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的客栈里,往来的人潮络绎不绝的进出着,位于客栈最上层楼的精致雅房里,一名潇洒倜傥的翩翩公子正漫不经心的望着人潮汹涌的街道。
只见他一副优闲模样的靠躺在椅背上,俊雅的唇边挂着抹吊儿郎当的笑,悠哉游哉的跷着二郎腿啜饮着杯里的香茗,眉宇间净是风流俊尔的神色,一把嵌有火焰凤凰图腾的宝剑则静静的躺在一旁的桌面上,仿佛象征着他的身份,也代表着那不容人忽视的惊人力量。
而在桌子的另一端,一名同样低头品茗的男子正出其不意的瞅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底突地掠过一道戏谑的光芒。
“违天,听说你们‘风流四才子’前几天打了一个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凤违天远扬的思绪在听到这句话后迅速回过神来。他扬起了抹淡淡的笑,俊帅的脸庞上净是自信的神采,笑睨着对面的好友。
“想不到你消息倒挺灵通的。”
萧南君状似不经意的耸了耸肩,噙着笑,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戏谑的笑在此刻爬上了他那闪着不怀好意的嘴角。
“你们风流四才子可是大名鼎鼎、声名远播的,一点风吹草动自然是逃不过所有人的眼睛,想不知道都不行。”
凤违天又啜了口香茗,亮如星子的眼眸绽放着调笑似的光芒,正好与他给人潇洒不羁的浪荡形象不谋而合,或许更胜几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四个这么出名。”
此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凤违天与龙宇棠、段飞鹏以及宗舞三人在京城里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因为四人皆风流倜傥、卓尔不凡,便有了“风流四才子”的称号,而凤违天更是四才子里的武学奇才,有着极为深厚高超的内力修为,且因他总是拿着把嵌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焰凤凰宝剑,于是久而久之,便有了“凤剑公子”的封号。
萧南君像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桌上的那把凤凰宝剑,剑眉一挑,调侃似的眸光继而转向眼前的凤违天。
“我说凤剑公子啊,你今年似乎也老大不小了吧!”
凤违天睨了他一眼,又吊儿郎当的靠回椅背上,有些轻佻的把玩着剑上的流苏,眸底的光芒淡得一如江上清水。“你想说什么?”
萧南君又耸了耸肩,大刺刺的环臂斜倚在靠枕上,眸光跟着一转,不动声色的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
“只是觉得你凤剑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已经够响亮了,不需要再为了争第一而立下这个赌约吧!倒像是另有隐情。”
风违天微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瞟了他一眼,一口饮尽杯里的茶,一点也不把他的猜测看在眼里。
“这个赌约是无意间提起的,我们四个没有一个人是认真的,只是觉得好玩罢了,现在想来也觉得好笑,更有些荒谬,所以我也没打算完成它。反正时间一久,自然就淡忘了。”
说来也的确不可思议。传言,京城里名闻遐迩的风流四才子竟为了争“京城第一风流才子”而立下赌约,约定看谁能先顺利偷得京城里同样和他们有着极为响亮名声的“四香美人”的肚兜,如果顺利取得,那谁便是“风流四才子”之首。
这也是萧南君会如此揶榆他的原因。
“但我听说你要偷的是那个‘沉香美人’的肚兜,没错吧?”
众所皆知,京城里声名远播的四香美人天生身上就会散发一股独特迷人的香味,那香味就如同她们的美貌般,令人渴望却又遥不可及。
不过,倘若赫赫有名的风流四才子与让人垂涎不已的四香美人若真能因而共结良缘,倒也不失为一美谈。
风违天跷着二郎腿哼了哼,“是又如何?”
萧南君若有所指的笑道:“我听说一年前你和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是啊!”风违天咧嘴露出了抹笑,黑眸继续望向窗外,外表或许看似平静无波,内心实则已然澎湃汹涌不已。
萧南君悠哉游哉的支着后脑勺,一双锐眸早已看尽他内心的激荡,薄唇跟着咧开了抹调侃似的笑意。
“我听说那个沉香美人有着连仙女也望尘莫及的绝色容颜,皮肤白得像马女乃似的,柔软的唇嫣红得有如鲜艳欲滴的樱桃,那身段更是不用说了,九天玄女也没得比。”
凤违天突地拢起剑眉,若有所思的瞅着他。“你扯这么一大串做什么?该不会你正在预谋些什么吧!”
