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成去当兵了,有安觉得她的日子真是无聊毙了,在假日的时候,她习惯在自己的床上想像他还在,偶尔还会偷翻墙过来她的房间睡觉,但当她模到床上的冰冷时,这才清醒柏成已不在她身边的事实,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比她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在乎他,而且——
是的,她想念他,非常想念,她连上班的时候都不专心了,她数著日子,想要去军营里省亲,但是一到假日,她又必须去医院照顾柏成的母亲,她分身乏术,好像她真的就只能傻傻的等他当兵回来,而他这一去就是一年八个月,好久哦。
有安一想到这么久的日子,她都看不到柏成,她就叹气。
蒋健文发现有安不快乐,而且自从她销假回到公司之後,她偷看他的次数好像少了许多,
为什么?
难道是他的脸上多了几颗青春痘,所以丑了?还是他最近换的麝香不对,有安不喜欢?
蒋健文急了,隔天他还特地换回自己常用的男性香水,但有安照样看都不看他一眼,於是他偷偷的送一百零一朵的玫瑰花到办公室匿名送给有安,
有安收到花,还以为是柏成送的,心里还沾沾自喜,心想那只呆头鹅这么有情调,还懂得送花给她呢!
於是有安一整天的心情都是粉红色的,快乐得不得了,直到当天下午,她兴高彩烈的捧著鲜花下班,却碰到蒋健文。
蒋健文刻意等有安,他开了车门要她坐进去。「我送你回家。」他给她一个极有魅力的笑。
有安心卜通卜通的眺著,因为处长竟然要送她回家耶!莫非她最近定桃花,所以接二连三的好事全发生在她身上?想想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有安将脸埋进了花堆里,遮去她脸上不该有的羞赧。
「你喜欢我送你的花吗?」蒋健文突然开口。
「什么?!」有安一楞。「花是你送的?!」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难道她心里还有别人!这是蒋健文想都想不到的答案,因为他一直以为有安极迷恋他,她怎么可能变心去爱别人?!
「有男朋友了?」
「唔——」摇摇头。「也不是。」有安不知道该把柏成定位在什么身份,她虽想念柏成,但是想念的情绪是爱的表现吗?她到现在还懵懵懂懂的不太清楚,因为如果她对柏成的感觉是爱,那么她看到处长对她好,为什么她心头小鹿一样会乱撞?会期待处长的下一个动作?
有安迷糊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子,要不然怎么会像个花痴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还没吃晚餐吧?」蒋健文发现跟他在一起,有安的心思竟然不在他身上,他脑中的警铃大作,提醒他有安极有可能不再迷恋他。
这怎么可以?他这么好、这么优秀,向来只有他不要女人的份,哪有别人嫌弃他、不要他的道理,所以他当然要力挽狂澜,不管他爱不爱有安,先把她的心拐回来再说,於是他邀她吃饭。
处长邀她吃饭耶!
这是不是所谓的「约会」?有安醉了,她当然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那一晚蒋健文给有安一个美梦,她终於跟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约会、吃晚餐,席问他们虽没有谈情说爱,但是有安却体会了前所未有的浪漫。
有安笑了,因为处长真的长得好帅哦。
***
有安回家,有望就看到有安手里捧著一大束花,她是直尖叫说:「哇,这么大手笔,有安,有人追你啊?」
而有安的态度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哼都不哼一句,而得意的表情就写在她脸上。
有望还不懂得看人脸色,厚著脸皮去跟有安要一朵玫瑰花。「让我也沾沾你的喜气吧。」
近来有安走桃花,竟然连著有两个男人争著要有安耶,奇怪了哩,她们于家最美的人不是她于有望吗?那为什么她近来的行情会这么差?于家四姊妹中,大姊有固定的男朋友,而有安、有乐都有人追,就她没有——当然,那些她看不上眼的黏人苍蝇不算数。
噢,她也好想有人爱哦。「给我一朵玫瑰花吧。」有望追著有安要美丽的花。
有安才不给她哩。
拜托,这花是她最最最喜欢的处长送她的耶,怎么可以送给有望。有安把花藏到身後去。「不给。」
「给我啦,拜托——」有望追著有安跑,而眼看二姊就要扑过来了,有安是提起脚来把有望踢走。
「少给我来这一套,哀兵之姿对我而言是没用的。」有望也不想想她过了二十三年没人爱的生活,没道理在她犯桃花的时候,她还把她的好运给分掉。「你想都别想。」有安逃也似的躲回楼上,自己的房里。
她房门一打开,而空气中流动著她所熟悉的味道顿时朝她鼻腔内扑了过来,那是柏成的味道,所以柏成回来了!
有安一喜,「啪」的一声把房间的灯打开。她看到床上躺著的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而她的窗户是打开的。
他又爬窗子进来,难怪二姊不知道柏成在她们家!
