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天将自己打扮的娇美可人,耀群积极的在华泰酒店留连徘徊,可是却怎么也遇不到言承扬这个目标。
这实在让耀群很苦恼,难道真的没有更有用的手段吗?这样守株待兔根本不是个好方法,她实在不希望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等待,因为她已经等待够久了。
吧台的酒保都觉得她很诡异,连着四晚在这儿点了酒却始终不尝一口,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往人口处张望,大家不兔揣测她该不会是来钓凯子的吧!
耀群不以为意,因为她也的确称得上是来钓凯子的,只不过钓的不是一般的小开,而是华泰酒店幕后的老板。
眼看今天又是白费心力,耀群懊恼的端起陪了她一整晚的酒,一古脑儿的饮下,像是在跟自己赌气似的。
平日滴酒不沾,今天一下子便饮下一杯酒,着实让她吃不消那陌生的酒精呛味,才不过半个小时,她已脸色配红、醉态可掬。耀群皱皱眉,盯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过是杯“长岛冰茶”,怎么会那么快就头晕?
算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再这样下去,她不保证自己是不是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足下的高跟鞋一落地,她便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云端般的不真实,整个人宛若要飞起来,她柔柔太阳袕试图让自己清醒的离去,但脚下一个踉跄,她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跌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不省人事。
“小姐?”言承扬诧异的望着撞进他怀中的女子。
“喂,老大,走路都会有落人凡间的精灵撞进你怀里,我真不知你是好运呢?还是衰人一个!”车石允幸灾乐祸的在他身后张望讪笑。
“你少少唆,没事找我来酒吧干吗?看来是我给你的工作太轻松,所以你才有心力来这里消磨。”言承扬冷冷的说。
车石允赶紧转移话题,“怎么办?这小精灵该送到哪里去?”
双手稍稍推开将脸埋在他怀中的女子,正打算拦腰抱起她时,那秀丽的娇容就这么落入他眼中,言承扬认出是她,先是错愕,继之是窃喜。
“她喝了什么?”看着她座位上的空杯子,他蹩眉问酒保。
“一杯长岛冰茶。”酒保知道眼前的两位客人是华泰酒店的重要客户,因此小心翼翼的回答。
言承扬微微挑眉,车石允则是不停讪笑,好个长岛冰茶,无害的名称偏偏害惨许多不识调酒文化的女子。
从酒吧出来,言承扬抱着耀群朝直达电梯走去。
“老大,你要带小精灵去哪里?”车石允跟在身后问,嘴巴不停前咕着,从什么时候开始承扬连不省人事的女子都不放过了?
“你念完了没有?再步唆我会让你永遍开不了口。”他不得不出言恐吓好友。
“喂,我是为你好,别忘了老太爷的交代,你别以为这是在美国,弄不好可是会被告性侵害。”车石允在电梯里大放厥词。
“我说过我会对她怎么了吗?想玩也得照规矩来,你别满脑子不正经。”言承扬一语道破他的顾忌。
“可是你不是要带她回房间?”车石允不知死活的子问。
“要不你觉得我应该带她回去哪里?”言承扬反问他。
“这么说也没错啦!但是……”
电梯到达顶楼,叮咯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言承扬率先抱着喝醉的耀群步出专属电梯。
“但是什么?你可以离开了,明天中午以前,把她的详细资料全部放在我桌上。”将她平放在铺着羽毛被褥的床上,言承扬丢下一个新工作,要这吵人的车石允尽快离去。
“言总裁承扬先生,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从何查起?我可不曾受过中日的特训啊!”车石允苦着一张脸,懊悔自己多言。
“看清楚她的脸,从YDS新闻部查起。”言承扬低沉的嗓音说着对她的惟一线索。
“新闻部?你知道她是谁?”
