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了——没有喝醉,却还是合韩宸巳上床了。
当裘炜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并认清自己究竟是窝在谁的怀抱中睡觉后,他没有懊悔,却感到非常疑惑与震撼。
自己怎么又与他上床了?而且还达到连想都没想过的高潮。
真的喜欢上了吧?要不然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当成女人拥抱?
裘炜偷偷将双眼往上瞟,看着韩宸巳熟睡、卸下防备的睡脸。思绪飘到第一次送披萨时,原本时单纯的生意往来,没想到会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走到这一步。
他到底是喜欢上这个人的哪里?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性感微笑吗?不过,这样看着不笑的韩宸巳,一样迷死人不偿命。老天更不公平。
他垂下眼睫,心头仍为这样的感情能否见得了光而志下心不已,尤其是韩宸巳这样的名人,若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不知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而自己的亲友又能接受吗?尤其是母亲——
唉,很烦哪!
裘炜翻了个身,决定先别看韩宸巳沉睡的俊脸,以免误导自己的思考。只是这一翻身,不仅带动昨夜激情后残留下来的酸痛,还连带让他看见摆在床头上的闹钟指着八点三十分。
他、十、点、有、课!
裘炜此时受到的惊吓可不比发现自己又和韩宸巳上床来得小,要知道他一心想考研究所,所以除了补习,平时的课也不能打混哪!而且这门必修课的老师在刚开始时就搁下狠话,说一学期只随机点一次名,没来的人,占百分之三十的出席率就是零。
若真的这么倒霉被点到,那么到时候被当可就欲哭无泪,连研究所也完了!
他连忙下床,想赶在上课前回到学校,可是脚才一触到地面,那股熟悉的酸痛麻痛就又自股间传至全身,让他险些要再难看地跌坐下去。
“天哪!”裘炜低吟一声,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床头柜勉强站起身。
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瞳,可还是一样不舒服。还有——裘炜低头看看腿间残留下来的纵情痕迹,脸又红了一片。
不清理一下,就这样去上课还得了!
裘炜抓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的往浴室移动,在里头待了二十分钟后,才总算能维持正常站姿的走出来。
韩宸巳还在睡,裘炜知道他睡得晚,也不打算将他喊醒。他微驼着背走向门边,才打开门就让外头的景象给骇住了。
“好啊,总算让我等到了吧!”韩宸寅一看到大门总算打开,立刻怒气冲冲地蹬着银色高跟鞋往内冲。
她从八点半等到现在,终于让她逮着机会了!
“等——等等!”裘炜看见一名陌生女子居然明目张胆的要闯入,连忙伸手拦她。“你不能未经主人同意就进去。”
“主人?”韩宸寅一听到这两个字,怒火烧得更炽了。“我帮他蹲在那座大监牢里收拾一堆他丢下不管的工作,他敢说买这房子的钱没我一份吗?更何况老头还没分财产,他的东西自然就是本大小姐的!你还敢说我不是这房子的主人?”
“可是——”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知道对方身份,只知道她是位美艳逼人的大姊,不过她的脸部轮廓怎么好像一个人?
韩宸寅见裘炜不打算放手,立刻气怒地喝道:“你是谁?还不快放开本——”然而视线一触及裘炜,在看清楚她的长相后,她立即不敢置信地尖叫一声:“什么啊!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什么是真的?裘炜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韩宸寅像快昏倒似的又抱头叫了一声:“天啊!”她摔开裘炜因发愣而松钳制她的手,但在下一瞬间,怒焰又高高窜起。“开什么玩笑!”
韩宸寅在曹了他一眼后,便踩着重重的脚步,以着大军压境般的气势往韩宸巳的卧房走去,还边用饱含怒火的声音大吼:“韩宸巳,你这恶心、不要脸又不知羞耻的家伙,你给老娘我起来!”
他居然真的、真的搞上男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看来单纯干净的学生,真是气死她了!
