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裁……求求你……」老天!看来她把所有事情给搞砸了。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年迈的父亲坐牢。
席艾恩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她,令她更加忐忑不安。
「也许……」上帝!她觉得自己正在和魔鬼打交道。
「给妳一分钟考虑。」他像给了她很大的施舍似的,睥睨着她。
「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你真的会放过我父亲?」她已无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
「只剩半分钟!」
「好,我答应你,可是,你真的认为这样做对你有好处?」
「至少也没坏处。妳真的答应了?」
「是……是的。」她悲哀的回答。「但是我该怎么做?我真的不会演戏,席总裁。」
他命令地道:「叫我艾恩,这是妳必须要牢记的。」
「艾……恩……」她还是觉得紧张不安。「你爷爷他会相信吗?还有,其它的人会相信吗?」
「当然会。」他的悠哉态度和她的不安成了强烈对比。他信心满满地道:「此刻,楼下所有的人可能在想些什么?我敢保证,他们的想象力一定十分丰富,况且根据传闻,和我独处的女人绝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贺婷不断摇头,「不,他们不会这么想的。」
「既然妳不相信,我还可以做得更彻底些,」他吊儿郎当,一副调侃的口气道:「现在妳跟我一起离开这栋大楼,我保证马上传出诽闻。」
「不!」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他却不理会她的抗拒,一意孤行的按了对讲机,吩咐秘书。
「帮我接接待处。」然后,他再度转向贺婷说:「从现在开始,有关妳我的传闻会更多了。」
贺婷还来不及思考之际,电话铃响了,席艾恩立刻拿起话筒。
「接待处吗?我是席艾恩,席总裁,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请妳代替婷婷请个假,下午她不回去上班了,她要陪我出去。」说着,他还促狭地看了贺婷一眼。
贺婷真想往外冲,可是头已剃了一半,她能不继续剃吗?她万万没料到席艾恩竟在一会儿工夫,便令她深陷他设下的圈套当中。
「你……太过分了!」她强忍眼中急欲流出的泪水。
「这是妳自己答应的交易,要怪就怪妳父亲,他是始作俑者。」
「我父亲是有苦衷的。」她悲愤交加,一时难以自己。
他点点头,有些戏谑的说:「妳昨天也说过同样的话,我想知道其中的理由。」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但是,我父亲的人格比你高尚几百倍。事实上,你冷血、无情,我相信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而我父亲却甘愿为爱做任何事。」她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
「我下需要『爱』,对我而言,那是不存在的东西。」他嗤之以鼻,「但现在,妳必须表现出爱我的样子。」
「我……」
「如果不想让妳父亲坐牢,妳最好照我的意思做,婷婷,」他断然说道:「这个交易妳没有后悔的余地,还有,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内情。」
「那要多久的时间?」
「如果妳演得逼真,让安提知道她已无法跟我结婚,而要求取消婚约,妳就可以得到自由。」他似乎早做了安排,「我想下会太久,因为我也厌倦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妳放心好了,事情结东之后,我会再给妳一笔钱,作为补偿。」
补偿什么?他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我不要你的钱。」她气得脸色发青。
「随便妳。」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改变话题以结束两人的争论。「好了,我们走吧!一踏出这扇门之后……戏就正式上演了。妳别忘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摆放在她腰问的手令贺婷心头一震,浑身顿觉酥麻麻的。她努力抑制他所引起的反应,糟糕的是--她明白,这种感觉不容易忽视,而且,并非因不快而起的。
