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弓……”兵悟轻拉住真弓的手,而真弓正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嫁给我。”
她难掩惊喜地看着他,“是真的?”
“是的,我们结婚吧!”他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
“放手。”突然,她恨恨地甩月兑了他的手,“给我起来!”
“真弓?”他失望又讶异。“真弓?”
“起来!”忽地,真弓拔尖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而也就在此刻,他从梦幻国度回到了令他万分挫折的现实——
睁开眼,他发现真弓正一脸生气的站在床边,“噢……”他有点失落,“原来我在做梦……”
“我管你做什么春梦还是大头梦!”看见他大剌剌地躺在床上,她真是一肚子火。
可恶的家伙,他三年前就失去了躺在这张床上的资格了。“谁准你躺我的床?”她质问他。
他翻了个身,懒懒地道;“借躺一下嘛,昨晚在沙发上没睡好……”
在沙发没睡好?不晓得是谁睡得直打呼,连她出门了都不知道。
“我管你有睡好、没睡好,这是我的床!!”伸出手,她扳住他的肩想把他拉下床。
他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往床上扯。
真弓心头一震,整个人已经倒在床上。“啊!你……”
还来不及翻身,他已经俯身于她之上,两只眼睛如火炬般地直视着她。
“你……”她的脸颊倏地涨红,耳根发烫,心脏……也不正常的急震着。
三年了,他们已经三年没同时躺在这张床上了,她应该早就忘了是什么感觉,但此刻,那种心跳急促、呼吸紊乱的感觉回来了。
他的眸子像深潭般深不可测,而她整个人像是掉进深潭里,怎么都挣月兑不了,只能往下沉。
“你还睡着这床被子?”他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她。
她眉心一拧。“那又怎样?”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她也知道他所想的一点都没错。
不过她不会承认任何事,绝不。
“你要是恨死了我,怎么还留着这些东西?”他直视着她,像要看进她心坎里。
她不觉有点心慌,但还是力持镇定。“我从不浪费东西的!”
“那你乾吗丢我的内裤?”
“你的内裤我又不能穿!”她说,而且理由充足。
他怔了一下。也对,这理由真够正当。
“你给我起来!”她猛地推开了他。
但他继续赖在床上望着已经站在床沿,一脸恼怒的她。“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再不起来就给我滚!”她不是认真?不,她非常认真!
见她神情冷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他识相的翻身起来。
他还想扭转干坤呢,要是在还没成功之前就被扫地出门,那什么都白搭了。
“好,我起来,你别生气。”说着,他懒洋洋地坐在床沿。
“离开我的房间。”她指着房门口。
“我们聊聊天,好吗?”他用商量的语气说。
真弓瞪着他,没好气地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分开三年,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他望着她,眼神真挚而热情。
她一震,怔怔地看着他,胸口怦怦地跳。
是的,她无法否认,她对他确实还有“余情”。但她不会承认,也不会面对,因为她不想再受伤。“对不起,我对你的千言万语毫无兴趣。”说着,她动手拉他,想把他拖出房间。
他不动如山,任她如何使劲也移动不了他半分。
“真弓,”他神情认真而严肃,“只是聊聊,我发誓什么都不会做。”
她眉心紧蹙着,一脸挣扎地望着他。
她如何能相信他?他可是那个一声不响就扔下她三年的人啊!
可……此刻他却又真诚得教人难以拒绝。
“你说你有男朋友了?”突然,他正经八百地盯着她问。
她一怔,发现他的问题及眼神都带着一种半信半疑的试探。
“不行啊?”她以反问强调“真实性”。
“不像。”
“咦?”
他环顾四周,“你的房子里没有任何男人入侵的踪迹。”
她瞪大眼睛,略显惊讶。
这可恶的家伙,真敏锐。
“有什么奇怪?”她哼一声,语带批判,“他不像某人那样急着攻城掠地,人家可是个守礼的好男人。”
“守礼?”他颇不以为然,“我看是他还不怎么喜欢你吧?”
“你说什么?”她横眉竖目。
不喜欢她?人家永野慎不知道有多“甲意”她呢!
“一个男人若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一定恨不得占有她的全部,哪可能……”
“不要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她打断了他。
他挑挑眉,“我有什么不对吗?”说着,他的目光更加炙热地凝视着她,“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想拥有你的一切,这有什么不对?”
“你……”被他那火热的目光一注视,她愣住了。
他喜欢她、爱她?怎么在他丢下她三年后的今天,他还可以一脸严肃认真的对她说这些话?
