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竟睡得那么香甜。而先前的欢爱也耗去她过多的沐力,让她深深地沉睡着,倚靠在杜丰臣身边,就像是能够度过一辈子。
从办公室里的光线猜测,白天大概已经消逝。她挣扎着起身,身下隐隐传来些许酸疼,让她想起先前激烈的缠绵,她的脸红了,勉强将视线投向时钟,这才发现已经超过下班时间。
几乎是她一有动作,他就已经清醒了,睁开锐利的黑眸,眼里带着宠爱,嘴角的笑还是一如往常,坏得像是个无赖。
杜丰臣将试着爬下床的安娴重新拉回怀中,炙热的唇落在她的颈项上,吸吮着她的肌肤。“我简直不想放开你,想将你留在这里,先待上一、两个礼拜,等我稍微能够离开你时,才放你出去。”他叹息着,满意地在她身上闻到属于他的气息。
“不行的,我们待了那么久,他们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安娴紧张地说道,连忙推开他想跳下床去打点。她成功地推开他的怀抱,包着大毛巾,走入专属办公室中,发现在沙发上有着崭新的衣衫。
她拿着衣衫走回卧室,眉头紧皱着,困扰地看着那件崭新的淡蓝色衣裳。“你怎么帮我拿了女装来?我不能以女装扮相面对他们啊!”她困扰极了,因为先前的衣服早就绉成一团,根本不能再穿,而她的唯一选择似乎只剩下这件女装。
“小倭寇,他们都知道了。”杜丰臣在床上撑起伟岸的身躯,看着站在床边的她,秀色可餐的模样让他简直想再将她拉回床上。
“他们都知道了?”安娴闭上眼睛发出声吟。“我真不该答应这次的赌约,这么轻易就被大家知道我的性别,如今根本就别想要再继续回日本演戏了,我大概真知爸爸所说的,没有演戏的才能。”她叹息着,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
“别后悔,反而该感谢莫老爹提出这个赌约,否则我怎么能够遇见你?”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仍是赤果的,他无视自己的赤果,将安娴泡在怀里,托起她小巧的下颚,看进她的眼里,表情定前所未有的慎重与严肃。“等莫老爹回来,我想跟他谈谈我们的事情。安娴,相信我,我不会限制你,你要演戏或是求学,我都会支持你。”杜丰臣其实在心里叹息着,要说服莫老爹将宝贝女儿交给他,恐怕会费上一番唇舌。
“说这些还太早。”她羞红了脸,转过头去不愿意接触他认真的眼神。已经习惯了他的戏谑,眼前严肃的他反而显得陌生,虽然知道他正慎重地在许诺着,但是她无法给予他同样的承诺。
杜丰臣不再逼迫她,只是略略微笑,之后拿起她拿来的衣衫,自顾自地的穿起衣服。虽然穿上文明的服装,但是欢爱后的黑发看来十分凌乱,让他仍旧有着狂野的气息。
她别无选择地只能穿起淡蓝色的女性衣衫,因为没有内衣,她只能继续用绸带绑着胸前的丰盈。雪白的双侞上还有着他先前留下的吻痕,在触碰时让她不禁敏感地瑟缩。正在扣着钮扣,他的手从后方伸来,帮助她将衣服穿上,瞧见那条绸带时,他眯起眼睛。
“回去后把这条绸带给扔了,我不许你将如此美丽的东西捆绑起来。”他的手不规矩地探入她的衣服,捧起一只丰盈温暖的侞房,用拇指逗弄着顶峰,直到那粉红色的蓓蕾在他指下绽放。
“别这样。”安娴喘息着,勉强推开他的手。她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么样的,但是杜丰臣无疑是精力充沛,似乎随时都可以要她。是因为他体能过人,还是他根本要不够她?
