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前
星期日凌晨一点,刚入梦乡的古晔,被外面桌椅碰撞和门板撞击墙壁巨大的嘈杂声吵醒,硬是把他从梦中拉回现实。
谁这么缺德呀!扰人清梦,他好不容易入睡却被吵醒难免要咒骂一番。
是不是二姊回来了?回来也没必要这样通知他吧!难道不知道他明天一早还要上课吗?
真是的!反正已被吵醒,起来看看她在搞什么鬼,顺便小解一下。
古晔睡眼蒙-的越过客厅,快到浴室时,却被一个黑影挡住去路而撞个满怀,他逼不得已睁开眼睛看是何许人也,冷不防倒退一步──竟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两人同时发出惊讶质问。
古晔被这个陌生人吓傻了!他是180或190?整整高自己一个头;还有更吓人的,他有着刻意锻炼出来,肌线凹凸有致的结实身材,因为他仅着一条紧身黑色内裤在他家果奔,让他对他的壮硕一览无疑。
二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卫,敢带男人回来,而且还是个猛男?古晔真想用手指戳看看,他结实的肌肉模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是古-的甚么人?”猛男又问了一句。
这个怪物在我家大摇大摆的,我都没问他打哪儿来,他倒先发制人。
“我是古-的弟弟,你谁啊?”古晔看他来者不善,自己又没他壮,所以先武装自己。
“你是她弟弟!那正好,快来帮忙。”猛男显然遇到了救星,急切得拉起他的手。
“你是谁啊?要帮忙什么?”他的力道好大,古晔很用力才甩开他怞回自己的手,他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猛男看古晔一脸不解,就跟他说明缘由:“我是她的老板──韦立,今天公司聚餐,她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所以请你快点来帮忙。”
他是二姊的老板!古晔上下打量他。经常听二姊说,她老板是个顶厉害的角色,年纪轻轻就拥有一家大公司,是个了不起的人,二姊把他当神一样的崇拜。然而眼前这个人,横看竖看都没二姊说的那么厉害!
他是不是二姊的男朋友啊?管他的,对一个三十二岁未出嫁的女人,能交上这种男朋友,是不幸中的大幸。既然是老姊的男朋友,古晔懒得招呼他,转身进入厕所。
韦立生气地在门外大叫:“喂,小子!”这个臭小子好大胆,竟敢不理不睬的。
古晔不耐烦的走出厕所,“你又有什么事?”
还问我有什么事!韦立快捺不住性子了,“喂!我叫你帮忙你没听懂,是吗?”
“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就慢慢弄吧!那么恶心的事情,休想我会帮忙。”古晔想自己还是趁早离开,不要自找麻烦,再躺回温暖舒服的被窝里才是上策;打定主意,他悠哉的撇下韦立。
“小子!我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她的老板!”韦立怒火中烧的单手用力握住他的肩头,大声的在他耳际叫嚷。
“不是就不是,这么大声干什么?”古晔不客气地吼回去,“而且,我不叫小子,我叫古晔!”他也在他耳朵边叫嚣,声音大得要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小子!耳朵都快被他震聋了。
“好,古晔,那可不可以请你帮忙一下?”韦立咬牙切齿的把每一字清楚的说完。
这种口气还差不多。古晔看他壮硕如牛,不想跟他站得太近,会显得自己太渺小而且有压迫感,所以踱离开他两步。
“为什么要我帮忙?虽然她是我姊姊,可是她是你的女朋友,自己想办法,Bye!”古晔打一个呵欠,打死也不想帮这个忙似的离开。
韦立这次双手握住他的肩,“我再重新跟你声明一次。”不想被人误会,所以语气很严肃。“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把尾音拉高拉长,希望能灌进古晔的耳朵里,让他清醒一点。
“你又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古晔不甘示弱拉开嗓门大叫。
“就是怕你是聋子,老是听不清楚我讲的话。”韦立气毙了。
“我看你才是聋子,讲话才需要这么大声。”古晔想,要吼就来吼,我也不会输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吼叫,争辩谁是聋子,争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肯退让。
终于,两个吼累了,没有结论的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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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有没有开水,倒一杯来。”顽固的臭小子,韦立在心底咒骂,平常骂员工都没这么累。
古晔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杯水,递给韦立,“拿去!”
