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苏轼
玄武庆找到了一间规模不小的旅店,言明要住上十天、半个月,他想好好的与石湘婷建立「良好」的夫妻关系。
可才住进旅店,石湘婷就跑得不见踪影,他拿她没辙,便好整以暇的替自己梳洗一番,让自己的心情调整好。
两个时辰过去,石湘婷才像贼一般的逃进房内,躲在他的身後,浑身还在发抖。
玄武庆只看过她嚣张的恶劣模样,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楚楚可怜相,一时善心大发,不嫌弃的将浑身脏兮兮的她搂进怀中,心疼的问:「你怎么了?」
「相公!」她怯生生的唤他。
玄武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发春,他只觉得她的声音好甜,甜得他已无法思考,只想紧紧的搂着她。
「相公--」她又唤了一声,这回还拉长尾音,就像她昨晚和刚才听到的一样。
他浑身的细咆都在呐喊,他要吃了她!
他正想行动,突然,房门被重重的敲击着,门外还传来嘈杂声。
玄武庆正想去开门,石湘婷却慌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
他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石湘婷立刻点头如捣蒜,她倏地钻到床上,还用大被子盖住头,一动也不敢动。
玄武庆没再理会她,他打开房门,看到一对面色不善的夫妇正气呼呼的站在他的房门口,而旅店的掌柜也很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
「有事吗?」玄武庆好奇的问,他不懂那对夫妇找他何事?
「请问你房内有没有孩童?」那对夫妇异口同声的问。
「没有啊!我们只有夫妻两人投宿,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玄武庆不解的看向掌柜的。
只见掌柜的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实在是这对夫妇坚持看到一个小顽童跑到你的房里,所以,才来打扰客倌。」
那对夫妇一看找错人了,脸上也挂上不好意思的笑容,「真对不起,打扰您了。」他们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玄武庆叫住转身也想离开的掌柜的,「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大概也有满肚子的鸟气,便对玄武庆诉苦道:「他们自己大白天里在房内做好事,却硬说店里有偷窥者,还坚持说那个小顽童逃到您的房里,哪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你们只有夫妻两人,而且,您的夫人还长得好美……」
玄武庆此时已经心知肚明,他谢过掌柜的,回到房内将棉被一把扯掉,看着那个偷看别人干好事的始作俑者。
「起来!」
由於他的口气粉严厉,再加上石湘婷刚才差点被人当场逮到,她一时心中小鹿吓得乱乱跳,小嘴一撇,就想用哭功来保护自己。
「你最好别哭,否则,我就叫掌柜的把你抓去,送到那对夫妇面前。」他恶狠狠的警告她。
石湘婷的眼泪凝在眼眶里,小嘴嘟着,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你刚才去干了什么好事?」他决定弄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坏事?
石湘婷哪肯老实说?她想到刚才学到的那一招,马上再现学现卖。
「相公--我好怕……」她将小身子贴近他,学她偷看到的,用身子在他的身上磨蹭。
他浑身立刻有了反应,尤其是他感官最敏感的部位,立刻就「昂首翘立」。
「你……」他忍不住轻轻抚弄她的小脸,发现她的鼻头还是黑黑的。
「刚刚偷看弄脏的吗?」他轻声细语的问。
「嗯!」她没有防备的猛点头,「我现在完完全全知道人跟小狗的不同了……」她突然赶快掩住嘴,不敢再多说。
「你很好学吗?」他调侃道。
石湘婷知道穿帮了,只好拿出小恶女的本色,两手叉腰作茶壶状,「怎样?不行吗?」她就不信她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坏坏的说:「不是不行,只是……你可以跟我学,但你不该去偷看别人,那样是很不道德的。」
「我才不要跟你学咧!人家我本来就比你强,干嘛跟你学东西?而且,我告诉你喔!我已经知道什么是洞房花烛夜了,怎样?佩服我吧?」她一向粉好强,所有她想知道的事,她都会自己想办法去弄清楚,从来不必靠别人。
只是,由於她使用的方法都……有待商榷,所以,她的知识也有大部分是错误的,不过,她完全不知道这一点。
「那很好哇!等一下吃过饭,你就表演给我看吧!」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看就看,我会怕你吗?」石湘婷嘴硬的逞强道。
不知为何,玄武庆就不像他的兄弟一般,任她踩在他们的头上嚣张,他总是摆出一副他比她强的模样,让她看了就粉想扁他。
等她净完身後,两人坐在房内用晚膳,石湘婷夹起青椒牛肉丝放在嘴里咀嚼,一滴油渍自她的嘴角滑下,玄武庆不假思索的伸手替她抹去,并顺手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石湘婷从来没碰过这种场面,事实上,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用餐,而且,她向来都是狼吞虎咽的,等吃完,才由服侍她的仆佣替她更衣擦嘴。