“答应我,今晚让我上你那里去,我现在就住手。”他诱惑地低语着,靠着她的耳旁轻轻吹气,满意地看见她的轻颤。
她还来不及回答,整栋大楼突然间警铃大作,两人的身躯都有瞬间的僵硬。
“怎么回事?”安娴诧异地问道,抬起头来看着他,难得看见他陰鸷的表情。
她对他已经有足够的了解,知道是在遇见危急时刻时,原本散漫的他才会流露出真面目。
“那是先前雷霆在大楼里重新安装的保全系统,我们料定蔡震方会往这几天行动,所以改换了保全系统的密码,只要蔡震方输入密码时,新的保全系统就会启动。”他松开拥抱安娴的双手,此刻的表情有着野兽般的陰狠。他想起先前蔡震方意图伤害安娴,这就足以让他万分愤怒。
“蔡震方在这栋大楼里?”安娴跟随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虽然知道危机潜伏在四周,但是走在他的身旁,她竟然没有半点的惊慌,心中已经清楚,在他的身边,她不会遭受到任何的危险。
他略微点头,打开办公室的大门,锐利的眼睛观察着四周。“我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就轻率行动。大概是眼见绑架唐心的行动失败,所以再也等不及了吧!”
角落闪出一个人影,杜丰臣的身躯有瞬间的紧绷,但是转眼间又松懈下来。“下次记得要先出声,刚刚我差点就要出手扭断你的颈子了。”他对着多年的好友说道。
雷霆轻笑了几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们共事多年,论起拳脚功夫也不曾分过胜负。”他的视线落在安娴的身上,先是一愣,接着眼里逐渐涌现男性的欣赏。“难怪在她还没有换回女装时,你就像个守财奴似的,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原来你早就看出她是个美人,打算将她留在身边,所以才会紧张兮兮的,不许我们染指。”
杜丰臣很大方地接受好友的嘲弄,毕竟他总算得到安娴的芳心,此刻他的心情好得很,就只差解决掉不识时务的蔡震方,就可以带安娴去找莫老爹提亲去。
“不要再闲磕牙了,警铃是与警方连线的,在短时间内警方就会到达。老板不是说过,在把蔡震方交给警方之前,要给那家伙一点小小教训?要是去得迟了,小心失去机会。”杜丰臣说道,举步往前走去。
雷霆撇撇嘴,跟着往前走去。“老板的确已经等不及,在商栉风的陪伴下;迫不及待地先去现场了。”
“发现蔡震方的行踪了?”他抬眼问道。
“从监视系统上发现他回到原本的办公室,想要把一些证据烧得干净。但是唐心启动了洒水系统,让他的办公室里不但燃不了火,如今还在做着水灾,之后他逃出办公室,在那一层楼里逃窜着,老板正在享受着狩猎的乐趣,执意要找到他。”雷霆摇摇头,有些明白唐心的任性是从哪里遗传来的。
“安娴,到控制室去找唐心。”杜丰臣说道,不愿意让安娴涉险。
“但是我想跟你去。”她辩驳着,其实也想看看蔡震方的下场。想到那男人先前还打算下药迷昏她,要不是杜丰臣赶到,她大概已经傻傻地被玷污了。
“你跟来只会让我分心,到控制室去,你们可以用监视系统看到一切的。”他严肃地吩咐道,不容她抗议,转身与雷霆走入仍旧有些烟雾的楼层,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安娴咬着唇,不情愿地站在原地半晌,决定在安全之后要好好跟杜丰臣谈谈他的大男人主义。虽然她只是个女人,但是他不能否定她的能力,在危险时不让她加入,就只会要她去安全的地方躲着,跟着小孩子在旁看戏。
她用平面图寻找着控制室的位置,突然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她皱起眉头,还来不及反应,一身衣裳都被黑的蔡震方从旁窜出,双眼里有着愤怒与绝望的表情,手中紧握着刀子指着安娴。
“你逃不出去的。”她勉强维持表面的镇定,心中后悔极了为什么要和杜丰臣分开。
眼前的蔡震方似乎已经豁出去了,看来十分的危险。他在做着困兽之斗,在知道大概无法顺利月兑身时,他决定要找个垫背的。
他瞪着安娴几秒钟,之后诡异地笑了。“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我记得你,你是杜丰臣的女人,在那个晚上到酒吧里来,跟着那家伙演了一出戏,试图要从我这里套出消息。”他走上前来,用锐利的刀子抵住安娴的脖子,逼着她往前走去。
安娴急促地想避开,但是还跑不到几步,长发就被他死命地拉住,剧烈的疼痛弥漫了头皮,她惊喘几声,绝望地发现根本逃不了。
蔡震方狞笑着逼近,用力把刀子抵上她柔软的肌肤。“好好听我的话,否则就在你的颈子上开一道血口子。我要那个始终高高在上的唐霸宇,以及那些高级干部知道,我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
她被威胁着,笨拙地被蔡震方往控制室的方向推去。
唐心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悠闲地吃着零食,她的视线在监视系统上游走着,一边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跑哪里去了呢?快点出来啊,爸爸跟叔叔们已经等不及要扁你了呢!”她愉快地说道,嘴里嗄啦嗄啦地嚼着零食。这个由监视系统内观看犯人的行踪,之后再报告给大人们的任务,是她不停地哀求,再加上款款力保,唐霸宇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毕竟,只是待在控制室里,会有什么危险呢?