最糟的是……在那一瞬间,她完完全全的相信着。
不!二木真弓,别再上当,别再被骗!你已经伤了一次,别再中计。她在心里警告着自己。
“真弓,”他拉住了她的手,紧握着:“你没有男朋友,对不对?”
她皱着眉头望着他,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
永野慎算是她的男朋友吗?她有把他当成男朋友吗?还是只是想拿他证明她不再眷恋兵悟?“如果你只是想气我、激我,让我焦急,那么……你成功了。”他凝视着她,深情却带着攻击性,“我真的……”
“我不想听。”她像是突然惊醒般打断了他,然后猛地挣开了他的手。
“真弓?”
“谁说我没有男朋友?”她绝不承认,绝不让他认为她还爱着他,为了他而不接受任何男人。
她要他知道没有他,她二木真弓这三年还是过得很充实、很快活,而且不缺男人。
“他叫永野慎,今年二十九岁,是住院医师,年轻有为、斯文有礼,而且他爱我,还打算跟我结婚!”她一口气地说完。
兵悟微怔,一言不发地望着她,若有所思。
“永野慎?”他微拧越浓眉,“永野纪念医院院长的儿子,是吗?”
她一愣,“你知道?”
“听过。”他当然知道,他家是开药厂的,跟许多医生都相当熟识,永野家的医院跟他家的药厂长期以来都有合作。
他虽没见过永野慎本人,但听说他相当优秀,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乖宝宝。
该死,这回真是有得拼了。他忖着。
“既然你听过他,就该知道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她说,有点得意。
不是因为她认识永野慎这个好男人,而是因为她可以看见兵悟那惊讶、无法置信的表情。
“你喜欢他?”他一脸严肃地问。
“当……当然。”她怎么可以犹豫?
他沉吟一下,“他很无趣吧?”说着,他凝睇着她问:“你跟我在一起两年后,怎么有办法跟那么无趣的人交往?”
她一震。啥米?他是说跟他在一起后,她就该恋恋不舍、回味无穷,然后无法再接受其他男人吗?
“你少自大了。”她冷哼一声,“我以前是年少无知,才会被你吸引,现在我长大了、懂事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男人。”
“你确定你知道?”他盯着她,好像她说的都是谎话一样。
“当然!”她声音瞬间拔尖。“他完全符合我的条件。”
他顿了顿,“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他不要有我讨厌的那些缺点就好。”她说。
“那你讨厌的缺点又是哪些?”他热情的眸光锁住她。
她扬起下巴,故作镇定。“我最讨厌毛发旺盛、没有固定工作、前途一片黑暗,外加不负责任、拍拍就走人的那种男人。”
兵悟微顿,“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说……某人?”
她撇唇,皮笑肉不笑,“希望那个某人有自知之明。”话刚说完,电话响了。
她走到客厅里接了电话,竟是方才出现在他们话题中的永野慎。
眼睛一瞥,她发现兵悟正倚在门边听她说话,于是她故意发出连她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嗲声说话:“是永野先生吗?嗯,我刚回来……”她尽量眉开眼笑、故作姿态地,“星期天一起兜风?好啊,我非常期待呢。嗯……我会在家等你的……嗯,再见。”
挂了电话,她像是一只骄傲、自满的猫,昂首挺胸地掠过他。“走开。”
在她要关上房门之际,他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板。
“做什么?”她板起脸孔问他。
“真是差别待遇啊。”他说,“他像在天堂,我像在地狱。”
“你活该。”话罢,她用力地甩上了门。
他在地狱?如果他现在真的在地狱,那是他活该。可她呢?她可是活在地狱里足足三年啊!
虽然心里记挂着该如何抢回真弓,但正事还是不能不做。
真弓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整理他的研究报告。
他这个人只要一碰到植物就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痴迷程度。
所以当他一回神,天已经黑了。看看时间,也该是真弓回来的时候了。
环顾屋内,早已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再不赶紧整理,只怕她回来又要叨念他。
“赶快清一清……”一起身,他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惨了!他暗叫不妙的同时,真弓已经走了进来。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一开门看见的竟是满屋凌乱,真弓当下傻眼。
杯子磁盘堆得满桌、溢出烟灰缸的烟、柔成一团团的报告、满屋的烟味……这哪像是她平时尽心维持的那个安乐小窝?
“你……”她瞪着一脸无辜的兵悟,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就要收了,没想到……”他抓抓后脑,赔着笑脸,“你回来了……”
“布川兵悟!”她大叫,“你这家伙……”
她冲上前去,瞪着他大骂,“你在搞什么东西?干吗把我的房子搞得像是二次大战结束后的日本?!”