而现在,她必须与他一起用餐,心中已经粉紧张了,他又粉温柔的替她抹嘴,她心中的小鹿险险就要从嘴里跳出来。
她紧张的伸出小粉舌想恬乾净嘴角的油腻,而他却突然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
玄武庆将她拉起来,「吃饱了吗?」他嗓音沙哑的问。
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一口吃了她。
「还没--」石湘婷好害怕他奇怪的举动,想再坐回位子吃饭。
「等一下再吃。」他温柔的说。
「不要--我会饿!」她才不要饿着小肚肚睡觉,她坚持一定要坐回位子。
面对着那不解风情的她,他没辙的坐到她的身边,「那我喂你吃。」
他边说边夹,想赶快喂饱她,以便做他爱做的事。
可石湘婷却感到食不下咽,「你……走开,我自己吃。」她不习惯吃饭时,身边有别人打扰她。
「可是,我好想喂你吃啊!」他故意逗她。
突然,石湘婷毫无预警的放声大哭,「哇--你好讨厌喔!人家要吃饭,你干嘛一直吵我?你为什么不到外面去吃?呜呜呜……我想回家了啦!」
玄武庆诧异的听她这么说,心中百思不解,「我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吃?」
「人家我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啊!你干嘛来抢我的饭菜?还打扰我,不让我吃饭?」她好想回到玄武家喔!
等等,他决定弄明白一件事,「你在家都是一个人吃饭,没人陪你?为什么?」吃饭不是愈多人一起吃,愈多人一起抢菜,那才会显得饭好吃、菜特别香吗?
「有仆佣在旁边伺侯我啊!」人家她只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啊!
玄武庆突然觉得自己的父母有点残忍,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不但让她一人独自住在後面,又不陪她一起用膳,「你难道不想和大家一起吃吗?」
「才不想咧!人家我以前每次都是早早吃完,再偷偷跑去替你的兄弟的饭菜里面加料。」她边说,天真的笑容边浮现在她的小脸上,先前的泪珠则还挂在她的粉颊上。
「加料?」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娘才不让她一起上饭桌吧?
「嗯--」她的小脸一下子黯了下来,「自从那次害你大哥连拉了五天肚子,未来的婆婆就叫我以後都自己一个人吃,而且,吃完也不准过去欺负你的兄弟,害我的乐趣少了好多。」
他怔怔的看着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疼惜,他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以後有他陪她。
「那过年节的时候呢?」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不敢听到她说出的真话。
「一样啊!反正未来的婆婆说过,家里我最大,所以,我有我自己的天地,谁都不能来侵犯我,如果你的兄弟不怕死,那就怪不得我。」她在说这些话时,小脸似乎有一点落寞。
「可是,」但她一下子又快乐起来,「每次你的兄弟都很疼我,他们老是来我的地盘找我,陪我玩耶!」
所以,她才把他们各个整得哭爹喊娘的。
才怪!玄武庆心知他的兄弟绝对没有那么好心,他们一定是想欺负她,没想到却被她反整回来。
「以後有我陪你。」他很真心的对她说,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我才不要你陪,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她粉坚持己见。
她才不要让一个喜欢欺负她的臭男人陪他,她只想好好的欺负他,等欺负够了,她就要回玄武家继续去作威作福。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谁?」他只好提醒她。
「我的相公。」她天真的说,一点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我娘临出门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他再好心的提醒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讨厌!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啊?」她不满的大声抗议了。
「很抱歉,不可以。」他大刺刺的说完,便将她带到床边,「该进行洞房花烛夜了。」
***
石湘婷的小脸突地变得红通通的,她想到昨晚以及刚才蹲在那对夫妇窗口,偷看到令她脸红心跳的场景就要在她身上上演,她的心跳就不断的加快。
玄武庆看着她娇羞的俏模样,真的是爱她在心口想开,「婷婷,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
这么浓情蜜意的爱语一说出口,连玄武庆自己都感动不已,他心想,石湘婷一定会爱死他的。
没想到他话才说完,她已经柳眉倒竖,「屁啦!为何我要乖乖听话?为何不是你乖乖的听我的话?」
人家她才不肯听话咧!她刚刚偷看到那对夫妇在做的事的时候,那个男的一直在命令女的做东做西的,她才不想那么没骨气呢!
