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圣堂」--北市闹区里的某知名夜店。
吧台边,两名女子并肩而坐。
一名扮相妖娆,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着魅惑的气息。她,一看就知道,是在红尘中打滚过多年的女子。
另一名纤柔娇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令人想爱怜的柔弱气质。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实在同这样的场合不搭。
「今天怎么有空来?」先开口的是那名妖娆女子,只见她侧首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是谁呢?呵,千万别因她的妆扮就判定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管理阶层的人员而已,也就是俗称的「妈妈桑」。
「我说是来视察的,-信还不信?」纤柔的气质美女淡淡一笑,美眸定在自个儿右手掌着的那杯「教父」(GodFather)上头,小手甚而轻轻摇晃着杯身。
没错,跌破众人眼镜的答案是--这位气质美人才是这家店的正牌老板。当然,这事只有自家人才会知道-!
至于这位气质美人究竟为何许人?正是「梵门」大千金--梵明月小姐是也。
梵门,一个横跨黑白两道的强大组织,旗下所拥有的产业不胜枚举,而「男人圣堂」便是梵门的相关产业之一。
梵明月上头尚有两位兄长。应想早早退休享清福的老爸老妈要求,他们兄妹三人担下了所有事务,而且推托不得。
不过,两位哥哥待她极好,知道她向来不爱做事也讨厌动脑,所以这才留了最轻松的活儿给她,她就这么成了男人圣堂的幕后老板-!
至于幕前?呵呵,当然就是交由店里最能干的妈妈桑去打理,她根本啥心思都不用费,多幸福啊!
「哈--」仰头狂笑一声,妖娆女子才转头面对着自家老板,「不信!」
她百合可不是头一天认识她梵大老板,视察?别傻了,那个懒到极点,能不做事就绝不动,没事就绝不出门的梵明月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这么勤快地想视察旗下产业?
「哎,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举杯就口,梵明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声。
「怎么?这回又遇上什么烦心的事了?」端起放在自个儿眼前的「新加坡司令」(SingaporeSling),百合豪爽地饮下一大口。
「有个老同学要我帮她办件事。」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不出来像是在埋怨。
「哦?」眉一挑,百合一脸玩味,「所以?」
「我就来了。」
简短的几个字,梵明月觉得已经算把答案说尽。
「然后?」好奇心未灭,百合期待的是后续发展。
转首,梵明月一双美眸对上了百合那正燃着兴奋光采的媚眼。
「下药、迷昏、拍照、交差。」八个字,代表的就是整件事的计划。
「哗……-想对客人下手?」百合有些傻眼。
呃,相信大家一定很难理解,为什么她完全听得懂梵明月的计划?很简单,因为她认识梵明月真的很久了,久到不需费神就可以解读她话里的全意。
「有什么办法?」耸耸肩,梵明月也是百般的无奈,「我受不了人家吵,只好照她的话去做了。」
反正她只要负责拍照并交给周筱薇就行了,其它的后续处理都与她无关。
事实上,幕后策画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吵着非要她帮忙的周筱薇。
虽然她曾经拒绝过,但巧合的是,周筱薇要对付的那家伙竟是她店里的常客!所以她是想推也推不掉,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不过她并不知道,周筱薇根本就不认识贾子人,更和他没有任何恩怨,纯粹是看中他花心又有惊人的家世背景,因此打算拍下他的果照,向他勒索。万一贾子人不从,周筱薇还有另一生财妙计--将照片转卖给八卦杂志。
当然,要完成这项计划,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执行者--耳根子软,又没办法拒绝别人请托的梵明月!
「-怎么确定那人今天会来?」
兴奋褪去,媚眼里换上的是满满的疑惑。
「守株待兔。」
既是常客,那就代表她总有一天会等到人!