韦立仰头一口气饮下,把空杯子还给古晔,“再来一杯。”
你当我是酒店少爷?还再来一杯咧!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员工,干嘛听你的指挥?古晔不肯接。”你当我是什么?要喝自己去倒。”他抱胸不从。
“臭小子!你懂不懂待客之道?不要忘了我是客人。”
“有像你这么大胆的客人?在人家家里,光着身体跑来跑去。”
“臭小子!你以为我愿意,是你姊姊吐我一身,我才把衣服月兑掉的。”这个臭小子怎么这样麻烦,跟他讲什么他都听不懂,韦立快气死了。
“你不要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我有名有姓,而且──”古晔靠近韦立抬起自己的手臂,凑在他的鼻下,“你闻闻看,有臭吗?”
韦立煞有其事拿起他的手,从手肘嗅到手臂,然后像个专业的评审员般下了一句评语:“有点臭。”
“我今天有洗澡耶!”竟然说我臭,自己虽然没有洁癖,可是洗澡算是个人基本卫生。
“原来,你没有天天洗澡。”韦立露出戏谑的表情。
“谁说我没有天天洗澡,我看你才是,真臭!”古晔不甘受辱也捏着鼻子表示很臭。
韦立睇一睇捏着鼻子的古晔,古-的弟弟怎么这么有意思,他笑一笑觉得他还满可爱的。”好吧!姑且相信你有洗澡。”
“ㄟ!什么意思?”他在笑什么?看起来就是一副不相信的嘴脸,古晔疑惑的拉起衣服闻一闻,真的有臭?
“小子!过来。”韦立对他勾勾手,带他走进古-的房间。
又叫我小子!古晔一脸不悦的跟过去。
韦立扶起醉死了的古-,“你是她弟弟,你帮她月兑衣服。”
“你是她男朋友,月兑衣服还要我帮忙?”老兄!你也太夸张了。
“你是要我-你脑袋,把你-醒是不是?”韦立举手作势要敲他脑袋瓜。
古晔闪避,“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不错嘛,臭小子笨脑袋瓜还有一点学问。”如果你不怕你姊姊的身子被我看光,我就帮她月兑衣服。”韦立已经搞不清楚到底谁在帮谁。
“你帮她月兑,她可能会感到无比的荣幸。”古晔窃笑着。
“为什么?”韦立看见古晔诡异的笑,心里充满好奇。
“她经常夸赞你,脸蛋俊、头脑棒、体格壮,是完美的神呀!”对自己所讲的话,古晔都感到恶心得想吐。
韦立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形容他,而且是从这臭小子口里说出,听起来特别顺耳,他陶陶然且沾沾自喜,原来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如此优秀。
“那你认为呢?”他突然想知道古晔对他的看法。
古晔从他穿著的黑色紧身内裤往上看,壮硕的胸膛,结实的曲线,严峻的五官,黑褐色往后梳的短头发,应该是一个注重健身的人,内涵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他犹豫,该说实话还是谎话──他选择后者,不可以让他太得意。
“我看没那么好嘛!只不过是个男人,而且是老男人,我姊太夸张了。”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老,只是不想让他太得意,他故意加上“老”字,表示自己不以为然。
好小子!还没有人敢说我老。况且谁都会有老到需要拿拐杖的一天,不是吗?然而韦立还是有点郁卒。
“你到底要不要帮你姊姊月兑?”韦立心里责怪自己好管闲事,要不是古-平常在公司表现良好、工作认真,他早就走人了,还会在这里受人冷嘲热讽?