虽说这拔尖的音量在这处隔音极好的公寓里并不会传到外头吓到人,可是在屋内可就不见得了。尤其是当她打开打开主卧室的原木房门时,又尖叫一吼:“你最好给老娘交代清楚,韩宸巳!你这变态,若不说个明白,我就去跟老头——”
此时,终于有人被吵醒了。
“吵死了!”
房内传来沉声的低吼,显然时睡到一半就被韩宸寅的怒吼给吵醒,让韩宸巳极端不悦。
“吵!你嫌我吵!我还没嫌你恶心变态!你玩腻女人就换男人!也不看看对方明明时——”
“闭嘴!”脸色陰沉、只穿了条长裤的韩宸巳总算出现在门边,他一见到喊醒自己的人是谁后,口气霎时变得更为恶劣。“你怎么进来的!”他不是将钥匙夺回了吗?
韩宸寅被他的傲慢态度气得一口气哽在胸口骂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指着一直站在原处不知所措的裘炜。“他是谁?”
闻言,韩宸巳将视线投向裘炜的所在处,眼光瞄到敞开的大门以及他左手按住的门把,他的眼光顿时变得更加深沉陰霾。“小裘,你一大早要去哪里?”不会是做完后又心情慌乱,想要逃避吧?
裘炜被他陰沉的目光盯得没来由得一阵心虚,连忙解释:“我、我只是十点有课,得去上课。”干嘛这样瞪他嘛!而且目光还带着点——让人会莫名感到愧疚得哀怨。
韩宸巳听他这么说,脸色总算稍霁,他朝裘炜一勾手,“过来,等一下我送你过去。”昨晚裘炜被他那样折磨,身体肯定不会好过。
“不用了啦,你和那位小姐不是有事要谈吗?”他的话越说越小声,隐隐带着点儿醋味。
他知晓韩宸巳的花边不断,有女人来找他也属正常,可从刚才听她说的内容,两人的关系似乎极为亲密,而且她的地位好像也很高,才能对韩宸巳那样动怒——总之,心里闷闷的。
在接受这份感情之前,她曾想过很多很多,却忘了想想韩宸巳对他的感情能持续多久。
她慵慵不快的表情让韩宸巳的眉又是一敛,才要开口时,被晾在一旁的韩宸寅立即又气得跺脚。“你说,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对不对?你喜欢的根本不是这种型!”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是不是纯粹只是韩宸巳的心血来潮。
韩家只有韩宸巳一名男丁,哪容他这么胡闹!
“你这女人未免太罗嗦了!”韩宸寅的话让韩宸巳登时锁眉敛色,“谁让你来这里闹场的?滚出去!”他比着大门,不悦地下达逐客令。
“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我是你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是吧?这种事就算我不管,老头会不理吗?他绝对不会放他好过的!”
含怒的美目射向裘炜,而后者这能蹙起眉头,仍旧不解。只知道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对劲。
还有,他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以老头的、能力。要再制造出十来个人也没问题!”韩宸巳重啐一声,见裘炜还是愣在原地不动,脸色更加难看。“小裘,你过来!”这女人胆敢怀疑自己的感情,很好,他就来证明一下!
看韩宸巳似乎气炸了,裘炜只得轻点一下头,慢慢朝他走去,结果,人还没靠近,就让等得不耐烦的韩宸巳一扯,跌进他怀中。
“哎哟!”很痛哪!
他埋怨地抬起头瞪韩宸巳一眼,怎知韩宸巳依旧拿喷火的黑眸瞅着那名女子,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不舒服。
这种被忽略的感觉与不体贴的对待——很不好受。
“听着!”韩宸巳以噬人的目光盯着已气到脸色惨白的韩宸寅,咬着牙将恫吓的话一字一句迸出口:“你、老头,甚至是任何人,谁若是敢阻拦我,我韩宸巳绝不会让他好过!”
“你!”