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唐心似乎从小就有招来危险的奇特体质。
她坐在椅子上吃着零食,控制室外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她回过头去,以为是哪位叔叔前来巡视。她先是看到女装的安娴,十分愉快地想开口打招呼,但是当她看见安娴身后,那个手里拿着刀子的蔡震方时,她的嘴巴半开着,连手里的零食都掉落在地上。
“虽然我希望你快些出现,但不是出现在我这里啊!”唐心在心里暗暗叫苦,衡量着眼前的情势。
虽然控制室跟外间还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蔡震方伤不了她,但是安娴在他的手上,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当她看见蔡震方威胁地将刀子抵住安娴时,她只能垮下双肩,不情愿地把控制室的门打开。
“完蛋了,这一次又被抓,以后有好玩的事情,爸爸一定不会让我参加了。”唐心嘀咕着,不情愿地打开玻璃门,之后委屈地投入安娴的怀里。
蔡震方仰头狂笑着,享受有人质在手上的块感,他走到播音系统前,意气风发地打开麦克风,之后对着麦克风宣布道:“唐霸宇,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替她收尸的话,就乖乖地签署协议,对警方证明我是无罪的,只要我能够躲过警方那一关,一切都好谈。”
愤怒的吼叫声从其他楼层传来,传遍了整栋大楼,听来有几分的吓人。蔡震方露出狡诈的微笑,满意地发觉自己暂时略胜一筹。
莫安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四周,察看是否有逃月兑的机会,就算不能安全月兑身,至少也要救唐心。即使帮不上杜丰臣的忙,她也不希望扯他的后腿,为他带来麻烦。
“唐霸宇不会跟任何人谈条件的。”她冷静地说道,将唐心推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小女孩挡去所有危险。
蔡震方眯起眼睛,冷不防地,猛然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偏过头去。“这里还轮不到你开口!你只是杜丰臣的女人,比起那个该死的小女孩,甚至没有半点重要性。等一下要是有什么状况发生,我第一个给你好看。”他威胁着,用凶狠的外表掩饰心中的紧张。
他其实对杜丰臣也心存忌惮,传说中那个专门负责“太伟集团”调查事项的男人,其实曾经在警界有过惊人的资历及声望,在投身“太伟集团”后,也帮助唐霸宇破获了不少商业案件,但是杜丰臣从不居功,始终居于幕后。
尤其是在这一次,他精密的计划竟在几天之内被杜丰臣破坏后,他才惊觉到那个男人的可怕性;在那个男人慵懒的外表下,其实有着最可怕的行动力。
“你要是敢伤害我们,那些人会把你碎尸万段的。”唐心狠狠地说道,瞪着眼前这个只敢拿着刀子欺负女人与小孩的儒夫。
蔡震方的手再度举高,愤怒地看着唐心,在看见那双骄傲的眼睛时,他彷佛看见了唐霸宇,愤怒的气势陡然间软弱了几分。他擦擦冷汗,紧张地看着监视系统,看见几个高级干部们陰沉可怕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安全月兑身,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他的口气变得软弱了,心里其实也知道,这样的行动根本没有几分胜算,但是他害怕啊,别无选择的只能往险路里走,是那些人逼他如此做的,他原先也不想做得那么绝。
安娴冷着一双眼,静默地看着蔡震方。她终于看穿了他的软弱,以及埋藏在愤怒面具之后的恐惧,他也只是个为了月兑身,反而将事情愈弄愈糟的笨蛋罢了。
她看准了方向,趁着蔡震力不注意的时候,奋力打开玻璃墙的安全栓,以最快的速度将唐心推出控制室。当她地想跟着逃出去时,长发徒然被人从后方拉住,她的头皮剧烈疼痛着,根本无法动弹。
蔡震方发出愤怒的吼叫,他没有想到安娴竟然还敢反抗,他迅速地伸出手拉住她的长发。“该死的女人,你会毁掉一切的!”他吼叫着,高举着手中的刀子,威胁地往安娴砍去。
“安娴!”玻璃墙外的唐心发出惊呼声。