“我在作报告,一时忘了时间嘛。”他皱皱眉头,“马上就收了。”
“我真是受够你了!”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叫嚷着,“我好心借你住几天,你是这样报答我的?”
见她一脸怒容,兵悟也没说什么,径自收拾起来。
“三分钟就收好了,你不要那么生气好吗?”
“我为什么不生气?”她跳到他前面,哇啦哇啦地大叫,“你整天窝在家里,就只会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甚至是小题大作。
从以前她就知道兵悟是那种神经大条的男人,同居时,家事是她一手包办,但她从没说过什么,还做得很快乐,为什么现在却要歇斯底里地大骂?
她觉得好困扰,好像这样的发泄全是为了掩饰她对他还有感情。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兵悟捡拾着纸团,闲闲地睇了她一眼。
她眉心一拧,“你还提以前?你知不知道以前我整理得多辛苦?”
他停下动作,突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我倒觉得你做得很快乐。”
迎上他幽深又总是炽热的目光,她陡地一震,像是担心他发现她眼底的眷恋般。
“谁快乐了?”为了隐藏自己的真正情感,她显得更加的生气。“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
“真弓,你是怎么了?”看着她盛怒到不合常理的模样,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我怎么了?”她脸一板。
他端详了她一下,“你好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
“你从没气到脸色发绿。”她虽然不是那种温柔到小鸟依人、逆来顺受的传统女人,但也从不见她这么气愤过。
她的气愤像是在隐藏什么,也像是在发泄什么……
“工作不顺利?”他问。
“你才不顺利!”
他摩挲着有着胡子的下巴,一脸认真地道:“还是……你那个来了?”他压低声音。
真弓秀眉横陈,几乎说不出话。
“我记得你以前那个来也不会陰晴不定啊。”他说。
看着他,她不知怎地更觉愤怒。为什么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回来,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的要她借住几天?
她被无故丢下三年,这三年她表面上佯装坚强,但每当独处时,孤独及痛苦就侵袭着她、吞噬着她,她以为自己就要走过来了,他却笑着出现在她面前?
她每天都在跟自己拔河,因为她心里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是爱他的,而另一种声音却是恨他的。
她的内心是这么的矛盾,可他却天天一脸粲笑的在她眼前晃。
她好恨、好气,为什么她就是拒绝不了他灿烂却带着危险的笑容?为什么她明明恨透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地想着他的种种?
鼻子一酸,她眼眶红了。
“真弓?”见她眼眶泛红,兵悟一怔。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旋身就要冲回房间。
突然,他伸出劲臂将她拉住。
“你!”她一转身,冲动且不经大脑思考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吓醒了她,“兵……”看见他脸上红红的印子,她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动手打他?怎么会这样?再怎么生气,她都不该动手的啊!
他一脸平静地望着她,眼神是温柔的。
“我……”他的平静以对更加深她的歉疚,“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急,眼泪竟从她眼眶之中涌出。
“对不起。”这句话不是出自打人的她口中,而是被打的兵悟。他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像从前一样。
在他怀中,她寻回了从前的时光,重新感受到他的温暖。
“对不起,真弓……”他为惹哭了她而自责。
她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他的胸怀让她得到了片刻的平静,也教她激动的情绪得以平抚。
她知道,这种感觉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男人能给她。
但她不能要。
只要她点头,他们就能再续前缘,可是他像是没有脚的鸟,短暂的停留后就会再度飞往不知名的远方。她已经受过一次的苦,绝不能再来一次。
“你早该打我的,是我不对……”他猜想她之所以那么生气,绝不只是因为他弄乱了她的屋子,而是他三年前离开了她。
就算他是为了正事,但一声不响地留下她是他不对,而他也该说明。
事实上,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她说明,只是一时苦无机会,因为她已经有一个交往中的男性朋友。
“真弓,你听我说,其实我……”
告诉她吧!告诉她,他是真的爱着她。这次他不只要对她负责,而且是一辈子。
“我不想听……”她打断了他。
她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因为她怕自己会因此被打动。
“赶快收拾好,不然我现在就叫你离开。”说完,她推开了他,火速地回到房间并关上了门。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兵悟就像看见了她封闭的心一般。
“唉……”他不自觉地一叹。
闹钟准时在八点响起,她懒洋洋地起床,想起今天是她答应跟永野慎开车兜风的日子。
平时休假日,她一定睡到自然醒,可是今天……
“唉……”她累得一瘫,“好想睡……”
但是不行啊,她答应了人家,而且永野慎也说过九点会在楼下等她,她怎么能迟到呢?!
