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鬼吗?”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女孩子的胸部,他不是第一次碰。但当她拉着他的手去模她的胸部时,他的心竟扑通扑通地跳。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他猛地怞回了手,沉声道:“有胸部就不是小鬼吗?”
千里不服气地瞪着他,“你……”
在她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觊觎着她的年轻美好,而他却对她视若无睹?
要不是因为她想摆月兑她父亲、要不是因为他是黑道、要不是因为她不讨厌他、要不是他该死地、莫名地吸引着她,她会自动送上门?
“走!”他伸手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冷冷地道:“只有小鬼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你对女人没兴趣,还是只对我没兴趣!?”她抵死不肯离开,硬是霸在门边。
迎上她娇悍、澄亮的眸子,他的心就如同遭遇到吸神地震般的摇撼。
寻常女孩不会接近他这种身分的男人,而此刻他可以确定,她不是寻常女孩。不过,他知道要应付、吓退这样的女孩,就必须用极端的方法——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沉声说道,猛地将她扯进了怀中,像捏小鸡似的将她捏在臂弯里。
“做……”千里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动作,当下怔愣地瞪大着眼睛。
他的手冒很强劲、他的胸膛很宽阔、他……他的气息也炽热得教她心惊。
突然,他的眼睛变得好大、好近、好有威胁、征服感
就在她还在思索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被两片饱满、温润,又带着强悍的唇片压住。
他……吻了她!?而且……而且还把舌头伸进来?
她瞪大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近在眉睫的他。
四海原本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但没想到她的唇竟给了他一种舍不得放开的感觉。
活到他这种年纪,其实已经对自己的自制能力相当的有自信,可是这一下……他发现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能力。
是他还不到他认为的那种“伸缩自如”境界,还是她的吸引力实在大致命?
她生涩地任他摆弄,没有抗拒、没有惊慌,只是茫然地怔望着他。
他发现……她好像真的不怕他。也许……她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不会有他预料中那种大惊小怪、落荒而逃的反应。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必须更深人一点、更“狠”一点。
就在他忖着的同时,她突然涨红着脸,猛地推开了他。
他微怔,“怎么,你怕了吧?”
“谁怕?”她直视着他,“我只是快不能呼吸了而已……”
她一点都不觉得怕或是厌恶,虽说他的吻来得有点突然,但她并不讨厌他的唇。
她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以前听美绘说起她那些“风流的事”,她常常觉得接吻跟性是件有点肮脏的事,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是她心里一直是那么想的。
但今天……她居然发现这件事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龌龊。就因为对象是他吗?
迎上地纯真而澄议的眼神,四海不觉心头一悸。
她真的不怕?真的想跟一个黑道的男人发生关系?她真的脑袋“秀逗”了吗?还是……她受的惊吓还不够大?
睇着她微微级动的唇片,他不自觉地又贴了上去一一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只野兽,他心里的野兽沉睡了许久,他以为它已经不在,但今天……它出来了。
她身上有着年轻的、甜美的味道,刺激着他潜在的及渴求。
他的吻从她唇上滑开,转战至她柔软粉红的耳垂上。他轻啮着她,而她不知是羞是痒地躲开。那举动蚤动着他心底的向往,让他忍不住地将她擒得更紧。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背,一只手竟不自觉地往她的胸部移去。
当他隔衣柔住她的一只,她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喉间也发出了细微的低吟。
千里紧闭着双眼,像是从容赴义的战士般。
虽然她经常从美绘那丸听到一些限制级的话题,但这样“实际躁演”却是头一遭。
他会怎么对她呢?她好奇、心慌,却也有着一种莫名的期盼。
四海忘情地抚模着她年轻青涩、却已经成熟的身体,胸口鼓噪着一种熟悉的激动。他的神志飘出,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掌心已经探进她衣内,触及她细致的胸部——
他答觉到再下去就会“出事”,也感觉到她在微微地发抖。
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看,他故作镇定地将手自她胸前移开。
千里猛地睁大眼睛望着他,似乎在疑惑他为何停手。
他撇后一笑,“你真可爱,居然在发抖。”
千里吞咽着口水,羞赧又惊愕地味着他。
他说她可爱?那是表示他对她有好感?
“我不喜欢可爱的小鬼。”他佯装冷漠且不感兴趣地[道,“以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成熟性感且懂得男人的女人会比较好玩一点。”
说罢,他将她揪住往门口,一点都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
“等等,我……”她十分错愕。
“要我找人送你回家吗?”他淡淡地问。
千里羞容一收,秀眉一坚,“不用!”她飞快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觉得自己好模,因为他只是在逗她,在他眼中,她只不过是个“营养不良”的小鬼。
这是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赶紧变成一个女人,一个能让男人看了就垂涎三尺的女人。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地在乎,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但她知道……她的心被他牵制住了。尽管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她采取主动攻击,但到未了,她才发觉被攻击的是她。
他像头野兽,当他擒住她的时候,不见得是因为饥饿,而是为了捉弄她,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讨厌的东西!”她低声地咒骂着,心里却有着另一个盘算。
下次见面时,她会在他面前变成一个女人,一个他口中所说的成熟性感且懂得男人的女人。
冈田骏从舞厅出来后,就跟同行的伙伴分道扬僚,过后带着他在舞厅里泡到的女高中生,往宾馆街的方向而去。
突然,前方有几名中年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一
以他那嚣张的个性,根本容忍不了有人坏他的兴致,不过懂得察言观色的他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几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为了在马子面前逞威风,他当然不能露出惊惶的表情。
“你们做什么?”就算心里有几分戒慎恐惧,他还是硬着头皮问。
为首的男人蓄着一撮山羊胡,看起来有几分陰沉。他扯起唇角笑问:“你是冈田老爷子的孙子吗?”