此刻,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正透过薄棉衫传至她悸动的心房。
天长地久的踪迹
「现在露出甜蜜的笑容。」在走出办公室之际,席艾恩忽然俯下头往她耳边低语,他故意靠得很近,很容易令人有暧昧的想法。
如同贺婷所料想的,席艾恩的秘书李佛兰已经惊讶得睁圆双眸。
「取消从现在到明天早上的一切约会,我要和婷婷出去,不管有什么事……」他说着,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看了贺婷一眼,「我和婷婷都不想被打扰。婷婷,我们走吧!」
贺婷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但是席艾恩已在她发愣之际,搂着她定进专用电梯。
「妳很娇小又纤瘦,跟我所喜欢的类型完全不同,不过,这更可以取信别人,也许,他们认为我想换换口味。」他轻浮的说。
「你现在后侮还来得及。」她反激他,笑她娇小、纤瘦,看来他以前的女人一定是那种波大无脑的女人吧!这让她更加轻视他。
「别太早对我下定论,」他却如同有双透视眼,可以看穿她的想法,「铜板一个不响,我从不勉强女人,妳也不例外。」
他一句话说得她无话可回。没错,是她求他的,这也是她的悲哀。
当电梯门一开,席艾恩非但没带她走出银行大厦,反而朝一楼的营业厅走去。
贺婷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这使得她更加难堪和不知所措。
整个大厅因席艾恩的突然造访,气氛显得诡异,尤其是所有银行职员更纷纷向他和贺婷投以好奇、惊讶的眼光。
「我很快就会谈完,婷婷甜心。」席艾恩故意提高嗓门,让所有人听见他对她的亲昵称呼,然后走向银行经理的办公室。
贺婷只能沮丧的走向放置私人的柜子,取出她的皮包,再回到接待处的座位,拿起她的外套。然而不少职员的窃窃私语声已传人她耳中,令她无地自容。
杨佳佳向她投以不解和好奇的眼光,她不得不露出僵硬的笑容以对。
「这是怎么回事?」杨佳佳问,「妳怎么会和席总裁在一起?」
「只是发生了一点……复杂的事情而已。」至今,银行内的职员都不知道她和贺中正是父女关系,如今,贺中正因挪用公款而被停职接受调查。
这时,席艾恩步出经理的办公室,含笑迎向贺婷。
噢!多么有魅力又迷人的微笑,令贺婷和所有女性职员,甚至女性客户为之悸动。
老天!如果他老是对她露出这种令人窒息的微笑,只怕假戏落幕时,真正受伤的会是沉迷戏中的自己哪!贺婷暗自思付着。
「好了没有?甜心。」席艾恩轻轻的搂着她的腰,他的行为再次引来一阵哗然。
贺婷连忙点头,示意他赶紧离开,但他却偏偏放慢脚步。完了!这下子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步出大厦,她不禁烦躁地想拨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但却徒劳无功。
「你该改行去演戏了!」她有些抱怨的低语。
「我这么做,只是希望快点把我坠入情网的消息传入安提的耳中。」
「如果传入我父亲耳中,他会做何感想?」她暗然神伤的道,「我相信我们骗得了全世界的人,但绝骗不了我父亲。」
「他会感激妳替他所付出的。」
「他会气死,甚至还会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别这么早下妄语,」说着,他忽然将她搂得更近,「我想知道妳有没有跟其它男人接吻的经验。」
「别这样……」她双手连忙挡在他胸口,一颗心有如小鹿乱撞,「这里是大街,会有很多人看到的。」
「这正是我希望的结果。」说着,他的嘴便触及她的。
她无谓地抗拒着,直到他的舌头缓缓来到她的唇问,汲取着她的甜蜜。她的呼吸不禁加快,张开双唇想多吸一些新鲜空气,他却乘机加深这一吻,既然推不开他,她的身躯顿时僵住以示抗议。
但他的坚决却比她抗拒的意志更强大,一会儿之后,她已完全屈服。
「老天!妳真是个诱人的小东西。」他低喃,再次攫住她的唇,双手如羽毛般沿着她的脊背轻轻向上抚模,最后,手指缠住她柔细的发丝。
他的碰触让她意乱情迷,身体其它部分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向他贴近,迫切地渴望他温柔的抚触。
她有些生涩的张开抵在他胸口的手掌,缓缓探索他的胸膛,即使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她的探索却如火焰般令他的鼠蹊焚烧起来。
为了冷却体内那把之火,他不得不打断这一吻,望着她因热情而泛着红晕的睑孔,笑道,「没想到妳比我预料中更加热情。」
他的嘲弄令她清醒过来,恨不得死掉算了。
她真的是疯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跟他接吻,甚至还为之迷惑,她真的是着了魔了!