“知道还要你去查吗?”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在YDS新闻部?”他不死心还想在言承扬口中套出东西。
“现在距离明天中午十二点钟,你还有十二个钟头的时间,别忘记你还有其他的工作。小心,没办成你就提头来见我。”言承扬不正面回答车石允的问题,只是冷淡的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喔!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的朋友,你快活,我却跑龙套。”车石允叨叨絮絮的抱怨,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原本他还想留下来看戏呢,结果还是叫人给撵出来,今天他深刻体认何谓有异性没人性。
车石允离去后,顶楼的总统套房内只留下耀群和言承扬两人。
言承场单手解下领带,将西装外套随手挂在椅背上,走近床沿看着昏睡的耀群。
“我果然还是遇到你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心里停驻后还想逃月兑,当然你也不例外。”伸出食指顺着她的脸颊轻抚着,他口中低哺,“真的是你吗?难道你就是那位让我日夜思念的荡秋于女孩?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电视台的透明电梯上,透过玻璃帷幕看向不远处的公园,她像是一只花蝴蝶,翩翩然的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在空地上,那一幕早在他梦境里出现不下上百次,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被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深深的迷惑。
第二次看到她是在电视台大楼的中庭花园,她一人在中庭来回踱步,一会儿又蹩眉苦思的坐在椅子上,他情不自禁的走近想问出她的身份,然而石允突然出现打断他们的对话。
第三次看到她则是在新闻部的视察,她正和一名摄影师准备离开公司采访,虽然只是错身的一瞥,但是他知道就是她。
凡事不过三,他竟然会让这样叫人魂牵梦京的女子三次与他失之交臂。双手挡在她身躯两边,言承扬意乱情迷的低下头,汲取独属于她的清香,轻轻在她珠圆玉润的唇瓣上落下独占的吻。
“睡吧!我的小精灵,下一次我不会轻易放你走。”他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将卧房留给她一人。
头疼的感觉刺激她的神智,逼迫她从梦境中走出,耀群抬起虚软的手臂试图压制住欲迸裂的头脑,痛苦的声吟。
老半天,她先是微微的睁开眼睛适应光线,看着幻象-一凝聚,她惜愕的看着这陌生的华丽装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处。
第一个警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是昨天穿的那套洋装,腰际特别打上独特手法的腰带依旧,耀群先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又全身警戒的看着这房间,当双脚踩在铺着象牙白地毯的地板上,她意识到脚下的高跟鞋还穿在她脚上。
就在她低头审视的时候,原木门上的金色门把被轻轻转动,一个高大的身影被着浴抱走出。
耀群看见一个正用毛巾不断擦拭头发的陌生人出现,她吓得连退三步,直到抵住床铺才停止。
“你、你是谁?!”她的语调有着无法控制的惊恐。
听见她的声音,原本擦拭的动作停下,白色毛巾下的脸不甚在意的抬起,“你醒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社会险恶,耀群担心自己遭人软禁,害怕得舌头几乎要打结。
取下覆在头上的毛巾,手指随意将头发拨好,言承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你昨天喝下一整杯的长岛冰茶时,早该设想过可能发生的情形。”
“是你?”清楚看到他的脸孔后,她惊讶不已。
“没错,就是我。”
她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处心积虑要接近的人,如今却站在她面前,耀群忘了先前所预计的方法,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叫什么名字?”
耀群瞪着大眼,不打算回答。
“我知道你是YDS的文字记者,你不亲口说,难道我就不会查吗?届时弄得人尽皆知,对你也没啥好处。”言承扬椰榆的看着她。
“张耀群。”名字从齿缝间吐出,她心里着实懊恼喝酒误事。
“去梳洗一下吧!早餐已经送上来。”
见她仍旧站在原处,言承扬淡淡的说:“今天是星期五,不是周休的日子,你确定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经他这么一说,耀群才意识到她得赶回去洗个澡、换件衣裳,今天有个记者会一定得去参加。
“我先走了。”她匆匆朝他点头,打算快步的离去,昨晚的开始显然是个错误,还是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就在错身之际,言承扬竟然恶劣的抬起脚绊了她一跤。
“啊”
