敦发生的一场婚礼惨剧,凶手竞是日本人!
斗大的铅字,清清楚楚地烙印在她的眼底,使得她不禁低呼出声,一双眼也讶异的睁得大大的。
“婚礼?”冷若岚抬眼瞄了一下面容平静的他,“是我的婚礼吗?”
“没错。”东山道也保持平静沉著的神情,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在想著什么。
“凶手是日本人?”
他似笑非笑的说:“你自己看一下报导,就可以知道了。”
他的表情,看在她的眼里,竟起了一股莫名的慌张不安。
她突然畏惧地不敢去看报导的详细内容。
“你先看完它。”东山道也以鼓励的口吻对她说。
冷若岚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将目光放回报纸上。
据日本警方消息指出,前天夜里,有一名英国籍的男子出面投案,自称是三年前在英国轮敦,名门望族凯西?亚兰德轮?吉普森与台湾黑道大帮龙盘帮帮主之义女冷若岚婚礼惨剧中,惟一的生还者。经警方证实,此名男子的确是当年存活下来的生还者,在日本各方和美国轮敦方面联络后,对这名男子的长时间侦讯,初步了解,当年扫射婚礼上所有宾容的幕后凶手,是日本黑道大帮鬼朝会城,闻名黑道的三大杀神其中一名邪神。而且,幕后凶手不只一名,除了邪神之外,新娘冷若岚,也可能涉嫌其中。其实状况有待当局再深入地进行调查……白纸黑字,一字字清晰地落人冷若岚的眼中,看得她从背脊发起一股凉意,直直往头顶上冒。
“没想到会突然冒出第三个生还者。”东山道也淡淡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
“怎么会这样?”微颤著手,她在震惊之中喃喃地念著。
他冷讽地一笑,一在此之前,你突然拿著刀子要杀我,说我是幕后凶手,结果没想到,你现在也是凶嫌之一,和我同时成为警方欲要拘捕的对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不只是这样。”东山道也目光冷然直直地盯著她,“半小时前,泽明打了通电话给我,说那晚在Josie病房里,我那两个被杀的手下经过检验之后,凶手已经确定出来了。”
冷若岚屏住气息,一颗心狂跳起来,准备听他宣布答案。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