“是又怎样?”他微微地皱起眉头,猜疑着眼前是何方神圣。
“冈田少爷,你好,敝姓西崎,是双川会的人。”西崎从矢野那儿得知冈田组的小少爷在PUB里跟四海有点冲突,立刻动了想利用冈田骏跟四海对立的念头。
身为双川会的人,他当然不好明着把四海弄下来,但如果透过其他帮派组织,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四海扯下马,然后自己稳稳地坐上老大的宝座了。
冈田组在大贩地区的历史比双川会久,但规模却已经追不上双川会。
虽然表面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在感情上,冈田组却有着一种想跟西川会较量的渴望。
不过冈田源五郎与冈田难父子俩都是武斗派出身,性情刚烈也有所坚持,即使已经渐渐比不上后来居上的小老弟,却还是不曾动过旁门左道的歪脑筋。
在与冈田骏接触之前,西崎已经对他做了一番调查,知道他年轻气盛、好强斗狠,私底下对冈田组的保守也有着意见。像这样一个冲动而易被挑拨的小鬼,正是他可以轻易控制的一只棋子。
“双川会?”知道对方是双川会的人,冈田骏提高警觉。“你想怎样?”
“找你一起发财。”西崎说。
“发财?”冈田骏狐疑地道。
西崎哼地一笑,问:“你知道什么东西的利润最高吗?就是毒品。”
“毒品?”
“没错。”西崎趋前一步,释出善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而贩卖毒品正是我们身为黑道的专利。”
冈田骏微微地起眉心,“我听说双川会不碰毒品……”
“双川会不碰,我碰。”他说:“不然你以为我每天吃香喝辣是怎么来的?”
冈田骏眯着他,“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你是可造之才。”西崎根本不认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小鬼,不过像他这样的小鬼最爱听好话,“我知道你在倏原的PUB里跟他扛上。”
“倏原?”他微怔,旋即想起他指的是谁,“那家伙姓倏原?”想起上回吃了那男人一顿排头,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西崎一笑,“他是双川会会长泽川英作的义弟,很罩呢!”
“哼!”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冈田骏自知难敌,只好虚张声势地一哼,“还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原来是皇亲国戚。”
西崎看出他心中想法,故意撩拨他,“你想搞搞他吗?”
冈田骏露出惊疑之值,“搞他?他是你双川会的人?”
“这么说吧!”西崎搭着他的肩,攀着交情,“我讨厌他。”
“你相……”
“我提供你货源,让你在他的场子里贩卖。”他说。
冈田骏一震,“你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他抓到,我不是……”
“你放心,他身边有个叫矢野的是我的人,他会罩着你的,现在就看你敢不敢了。”他使出激将法。
输人不输阵,冈田骏当然不能说自己不敢。“我怎么不敢?”
眼见他已经中计,西崎笑得得意,“我先给你一点货试卖,如果你觉得不错就继续,不满意也随时可以退出,好吗?”
冈田骏有点犹豫,但一想起上次被四海压得死死的,心中又有不甘。
“好。”为了扳回面子,他一咬牙地答应了。
西崎哈哈大笑,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会有作为的。”语毕,他露出了陰沉而冷酷的笑容。
当晚,冈田骏改变已定的计划,带着那刚泡的马子前往四海负责的PUB去。
凭着他在夜店中的人脉,他很快地就将手中所拥有的毒品,贩卖给一些刺激的人。
因为利润丰厚,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到其他场子卖,也尝试在冈田组所围事的夜店里贩卖。
不出一个星期,他已经靠着贩毒而得到了他想像不到的丰厚收人。
凌晨四点,他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家里,在玄关等着他的是他的母亲春子。
“妈?”见母亲忽地守候在此,他吓了一跳,“干嘛躲在这儿吓人啊?”
“你呀……”春子压低声音,以尖尖的指头锁着他的额头,“老鬼今天才在说你。”
“说我什么?”他不耐地。
“你最近都在搞什么鬼?成天不见人影。”
“我忙嘛!”
“忙什么?”春子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似的,“你最好常待在老鬼跟前讨他欢心,虽然他不是什么企业家,但冈田组也还有不少的事业,现在他女儿跟他闹别扭,你还不趁机取代她的位置?”
“妈,安啦!”他抓抓头,打了个呵欠,“我就快要出头了,你等着。”
“你出什么头?”春子疑惑地道。
冈田骏睨了她一记,“到时你就知道。”
“卖什么关子?”她没好气地问。
“总之你放心,你儿子我会让你扬眉吐气的。”说完,他就钻回自己房里。
春子瞪着他的背影,皱皱眉心,嘀咕着:“这小子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