眼见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一只结实的臂膀迅速的将她搂人怀中,紧贴着她的鼻尖说话,“到浴室洗个脸,然后出来吃早餐,我会送你回去。如果你再继续犹豫下去,我建议你还是打个电话请假比较好,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搅和。”他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随着他的靠近,刮胡水的味道窜人她的鼻腔,让她意识到两人的靠近,好生尴尬。
下一秒,他松开对她腰间的钳制,先行走人更衣室,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耀群。
忿忿不平的吃完早餐,他像是押解犯人似的一路把她押上他私人的高级房车,向司机交代他先前逼她说出的住址后,便悠闲的闭目养神。
惟一的优点就是,前座与后座是完全隔离的两个空间,耀群不必看到司机质疑的目光而感到难堪。
“言总裁,你别太过分!”耀群气得想赏他一巴掌。
‘你还是醉酒的时候可人些。”睁开眼,言承扬轻怫的说。
“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当初看到他时,只觉得他是个深具危险性的人,但不知他竟然这样轻挑、可恶。
“你想知道?”一把扯住她因愤怒而紧揪裙摆的手,他定定的问。
“当然。”她挣扎的想怞回自己的手。
只见他从椅背上翻起身,原先揪扯的手还握在他手中,他却用另一只手再度压制住她的另一只手,叫她无从挣月兑,侵略的唇瓣便压下来将她吻得通红。
许久才放开她,但又占有的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耀群努力的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
“别再动了,大清早的,公司还有成堆的工作等我处理,我没心思跟你闹脾气,乖乖的靠在我怀里,否则我只好擅自帮你请假了。”敛起轻佻的态度,他严肃的警告她别达逆他的意思。
“你真是个无赖!”她挣扎的想从他怀中逃月兑。
“遇后通碟,再不乖乖的,我决定做点别的事。”双手压在她的肩上,言承扬眼睛里透着危险的气息,不同于先前的戏谚。
“你敢?”耀群扬起眉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有什么事是我言承扬不敢做的?”他作势便要将她压制在身下。
“不要——好,我认输,你别再乱来。”识时务者俊杰,上了贼车还是安分点好。
言承扬二话不说将她楼进怀中,为这次不算磊落胜利偷偷扬起笑容,却不让怀中的人察觉。
敢跟他挑衅?这小妮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女人可以宠,但不可以过度纵容,不管怎么样,总有要臣服的一天。
回到耀群的住处,他像个主人似的翻出她皮包内的钥匙,擅自开们走进去,让身后的她只得气呼呼的尾随着他。
“给你三十分钟的梳洗时间够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抬起头好整以暇的问她。
耀群睨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问题径自走进房间。
言承扬笑笑不以为意,坐在沙发上等候她,眼睛随意打量她的住所。
这是高价的地段,年纪轻轻就能够在这里的顶级宅第拥有一处小窝,想来她也是天之骄女,可是从屋子里摆设的东西看来又不这么一回事,一切简单得很,像是极简派的生活作风——简单得只有少量的东西,生活必需品。
他像是如人无人之境般,在这小客厅内四处乱晃,整个房子逛了不下十圈,她却还没现身,言承扬心想,这小姑娘该不会是泡澡泡到忘了时间吧?
二话不说,他便朝房间走去。
“啊——你在做什么?!”
穿着浴袍坐在梳妆台前,两脚平放在床上,耀群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头发吹干,面对他突然的闯人,她手忙脚乱的把脚放下掩去可能的春光,不顾形象的大叫。
“提醒你得加快动作,否则可能会赶不上刷卡时间。”他一脸无害的表情。
脑中灵光一闪,他转个九十度,拉开她的衣橱擅自为她挑选一席淡色套装,不理会她脸上瞠自结舌的表情,走向她接过她手中的浴巾,利落的为她拭干发上多余的水分。
“好了,换衣服吧!”言承场扬讶异她橱容量的简单。
“你到底在做什么?可不可以请你滚出去,我就算迟到也不关你的事。”她实在讨厌这个人,随便翻动女孩子的衣柜,简直像个无赖!
“我以为你昨晚突然躺在我怀中,想必是有意对我投怀送抱。”他椰榆的盯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
“就算你是YDS的总裁又怎样?你能让我明天就坐上主播台吗?更何况我生活还过的去,不需要你包养。”她眉头紧拧着,对他的不可一世很感冒。
“当主播?”他认真的思索,“也许我可以考虑看看。”随即又认真的看着她,“那你会考虑当我的女人吗?”
“快滚——”耀群只当他是信口胡诌,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能把他轰出她的房间。
迟到是意料中的事,他坚持要她在私人停车场下车,接着拉着她避开公共电梯,搭乘他专属的电梯一同上楼。
“十八楼要到了,请放开我的手。”耀群用着吃女乃的力气把手从他的手掌中拽出。
“等等。”他舍不得放她走,就在电梯门开启前一秒,为了不弄糊她的唇膏,他在她唇边轻轻一吻,然后在众人察觉前,将她推出电梯,成功回避排闻的产生。
坐在位子上,虽然还要忙着待会采访的事,但是耀群的心情却因写言承扬而大受影响。
原本是想要主动出击掌握一切主控权,但是从昨晚到刚才,她似乎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短短的几个小时,她的情绪还深受他的影响而波动不已,她无法夺回主控权……
“耀群,走了!”