她脸上的表情尽入他的眼。
「妳害怕的模样很迷人,如果不是在街上,我真想跟妳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我相信离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他大胆露骨的言语令她全身如火燃烧,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走吧!」他拥着他坐进他的豪华轿车内。
「我们要去哪里?」她忐忑不安的问。
「放心好了,我会给妳时间慢慢调适的,」他勾起嘴角,又是一个魔鬼式的笑容。「我要带妳去买衣服,当我的女人,不能太寒酸。」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贺婷的心。她深深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她再也无回头路了,只能像个玩偶,任由他摆布,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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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把她彻底改造似的,席艾恩带她疯狂的购物。
从衣服、化妆品、鞋子、皮包,他花起钱来一点也不心疼,在付帐时,看也不看帐单上的数字就签名。
对这样的购物方式,贺婷一点也不欣赏,更无一点乐趣可言,几个钟头下来,她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原以为已经买完了所有的东西,没想到他似乎还不满意,吩咐司机开往另一间精品店。贺婷实在不明白她还需要买什么,可是,当车子停在席艾恩指定的店门口时,她差点忘了要呼吸。
喔!上帝!这是一间睡衣、内衣专卖店,而且卖的全是最性感、新潮、令女人及男人看了会血脉债张的那种。
她一点也不想进去,但他却不理会她的抗拒,拥着她就走了进去。
从店员热烈的招呼,不难发现席艾恩经常来此,他带多少女人来过呢?贺婷知道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些都是刚从欧美进口的新款式。」店员拿出些令贺婷心跳加速的睡衣、内衣裤。
仿佛全是会咬人的猛兽似的,她对那些睡衣、内衣裤保持一步远的距离,倒是席艾恩一一仔细挑选。
喔?打死她,她也下会穿那种引人遐思的睡衣或内衣裤。
瞧他看得聚精会神,她再也忍不住的将他拉到一旁,鼓足勇气的问:「为什么要买这些?」
「为什么?」他嘲笑她地说:「我喜欢我的女人穿得性感一些,而且,我想如果妳穿上这些,可以增加我对妳的『性』趣。」
贺婷脸上一阵冷、一阵热,她知道她不像他以往身边的那些女人可以讨他欢心,毕竟她对男女之间的事几乎是无知的,但他一定要这么伤人吗?
他是不可能改变的!她只得告诉自己:对他而言,她只是他的玩物,她早该要习惯自己的身分,何必在乎他说什么、做什么呢?
终于买完了睡衣、内衣裤,她已疲惫得不在乎他还有什么出人意表的行动了。
「我先送妳回家。」他甚至没有问她,就对着司机正确无误的说出她的住址,看来他早有预谋。
贺婷很开心终于可以摆月兑他,但是一想到她回家将要面对父亲的追问,她又开始头疼不已。她如果把自己和席艾恩之间的交易说出来,她父亲一定会反对,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该如何是好?