「哦!那-到底是要对谁下手?」说了老半天,她还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倒霉。
「贾……嗯?」突地,吧台里墙面上的数台Monitor中,有一个小小画面吸引住了梵明月的视线。
「哪一个?」顺着梵明月的眼神看去,百合虽然知道她看的是哪一间包厢,但却不清楚是其中的哪一只。
她认出了之前所看到照片中的男人,「姓贾的那一个。」丢下话,梵明月转而对着吧台里的酒保说道:「阿Tom,给我Whisky。」
「好的。」酒保阿Tom在老板一声令下,立即拿出亮闪闪的精致银盘,然后将酒及酒杯摆好,再推向梵明月这方。
优雅的踩下高脚椅,梵明月自随身的珍珠绣包里取出一小包药粉,然后往已旋开的酒瓶里倒去。
「啧啧啧,我记得店规有一条是写明不得用药耶。」百合边看着梵明月的举动,边摇头叹气。
「情非得已,他怨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招惹错了女人。
「帮我收着,等回去时,我再来拿。」将绣包交给百合,梵明月端着银盘,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去。
***
高级的俱乐部里,自是有着高级的服务小姐跟高级的客人。简言之,这家名为男人圣堂的俱乐部,举凡一切都是高级品。
然而,虽号称高级,说穿了,不过只是让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有头有脸、有身家地位的男人又如何?沾了酒和女人,再高级的地方也会变得低俗不堪!
瞧!放眼望去,那些个大富大贵的男人们,哪一个不是醉态尽现、丑态尽出?
唉……一声沉沉的叹息传来,在这热闹非凡的寻欢场所中,竟有人无法融入此等萎靡气氛中。
望着热闹非凡的四周,贾孑人坐立难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想逃,逃离这个吵闹的地方!
但,偏偏他却走不得,留下又很难受,唉……
吵杂的拚酒声让他头疼欲裂,昏暗的灯光也让他昏昏欲睡,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无趣透了,奈何却月兑不开身。
到底是谁说来这种地方就会很快乐的?
他坐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除了感到烦躁及郁闷之外,剩下的另一种感觉就叫作不舒服,哪有快乐可言?
「世侄,怎么不喝?」对座一名半百老人,扬起手中酒杯,对着贾孑人示意。
「我酒量不……不是,我今天不想喝酒。」
好险,差点就泄了自己的底。
今天他是受弟弟所托,代为出席这个应酬场合,要是让人知道他是冒名顶替,那可就麻烦了。
事实上,他压根不是酒量差,而是滴酒不能沾!曾经试过,但下场是--沾一口就醉得不省人事,事后还被弟弟足足耻笑了三天。
「别逗了,都来这种地方了,不喝酒还能干嘛?你总不会是专为了找小姐而来吧!」此话一出,笑声立即飞窜于四周。
贾孑人抬眼望了下那位讥嘲自己的人。原来,又是那个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的老同学。
唉,真不懂自己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他了,怎么他老喜欢对自己冷嘲热讽?
「你何不自己随意玩个痛快,至于我……就不劳费心了,如何?」不以为意的浅笑应对,他没打算搭理老同学的无聊笑话。
再说,他其实也不觉得有计较的必要。从小到大,他就鲜少发脾气,也不爱跟人吵闹,因此即便是遇上再令他不悦的事,他也能笑脸以对。
「这怎么行?既然都来了,就没有道理不喝!来来来,快拿起杯子……」很显然,那位老同学没打算放过他。
「对啊,来这种地方就是得喝酒……」助势的声音出现,听得贾孑人略微皱起眉。
「就是说啊,不喝怎么成?世侄,明明有副好酒量,你就别客气了……」这下,换成长辈助势了,贾孑人顿时觉得十分为难。
原本以为,这种应酬虽免不了有敬酒的场面,但由于这里的小姐都特别懂得客人的心理,往往都能适时化解他不喝酒的尴尬场面,他才敢再次冒名顶替弟弟出席,可是现在一群老的、少的全向他逼酒而来,让他着实有些难以招架。
正当他苦思着该如何婉拒时,有人适时出声解救了他--
「大家好啊,请问这儿是不是有位贾先生?」甜美女声先行传来,随后出现的是一道纤美身影。
嗯?贾?莫非是找他?带着疑问的眼,贾孑人转头望向出声的方位,只见一名女子正伫立于包厢入口-
起眼,他试着想将女子的模样看清,但碍于灯光过于昏暗,再加上他的散光近视眼,所以他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长相。
「贾先生?有有有,我们这儿有这人!」
应声的不是他,而是其它的多事人。贾子人自始至终都没开过口,因为他还是满月复疑惑地想看清女子的模样。
「太好了,那我就没走错……」小心翼翼的端着银盘,女子走进了包厢。
不一会儿,女子便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里。昏暗的灯光加上稍远的距离,往往会使人无法看真切,但一旦距离拉近,想不看清她清丽月兑俗的美丽容颜还真是难,于是--
一声声的倒怞气声此起彼落,接着而来的是讶然不已的赞叹声,这一切的一切看在、听在贾孑人耳里,只觉汗颜。
天,真是可耻!