萧南君摊摊手,笑得可无辜了。“你可别误会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算计到你头上去,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虽然我实在很好奇你和那个沉香美人到底会有什么进展。”
风违天挑起一道剑眉,突地邪笑了几声。“你那么好奇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还是少知道一点对自己比较好吗?”
萧南君可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你对她一定有不寻常的感觉,否则又何以答应这个赌约。人家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却要夜半潜入人家闺房里去偷肚兜,这可有意思了。”
风违天不以为然的啐了声,抬脚跷上桌面,轻浮的模样,又成了人人眼中那个潇洒倜傥的风流公子哥儿。
“反正最近也闲得很,闷得发慌,既然是个赌约,玩玩也无妨,我可不想被那三个自傲的家伙给踩在脚底下。”
“你的意思是你玩定了?”
凤违天睨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了道菜丢入嘴里咀嚼,一会儿后才道:“你不也觉得很有趣吗?既然是个有趣的游戏,不玩岂不太可惜?而且你说对了,我倒有点想再会会那个传言中的沉香美人。”
萧南君咧嘴笑了起来,“怎么,被她迷住了?”
传言,四香美人各自有着极为出色的美貌,但四香美人中的沉香美人几乎天天不出门,神秘得就宛如养在深宫里的贵妃般,一年见不着几回,就算是出了门,那绝美的容貌也让一只头巾给遮了去,让人想觑也觑不着。
见他不说,萧南君又笑道:“你倒是说话啊,究竟那沉香美人是生得怎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好歹也看过她吧!”
凤违天微扬眉,脸上难得的爬上了抹不悦的神色。“就算我看过她,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
“但你不也未曾忘怀过她?”短短的一句话一针见血,清楚便道破了凤违天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凤违天久久不语,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神情冷漠得令人害怕,却吓退不了与他相交甚久的萧南君。
“既然你不喜欢听,那我就说点别的。虽然只是个赌约,不过我还是非常赞成,毕竟你们风流四才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再怎么样这比赛的事可也不能马虎。倘若你输了,岂不枉为人称风流四才子了?”一句看似再平凡不过的话,底下实则埋藏着暗潮汹涌的一面。
凤违天终于纳闷的抬起眸子瞅着他。“怎么你好像比我还要紧张?”
萧南君不动声色的耸了耸肩。“我只是不希望你输了这赌约罢了,毕竟我可是你的好友,我当然不希望你输得太难看,否则我也会跟着你没面子,这可是攸关名声的一场赌局。”
凤违天闻言,立刻志得意满的笑道:“这你就毋需担心了,不过是偷件肚兜罢了,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是我凤违天做不到的,你就等着看我把那沉香美人的肚兜偷到手吧!”
在凤违天自信满满的啜饮着香茗的同时,一抹闪烁着计谋似的精光也跟着窜入萧南君看似平静、实则诡谲的黑眸里。
一场精心策划出来的擒君计眼看着就要揭开序幕了。
羊肠小径中,一条隐密的小道曲曲折折的婉蜒在眼前,沿着路寻去,四周净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参天巨木高大得像是直窜入云霄般见不见边,偶有几声鸟鸣传出,更增添了羊肠小道的神秘。
拨开满布的荆棘,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植满各式花草树木的花屋,花屋由透明的纱纸所糊成,微弱的阳光便借着那细缝射人花屋,仔细一闻,屋内还夹杂着一丝浓郁的沉香香。
那沉香香与清新的空气相结合,竟生成了淡雅却不失香馥的气息,闻来柔中带着股甜蜜的芬芳,香甜中却又融合了绮丽的氛围,晕染了这埋藏在树林之中的神秘花屋。
在花屋旁的一汪湖水边,那拥有能够让百花起死回生能力的紫衣少女唇边正挂着抹盈盈浅笑,优闲的觑着悬在湖面上的花儿。只见她抬起泛着沉香气息的白皙小手轻轻一扬,那花儿立刻绽放出最耀眼的美丽,恍如重生般,迎着水波探出女敕芽。
“沉儿妹子。”
忽地一阵叫唤自她身后响起,紫衣少女慧黠的水眸立刻瞠大,兴奋的提起裙摆、迫不及待的飞奔至花屋外。
“萧大哥,你总算来了,沉儿已经等你好些时候了。”
那男子一见着她,立刻笑着揶揄:“我看你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我带来的好消息吧!”
