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喜带着一身狼狈回到家。
住在附近,正巧拿着垃圾出来倒的婉婷看到映喜就像看到一个泥人似的。
“你怎么了?”婉婷上前关心的问映喜。
映喜挥挥手说:“别提了,还不是聂痕那个疯子,带我去翻车不打紧,最后竟然还带我去战斗营,叫我拿着一把枪在一堆烂泥巴里爬来爬去的追杀他。”
“那你杀了他没有?”
“没有,是他杀了我。”所以,她身上才会有五颜六色的颜料。“这些花花绿绿像彩虹的颜料就是他拿喷枪射我的。”
可恶!映喜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块染布似的,心中又有一肚子鸟气。
她气的不是聂痕强人所难,她气的是她干嘛对聂痕言听计从,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点也不敢反抗?
可恶0我一定得想个办法摆月兑他。”映喜很有志气的立下志愿。
可婉婷才不信映喜有那个勇气跟聂痕说“不”呢!
拜托!映喜一看到聂痕手脚就软了,聂痕说东,映喜绝不敢说西,所以,对于映喜的信誓旦旦,婉婷是非常的嗤之以鼻。
“什么办法?跟他上床吗?”婉婷忍不住挪揄映喜。
“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为了摆月兑聂痕,反倒是跟他上床!”她又不是头壳坏去了。
“可是,你之前不也是为了要摆月兑聂痕,所以才跟他约会,但是——你现在看看你自己,现在反倒是成了聂痕名副其实的女朋友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厉害,当真考了六十分给我看。”
“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你啊!太小看聂痕了。”
“是哟、是哟!你厉害、你高明,那你当初怎么不阻止我,只会在事后放马后炮。”映喜嘀嘀咕咕着。
“不理你了,我要进去洗澡了。”映喜没跟婉婷说再见,负气地转身走进家门。
婉婷看着映喜,觉得像映喜这样的小笨女,如果她真的摆月兑得了聂痕,那她——她的头就剁下来给大家当椅子坐。
哼!
婉婷在心中暗暗立誓。
映喜一回到房间,不先洗澡,反倒是先看起星座书。
白羊座的她在这个月下旬可能会喜欢上有女朋友的人,星座书上还提醒她绝对不要当别人的第三者——
拜托!像聂痕那种号称是学校的流氓、大混混,也会有别的女孩子喜欢?
哦!真是没天良到了极点。
如果聂痕真的有女朋友,她一定会双手高举,把聂痕奉上天,请求他的女朋友管好他,别让他跑出来危害人间。
映喜嘴里嘀嘀咕咕着,眼睛则继续往下瞄。
恋情障碍指数——感情进展顺利,不过,你的个性比较任性,有时候要多为对方着想。任性!
这是在说她吗?
好啦、好啦!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任性,但是“多为对方着想”,拜托!她都快把聂痕当神来拜了,他说的哪一句话她敢不从?
如果她再多为聂痕着想一咪咪,那聂痕岂不是要爬到她头顶上去洒尿了吗?
映喜撇着嘴,很不屑星座书上要她做的事,她的眼睛继续往下看。
失恋指数!
哈,这个好,她最希望的就是赶快跟聂痕说BYE-BYE,她才不用忍受他的荼毒。
什么飙车、什么战斗营,全都滚出她的生活圈吧!
映喜像是古代的女巫似的,一边跳着驱魔舞,一边月兑衣服,呃——她要去洗澡了。
“啧啧啧!没想到你舞跳得这么好,简直可以去当钢管女郎了!”
映喜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赞叹声。
映喜先是往门口看去——
没人!
她再转过头,往身后的窗户看去——
“蔼—”映喜立刻吓得惊声尖叫。
是聂痕!