韩宸寅气得浑身发抖。这不受教的弟弟,简直是要气死她!然而,落进眼底的下一幕,让她更是气绝——
就见韩宸巳头一低,迅速攫住裘炜的唇,纵情恣意地吻过一遍后才又放开。“我送你去上课。”
韩宸巳搂着被吻到头晕目眩、表情茫茫然的裘炜,当目光再次调回韩宸寅后条地一瞪,“你要我轰你出去,还是要自己走出去?”
“韩宸巳,你——”眼见他心意已决又劝不听,韩宸寅胸脯急促地起伏几下,方才恨恨地扭头离开。“很好,就随你搞,我懒得管你。但下礼拜一定要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公司里,旭翔的和约出了Trouble,你若不来,这笔订单就甭签了!”
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该死的烂人,不知手机不开、电话不接,还劳驾她得亲身跑一趟,然而再受一肚子气回去!
铁门被用足力道摔上,韩宸巳见韩宸寅走了,紧蹙的眉头才松开。
旭翔是韩氏集团名下“韩飞建筑公司”的客户,自从韩氏集团标到马来西亚某小岛的度假村营建权后,便锁定旭翔为此案的投资大户,以为双方必定会再度合作愉快,然而现在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来,她还是对回公司处理才行,顺便调查是谁将裘炜的事泄露给韩宸寅这女人知道的。
搂了裘炜一下,韩宸巳转移心神,将目光落在裘炜有些郁闷的脸上。“小裘,我去套件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韩宸巳有三辆车,黑色的宾士SLSOO是公事用,看来稳重且又坚固;另一辆BMW的LagunaSecall银色跑车则是下班时要赴约或兜风用的,拉风的外型开在街头,张扬至极;最后一辆则是看来最为朴素普通的LexusLS430,时以备不时之需或不想太显眼、招来注目礼时用。
由车种的繁多却不重复来看,就可以知道他在选伴时也不爱重复的浪荡个性。
在裘炜的坚持下,韩宸巳自车库开出LS430当接送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当车子停在大学侧门旁较少人经过的树荫下,裘炜解开安全带想打开门时,韩宸巳就倾过身子将他的手按住。
他微愣,回头对上韩宸巳并不怎么高兴的脸。
“怎么了?”他再不下车,真要赶不及上课了。
“小裘,你在吃醋是不是?”紧绷的脸在下一瞬间便勾勒出一抹邪魅却又洋洋得意的笑,韩宸巳这句话可谓一语说中。
刚才裘炜的表情落入他的眼底,只是他决定先将韩宸寅赶跑,所以并没有对他多作解释。
这种气闷又带着怨怒的表情,他在女人脸上看得太多,怎会不知道?然而每每他看见女人的嫉妒,只会感到嫌恶语麻烦,但是出现在裘炜脸上,却为他添上一股令自己怜惜的委屈与嗔怨,不只不会令他嫌恶,看在眼中更有一番风情。
韩宸巳的话说得这么白,教裘炜感到窘迫不自在。他脸色一僵,却不想隐瞒自己的不快,更不想当什么贤良容忍的大老婆,这得点了下头,旋即红着脸将头别开,表情简直可爱透顶。
韩宸巳月复间登时窜过一股热流,他对自己的如此高亢感到有些惊讶,毕竟既没有亲吻也没有就能让自己性冲动的人,可是从她挥别处男之身后根本就没出现过的。
“那个女人——”他故意将话尾拖长,看见裘炜因紧张而深吸一口气,全部精神都倾注在下一句话上头时,韩宸巳的唇畔漾出一抹邪气逼人的弧线。“是我惹人厌的三姊。”
那女人果然是他的女——呃,什么?三姊?
裘炜立时愣然地回头看着韩宸巳,“你姊姊?”而不是他很熟悉、很亲密,甚至可能论及婚嫁的女友?