哦,柏成!
有安兴奋的又叫又跳,她把手头上那束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连分给有望一朵都不愿意的花束随便往地上一丢,她兴高彩烈地便往床上的「睡王子」扑了过去,她人就压在柏成身上,脸直往他的怀里蹭。
她好想他哦。
「噢!」她扑得太用力了,柏成吃痛地闷声叫了一句。
「你醒了啊?」她趴在他身上,俯视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他的头发变短了,但却更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她笑嘻嘻地伸手把玩柏成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她等了他千年,就为了他醒来的这一刻,而柏成就让有安这样趴在他身上任她玩他的头发,一点也不觉得她重。
他看著她的眼睛,注视著他这一生中唯一的甜蜜笑著问她,「我看到你房间堆满了纸鹤,怎么,太无聊、没事做啊?」
「哪是啊!我是为了你妈耶,我每天摺纸鹤,每摺一只就许一个愿望,每个愿望都是希望陈妈妈的病可以早日康复,我摺得手都痛死了,而且最近眼睛还特别疲劳,而你竟然这么没良心,怀疑我摺纸鹤的行为是不是太无聊,真是好心没好报。」打他一下,俏脸气嘟嘟的,摆明了一副很生气、很生气的模样。
「你为了我妈,都在家里摺纸鹤啊?」
「对啊。」有安点头。
他很感动,因为他认识有安几乎有一辈子的时间了,他了解有安不是一个可以静得下来的女孩子。
她是个连看电视都像毛毛虫一样一刻不得闲的女孩子,现在却为了他母亲的病,乖乖的待在房里哪里都不去,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摺纸鹤,有安的举动之於柏成而言无疑是种震撼。
柏成的心里溢著满满的暖意,他温柔的看著有安,「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爱好爱你?」他突然的表白。
有安一楞。
她张著大而茫然的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而嘴巴像是沾了蜜一样的诱人。
好爱好爱她的情绪一下子占满柏成的胸腔,他忍不住按下有安的头,吻住她,他只是轻轻的咬著她的下嘴唇,用舌尖恬去她美好的味道,有安便全身战栗著,为了一个简单而不的吻。
她发出满足的叹喟声,因为她发现柏成的吻好柔软、好舒服,让她尝了还想再尝。再一个!
这次换她吻他,但她的吻却比柏成的来得急切多了,她就像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孩,尝到了甜头便想要得更多、更多。
柏成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制止她甜蜜的诱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他压低有安的身体,让她明白他的硬挺。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他会有他的需要,所以有安不能这样挑逗他,要不然他会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待会儿想做的可不会是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吻。」他想做的事可比一个吻要邪恶十百倍,而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她已经决定好要接受他、要爱他了吗?柏成看著有安。
或许在这之前,有安还懵懵懂懂的,但是自从她开门,在空气中发现柏成的味道,她肾上腺素不由自主的分泌,有安便知道她要的人是谁。
或许处长是她的白马王子、是她的梦中情人,但不管是白马王子还是梦中情人都是如烟火梦境般的幻想,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所以如果她真的跟白马王子一起生活,那么终有一天她发现她的梦中情人只是她的想像,终究她会跟她的白马王子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琐碎的小事吵架,到了那一天,她的美梦会幻灭,白马王子会变成她面目可憎的敌人。
不,她不要一个她塑造出来的情人,她要柏成,要一个知她、懂她,明知道她脾气坏、个性差,但还是会拿她当成宝贝在看待的情人。
跟她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朋友的相处模式,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有安终於搞懂了自己的心情了。
她继续吻著柏成,让他为她气喘吁吁。
柏成急了,於是拉住有安不安份的手,不让她的手在他身上点燃不该有的欲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有安调皮的朝他耳窝吹气,她发现顶在她敏感处的硬挺颤抖了一下,她得意的直咯咯笑。
「那你暗恋的那个人呢?你不爱他了吗?」他的虽然很急迫的想寻求解放,但是厘清有安的感情却是必须的,所以他强忍住抱有安的欲念,要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蒋健文他在她心中算什么?她还爱他吗?