可是被他讲成“老男人”,他难免有份挫败感。
“不要!那恶心味道,让我想把晚餐吐出来。”古晔拧着鼻子吐舌头作恶心状。
“你真没用!你扶着我来月兑。”
古晔接过韦立手里软绵绵的古-,心想只要不要叫我月兑,做什么都可以。
猛地他一阵恶心感涌上来。”臭死了,我快吐了!”古晔无法忍受这里怪异恶心的味道。
韦立瞪一眼一直抱怨的古晔,到底谁才是一家人?古-真对不起,要怪就怪你有一个“没路用”的弟弟,总不能让-带着一身秽物臭味入睡。韦立半-双眼尽量不去注视古-的内在美,开始对她“动手”。
韦立动作迅捷的月兑掉古-的外衣,伸手递给古晔,“拿去浴室。”
古晔再度作恶心状的接过衣服。
韦立看着离去的古晔,真是的!精敏的古-,怎么会有这种憨拙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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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晔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把衣服拿离自己最远的距离,走进古-平时不准他进去的专用浴室。浴室里已有一堆韦立的衣服,他心想,这堆有怪味道的衣服摆着也不会变香,一时心存善念,忍住臭味冲鼻双手各拿一些,到阳台处全部丢进洗衣机里。
这下,你应该会感谢我帮你洗衣服吧!古晔得意洋洋的等韦立夸赞他。
古晔因感觉双手有怪味道残留,就到厨房用洗碗精洗手,韦立的声音这时从背后质问他:
“我的衣服呢!”
古晔一副做了善事的表情,转身回答他:“我帮你拿去洗衣机里洗了。”
“洗衣机?”韦立惊叫起来。
古晔点点头,很奇怪韦立何以露出怪表情。
“我的──西装,在洗衣机里洗?”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衣服不是放洗衣机洗吗?看他好象很惊疑的样子,要感谢也不必用那种表情吧!
“在哪里?”韦立咬紧牙关忍下想打人的冲动。
“在洗衣机里呀!”他是听不懂国语喔!
“我是说洗衣机在哪里?”韦立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
“在阳台。”古晔手指向阳台。怎么又开始大小声,帮他洗衣服他好象很不爽似的。
韦立带着怒火大步走进阳台,欲哭无泪的捞起全泡水湿淋淋的高级西装。
这小子是存心想气死我,连皮夹也泡汤,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韦立陰沉着脸想,是应该把他抓起来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恨,还是先解救他的高级西装?
古晔跟过来,得意的笑着,只是帮他洗衣服他也不必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韦立看见古晔毫无悔意嘻皮笑脸的样子,就一肚子火往上冲。
“你没有知识,也应该有常识,西装是这样洗法的吗?”难道都没人教他吗?韦立气到青筋都跑出来。
咦!他说我没知识没常识,什么意思?好意帮他洗衣服,他竟然还骂人!这人怎么那么没水准?
“你讲话客气点,好意帮你洗衣服你还骂人,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知不知道,这套西装价值多少?”
“多少?”顶多几万块嘛!他穷紧张个什么劲儿?何况不懂洗衣服跟衣服的价值有什么关系?
“十二万,古晔先生,十二万!”怕他没听清楚重复两遍,韦立已按捺不住心里的激愤。
“才十二万,叫什么叫?”古晔一向没有数字概念,十二万到底有多少?”你别想我会赔你,我没钱,要赔去找我姊姊赔你,罪魁祸首是她。”
古晔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反正不要叫他赔就好,心想这人也真奇怪!没事穿这么贵的衣服出来干什么?