他挑眉噙笑,深邃迷人的眼里沁入一抹揶揄。“相信你看过我的报导,知道我和多少女人有过绯闻,但你必须知道,从未有过关于我和女人纠缠不清、甚至大吵大闹的新闻出现。”
他相中的女子都是好聚好散型,费湘即是一例。他不会笨到去拣那种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来烦自己。
“我以为——”裘炜咬着下唇,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感情不就这么一回事吗?他总算在心情的高高低低、起起落落间,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何。而他的心意则是——
“我想我也是——喜欢你。”他抬头,决定将心底的话全说出来。“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感情会维持多久,虽然喜欢你,但我还是觉得不安。”他甚至会怕一抬头就看见终点。
裘炜的话令韩宸巳的笑意扬得更高、更深,他搂过裘炜,低头就贴上他的唇畔,热烈得吮吻一番。
两人的气息融成一片,裘炜自喉间逸出一声浅浅的声吟,对这样的深吻除了手足无措外,他还是学不会换气,等到韩宸巳放开他,转而只含着他的下唇轻轻啃齿时,裘炜的脸早已潮红一片。
韩宸巳一面含恬着那瓣红唇,一面哑声低语:“小裘,既然喜欢我,就不准在逃避,懂不懂?”虽然依旧时霸道强硬的口吻,不过却已覆上一层甜而温润的柔情。
裘炜只能攀着他的肩,急促地喘息点点头。
不能逃避。他知道爱上一个人就该是越来越坚强,而不是越来越懦弱依赖。他会找个时间跟老妈说明白,让她愿意为他俩送上祝福。
稍稍自激情的缠吻里恢复理智,裘炜总算想起自己还有课,他连忙要推开韩宸巳下车,却发现他的唇居然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想水蛭一样又要黏上自己的唇。
“小裘,我真不想放你去上那该死的课。”
大掌已探进裘炜因刚才的激情而忘情张开的大腿间热情地摩挲这,令裘炜在下一大跳之余,又无法克制地颠抖。
“嗯——不、不行。”在这方面,裘炜可是比韩宸巳有理性多了。他绯红的脸颊一边躲韩宸巳湿热的黏吻,一边要拉开他在自己腿间挑逗的大掌。“我要——上课——”
“一次就好,一次——”韩宸巳依然紧缠不放,他腾出手放倒裘炜倚靠的椅背,令他惊叫一声。
“啊!”
转眼间他早跨到副驾驶座上,整个人将他压得死死。
“别闹了——”在车上?这种荒唐的“做”法他才不想试,更何况他还有课!
裘炜的死命抵抗却因被困在狭小的座位里而使不上力,韩宸巳则吻上他因羞涩着急而怒斥出声的嘴,封住他要抗拒的言语。
这种时候,只要声吟就够了。
精辟的校园侧门外,一辆高级的轿车停在浓密的树荫下以遮挡强烈刺眼的日光。
没多久,安静的上午时分,偏僻却不代表没人经过的地点,避震效果极佳的轿车忽然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晃动。
没有地震,树上的叶子甚至没掉落半片,只有那辆车突兀地以超过七级的强震持续震动。
三十分钟后,有人红着脸、抓着背包匆匆下车,压根儿不敢看周遭有没有人,只是鸵鸟似的低着头,以一种怪异的八字步向前走。
大白天就“车震”。
噢,幸好真的没人经过!
自从裘炜上回在车上向韩宸巳告白并尝到车震滋味后,两人的感情进展也可谓稳定,所以每天在韩宸巳家中一同享用爱的晚餐,似乎快变成一种习惯。
习惯可以分成好习惯与坏习惯,若天天吃完晚餐后还要再一同爬到床上来一次爱的验证,那么这对裘炜而言,绝对不是一种好习惯。
但对韩宸巳而言,真是好得不得了啊!
旋韩宸寅搁下狠话后已过五日,反正韩老头还没打算自那个鸟不生蛋的小岛回来,所以他也不打算多加理会这个潜藏的危机,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训练”他的小裘,让两人在床上玩得加倍尽兴。
裘炜对于床事非常生女敕,然而光是这样,那具柔软度极佳的身子就已令他满意至极,若再稍加特训,肯定要让自己销魂疯狂了。
只是,伴随着爱而来的便是渴望,如果两方的渴望相同,那么这对两人的感情契合度将有增无减;可是,若这份渴望属于不同方面,那无疑是叫人扼腕了。就像韩宸巳对裘炜长生的渴望,一开始便是身体,但偏偏裘炜是这么不解风情,对他长生渴望的,竟是——课本上的知识。
没错,课本!他竟成为裘炜的课后家教,被缠着猛问研究所的考古题!
