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原本还有些微反抗意识存在,在历经了那样火辣辣且缠绵的激情狂吻后,恐怕任谁都很难保有理智了。
而她--那个「口头」经验颇丰、「实战」经验却为零的茉莉,此时此刻,几乎要被吻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她的唇好甜、好美,衣砚石不禁为她的美好深深着迷。
「唔……」怎么会这样?头昏昏、脑沉沉,她觉得自己变得好虚弱……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心口上的那股狂跳猛震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了灵魂般的无力?
陌生的情潮就像是一把火般,在她体内猛烈窜烧着,可她无力抵挡,只能无助的倚靠在衣砚石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有生以来的头一遭,他--衣砚石主动想要一个女人!
唯有她……唯有她能让他如此渴望,甚而如此的激动且疯狂!
她的甜美气息,让他留恋不已;她身上传来的独特芬芳,更是恣意的挑勾着他汹涌的情潮,他再也无法克制住那股想要她的!
老天,好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好热、好难受哦……为什么会这样?他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原是想要伸手推开他的,但谁知手才爬上他肩头,便像自有意志般,将他更加拉近……
哦,老天,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她应该要推开他,应该要抗拒他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又或者该说,她内心深处,其实根本不想抗拒?
乱了,一切都乱了,她再也搞不清自己的心与自己的想法了!
她现在甚至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只想好好感受他!
「这辈子,我要定妳了,我的悍女人……」衣砚石轻吻上她红唇时,轻声的这么承诺着,因为他知道他绝对放不开她了。
他的唇舌持续发烧,而他那双厚实的大掌更是不停的在她娇躯点燃火焰,教她只能回以声声娇喘,却是无从抵抗。
不成,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天知道,他是多么想要进入她那温暖的体内,寻求满足……
「噢--要命……」刚转醒的人儿,正因为全身的酸疼不适而唉唉叫着。
翻过身,正面朝上,茉莉困倦的连眼都不想睁,她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累!
累得不想睁眼,累得不想醒过来,累得她连动都不想动,累得……嗯?等等!怎么身边好象多了点障碍物?
挥到左侧的手没落到床面,而是打到了……混沌的脑子在瞬间清醒过来,茉莉霍地把头往左一转,却被所见的景象给吓得几乎要忘了呼吸。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倏地坐起身,一阵凉意却突然袭来,茉莉猛地把头一低--
「噫?!」她的衣服呢?!
视线往旁扫去,茉莉的眼瞪得更大了!
妈啊!他怎么也没穿衣服?!
她跟他,都没穿衣服!他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盖着同一条棉被?!还有,他的手甚至还放过来给她枕!
完了,这下子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很明显的,他们两个已经发生「关系」了。
天吶--怎么会这样?茉莉双手摀着脸,直在心底哀嚎。
难怪!难怪她觉得这种酸酸痛痛的感觉很怪,一点也不像是扁人扁到运动过度的那种肌肉酸痛。
意识全盘清醒过后,紧跟着……那一幕幕羞人的场景,不断自眼前飞掠而过,教她不自禁的红了双颊。
噢--丢死人了!伸手在半空中猛挥,茉莉意图挥去那些令人羞窘的画面,但却是什么也挥不走,反倒只是教自己更加红了脸。
哎唷!她在干嘛啦?没事脸红心跳个什么劲?现在这种情形要算是她被人非礼吧?她怎么还……
视线再往旁挪去,茉莉却只是脸更红,心跳更凶。
呃?等等,好象有点不大对哦,既然知道自己是被人占了便宜,那她怎么还能这么平淡、这么冷静?
怪了,这没道理啊!依她这种火爆浪女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不捉狂?
对了,昨儿个看见他来,她除了觉得诧异之外,竟还觉得高兴?
而,更夸张的是……好象在他来之前,她就已经在想他了耶,而且还想到了阵阵发笑的地步!
妈啊,救人喔,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道?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她干嘛一直把他记挂在心上?
耶?等……她刚在想什么?什么叫「记挂」?!双手往头上抓去,茉莉困惑的直搔着头,硬是把发丝给弄得更加凌乱。
「妳在做什么?」一道饱含睡意的低沉嗓音传来,惊得茉莉一个弹跳,险险摔下床去。
「小心点!」衣砚石极快的探出手,瞬间就将人给拉抱了回来。
这一拉一勾,茉莉整个人是还稳稳的待在床上没错,但,却也稳稳的落到了他怀中。
两具赤果的身躯再度重叠,茉莉觉得脸红又心跳,衣砚石却是心满又意足。
原来,跟人同床共枕的感觉真的还不赖!他想,往后他会愈来愈习惯,也会愈来愈上瘾吧?
「早安。」双手放在她后腰上,衣砚石就像只餍足的美丽野兽,慵懒而满足。
早、安?!在这种颇尴尬的时候、在这种两相交缠的暧昧时候,他老兄竟然还能笑笑的道早安?
「早你个头啦!」茉莉老大不爽的伸手扁人,在使劲捶了几拳之后,她开始挣扎着要起身。
哼!害她原本还期待着,结果他竟只是送上一句平淡无奇的「早安」?早他个○○XX啦!
这种时候,这种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暧昧时候,是应该说这种话的吗?他就不会说点别的啊!
嗯?等一下……那她是想听他说什么?猛然一怔,思绪顿地错乱不堪,茉莉发觉自己着实变得太过诡异。
「一早火气就这么大,妳有起床气不成?」放手,衣砚石让茉莉挣月兑成功,自己也跟着坐起来。
嗯!隔夜的妆,是有那么点糊了,说实在话……看起来是有点吓人,但他竟然还是觉得她美!
「你还敢说?事情都被你搞成这样,你到底是想要怎样?」愈是看衣砚石笑得从容,茉莉心里的火就烧得愈旺。
「既然已经这样,那妳想要我怎样?」用她的方武响应,衣砚石薄唇边挂着的是一抹迷人的微笑。
「你!」后--他很恶劣耶!竟然敢学她讲话?「是我提的问题耶,你要回答我才对啊!怎么还把问题丢回来给我?」
怒火正炽,茉莉老早就忘了自己身无一物,因而大剌剌正对着衣砚石跪坐起身,双手还扠在纤腰上。
「呃?」眼前这等美景,应该是连圣人都会心动吧?更何况,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妳确定要这样跟我讲话?」
「忍耐」这门功夫,他向来做得极好,但面对这样强烈的诱惑,他实在很难不心痒。
「怎样?我这样有什么不对?」抬头挺胸,茉莉气势很磅礡,但衣砚石眼神却是很黯沉。
「是没什么不对,只是……」突地,手一伸,衣砚石把人拉向自己,然后猛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她。
「你干嘛?」衣砚石的攻击来得太过突然,茉莉有点被吓到。
「是妳自己挑逗我的……」热烫的唇压下,他的话落在茉莉的红唇中。
「我哪……唔唔……」茉莉想抗辩,但衣砚石却不肯给她机会。
拜托!明明是他自己一大早在发情,竟然还敢说是她挑逗他?烂人……她是真的很想骂人,但他的吻却让她渐渐失了魂,也丢了心。
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气息,他索求、她就给予……迷乱的喘息,渴切的声吟,谱成了一长串不成调的乐章,那是世界上最美、最真也最动人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