“好,马上来。”
阅起桌上的记事本,提着采访包快步的跟上摄影师朝停车场走去,每个脚步她都在调整自己受震荡的心情。
“耀群,你今天怎么没参加编采会议?”迎面而来的前辈问。
“对不起,因为我临时不舒服,到医院挂了门诊,所以延看一些时间。”耀群不得不说些说来推托今天迟到的原因。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车石允似乎听见她的话而掩嘴窃笑,差点就要笑岔气,趴在墙边努力压制欲月兑口而出的狂笑。
早在众人察觉他时,他便无声无息的往回走,像个窃贼似的东张西望后,窜到专用的电梯,一个闪身便躲入专属的电梯,回到二十楼。
“哈哈,老大,你是把人家小妞怎么了?”车石允一出电梯便迫不及待的直奔言承扬的办公室。
“车石允,你又擅闯我的办公室!”他一听这种急惊风的脚步声,便知是车石允,开口的同时,新装演的办公室水门也在同一时间被撞开,时间算得很准确,一分一秒都没误差。
车石允不顾形象的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捧月复大笑,“哈哈,这趟台湾行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先是你言少爷一反先前高不可攀的态度,硬是巴着一个年轻小姑娘不放,现在这姑娘还得四处圆谎,你们两个还真有趣。哈哈……”那笑声在办公室里环绕着。
“笑够了没?”言承扬严肃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说,再多笑一声,小心命就没了。
“哈……嘿嘿嘿……”接收到警告,车石允总算收敛住张狂的笑声,尴尬的试图带过诡橘的气氛。
“我要你查的东西呢?”
“不就在这儿。”他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陪笑的递到言承扬桌上。
“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车石允仍留在原处,“老大,难道你不问我查到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他故作神秘的问。
“我自己有眼睛,只要你文件上有记载,我都会知道。”他依旧冷淡得很,仿佛只要有他的存在,空气里总不免弥漫着寒意。
“可你不想知道她刚刚发生什么事吗?”对于言承扬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他就觉得万分挫折。
“你想说就说吧!”
“喔——”车石允简直要被他那过分冷静的样子给逼疯。
“你是工作太轻松是不是?一早就在我办公室里鬼哭神号,那下个月的业务视察你去好了。”言承扬丢一颗核子弹给车石允。
“不——不——老大,你不能这么残忍,等你看过张耀群的资料后,你就知道我工作的敬业乐群。”
“你到底要说什么?现在马上说,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言承扬阁上卷宗,双手撑在桌上交握。
“其实也没什么啦!”看他一脸慎重的盯着自己,车石允反倒说不出话来,“就是……”舌头开始不灵光。
言承扬懒得听他废话,拿出他的资料走到玻璃帷幕前,低头看着这些资料。
“老大,你今天害小妞迟到了对不对?”
言承扬没回答,只是微微的挑眉,眼睛继续阅读手上的文件。
“我刚刚到十八楼,看到她正要出去采访,我就顺便偷听她跟人家闲聊的内容,她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挂了急诊,所以迟到。”看言承扬侧脸的表情还算和善,车石允继续说:“老大,你是什么蒙古大夫?从昨天晚上看诊看到现在,还害她迟到。”他椰榆的盯着言承扬。
“她大学念的是商学院,怎么会转战新闻界?”言承扬提出问题。
“这有什么关系?新闻界就是缺乏具有专业商学背景的人,她的加人顺理成章。”车石允不觉得有异。
“她是孤儿?”言承扬看到资料中她的父母皆亡,她却还有能力住在台北的高房价宅第,着实令人诧异。
“她的父母亲在她升高中时逝世,至于她哥哥好像很早就死了。”
“石允,张耀振这个名字是不是曾在哪里听过?”
言承场回过头来盯着车石允。
“张耀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在哪里听过。”他仔细的在大脑里搜寻着蛛丝马迹,突然,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言承扬,“难道是张氏企业的张耀振?”
“很有可能。”
“可是,以她现在的年纪推算回去,她当年顶多是个六岁的小孩,对于许多事情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难道你认为她进YDS是有目的的?”