有安禁不住地要笑,因为她从来没爱过蒋处长,只是她以为她爱,事情兜了一圈,她才发现她最爱的人其实一直在她身边,但爱他的话,她怎么敢当著他的面跟他说,说了,柏成岂不是要骄傲了吗?所以她才不告诉他咧。有安紧闭著嘴巴,笑著把答案藏在心里,她就是要看他吃醋的模样。
有安不断的用亲吻攻击柏成,让他无力招架她的热情如火。
可恶!「你这是在玩火上身。」有安不该以为这样很好玩,她终将得为她的行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柏成一个转身,反把有安压在自己的下方,毛手毛脚地对她。
「柏成、柏成——」有安不断的惊呼,因为柏成的动作太骇人了,他怎么可以一下子就袭上她的胸部,他咬得她的侞蕾好痒哦!有安气喘吁吁,胸部随著吸气、吐气而上下起伏,那是柏成见过最美的山水画了。
他品尝著有安身上淡淡的清香,觉得有安香喷喷的,她好甜、好迷人。柏成一边吻著有安挑逗她的,另一方面手游移转移阵地到了有安的腰部,他解开她牛仔裤上的钮扣,大手隔著重重障碍伸进密幽之处。
有安觉得柏成的动作好哟。她用枕头蒙住脸,不敢让他瞧见她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一定是一副很舒服、很舒服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柏成光是一个吻就可以将她一个不男不女的恰查某化成一个娇滴滴的水女圭女圭,还有刚刚那句声吟声是她发出来的吗?
哦,怎么这么丢脸?她怎么会叫得那么滢荡?有安咬著牙,不敢太放荡,但柏成却吻著她的嘴,要她叫大声一点,他说他喜欢听她的声音,喜欢听她叫。
「不要,那。」她才不要叫给他听。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而他却笑得好坏。
有安心口一窒,不明白柏成为什么要笑得那么邪恶?而她念头才一转,她马上知道正确的答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兑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她最贴身的内衣裤,他的长指不只在她水潭芳草处撩拨,他还深入内地勾引出她所有的,让她为他而尖叫。
「天啊。」她叫。
他笑著咬住她的耳垂,告诉她,他就是她的天。「你想我做什么?要我再快一点吗?是的,我的女王。」他态度卑微,但是手段却残忍,有安根本跟不上他手指的速度,他一波波的把她往上推,有安疯了、崩溃了——她尖叫著,叫他停,不要了。
「呜呜呜——」她惊跳起来,就俯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你欺负人。」他明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却用这种手段让她变得滢荡。「难道看我出糗,你真的很得意是吗?」可恶。
有安狠狠的槌他好几下。
「冤枉啊,我哪是想看你出糗。」
「可我叫你停,你不停,你让我叫得那么大声。」那很丢脸耶。有安将头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这一刻纵然只是相拥著,但有安却觉得好聿福。
她嗔怪他,「你还敢说你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柏成大喊冤枉,「小姐,你知道要教一个处女有多难吗?」他不能太急,太急怕伤了她,造成有安一辈子的陰影,要是有安因此而得了性冷感,他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性福」可言了?
「你知道我这样一味的取悦你,自己得不到一分的解月兑有多痛苦吗?」他拉著她的手去感受他痛苦的源头。
有安握住他的时吓了好大一跳,因为那好热!她猛然抬头望著他,她终於看到他憋得很痛苦的表情。
有安困难地吞了两口口水,她担心害伯地问:「会很痛吗?」她听说女人的第一次大多不会太舒服,只会痛。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女人。」他只知道他的第一次很糗,不得其门而入,到最後闹得两人不欢而散,从此之後他跟那个女朋友便不了了之,所以有安的第一次他才如此小心戒慎,怕给有安不愉快的经验,更怕有安从此之後便不要他了,而
这结果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你好坏!」有安哭给他看。「你骗我一下会死哦。」只要他跟她讲不痛,会很舒服,那她就会有勇气去尝试,他态度这样暧昧不明,她会怕啊。
「你会害怕、不想要了吗?」他问她。
有安多想点头说对,她不想要了,但当她的目光触及他的,而手中紧握的在她掌中弹跳了下,有安这才知道柏成憋得有多痛苦。
她想拥抱柏成,想知道自己跟柏成水侞交融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会痛,她知道,但是她知道当她只要再喜欢这个男人一天,那她想拥抱他的便不会减少,
这个痛她迟早都得承受,所以有安决定了,她咬著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你来吧。」她躺平下去,一副从容就义的麦情。
柏成看了就想笑。
他亲亲她的额头、她的眼睫,安慰她事情不会那么糟的。「或许头一次的经验不太愉快,但是我事前的准备会让你觉得很舒服。」他不可能为了一次自己的舒坦就砸了自己日後的性福,他会慢慢的、慢慢的让有安感受得到他的爱。
柏成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取悦有安的身体,让有安渐渐的对性上瘾,让她的身体不再排斥跟亲吻,让她知道两人的身体接触不仅仅止於身体的那一刻,前戏一样很重要。
他在事前让她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以至於让她不在乎他的粗大挤破她的处女膜时那份不愉快的痛楚。
他进去了!
「唔——」有安眼泪飙了出来,但她却没开口要他滚、退出去,因为她要是日後还想要先前那种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她终将得承受头一次的痛苦。
呜呜呜,她果真是个,因为她的身体竟然痛到不行却依旧想要他爱的抱抱,有安觉得这实在是太可耻了,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