就算他没办法一一看清所有人的脸孔,但光是听那猥亵的赞叹声,他就明白其它人脸上挂着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小姐,来来来,这坐、这坐!」
「小姐,-是新来的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小姐花名叫啥啊?说来给大家听听嘛!」
赞叹过后,一干人开始拚命想净空自己身旁的位置,为的就是想要美人陪坐在自己身边。
看着大伙急切的模样,贾孑人越来越无力。同样身为男人,他真的以他们为耻!不就是来了个新的小姐,他们犯得着表现的如狼似虎吗?
算了算了!不论那些人有着什么样的丑态,都与他无关,他心底已打定主意,不会再有下一回了。
今天,若不是负责公关的弟弟临时有事,他也不用代打上阵,所以……就这么一回了,他以后绝不会再同意代弟参加这种无聊的应酬聚会。
而,既然就仅此一次,那他--就当什么都没瞧见吧!
说真的,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混乱又吵杂的场合,对他而言,能让他感到舒适及自在的地方,就只有家里跟公司了。
唉……又是深深一叹,他忍不住自问着,还要多久,他才能起身离开?还要多久,他们才肯散会离去?
垂下眼,他忍不住开始神游太虚。
真的假的,竟有人对她丝毫不感兴趣?
对于贾孑人这样冷淡的反应,梵明月的确是有些吃惊。柳眉一挑,她在众人失望的叫声下,直往他身边坐去。
「我是新来的小月……」冲着在座的所有男人露出了甜美的笑靥,而后梵明月一个眼神扫去,对着包厢内小姐们示意着--用力加把劲!
众家小姐们在接收到梵明月的暗示后,立刻卯足劲缠住身边的男人们,拚了命的使媚卖蚤。
见了旗下小姐们卖命演出,轻易勾得男人们的心魂,梵明月这才专心一意的对付身旁那位犹在发呆的人。
「贾先生?」柔声轻唤,梵明月企图要得到贾孑人的注意力,不料得到的却仍是对方的不响应。
嘿!有没搞错,他竟然真不甩她?周筱薇不是说他是花心又贪恋美色的大烂人?那实在没道理不理她啊,她的美可算是有品质保证的耶!
他这样真的有点伤人了哟,梵明月觉得自己的女性尊严受了点伤。
虽然她平常是很讨厌人家把眼睛黏在她身上,但,像他这样完全不甩她的行为,就更让人生气了。
「贾先生!」再唤,她这次的咬字似乎比较重了一点。
耶?真的还是不甩她?
可恶!将手中的银盘摆到桌上,她火大的伸出手,直接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贾先生,我在跟你说话耶!能不能理我一下?」美丽的笑容虽挂在脸上,但她其实是气得牙痒痒的,巴不得能张口咬人!
「呃?-!」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贾孑人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
炯亮的黑眸对上那双柔美的星眸,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的盯望住她。
她的眼……很美,美得会摄人心魂,他被吸住了心神。
四目相对,她在等着他有所响应,但等了老半天,等到的依旧是一阵寂静无言。
哦,老天,别又失神了……
无力的轻叹着,梵明月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真的毫无魅力可言?还是她在瞬间变丑、变得像夜叉般吓人?要不,他怎么就是不被她的美色所惑?
不由得再度心生怀疑--这人,真的是周筱薇说的那位风流浪荡子?