扼腕哪!不过,他既然叫做韩宸巳,就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餐后,韩宸巳坐在沙发上喝饭后酒,没多久,收拾完餐具的裘炜便捧着一样东西自动黏了过去。
“宸巳,你现在有空吗?”他眼底闪着有所求的亮光,但绝对不是在上。
韩宸巳不答话,只是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手一扯便飞快地将裘炜揽近,嘴对嘴将酒液全部注入他嘴中,再顺道来个火辣的热吻,知道将裘炜吻得气喘吁吁、绯红了脸、拼命挣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你做什么啦?”裘炜恙怒地瞪他一眼。
打从成为情人之后,趣闻的情绪就益发明显,不像先前当韩宸巳是老板那样生疏有礼。然而这样的裘炜,却让韩宸巳益加的喜爱。
当初看中的,不就是这身清新的气质与眼中的勃勃生气吗?况且裘炜恼怒的目光看在他眼里,怎样都像是再撒娇,只会引发他下半身的冲动而已。
韩宸巳面对裘炜的瞪视只是扯开一抹邪笑,“我以为你是在询问我有没有空,一起到床上好好聊一聊。”
“才不是!”气恼他说话不三不四的,裘炜又给他一记卫生眼,接着拾起因为刚才的吻而掉落在地的讲义。他一手很有经验地隔开韩宸巳要再靠近的身躯,一手则翻到用摺页做好记好的本子。“你教我这一题。”
又来了!饭后不是情感交流、不是床事切磋,而是题型讨论!
可是知道裘炜一心想考上研究所,自己也不想阻挡他的前途,所以也只得为爱牺牲一下了。
想他堂堂的韩氏副总裁,竟也沦落到得为爱人压抑的时候,这让他不禁感叹起所谓大额“风水轮流转”这回事。
“我看看。”轻叹一声,他拿起笔认真研究着眼前的题目。
研究所的考古题果然困难,韩宸巳思索很久才总算解出来。“用这个公式,再将它——”他边说着,边拿笔在纸上流利的书写,十分钟后解释完毕。
幸好自己研究所二年也不是白混,既没在小情人面前漏气,也再次博得对方崇拜的目光。
“你真厉害耶!”他还以为韩宸巳早将这些东西忘光了。
废话,为了不让自己丢脸,他可是特地回老家将丢到角落的书本重新拾起来研究过一番!
韩宸巳扯出一笑,心想既然解决了问题,总算可以温存一下了,偏偏裘炜伸手又要翻到下一页。
“小裘。”韩宸巳见状,立刻不悦地将手覆上裘炜翻动纸张的手,不准他再问下去。
“什么?”完全没注意到韩宸巳眼底的,裘炜不解的抬眼问。
“一天问一题就够了。”
“可是考试快到了——”他可不想白白浪费补习费与报名费。
韩宸巳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怞走裘炜手中的讲义,不顾抗议地将它扔到一边。“你不觉得现在该做做别的事了?”
话未说完,他就将裘炜往怀中搂,结结实实地吻住。
“唔——”这家伙,老是这么霸道◎
虽在心中抗议,课毕竟仍处于热恋状态,还是无法抗拒地在怔愣后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回应他的勾缠。
不过,裘炜很快便后悔自己的行为了,因为这简直是火上烧油的自焚行为!
下一刻,裘炜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力量往后压,整个人立即陷入沙发上动弹不得,怎么使力也爬不起来。
而韩宸巳在吻了裘炜的唇后,便开始将唇移往他正跳动着的颈动脉上戏谑的一恬,旋即黏腻地吮咬着。
“别吻这里!”裘炜挣扎着要推开韩宸巳,“会留下吻痕啦!”上次一时不察让韩宸巳在颈边烙下个印子,结果被阿飞暧昧地追问好久,最后才用蚊虫咬伤这个老套藉口蒙混过关。
这回可不行了!