他的头以及半个身子挂在她的窗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人家她住在三楼耶!映喜忘了自己此刻是半果着,只想到要先去救聂痕。“你怎么上来的?”映喜赶快把聂痕拉进来。
“我爬树上来的啊!”聂痕指指映喜窗前的那棵桂花树,笑咧了一张嘴。
这个不要脸的大混混,人坏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呸!她最唾弃这种人了,因为,他一看就是当小白脸的料。
映喜的小脸上明显的摆着唾弃的神情。
“你好像很讨厌我?”聂痕看到映喜脸上的嫌弃表情。
“我哪有!”有也不能讲啊!
“你没有?那看你看到我,为什么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很累啊!”映喜打了一个大呵欠,半眯着眼,还伸了个懒腰。
她两手一伸,只穿着的胸部往前挺了出来。
坐在映喜床上的聂痕,两眼望过去的角度刚刚好,正是春光无限的景象。
“你的胸部还好嘛!没我想像中的那么校”聂痕的一只毛手伸出去,隔着胸衣掐住映喜的侞尖。
“啊!”映喜吃痛的尖叫。
“你干嘛这么不规矩?”映喜拍掉聂痕的手,凶巴巴地瞪着聂痕。
“是你自己穿成这样勾引我的,你还敢凶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有勾引你?”
“没有?那你穿成这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做什么?”聂痕指着映喜赤果的身体。
映喜这才发现,她原本是要去洗澡,所以衣服月兑了一半,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套内衣、内裤而已。
“啊!不要脸,!”映喜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抄起一个枕头死命的往聂痕的脸上砸去。
聂痕无缘无故挨了一个枕头。
“你发什么疯啊?”聂痕一伸手就把枕头给抢过来。
而映喜则连人带枕头的被聂痕给扯进他的怀里。
他好整以暇地抱着枕头、抱着映喜,一双眼睛凶巴巴的露出杀气十足的眸光。
要死了!他是坏人、是混混耶!
映喜又记起了这一点,她马上就从小老虎变成一只小小猫。“大仔,你别生气啦!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盯着我的胸部看咩!”
“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的男朋友耶,”
“男朋友也是别人啊!”
“什么?男朋友也是别人?!那谁才不是别人?”他不爽的问。
“我未来的老公啊!”
“你未来的老公?!”聂痕的眼眯成危险的两条缝,他生气的看着映喜。“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你的男朋友,你是耍着我玩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跟我有未来,是不是这样?!”聂痕越讲越大声。
映喜都快被他给吓死了。
拜托!像他的脾气这么坏,动不动就吼她,她又不是头壳坏去,才会想要跟他有未来。
映喜的小脸上明显的写着,她未来的老公人选绝不可能是聂痕。
其实,聂痕也不是真的非要映喜不可,当初他之所以会想要映喜当他的女朋友,也是因为她神经短路到很有喜感的地步,所以,他才会想把她留在身边当笑话。
但是,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拒绝他拒绝得这么彻底。
他一向是要风得风、要两得雨的惯了,向来只有女孩子对他投怀送抱的份,哪有女孩像她一样,让他带出去四处玩,时时刻刻陪着她,到最后,她竟还很不识好歹的说什么她的未来没有他!
可恶!
聂痕的脸立刻寒了下来。
而映喜看到他的坏脸色了哟!
聂痕一步步的逼近她。
映喜的身子则是节节败退。“你想做什么?”
“我在想,既然我们两个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那只到达一垒,我是不是太逊了一点?”
一垒!
太逊了!
“不不不!怎么会太逊呢?我们今天才不过是第一天耶!能达到一垒的地步,已经很厉害了,绝对不会太逊。”映喜拼命的赞美聂痕。
但聂痕根本听不进去。
“一天一垒,那是你的进度,不是我的。”今天他非要奔回本垒不可。
“不不不——”映喜死命的摇头,还想劝导聂痕慢慢来。
聂痕却伸手把映喜拉进她的怀里,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初吻!
这是她的初吻耶!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献给一个“无三小路用”的混混?!