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是痛苦地起床了。
打开门,她晃啊晃地走到沙发上一坐,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
“一大早叹什么气?”突然,兵悟走到她面前。
她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可是我的前女……”
“不准你再说我是你女朋友的事。”她打断了他。
他攒攒眉,有点怅然,“是喔,我是你的过去式男友……”
他径自走向阳台晾起衣物,边晾边哼着歌、吹着口哨,一派悠闲的模样。
看着他那模样,她想起以前的种种,心底有着一种不知名的茫然及……甜蜜。
倏地,一条警觉的神经拉回了睡不饱而有点恍惚的她,因为她看见他正晾着她的……小裤裤?“布川兵悟!”她大叫,并冲向了阳台。
这回,她醒了,完完全全地醒了。
“干吗?”他疑惑地望着她。
她抢下他手中的内裤,面红耳赤地大叫:“谁叫你晾我的内裤?”
“有什么关系?”他撇撇唇,“顺便嘛。”
“顺什么便?不准你碰我的内衣裤!”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同居了两年,他早模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只不过是一条小裤裤,需要那么紧张吗?
“干吗大惊小怪?以前我们……”
她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猛地伸出手指着他,一副“你敢说就走着瞧”的狠样。
“不准你碰我的东西,也不准你没事在阳台上晃……”说着,她将他拉回屋里,“待会儿永野先生会来接我,你不要故意让他看见!”
永野先生?男女朋友之间就算不叫名字,至少也不会在姓氏后面再加上先生,他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吗?还是……他暗忖着。
“看见会怎样?”他一脸挑衅。
“你会坏了我的好事!”
“好事?”他微皱着眉,“你喜欢他?”
“我……”喜欢,她说不出来,因为她对永野慎的感觉还不到男女之间那种喜欢。
如果要结婚,他绝对是适当人选,但不知怎地,他就是填补不了她心里的缺口。
她知道这世界上惟一能填满她心房的那个人,就在她眼前。
不过这个男人却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因为他随时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她。
“你说不出口了吧?”他手指着她,像是逮到了她什么把柄似的。
她猛地拍开他的手,“谁说不出口啊?”
“永野先生他是个可靠、体贴、温柔又专情的男人,是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她说。
“白……白马?”他一怔,然而反观自己经年累月在大太阳底下工作而晒出的黝黑肌肤——
“你喜欢白马王子?”他望着她,一脸认真,“我去漂白。”
“漂……白?”她一愣,然后噗哧一笑。
她笑不是因为他的天真,而是他的认真。一种淡淡的甜蜜在她心头酝酿
但旋即,她又警觉起来。
“你笑什么?麦可杰克森都能漂得那么白,我不行吗?”他一脸严肃,像是在说着什么正经的事。“你漂白了又怎样?”她斜睇了他一眼,“就算把你倒吊起来,你也不会变成永野先生的。”
“我也不想变成他……”他喃喃地道。
他不想变成永野慎,也不会变成永野慎。布川兵悟就是布川兵悟,烧成了灰还是他。
而他要她爱上他,不……是重新爱上他。
“你听好,”她指着他鼻子,“不、准、故、意、在、阳、台、上、晃。”她一字一字地说,像是担心他耳背听不见似的。
说完,她钻回房间,关上了门,再出来时已经穿妥了外出服。
他坐在客厅里,明着看报,暗着瞄她。
她走到阳台上,像是看见了什么人而招招手,而且还笑得灿烂。
“我要出门了,不准再把家里弄乱。”转身面对他时,她又一脸凶样。
“真想让你的白马王子看看你现在的脸。”他满是醋劲地道。
她白了他一眼,走向了门口,临出门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跟人家说你是我富山的表哥,找到房子前先暂时住在这儿,别说溜了嘴,就这样。”话完,她关门离开。
“表哥?”他轻哼一记。
放下报纸,他走到了阳台的落地窗前,躲在窗帘后往楼下一看,只见一名穿着白色轻便休闲服的男人正站在车旁等候。
他眼睛好,即使有点距离,还是约略地看见了永野慎的样子。
“挺体面的嘛……”他喃喃地说。
不一会儿,真弓与他会合,并在他绅士的开车门动作下上了他的车。
“真弓啊真弓,你的口味真是变了……”他轻声一叹,“我以为你只喜欢我这种猛男呢。”
目送依旧深爱着的“前女友”坐上另一个男人的车出游,他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过他没因此放弃,他爱她,而他对她的爱使他的斗志更加激昂。
再说,他也怀疑她跟“永野先生”的关系是否如她所说的是男女朋友关系。
是的话,表示他们感情还不是太深,若不是那更好,因为他更有挽回她的胜算。
“永野慎,真弓是我的。”他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