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灰色跑车在暗夜里急速奔驰,于半山腰的高级别墅区流畅行驶,最后倏然停在一幢两层楼高的欧式建筑物前。
跑车后座的车门被人用力推开,席安东脚步踉跄地跨出车外,浑身酒气的他,乍然接触到深夜里的冷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接着,他听见自己怀里传来咯咯的娇笑声,忍不住困惑地低下头一看—
一个喝醉的辣妹像只八爪章鱼,紧紧攀抱着他的腰傻笑,彷佛要和他成为连体婴似的。
「这里就是你家?好漂亮啊!」
席安东点点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个跟他一起回家的女人是谁?刚刚的Party上好像有几个年轻女敕模,她究竟是叫雪莉呢,还是安洁?
「没想到我竟然能到安少家作客,如果雪莉知道,她一定会嫉妒得尖叫!」
哦,这么说她是安洁喽?「那个,安洁……」
「安洁跟杜大哥走了,你忘啦?」
困扰……那这个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就在席安东蹙紧眉思索之际,一个年轻男人跨出驾驶座,朝两人走来。
「安少,车钥匙还你。我一直很想试试看这台跑车的性能,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喽!」
「哪里,我才要谢谢你送我们回家。」
年轻男人开心地笑了,接着转头望向女模。「小兔,别给安少惹麻烦,否则妳知道的,那些女人光是吐口水就能把妳淹死!」
原来她叫小兔啊,欸,好像有点印象!
说完,年轻男人径自走向别墅区的门禁管理处,准备招出租车,留在原地的席安东直觉地转头望向自己的住家,发现几缕灯光穿透一楼落地窗的窗帘,在屋外的草坪上投射出光影交错的诡丽画面,他忍不住又皱起了浓眉。
客厅里的灯为什么亮着?难道他出门前忘了关?欸,冷死了,先进去再说!
席安东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妳想喝杯咖啡吗?」
依偎在他臂弯里的小兔微微仰起脸,青葱般的小手在他壮阔的胸膛上有意无意地轻轻描画,眼波流动尽是无声的挑逗。「我们能做的事太多了,不一定只能喝咖啡呀!」
啊……了解了解!
一抹暧昧的认知穿透了席安东因为酒醉而迟钝的脑袋,低声朗笑的他轻搂着佳人并肩走上别墅庭院前的铺石小径,只是当他们与大门口的距离越来越近时,一股莫名的犹疑也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扩大。
奇怪了,好像有什么理由,让他觉得带女人回家的举动是很不应该的行为……
有种灾难临头的不好预感。
「你怎么了?快进去吧,我好冷啊!」
「嗯。」
才刚打开大门走进去,席安东立刻被小兔热情吻住,她扑上来的力道极大,幸好他实时向后伸手反撑着墙面,稳住身形,才没有撞到墙。
「等、妳等一下……」
席安东努力寻找空隙出声阻止,可是成效似乎不大,脑袋原本就有些昏沉的他,此刻更是被吻得有些缺氧,她的冰凉小手钻进他衬衫里胡乱抚模,让他不由得一阵哆嗦。
「嘿,我们慢慢来—」
「不要,我现在就要你!」
「好、好,至少我们先上楼。」
努力保持冷静的席安东微侧着俊脸,闪避女模的狂热索吻,醉眸瞇睨的他望了望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的客厅,忽然间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屋子里分明没有人,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家里好像有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他究竟是忘了什么没想起来呢?
「安少你怎么了?干么一直敲自己的头?」小兔咯咯娇笑,一边依偎在席安东的臂弯里,拖引着他往楼上走,小手一边热情地轻柔他精实的胸膛。
呵,这个丫头好像很熟悉这一套啊!
多少也被挑起的席安东冲着女敕模笑,因为醺醉而更显得俊俏帅气的模样逗得她心花怒放,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双唇,直接在二楼的走廊上与他热情拥吻。
之火瞬间点燃,转守为攻的席安东将女郎推靠着墙壁,在她吃疼的轻咛声中,大掌强势而亲昵地覆上她丰满的双峰,拇指不断隔着布料撩拨柔捻她柔软的侞尖。
「啊……」小兔娇吟一声,展现出更狂野积极的热情,她一手攀抱着席安东的脖颈,囓咬他的锁骨,另一手则伸向他的裤头,解开那颗碍事的钮扣。
两人交缠的轻喘声吟,火热而浓重。
「安少,还没到房间吗?不然我们干脆在这里……」
「到了,就是这一间。」
打开房门的席安东轻笑着她的猴急,低下头任由她用湿热的深吻蹂躏肆虐自己的嘴唇,正享受着激荡的他,朝房内瞟了一眼,依稀间,有个逐渐挺直身形的纤细人影映入眼帘—
哦,原来自己的房里有人啊!
闭了闭眼的席安东蓦地蹙紧眉头,下一秒,他旋即瞪大双眼!
「妳给我等一下!」
他霍地推开怀里的小模,震惊不已的转头望向那抹始终沉静伫立在自己床边的身影。
「唔~安少,你怎么了?」
此刻的席安东已经没心思理会女敕模的与娇嗔,不敢置信的大眼紧盯着不远处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妳、妳怎么会在这里」
穿着围裙的女人站在床头边,无所谓地耸耸肩,弯腰将撢子和脏毛巾收进怀里。「你不是说过每天都要确保你床铺的整洁吗?」
噢,老天!席安东突然有股想要抱头哀号的冲动!怎么会让这个女人看到他刚才放浪形骸的样子……
「安少,来嘛~」
真是够了,这个小兔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吗?还来什么,来去死吗?丢脸死了!
既错愕又恼羞成怒的席安东不耐烦地推开小兔频频缠上的娇躯,「别蹭了,妳看不出来我已经软了吗?」
抱着清洁工具准备走出房间的沉静女人,缓缓将视线调转到他腰间……
席安东白皙的俊脸倏地涨红,却说不清究竟是因为恼怒还是困窘。「妳、妳看什么」
「她刚刚都对你又柔又捏的了,我只是看一下都不行吗?」
「妳……」
穿着围裙的女人也不理他,径自越过两人往房门口走去。「床铺已经整理好了,老板,你高兴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吧,我明天再来收拾。」
看着关上的房门,头痛欲裂的席安东重重吁了口气,他想到自己究竟忘记什么了—
该死的,他忘了家里来了一个霉女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