唔唔唔……“放开我!”映喜从她那被堵住的小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聂痕趁映喜嘴巴张开的同时,乘机将长舌窜进映喜的嘴里。
啊!恶心死了,他竟然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帮她洗牙齿,不只如此!他还吸住她的舌头,像是在吃田螺一样,吮住了就不放。
不要!她不要给他。
映喜决定,她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守住自己的舌头,不让聂痕吸过去。
但他的嘴巴好有力道哟!像是不用呼吸似的,他就这么不换气,一直吸、一直吸,吸得她的舌头都发麻了。
蔼—好啦、好啦!既然他这么喜欢,就全给他好了。
映喜一时气急败坏,立刻把舌头伸了过去。
聂痕一吸,便将映喜的香舌吸进他的嘴里,而且还因力道过猛,差点呛。
“你在干嘛?”
“我哪有?”映喜赶快装无辜。
“你刚刚是不是在吐口水?”而且还是好大一坨,因为他吃到了。
“对啊!”映喜也不否认,她刚刚的确是吐了一大坨口水给他吃。“但是,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是很喜欢吃我的口水吗?”
“我哪时候说过我喜欢吃你的口水了?”
“你如果没有很喜欢,你会一直吸个不停?”她也粉有理的举实例证明她的话。
“我是在吻你,不是喜欢吃你口水。”
“一样啦!”对她面言,两种事都一样恶心死了啦!
“好,一样是吗?”聂痕决定耍狠,他突然像是恶虎扑羊似的扑向映喜。
映喜吓了好大一跳。“你要干嘛?”
“吃你另外的地方。”聂痕一边说,一边推高映喜的。
那秀小的胸部从里解月兑,倏地弹跳出来,还晃了两下。
聂痕张口去咬。
聂痕吸着左边这一个,还用手去抠柔捏还没苏醒的那一个。
“不要啦……不要……”映喜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的扭动身体,想避开聂痕的嘴,但聂痕却咬得更紧,一阵刺痛传进映喜的胸口。
那种痛像是一股电击般传到映喜的四肢百骸,她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完了!这是第几垒了?”
“二垒半。”
“二垒半?那半垒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还有另外半垒没做。”聂痕的长指越过映喜底裤的底缝。
而那里早就又湿又多水。
“你的反应还真不像是处女。”而其中的原因只有他知道,因为,映喜早就让他攻回本垒无数次了。
“处女该有什么反应?”映喜像个笨小孩,傻傻的开口问。
聂痕一边用他的手指做着怞动的动作,一边掬着不怀好意的笑回答映喜,“处女是不会像你这样,流出这么多水。”
“你为什么知道?”吓!她想到了。“你是不是玩过很多处女?!”可恶!他这个坏人!
映喜捶着聂痕硬实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聂痕是什么样的角色,哪是映喜说推就推得开的。
“我只是‘外人’,你干嘛对我玩过很多处女的事生这么的大气,莫非你在吃醋?”
“吃你的大头啦!”她会吃他的醋,拜托!
映喜生气的抬起脚,想把聂痕一脚踹下床去,没想到却被聂痕反制,他擒住她的脚踝,还恶劣地拉开她的双腿,让她的两条腿大大的张开……
“我招了、我招了,我根本没有所谓的、初恋情人,我的初恋就是你,在你之前,我根本没有男朋友,所以我是处女,你不可剥夺我的处女膜。因为,我的处女膜是要给我未来的老公的。”
“我就是你未来的老公。”聂痕才不管他说这话有何意义,反正此刻他的正高涨,现在只要能让他发泄,叫他去死都可以。
聂痕随口唬弄映喜,以为映喜这样就会让他做的事。
但是——
没有喔!映喜完全没有因此而卸下心房,她一脚踩在聂痕的脸上,叫他不要轻举妄动。“纵使你以后是我老公也不能。”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因为,我的初夜一定得在新婚那天发生。”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干嘛要守着这种蠢原则?”