紫衣少女眨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秋瞳,一点也没有害臊的感觉,频频眨眼,笑里满是狡狯的神色。“萧大哥,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记得当初我就已经直接向你表明过我的心意啦,否则你又怎会答应帮沉儿呢?”
少女身上的沉香气息就如同她的笑般跟着扩散在四周,男子虽不是第一次见识,不过还是敬佩的直竖起大拇指称赞。
“果然不愧是沉香美人,要不是我亲眼见到,可能也会以为那些传言根本就是空袕来风。”
原来,紫衣少女名唤傅月沉,赫然就是京城里传得绘声绘影的四香美人中的沉香美人!
傅月沉抿嘴浅笑,一双似是会勾魂似的媚眼一眨,仿如秋色下一池最美的清潭,缓缓闪耀着动人的色泽。
“萧大哥,你就别逗沉儿了,快说吧!是不是有消息了?沉儿的心事可从来没瞒过你,筹备了一年,沉儿可不想再等了。”
那男子听了,哈哈大笑,他就喜欢她天真不造作的性子。“行了,行了,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去做了,那家伙果然禁不得激,他明晚就会行动,你就准备好好的请君入瓮吧!”
傅月沉听了,愉悦得笑眯了一双秋瞳。“萧大哥,沉儿真是太感谢你了,事成之后,沉儿会好好报答你的。”
男子微微笑道:“这倒不用,其实我也早想看那家伙跌入爱情的漩涡中会是如何的惊天动地,你就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吧!务必得将他手到擒来,才不枉费我帮着你在他身边当眼线。”
傅月沉甚有把握的笑弯了美丽的唇角。“萧大哥,这你就放心吧,毕竟沉儿可是部署了一年之久,好不容易有了这次的机会,我怎么样也不会放过的,保证将名闻遐迩的凤剑公子手到擒来,你就等着看吧!”
触及她那一双满布着自信与狡诈的眼眸,男子笑得更得意了,几乎已经可以想见凤违天吃鳖的模样。
“老实说,沉儿,我实在很佩服你,居然可以为了得到一个男人部署了整整一年之久,萧大哥可说是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傅月沉微偏头,漾起了抹狡猾的笑意。“萧大哥,你也知道沉儿的性子,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我就一定会去完成,更遑论看中的人了,否则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部署一切?”她突地停顿了会儿,水亮亮的明眸里染上了层诡谲的慧黠。“萧大哥,你可别说沉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人家只是比较死心眼嘛,难道你不替你的好兄弟感到高兴吗?”
男子几乎失笑。“我当然替那家伙感到高兴,而且是高兴得不得了。沉儿妹子,你就替萧大哥好好的对付、对付他吧!”
傅月沉笑着扬起衣袂,舞动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晕染着花屋里等待救育的枯萎花草。那令人讶异的一幕再次令男子看得惊讶不已,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也跟着爬上他的嘴角。
“沉儿妹子,你可得好好利用你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否则真是太可惜了。”
傅月沉噗哧一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弦外之音。“萧大哥,我会的,毕竟这可是能助我迈向成功之路的一大利器,我自然不可能放过,我偏就要用我这天生的优势去迷惑他。”
此时男子已愉快得几乎等不及看好戏了。“那我就静待佳音了。”
“嗯。”傅月沉笑脸盈盈的目送男子离去,古灵精怪的脑子立刻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
打从一年前意外的和风违天相遇后,她可以说是对他一见钟情、无法抑止的产生了爱慕的情愫。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向来决定了便去做的个性让她立刻开始准备筹划一切,等着将这人人倾恋爱慕的凤剑公子手到擒来,让他成为自己的。
想着想着,一抹狡诈的神色窜入了她那双美眸里。
为了能顺利擒住他,她几乎可说是用尽了一切方法去部署一切,包括用计买通他身旁的好朋友。
只是,如果他知道那为了让他中计而使尽浑身解数刺激他、以及在成功后急着赶来通风报信的人竟然就是那与他私交甚笃的萧南君,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大开杀戒?