“那——吻这里呢?”韩宸巳的头往下移动,伸手拉下裘炜身上T恤的领口,在他性感的锁骨上来回恬咬着。
“也、也不行。”这种地方还是太明显了!
不想再让身上的大野狼为所欲为,裘炜屈起还没被压得死死的膝盖,将韩宸巳顶离自己后随即要逃,可是人却在翻了个身要落地时,就让韩宸巳一把抓回来,重新压回身下。
这日变成了背对的姿势,裘炜将埋在真皮沙发内的脸抬起,吸了几口气。“今天我要念书,不行!”
然而韩宸巳若会听从他的话,就不叫韩宸巳了。
“偶尔也该让自己轻松一下啊,小裘,看你这么累,我会心疼的。”手却早已钻到裘炜身下,准确无误的覆上要害轻轻搓柔着,打算让他因为另一件事而更累。
可恶!
“你、你这么没节制的要,我才是真的累!”每天都要做,这家伙是欲求不满、旺盛啊?
“是你诱惑我,让我每次都忘了节制的,小裘。”
湿热的气息拂过裘炜的耳际,下一瞬,裘炜饱满的耳垂就落入韩宸巳口中,成了一道佳肴被含恬着,而一直隔着裤子搓柔他要害的大掌,则早已灵巧地拉开他的裤链,变本加厉地逗弄起来。
“啊——”受不住刺激地低吟一声,裘炜忙汇集逐渐流逝的力气,一手支起身体,一手则要将韩宸巳的毛手拉开。“别这样,我真的要念——唔啊——”韩宸巳没预警的一握,让裘炜身子剧烈地震颤一下,瞬间高涨一倍。
可恶,他不能老是被引诱而不念书,一定要想办法制止韩宸巳的为所欲为,一定要——
“啊啊!”
“要我教你也可以,小裘。韩宸巳邪肆的笑声轻荡在裘炜发热的耳廓边,并用他低醇的声音低喃:“我很乐意在床上教你这些你所不知道的花招喔,相信以你身体的柔软度,绝对全部做得到,今晚你打算学几样呢,小裘?”
“才、才不——”不过,以他现在被逼弄到浑身乏力的状况下,拒绝的话不过是言词上毫无益处的恫吓而已。
块感有如浪潮般一波高过一波,裘炜被欲浪拍打得几乎无力了,只能抓紧真皮沙发大口喘着气,还不时自喉间发出声吟。
韩宸巳时紧时松的柔弄裘炜的,他眼底带着欲焰,贪婪地紧盯这裘炜美丽的颈部线条,看见一颗因燥热而冒出汗珠慢慢自他颈部凹陷处往下滑落,流进被衣服遮掩住的背脊。
终于受不了诱惑,韩宸巳低头重重恬了蛊惑自己实现的颈子一下,立即用齿端轻轻嚼咬上头的光滑肌肤,然后重重一吸、再一咬,泛着红艳色泽的吻痕就这样出现在裘炜的颈子上。
感受到颈子掠过一阵刺痛,裘炜立刻皱起眉抗议:“不——”
然而刺激他额大掌又在此刻适时地加重力道搓柔弄几下,让他的抗议立时又变成声吟。
都说别留下痕迹了啊,混帐!
韩宸巳仍然为所欲为的又恬又咬,唇边还噙着恶意的笑。
“别——留下——”他不想在大热天还穿高领的衣服啦!
但身后的暴君对于他的抗议却置若罔闻,还用被洗礼过的诱人嗓音低吟:“小裘,你的身体真适合这些吻痕。”
臭家伙、暴君,可恶!裘炜恨恨地在心头骂了好几句,无奈的是要害被制,每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声吟,让他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由韩宸巳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