算了吧!韦立摇头叹息,碰到楞小子,只好自认倒霉,况且他是好意,只是弄巧成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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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立将湿淋淋衣服上面的呕吐物清洗好再挂在衣架上,处理完,再把遭殃的皮夹拿到客厅,坐下摊开皮夹怞出证件、信用卡、纸币,默祷这些还能用。
古晔完全不知自己哪儿做错,所以没有悔意。好奇心驱使,他拿起韦立的身分证观看,还慎重的扳手指,算起他的年龄。
“哈!三十岁,你真的是个老男人耶!”古晔故意再取笑他一次,心想自己三十岁不知会变什么模样,说不定看起来比他还老。
韦立无异议的接受他的调侃,因为自己三十岁是事实,自己年纪比他大也是事实。
“我姊三十二岁,你想姊弟恋呀?”古晔好意警告他,“要追我姊姊可要小心一点,她是只母老虎,所以到现在没人敢要。”
“古晔!”说我老也就算了,一直说我是他姊姊的男朋友就难以忍受。韦立气得对他发出怒吼:“我对她没兴趣。”
“哇拷!”古晔闪到一边,免得被他的话炸到。”你不要动不动就这么大声,想吓死人呀!”真受不了他,这么容易就动肝火,可见他的脾气不好。
“因为你是白痴,听不懂我说的话。”
对于韦立的暴跳如雷,古晔不以为意,继续他感兴趣的话题:“你没有在『把』她,干嘛送她回来?”
韦立心想,今天是招谁惹谁,要来受这种气!他不耐烦的说:“我送三、四个人,你姊是最后一个,你听清楚了没有?”
他做事一向是独断独行,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可是碰到古晔解释也没有用似的。他真的对他姊姊没意思,纯粹是老板对部属的责任感。
“你叫韦立,你的公司也叫韦立,真巧!”古晔单纯天真的说着,不管韦立又是一阵肝火上升。
“你真是猪头,我用自己的名字取公司的名字啦!”用自己的名字来取,完全是“自我”的表现。
古晔已经习惯韦立容易动怒的脾气,像是容忍老友一样的自然。
“韦立、韦立,还满好听的。”古晔没有虚假的说。
一整晚,他总算讲了一句让他感到满意的人话。经由古晔口里叫出自己的名字,韦立恶劣的心情也好了一大半。
“你这张照片……”古晔坐到韦立的旁边,一副跟他认识很久的样子,指身分证上的照片给韦立看。”比本人好看,比较年轻。”
“废话!”韦立抢回自己的身分证,没好气的说:“那是我二十五岁照的。”
“呀!才五年差那么多?”古晔露出夸张吃惊的表情。
才五年就老成这样,古晔认真考虑要开始好好保养自己,免得自己到三十岁老得不象样。古晔起身打一个呵欠,防止老化第一步就是要有充足的睡眠。
“你慢慢玩,不要跟你抬杠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古晔不跟他闲扯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睡个好觉,补个好眠。
“上课?上高中还是上国中?”韦立终于逮到讥讽他的机会,窃笑着。
“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上大学,OK?”古晔不悦地抗议。
他虽然不希望被人看老了,却也不愿被当成小鬼。他讨厌自己长得一副女圭女圭脸,从小被人掐着脸颊说……好可爱。最讨厌!
“我以为你才十五岁。”韦立说完,轻蔑得哈哈大笑。他若不表明实际年龄,确实会被误认为未成年的少年。
“你不要认为我说你老,你就可以随便说我像小孩子。”古晔的脸气鼓鼓的。
韦立笑看他气红的脸,心想原来这是他的弱点,真好玩!
古晔不想看他戏谑的嘴脸,转头要走进自己的房间,却被韦立叫住。
“古晔!”
“你又要干嘛?”他不耐烦的回头-视他。
韦立看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总不能这副德行到天亮,好在现在是炎炎夏日,不然光着身子,没有得肺炎也会伤风感冒。
“你总该拿一件衣服给我穿吧!”
“你想我们家,有你可以穿的『塞斯』吗?”古晔故意把那个字眼说得又长又重,表示自己之前的不爽。
“去找找看吧!”韦立的口气像在催促小孩子。
古晔心里虽有十二万分的不愿,还是去帮他找衣服。
古晔在屋子里翻找一番,嘟着嘴巴出来,不情愿的递给他衣服。
“拿去!这是我姊姊的浴袍,你就将就的穿吧!”