「你……」玄武庆心中的感动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那你倒是教教我,我才好听你的话。」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疼惜她了,难怪他娘要孤立她,她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耶!」
石湘婷却不知死活的高举双手挥舞着,她终於争取到主动权,终於让他听她的话了。
「现在,你先把衣服月兑光光。」她下达第一个指令。
他讶异的瞪着她,「你……确定?」她真的敢看他的吗?
「安啦!我不知道偷看过多少次你的兄弟们洗澡了,人家我早就看到不想看了呢!」她也不知为什么,总会在他面前说出她小时年幼无知的恶劣行径。
「你偷看他们洗澡?」那她岂不是不纯洁了?他愈想愈生气,恨恨的将衣服扒光光,还边月兑边问:「那你怎么不月兑?」
她一看到他赤身露体,小脸立刻涨得通红,但心中却有一点点的疑惑,奇怪,他双腿中间的「棍子」怎么比她昨晚和刚才偷看到的要大了好几倍?
她在心中有点忐忑不安的心忖,他是不是有点畸形呢?她是不是要假装看不出来他的「与众不同」,以免他产生「自卑感」呢?
「我为什么要月兑?」她害羞的看着他,不解的想,她刚刚明明看到那个夫人身上有穿衣服的咩!而且,她记得粉清楚,她未来的婆婆身上也有肚兜哇!
「哦!」她一下子便意会过来,她得穿得少少的才对。
於是,她也动手宽衣解带,将外面的罩袍月兑下,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来!到床上来。」她下达第二个指令。
看她穿得若隐若现的模样,他决定什么都不要计较,就听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好了。
他乖乖的爬上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石湘婷马上将他一把拉起来,「你在做什么?又还没有要睡觉,快点起来啦!」
他对她的反应,摆出一副雾煞煞的模样。
她一看他表现出笨笨的样子,立刻粉骄傲的说:「看吧!就说我比你强,你还不相信,你一定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吧?」
不就是要做的事吗?他真的是满头雾水的瞅望着她。
她粉得意的说:「张嘴。」
她要吻他吗?他立刻乖乖的照做。
她马上把自己的小脸蛋凑到他张大的嘴边,胡乱的摆动一下,口中还喃念道:「讨厌!相公--你把我亲得满脸都是口水。」
这是她听过且记起来的台词之一。
接着,她用小手在他的身上胡乱的柔捏一通,让他浑身发痒;然後,她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致命武器」上,浑身像发疯了一般胡乱的动了一下;最後,她累坏了的对他说:「讨厌!相公--你……你坏死了啦!」
这是她听过且记住的台词第二句。
说完,她便下床,将他的衣服捡起来,丢到他的身上,「快点穿起来,不然小心你会得风寒。」
玄武庆瞠目结舌的望着她,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这就是你偷看到的?这就是你以为的洞房花烛夜?」
不会吧!如果是真的话,那不如让他死了吧!
「对啊!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喔!」她好开心的想与他一起分享心中的新发现,「人跟小狗做那件事应该没什么不同,都是一直动来动去,然後叫一叫就好了。」
玄武庆实事求事的问:「那我……为什么没有叫?」
「嗯--可能是你累了,你快回你的房间去睡觉,不要吵我了。」
她一向是自己一个人睡,没有人敢跟她抢棉被的。
玄武庆直到此刻才发现,她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东西又在对他发号施令了,只可惜,她将自己的缺点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当然不会放弃欺负她的机会。
「我的小东西,你真的以为洞房花烛夜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关的吗?」他坏坏的一把将她抱紧紧,并在她的耳畔说道:「你今晚可能一夜都不能入睡……」
「为什么?」
她突然生气的在他赤果的身上扭动着,「我累了,我要睡觉了。」人家她已经尽量让他开心了,他还想要怎样?
如果他真的惹毛了她,她一定要回去找她未来的婆婆,叫她好好教训玄武庆一顿。
他在她的耳畔吹气,并轻咬着她柔女敕的耳垂说:「我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