“别进来,把门闩锁上。”安娴警告地喊道,闪躲着朝脸部砍来的刀子。她勉强避开,蔡震力的刀子只是削断她的头发,长发被削落些许,反而让她月兑离钳制,她慌乱地往后逃去,想要夺门而出。但无奈动作还是慢了些,她才刚碰到门闩,就被蔡震方从后方结实地压在地上。
“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学不乖的,你就跟杜丰臣一样,只会坏我的事情。”蔡震方恨恨地说道,举起刀子接近她的颈部,愤怒已经掩盖了理智,他根本没有想到若是伤害了她,他就再也不可能月兑身。
安娴喘息着,看见闪亮的刀子朝颈部袭来时,她因为绝望而虚弱,只能闭上眼睛,祈祷着能快些解月兑
一切在电光石火间结束,玻璃墙上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前的蔡震方被开门的力道给撞了出去。
她惊讶地睁开眼睛,竟看见一脸陰沉的社丰臣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像是远古的战神,耸立在那里,瞪视着摔跌在地上的蔡震方。
“丰臣。”几乎要松懈地哭出声来,安娴笨拙地扑进他的怀抱里,用力地拥抱着他。虽然只是分离短短的片刻,她就已经承受过死亡的威胁,在最危险的时刻里,她才看清楚自己其实已经爱上了他。
是的,如果不是爱上他,她怎么会将身子交给他?她早就已经爱上他了,这个貌似无赖,实则确是英雄的男人。
“他伤了你吗?”杜丰臣拥抱着她,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在听见蔡震力的广播时,他就直觉不对劲,先前才要安娴到控制室来,而蔡震方挟持了唐心,无疑地大概也挟持了安娴。想到安娴身陷险境,他完全失去理智,急切地奔了上来。当他看见蔡震方举高刀子准备伤害安娴时,他猛然冲进控制室,期待着亲手把蔡震方大卸八块。
“没有。”安娴摇摇头,原先被削去的发丝丝丝散落。
杜丰臣眯起眼睛,伸手掬起那些散落的发,之后危险地看向不停发抖的蔡震方。“你削了她的头发?”
蔡震方已经吓得手脚发软了,他从不曾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恐惧,眼前的杜丰臣像是被激怒了的野兽,期待着扑上前来亲手扼死他。“那、那只是一些……头发啊!”他辩驳着。
“是她的头发。”杜丰臣淡淡地说道,简单的字句就已经宣告了安娴的不同。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不容许有毫发受到伤害。
玻璃墙外的唐心眼看情势逆转,很愉快地拍打着玻璃墙,在一旁鼓噪助阵。“对!打死那个王八蛋,他刚刚还骂安娴呢!杜叔叔你别客气,打死了有我老爸帮你撑腰!”她努力喊叫着。
杜丰臣冷然一笑,迅速地伸出手,握住蔡震力的衣领,慢慢地收紧手腕,中断对方的氧气供给。“你在试图伤害她的时候,就该料到我会有什么行动。为什么你的脑子就跟你的手下一样简单,没有想到伤害她的下场?”他陡然松开手,在对方还没软倒在地上前,抡起拳头重击蔡震方。
“住手,住手!”蔡震方哭喊着,用手抱住头部,勉强避开杜丰臣的攻击。眼前的男人简直可怕到极点,那拳头每一击都十分有力,简直把他当成了练习拳击用的沙包,不停地攻击着。
过多的疼痛让蔡震方昏眩,他想要躲避,却一路被杜丰臣的拳头逼到墙角。他的眼睛已经撞得几乎看不见了,但是仍旧可以感受到杜丰臣身上辐射出的惊人怒气,像是非把他打得丧命不可。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他狂喊着,躲在墙角发抖,泪流满面地喊疼,完全没有先前持刀威胁弱小的狠毒模样。
然而杜丰臣没有停手的打算,仍旧握紧双拳,给予蔡震方痛击。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莫安娴被人用刀威胁的情况,无法想像要是来得迟一些,她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眼看已经快要出人命了,安娴连忙上前,从后方抱住杜丰臣的腰,用尽全力要将他拉离墙角。
“丰臣,别再打下去了,你会打死他的。”她喊着,奋力地想要拉开他。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那正是我的打算。”他抡起拳头,不留情地准备继续攻击,但是背后传来的力量,让他只能停下动作。“不要替他求情,他刚刚还准备要杀害你呢!”