老实说,她在他身上只看得到那种浑然天成的……呆样耶!实在看不出来他会负心,而且对象还是周筱薇。
会不会是搞错了对象?但,依周筱薇所提供的照片及数据,再加上她调阅出的会员数据,一一核对之下,她确定自己应该没找错人啊!
那,怎么会这样呢?总觉得这男人跟想象中的那种低级男完全不同!
确定是他负了周筱薇?依她看,她倒觉得他比较可能是被负的那个耶。
不晓得为什么,她的心竟是不由自主的偏到了他这方来!
呃,等等,不对!她在干嘛?没事想这么多做什么?既然周筱薇都说是他了,那肯定就是他不对啦!
她现在该做的不是在这乱乱想,而是把他迷昏,然后带走!
撇去多余杂思,梵明月努力将心思转回,而后开始尽心扮起演欢场女子的角色。
***
「贾先生,你别净是发呆嘛,瞧他们喝得那么开心,咱们也喝一杯呀……」梵明月柔美的大眼里充斥着几分柔媚、几分矫情,目的只是为了挑勾他。
那又柔又媚的软软嗓音进入了贾孑人耳里,顿时唤醒了他沉迷的心智。一回神,他有些吓到……
她什么时候坐离他这么近的?
而,她的手为什么会贴在他脸上?
缓缓的,有些刻意拉大两人的距离,他实在不习惯与人如此贴近,尤其是女性。
「-想做什么?」紧张之余,他渐渐乱了分寸。
在过于亲近的距离之下,他想瞧不清她的模样都不行了。而在瞧了个真切后,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一名相当美丽的女子。
不由得,他的心一阵莫名狂跳,而他却不清楚它究竟为何如此雀跃,他只知道……看清了她的模样后,他的眼再也移不开。
她有着很美的眼,很可爱的挺直鼻粱,还有张红滟滟的樱桃小口……令人迷醉。
而她那美丽的外表固然叫人心怡,但最吸引他的,其实是她那看似高贵优雅,却又带有清新甜美的奇异气质。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陪你喝酒-!」梵明月笑得很甜很美,希望这样就能把他给迷得晕头转向。
「喝酒?不、不用了,我看-还是招呼别人去吧。」不知为什么,她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越是跳得厉害。
「你赶我啊?」故作惊讶,梵明月在心底却直纳闷。
可真是怪了,既然是被人指名道姓的说成是花花大少,那他怎么不做的称职一点?
「赶?我不是要……」梵明月的指控让贾孑人更形紧张。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是拜托你一定要喝了这酒,要不然我会很难跟妈妈桑交代的。」扮无辜、装可怜,反正她是一定要让他喝下那瓶加了料的Whisky就是。
「交代?」微微皱眉,贾孑人觉得自己如坠五里雾中,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是啊,这是妈妈桑对新人的测试啊,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帮帮我哦!」端上酒杯,梵明月等着贾孑人伸手接过。
「啊?我……」要他喝酒?那真的是太为难他了,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狠不下心拒绝她。
「拜托你啦,别让我难看嘛,我不想只做一天就被赶出去。」咬住红女敕女敕的下唇,梵明月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但……」很想答应她,但他不会喝酒啊!
哇咧,他实在很烦耶,怎么这么难摆平?梵明月的耐心骤减中。
「拜托拜托啦!我真的不能没这份工作,我有一大堆的债务要还,要是没了这工作,我要怎么办……」泪在眼中凝聚,她的可怜样扮得相当成功。
天!她……她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掉泪了?这……嗳!也不知为什么,心竟然一怞一怞的,好难受!是为了她吗?
「没了这工作也不见得不好,-其实值得比这更好的工作……」不是他瞧不起烟花女子,而是他真的为她感到不值及……心疼。
一个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一个像她这样拥有独特气质的女子,一个像她这样……值得让人捧在手心呵疼的女子,其实真的不该待在这种地方的。
哇哩咧,他说什么?她怎么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替她觉得不值?