清脆的笑声逸出了那柔女敕的檀口,“萧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成功的,绝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看来,一场好戏即将登场了。
沉寂的夜色里,几许暧昧的氛围缠绕其中。
仿佛预知了待会儿所会有的旖旎春色,羞涩的月儿掩面躲入了云后,只有几片白云悠悠荡荡的挂在天边,花草树木也全都识相的缩在一旁,等着看那大地的女儿如何妙擒夫君。
子时一过,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的傅月沉立刻沉着的躲入纱帐里,一双别富心机的眼在漆黑的夜里眨动着,唇边依旧是那抹狡诈得让人错愕的笑。
等待了整整一年,这一刻终于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时间,耳边已响起细如蚊鸣的开门声,傅月沉狡狯的扬起唇角,贼不溜丢的蓄势待发。
而模黑闯进房里的凤违天,一双犀利的眼如鹰隼般迅速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唇边那抹潇洒的笑虽然让面巾遮去,可举手投足间仍旧掩饰不了那天生惊人的气势与风采。
才刚进房,一阵浓郁迷人的沉香气息立刻窜入他鼻间,凤违天愣了愣,不禁有些被迷住了。
好香的味道!他在心里赞叹道。整个人像中了蛊般,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几口气,贪恋着那股甜美的气息,一张模糊又遥远的绝美脸庞也跟着闪入他的脑海。
他连忙甩甩头,努力想要集中精神。“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在适应了房里的黑暗后,他立刻蹑手蹑脚的开始搜寻起来,不发一丝声响的翻箱倒柜,企图找出件肚兜,可找了老半天,非但一件肚兜也没瞧见,反倒把他自己给累个半死。
“怪哉,怎么找不到?”他皱眉低喃,有些纳闷的拭去额间沁出的细汗,又仔细重头找了一遍,还是连一件肚兜的踪迹也没瞧见。
“还真的找不着!”他咬牙低咒。“这娘儿们可真会藏,不过是一件肚兜,难不成还当宝似的藏着吗?”
纱帐里的傅月沉一听,唇边勾起了抹邪邪的笑意,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似笑非笑的挑着,不见一丝愠怒。
“到底是藏在哪里?”凤违天又低咒了声,险些恼火的抓狂,要不是自制力还算够,他不当场扯开嗓门嘶吼才怪!
“难不成真要无功而返?”就在他咬牙切齿的低咒着的同时,一股比先前还要浓郁的沉香气息在此刻像阵风般吹入了他的鼻闻。他微微一愣,不由得又失了神,只能瞠着双无神的眼贪婪的吸取那诱人且不可思议的气息。
“果然如传言那般迷人。”他茫然的赞叹着,全然不觉纱帐内那精灵慧黠的眼已因得意而眯起,唇更是窃笑着,只差没当着他的面得意忘形的放声大笑。
“该死,我是怎么了?”凤违天有些纳闷的爬梳着头发,又咒骂了几声。此刻的他可与他那给人的风流潇洒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又或许该说,这才是他面具下的真实本性。
像是着了魔似的,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放下床幔的纱帐,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好想看看那让他魂牵梦萦了整整一年的可人儿。
萧南君还真是说对了。自从一年前与她意外相遇后,他的脑中便磨不去她那一张美得不可思议的绝美脸蛋,虽然已事隔一年,偏偏那张脸就是无法自他记忆中抹去。他也尝试过想要忘记,毕竟目前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娶妻生子的打算,他过惯了不受拘束、闲云野鹤的生活,向往自由,自是无法将自己往麻烦里头推;因为对他来说,女人就等于和麻烦没两样,只是他倒也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没想到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儿,竟就这样痴痴缠缠的纠缠了他一年。
由于不想披束缚,所以即使这一年来他脑海里总不时的出现她那柔美的身影,他还是强忍着不去找她、不去打探任何与她有关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注定在一年后与她扯上关系。
故当那赌约被提起后,他心里其实可以说是兴奋的,因为在隐忍了一年后,那强烈的压抑早已转换成惊人的渴望。
“既然上天都这么帮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忍得那么辛苦?”他突地泛起了抹恍然大悟的笑,像是突然开窍了般。
他踩着寂静无声的步伐往那纱帐走去,心却没来由的兴奋起来,像是辛苦耕种有了收获似的,而他则是那个急于取得奖赏的农夫,渴望着上天所赐予最大的恩惠。