“我才不管蠢不蠢的问题,反正,这就是我从小的梦想。”她生平没什么大志愿,只想嫁给一个她爱的人跟他共度一生,然后,在新婚那天,把她的处女膜献给他,为他生一大堆小孩,谁都不可以破坏她的决定,就算他是黑社会老大也不行。
映喜坚定的眸光显示出她坚定的决心。
她的目光震住了聂痕蠢蠢欲动的心思。
拜托!现在都已经几世纪了,竟然还有这么八股的女孩,竟会坚持没买票就不能上车的规矩!聂痕忍不住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直盯着映喜看。
映喜依旧是那副绝不妥协的小脸。
在那一瞬间,聂痕竟被说服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从他认识映喜以来,他就知道她有多怕他,他说一她就绝对不敢说二;而现在,她却为了她的坚持而敢瞪他、挑衅他!
这足以见得她的坚持有多么的认真。
“好吧!放过你。”他今晚不跟她上床了。
他答应了!
映喜没想到聂痕这个大坏人竟然这么好说话,他竟然……放过她了耶!
“大仔,你人真好。”映喜不忘赶快拍他的马屁。
“少来了。”聂痕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要她别装了。
拜托!他为她强忍住熊熊的,她却只说一句“大仔,你人真好”!她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子,哄哄他就算了吗?
聂痕不悦地兜到窗户边,要爬下去。
映喜见他要走了,赶紧挥手说:“拜拜。”
哦!对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大仔,你这么辛苦的爬墙到我房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啊?”她这么一问,聂痕才想到他来此地的目的。
他又探头进来,单手勾住映喜的颈子,把她的头勾过来,让她的前额顶着他的额。他问她说:“我们今天分手的时候,你为什么转头就走,没跟我说:BYE-BYE?”
“啊!就为了这个?”她不敢置信的问。
“对,就是为了这个,你记住,以后不管在哪里见到我,都要跟我打招呼,分手的时候也要说再见,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映喜怯怯的点头。
见她答应后,聂痕这才放开映喜,爬到桂花树上,再溜下去。
见他走了,映喜赶紧把窗户锁上,再随便披件衣服,跑出去骂她的家人。“你们在做什么?”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杨爸爸、杨妈妈、杨小弟、杨小妹全都转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映喜。
“你吃炸药了啊!干嘛这么火大?”
“我刚刚在房里一直尖叫,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救我?”要是她真的被聂痕那个大坏蛋给强暴了,那该怎么办?!映喜气呼呼的叫嚷着。
“我们没听到啊,”
杨爸爸、杨妈妈、杨小弟、杨小妹一起摇头。
“哎呀!我们家的隔音设备真是太好了咩!”杨妈妈想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对啊!想当初光是隔音器材就足足花了我一百多万。”杨爸爸很骄傲的向家人炫耀。
“嘿咩!我每天把音响开得很大声,也不会吵到隔壁。”杨小弟也点点头,加入认同的行列。此时,他们全都兴高采烈的说着他们杨家的隔音设备多好又多好。
映喜的脸都气绿了一半。
“以后全都不能关房间的门。”映喜气呼呼地下令,省得改天聂痕又来她房间,就算她被人吃了,她的家人还傻呼呼的待在客厅看电视呢!
“什么?”全家人吃惊的瞪着她。
“为什么?”大伙一起抗议。
映喜才不理他们,反正,这事她说了就算。
映喜气呼呼的转身回房。
杨小妹这才想到——“咦?大姐刚刚为什么要尖叫啊?”
“对喔!”
这会儿大伙才想起来要问,但映喜已经回房去了耶——而且,映喜的脸色看起来很糟,好像很生气似的。
那么,他们要去问吗?
客厅的四个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互看了半晌,最后决定,算了!这事就当作没发生过,省得待会儿有人被扫到台风尾,那岂不是没事找骂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