突地,一股暖流透过四肢百骸传到她的心窝里,梵明月觉得又是诧异却又莫名的感动。
怎么办?她对他好像越来越有好感了说。
呃……等等,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她是来设计他、陷害他的,可不是要来被他给感动的啊!
对对,她的目的就是要他喝下那瓶酒。挥去心中那些怪怪的念头,梵明月赶忙继续演下去。
「你不会懂的,我有苦衷!所以,拜托你,只要一瓶酒就好,这样我就能跟妈妈桑有所交代了。」这戏是一定得演下去的,可为啥她却是越来越觉心虚?
不管了,谁教她已经答应了周筱薇?现在,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地步了,总不能要她打退堂鼓吧?
但,他真的会是个没心没肝没肺的负心汉吗?这问题,着实困住她了,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真的不可能是那么差劲的人啊!究竟,是哪出了差错?
「这……」贾孑人陷入了两难中,浓黑的眉跟着深深蹙起。
帮她,他就得喝酒,不帮她,他又会觉得过意不去。
其实,她与他根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他却是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她?
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初相识的陌生女子,因何他的心却是如此的受到牵动,甚而为她摇摆不定?
不,现在不该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甩甩头,他将脑中多余的杂思丢出。
「不如……这样好了,-去请妈妈桑过来一趟,让我跟她沟通沟通,-觉得如何?」
思考再三,他真的不能也不愿意碰酒,所以还是别勉强的好。
「啊?」什么!?他在说什么鬼话?「这、这不好吧!」
找百合来干嘛?她不过是要他老兄喝一杯酒,又不是要他嗑毒药!
好啦,她承认里头是有多加了那么一点料,但又不会搞死他,所以他就乖乖喝就好了嘛!
「不然-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我是说,除了让我喝酒之外的建议。」他的酒量真的是奇差无比,他实在不想冒险!
「呃?」该死,难不成他知道这杯酒有问题?不可能吧!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神通广大的能人异士啊。
「你不肯帮忙就算了,做什么还坏心的想害我被骂?好过分哦你……」双手掩面,梵明月假装哭得伤心。
「我没那个意思啊!」
「你明明就是那意思!不然为什么要我去请叫妈妈桑来?」她好哀怨的睇着贾孑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那-到底要我怎么做?」无奈的叹了口气,贾孑人几乎要弃械投降了。
「一杯,就一杯,只要你喝了这一杯,我就可以交差了,拜托啦!」眨着水亮柔媚的大眼,梵明月哀求的看着贾孑人。
「我喝不喝这酒,对-的影响真有这么大?」难以理解在欢场中讨生活的方式,但他明白自己真的拒绝不了她了。
「对啊!」用力点头的同时,眼角又很配合地滑下了颗泪珠。
唉……好吧!他认输了。
「楼上有房可以休息,是吧?」算了!大不了也只是醉个不省人事,除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之外,好像也没更大的损失了,那……喝就喝吧!
「呃,是有啊!」哇哩咧,野狼本性跑出来了?
「那,等会记得找个人扛我上去!」
「好啊好啊,那有什么问题?」连忙奉上一杯酒,梵明月就等他一口饮尽。
低头,贾孑人看了那装得满满的酒杯。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终于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
「呼……-现在就可以叫人来了。」交代完,他咕噜一声的灌完酒后,一秒、两秒、三秒……过去,贾孑人随即陷入了昏迷状态中。
「喂!喂!」看了看昏死在她怀中的人,再看了看空空的酒杯,梵明月不禁傻住。
哗……这什么药啊!?竟然猛到三秒就能解决掉一个大男人?看来,下回得拿别种药才成,要不然搞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不过,他这么快就昏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陪他闲扯下去了,讲话可也是很伤大脑的哩,尤其是他的问题又这么多。
不管了,赶紧找人帮忙把他移走才是正经事!为免被自己的心虚给折磨死,她还是赶紧把事给办一办。至于他,办完事后,就跟她没关系啦!
不过,她就这样把人带走,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放眼扫望了下同包厢里的人……嗯,大伙都各自玩得开心,看来是不会有人发现少了个人才是。
好,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