“不无可能,我们查这件事也花了许多年,难保她不也在追访这件投资案。”言承扬理智的探讨可能性。
“那她会不会坏了我们的计划?”车石允警戒的问。
“我不会让她涉人这件事的。”那语调透露出对她的保护。
“老大,你都还没作战,心就让那小妞迷得神魂颠倒,那杜氏企业的千金怎么办?你可是跟人家有婚约的啊!”车石允提醒。
“对我而言那只是权宜之计,种种迹象显示,当年杜氏企业的杜土豪最有嫌疑,他会处心积虑的把女儿嫁给我,想必是有一定的考量在。就算他到国外兜了一圈,改了名字重新回到台湾商场,别人不知道现在的杜土豪就是当年的杜杰正,但是我可是一清二楚,他休想瞒天过海。”
“可老太爷并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打算啊!”
“他以后就会知道,别低估他的承受力。”言承场走回位子上,“石允,你去查一下张用群目前房子的来由和所有权状,还有再次确认她跟张耀振的关系。”随手怞出一张便条纸,写下耀群的住址,“房子在这个地方,你要清楚的查出这房子是怎么来的。记得嘴巴紧一点!”
“房子不就是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我又不学建筑,也不是泥水工……”车石允嘟嘟嚷嚷的领命离去。
原以为在台湾可以快乐逍遥个一阵子,谁知才出现个张耀群就让他三天两头的忙碌,女人真是祸水。
酒醉造成的数小时荒唐后,老天大发慈悲的给了耀群一个安稳的周休二日,让她有喘息的空间。
经过两天的休息,耀群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眼下也只有接近言承扬是最直接的方法了。
虽然他这个人有点轻怫、有点霸道,但是以天时。
地利、人和的角度来审视,接近他是最好的结果,不但可以得到名利,还可以查访到与当年投资案有关的内幕,那天征信社的王小姐所指的不就是此意吗?
经过一再的审思之后,耀群收拾心情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新闻稿上,手指头利落的敲击着键盘,看着一个个的文字跃然纸上的出现,耀群对自己的表现露出满意的笑容。
晚间新闻播出下班后,她又习惯性的来到资料中心,手边看着这几年有关股市震荡的因素纪录。
“耀群,电话响了!”外头传来同事的呼唤,她这才想起方才忘记把手机一并带来。
“谢谢!”
急忙推开椅子回到办公室的位子上,原来不是手机响了,而是桌上的另一支电话。
“喂,哪位?”
“是我,现在马上到B2的停车场,我等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没看见你,我会亲自到十八楼逮你下来。”说完,言承扬不给耀群考虑的余地,便挂上电话。
“嘟——嘟——嘟——”
听到这机械性的声音,耀群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殆尽,一张消脸垮下来,手指头在桌面上依序的敲击着,心中有盘算。
眼看十分钟即将过去,耀群心想,迟早还是要找上他,当初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接近他吗?现在这机会不正好?总不好让他到十八楼来大闹,届时她丢了工作便罢,连查探真相的机会都就此葬送,岂不亏大了?
她收拾着桌上的零碎东西,拎起皮包、外套和同事们道声再见,走过长廊搭电梯下楼去。
看着楼层一层层的下降,她心中想,平常十八楼的往返,大家都戏称是下十不八层地狱,今天还得到B2,看来她真是万劫不复唆!
电梯门一打开,就见言承扬很随性的倚在电梯门口,一见是她,伸手便将她扯出来,“你动作太慢了。”
“我又没要你等我。”不知怎么的,一看见他,她口气就好不了,枉费她还在电梯里苦练微笑。
言承扬不搭理,长长的手臂圈在她腰间,硬是把她塞进他的高级房车内,一关上车门,司机立即启动车子离开不见天日的停车场。
“要去哪里?”
“我下榻的地方。”
“你要回去休息自己回去就好,干吗拉着我?我明天还得上班!”
“我知道,只是两天不见你,我想跟你吃顿饭。”
言承扬眯着眼假装小想,低沉的嗓音带点撩拨的意味。
耀群就是看不过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实在……”
话还没说完,他故技重施,硬是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才满意的放开她那叫人失控的红唇。
“女人,还是温柔的偎在男人怀中可人些,不过有挑战性的也是不错,当作考验,你说是不是?”他故意问着被扣在他身旁忙着喘息的耀群。
“你……”她直觉挥出的手在半空中被拦截。
耀群气呼呼的瞪着他,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言承扬不再搭腔,只是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的钳制在怀中。
看来,他这次是真的陷人情网了,别说是她的身影终日魂牵梦费的在他脑海里出现,就达此刻只要她在身边,他都高兴得不可自抑,一径的逗得她蹩眉、嘟嘴、怒捶。
但是他并不急着得到她,因为他相信长久的等待才能够得到甜美的果实,而她正是值得他耐心等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