“我不是为他求情,我只是不希望你杀人啊!”安娴激动地说道。
他的动作凝在半空中,有瞬间的僵硬,半晌之后才慢慢地转过头来。“原来你是在心痛我吗?”他容笑里原先的冷酷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在看向她的时候,他的黑眸里总是有着温柔的情绪。
安娴的脸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他。“我不希望你的手沾了他的血,那不值得的。”她不愿意看见他杀人,虽然醉心于他表现出的深切关怀,知道他是因为蔡震方伤害她而愤怒,但是她不愿意他承受那些血腥。
“那么,答应嫁给我,我就勉为其难地看在你的面上,饶他一条狗命。”他无赖地提出要求。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会在如此荒谬的情况下求婚。“这太荒谬了!”她直觉地说道。
杜丰臣耸耸肩,转过身去拉起蔡震力的衣襟。“那么我只好继续打这个倒楣鬼,或许等会儿把他打死了,警察会来把我带走,而我的下半辈子就必须在牢里度过,到时候你要是想念我,可以到牢里来看我,我们可以隔着玻璃亲吻。唉!都是你不愿意答应嫁给我,我的人生才会变得那么悲惨。”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坚硬的拳头眼看又要朝蔡震力的脸部打去。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蔡震方哀嚎着,那声音比杀猪还难听。“嫁给他,我求求你,做做好事,答应嫁给他吧!”他哀求着,知道自己的性命全都维系在安娴的首肯上。
“你还是不答应?”杜丰臣挑起眉,叹气声大得像是在打雷,作势就要打下去
“住手,别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安娴冲动地喊着,摇撼着他的身躯。
“小倭寇,说话可要算话啊!”他的双眼发亮,旋即迅速地将手中的蔡震方丢得老远,之后转身拥抱着安娴。
她咬咬唇,一时之间也不太确定自己答应了什么,只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心中没有半点的后悔。或许不希望他杀人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她心里也在期盼着能与他共结连理。
在情侣们深情互望的时候,蔡震方偷偷模模地想要逃出去,但是眼尖的杜丰臣火速伸出一脚,将他绊倒在地上。蔡震方重重地撞上坚硬的地板,随即不省人事。
“丰臣。”她惊呼,看见蔡震方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
“放心,我只是打昏他,没有打死他。”他懒得再理会蔡震方,眼前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的注意力。他捧起安娴的脸庞,像是捧着最珍贵的珠宝,专注地看进她的眼里。“现在,给我一个吻,让我相信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他需索地说道,用炙热的唇覆盖上她的。
安娴仰起头,承受着他最炙热的吻,双手覆盖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衣襟,支持着自己因为他的热吻而虚软的双腿。
杜丰臣的心里充满了狂喜,怀中这个有些倔强的女子,就是他今生的最爱,他在心中暗暗感谢着莫老爹,那纸荒唐的赌约,竟然让两人相遇进而相爱。他紧紧地拥抱她,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不愿意放开手。
他的心,早已给了这个从异国而来的美丽女子,他的小倭寇!
在厚重的玻璃墙之外,莫老爹颤抖着丢下行李。
刚刚回到“太伟集团”报到的莫野堤,所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景象,他的宝贝女儿虽然已经放弃男装打扮,但是却被该死的杜丰臣抱在怀里,两人炙热地拥吻着,像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分开。他先是一愣,接着哭天抢地地往前奔去,扑在玻璃上猛烈地拍击着。
“安娴,不要这样,别这么想不开。我答应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唱歌仔戏,要去当女同性恋,还是变态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跟这个登徒子在一起啊!”他哀嚎着,却怎么也得不到那对情侣的注意力。
唐心诧异地看着老管家,血液里少许的善良在此刻抬头了。她拉拉老管家的衣袖,一脸天真地安慰道:“莫老爹,别这么激动,杜叔叔会疼安娴的。”她偏头努力想着杜丰臣疼惜安娴的事实,突然灵光乍现地想起先前听来的字眼。“杜叔叔在坏人手上救了安娴,他还会让她娇喘的喔!”她记得“娇喘”是很舒服的意思,对吧?
但是唐心很困惑,为什么当她说出这些事情后,莫老爹哭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