越走近纱帐,那股炫人的香味越浓郁,凤违天有半晌的失神,扯住帷幔的手跟着停在半空中,理智与情感挣扎着;他知道这种偷窥的行为并不君子,可又压抑不下那满溢的渴望。
“去他的!”终于,他低咒了声,豁出去的扬手一扯,泛着香气的帷幔突地往两旁飞去,露出了那被仔细包裹在其中的人儿。
的火花充斥在他那双几乎反应不过来的眼底。
纱帐里,那静静微启着唇呼吸的美人儿正玉体横陈的沉睡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被泻在枕上,恰巧裹住她那一张仿若精雕细琢出来的心形脸蛋;黛眉如山、唇如火红,仅着着亵衣的柔美身段则有意无意的露出紧贴在胸前的碧绿色肚兜,看得凤违天两眼差点当场喷火。
他忍不住倒怞了口气,细汗突地频冒,明知不应该,双眼还是离不开她那无意间袒露出来的白皙颈项,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恨起那件包裹住她窈窕曲线的肚兜。
装睡的傅月沉偷偷将眼睛眯成了条细缝,偷觑着凤违天的一举动,见他一副像是把持不住的频频拭汗,她在心里笑得更是得意。
“嗯……”
她突地故意逸出了声像是无意识的声吟,身子一翻,床榻上的丝被便与那双完美修长的腿缠绕,胸前的侞沟也跟着若隐若现,看得凤违天差点喷鼻血。
“该死!”他连忙将视线调开,频频深呼吸,双手跟着往鼻间一探,还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的喷出鼻血来。
“这娘儿们还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躺在床上的傅月沉一字不漏的将他的话给听进耳里,唇边偷偷绽出了抹得意的贼笑,嘴里跟着又逸出一声声吟,软软的身子也往床边翻了过去,就这样好巧不巧的倚在风违天扯住帷幔的手臂上。
好不容易才平缓过气息来的风违天差点当场吓凸眼珠子,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生怕会惊醒她。
“这真是该死的好极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咒。眼看着她在沉睡中无意识的将她那贴在他手臂上磨蹭,他额间的汗顿时越冒越多,差点想伸出手去模、去尝尝看她在他掌心里的滋味。
傅月沉却像是刻意挑战他的意志力似的,身子又是一阵翻动,恰巧让他那渴望的双掌贴上了她的……
就算是圣人也忍受不了她这样的挑逗撩拨,风违天终于忍无可忍的暗吼了声,克制不住的伸出手罩住她的雪峰,隔着碍事的肚兜搓柔她完美得不可思议的。
“天,这真是一大折磨!”他频频喘着气,双手却像着了魔似的离不开她的胸前,突然好想一把扯下她身上那件碍事的肚兜,渴望直接抚触她那肯定滑腻诱人的酥胸。
紧闭着双眼的傅月沉忍不住耳根子一红,心不住的狂跳着。虽然早已决定以身相许,但真正面临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浮现少女的羞涩。
凤违天越模越激动,终究抵挡不住强烈的渴望,嘶吼着探入肚兜攫住她滑腻的雪峰搓柔。
“天,我一定是在做梦!否则上天怎么会如此爱戴我?”他浑然忘我的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唔……”傅月沉被他益发火热的给彻底搅乱了芳心,强忍住心底那股慌乱,咬着唇紧贴住他粗糙的双掌,不给自己一丝后悔的机会,渴望在他的怀中由少女蜕变为女人。
凤违天却在听到她的娇喘后吓掉了魂,连忙怞回双掌,无法置信的频频喘着气,大睁的黑眸无神的瞪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脑中的理智在此时迅速回笼。他立刻吓得跳离数步远,仿佛躺在床上的是个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天,我一定是疯了!”他茫然的咒道,两眼呆滞无神,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出自于他的幻想。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缓缓将视线转向躺在床上装睡的傅月沉,眸底的光芒深不可测。
“该死!”
在咒骂了声后,他突地毫无预警的转身推门离去,速度快得让傅月沉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怎么会?”她茫然的坐起身,一双小手微颤的掩住胸前松垮的肚兜,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走了。
敏感的双峰好似仍传来他火热的勾弄与挑拨,傅月沉难得的脸一红,却更起誓死如归的决心。
“凤违天,我要是不让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不叫傅月沉。”
坚定的话语一出,谁胜谁负似乎已可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