“谢谢。”韦立接过浴袍套上,这小子总算有良心,也算他够聪明会拿浴袍给他穿。
“没事了吧!我要去睡觉。”古晔慵懒的不想跟他扯下去,再扯下去就天亮了。
见韦立没有再拦阻,古晔懒得再搭理他,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
韦立也随即起身跟随在古晔的后面。
古晔感觉身后有一道身影跟随着,心情不佳的转过头来,“你要干嘛?”
“我跟你一起睡。”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睡?”难道还得忍受他一个晚上?
“不然,你要我跟你姊姊一起睡?她可是未婚。”韦立摊开双手,表示我也是莫可奈何才要跟你挤。
“你……算了,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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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床太窄了,尤其再加上壮硕的韦立,显得更窄。
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睡别人的床,还不知约束自己的行为,他竟然四平八稳不知耻的几乎霸占整张床,古晔不悦的满月复牢蚤嘀咕着,侧身背对他。
“你怎么把头发弄得这么可笑?”韦立看他闷声不响的,找话题跟他聊。
“确实满好笑。”古晔苦笑的回答。”我自己也不喜欢。”
四天前,古晔去找同学雷霆,他家是开美容院的,他妈妈正在帮雷霆染红色头发,就硬拉古晔也要帮他染,表示不用钱。实在拗不过她的好意,而且她一再强调染头发会让他看起来比较帅。
结果不到一会儿,就被搞成金毛狮子头,因发质硬,现在一根一根竖立在头皮上,像枯黄的杂草。回来还被他姊姊海刮一顿,骂他是不是要当不良少年,真是百口莫辩。
韦立好意外,他以为如此讲他,他会大发脾气。
“不喜欢,那为什么不弄掉?”韦立好奇的瞧着古晔染成金黄色的头发。
“不行!至少要等一两个月才能。”
“为什么?”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接受,这是韦立做人的原则。
“我这头发是一个同学的妈妈好意帮我染的,她说这样很适合我,如果我马上弄掉就表示我不喜欢,那会伤了她的心。”古晔不带任何情绪向他解释自己可笑的头发的由来。
想不到他还有一颗善良的心,韦立像重新认识他似的瞧着他的背影。原来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有自己的准则,也算是一个择善固执的人,所以两人头一次碰面就针锋相对,互相僵持着不肯服输。他喜欢他这种有自我原则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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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姊妹?”韦立不甘寂寞的又找话题跟他聊。
干嘛!身家调查呀!古晔“爱困”到实在没心情跟他谈天说地,可是不回答他又过意不去。”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姊姊,古-排老四,我是老么。”
“哇!你妈妈好厉害,生这么多个小孩。”韦立感到不可思议,家里竟然有五个小孩,一定很热闹。
你妈妈才好厉害,生你这个长舌男。古晔不响应他,看他会不会识趣的闭上嘴。
“你跟你姊姊年纪差满多的,你家已经有这么多个小孩,为什么你妈妈还要生你?”韦立对他越来越好奇。
我家生这么多个小孩关你屁事!我妈妈高兴,难道犯法啊?古晔根本懒得开口响应他。
韦立戳戳古晔的背,要他回答。
古晔这下不得不开口道:“我是我爸妈去二度蜜月,不小心制造出来的。”古晔没好气的实话实说。
“哈!原来你是不小心之下的产物。”韦立觉得他们家真有趣。
他竟然敢嘲笑我,古晔忍不住要发脾气,转身找他算帐;可是待他转身时,韦立也正好侧躺面向他,这一转身刚好鼻子碰到鼻子,还差一点吻上他的唇。
四目相望瞪视了一下,古晔转动眼珠不知要看哪儿,尴尬迅速翻回原位。
从未这么近看过一个人的脸,皮肤接触感觉犹如触电一般,竟如此心慌意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