「晚上我要带妳出席一个宴会,七点,我准时来接妳。」
他的话令她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再度紧绷起来。
「我可以……」她想说她不想去,但他却断然地拒绝了她。
「不可以不去!我希望早点让大家知道我们恋爱的消息,这样,我就可以早日解决我的困扰。」
「你奸自私,」她生气的说,「你知不知道我也有困扰?」
「那我管不着,是妳答应我的,妳就必须配合我的要求。」
他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你好残忍!」她欲哭无泪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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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正如贺婷所预想的,贺中正马上追问一切。
「爸爸,您放心,席总裁已答应不向您提出告诉了。」她知道这样的喜讯一定回引起父亲的疑问。
果不其然,贺中正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忧心忡忡的问:「他有什么条件?」
贺婷躲避父亲探问的眼光,答道:「没有条件。」
「没有条件?怎么可能?」
「爸爸,您别担心,这次我是请绮媚她爷爷出面替您求情的,您也知道,她爷爷是个赫赫有名的律师,加上他又是席老先生的好朋友,席艾恩肯赏面子给他。」
「但是我挪用的是五百万,不是五十万,席艾恩可有说什么时候要把钱还清?」
「他知道这笔钱是用在妈妈的医疗费上,他很慈悲的下要求我们一次还清,他说可以慢慢还的。」她希望自己的谎言可以骗得过父亲。「席总裁还说我毕业之后可以继续到银行工作,然后从薪水中慢慢扣回去。」
「但是,那得扣多少年呢?这样吧!明天我去告诉席总裁,求他让我回去工作,让我一起来偿还这笔债。」
「不,爸爸……」如果贺中正去找席艾恩,一切谎言将被拆穿,况且,席艾恩也不可能让他再回银行工作。「有件事可能会伤了您的心,席总裁他说您不能再回银行工作了,这几年来,您为了妈妈的病心力交瘁,现在妈妈走了,您也该好好享福一下,咱们乡下不是还有片果园吗?您何不去那儿住些日子?」
「对,我们还有片果园,」贺中正轻叹一声,「也许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买下它,这样多少也可以还些钱给席艾恩。」
其实,那片果园是贺婷的爷爷留给她爸爸,可惜的是,土地不肥沃,收成不好,一直乏人问津。
「好吧!您回去问问看也好。」她只是希望让父亲离开,这样她或许还可以隐瞒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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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引起贺中正的怀疑,贺婷准时在住家的巷口等待席艾恩。
她并没有换上席艾恩要她穿的衣服,也没有化妆,她的模样引起席艾恩的不悦。
「我不是说过今晚要去参加宴会,妳为什么做这样的打扮?」
她一坐进车子,席艾恩马上语带责备的看着她。
「对不起……」她深吸了口气,「我不能在家里换上你买给我的衣服,因为我爸爸会起疑的,不过,你可以找个地方让我换衣服,我已经把衣服带出来了。」
席艾恩沉思了下,于是要司机把车开向他的住处。
「不用到你住的地方,我可以……」
「妳若想在车内换衣服,我也不反对。」
他严厉的口气令她下敢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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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艾恩住的地方是幢楼中楼的公寓,十分豪华、气派。他似乎特别喜欢黑色,整个设计以黑色为主,跟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冰冷、无情的感觉。
一楼是客厅、餐厅以及厨房,二楼则是一间主卧室及书房。
她早有耳闻,为了工作方便,他并没有住在席氏大宅,所以,这幢公寓应该只住他一人。
他打开卧室的门,「妳进去换衣服吧!动作快一点,还好这个宴会只是我好朋友的生日派对,迟到无所谓。」
她点点头,连忙定进浴室将衣服换上。这袭黑色细肩带的礼服也是席艾恩替她选的,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穿这么性感又暴露的衣服,令她感到浑身不对劲。
但是令她更头疼的是,那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虽然购买时,都有专业化妆师示范并教导,但是,她真的很不习惯把这些颜料涂在自己脸上,于是她只是上了淡淡的唇彩。
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定出浴室,原以为席艾恩见到她素净着一张脸会不悦,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挽着她步出他的公寓。
他们迟到了。正如席艾恩所说的,那只是一个生日派对,但是来参加的全是上流社会人士,整个派对的气氛带给贺婷极大的威胁感。
相反地,席艾恩举止轻松自然,彷佛置身家中。
席艾恩带着她选了个下显眼的角落坐下。沭浴在柔和的灯光里,微亮的大厅中央,几对男女正愉快地婆娑起舞,贺婷注意到在场的女郎个个衣着大胆暴露,个个浓妆艳抹,相形之下,她倒显得朴素保守。
席艾恩显得十分惬意,轻啜着香槟,但眼睛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令她如坐针毡。
这时,一名身材高姚的金发女郎快步走来,热情地搂住起身和她打招呼的席艾恩。
「艾恩,你这些日子到哪儿去了,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不过,我哪儿也没去。妳想念我吗?」他不但回拥着金发女郎,女郎更是不在乎贺婷及其它人的注视眼光,在他脸颊留下一个红唇印。
「今晚陪我吧!」女郎撒娇地道,活像只八爪鱼将席艾恩缠得紧紧的。
「不行,我不能冷落我的女友。」说着,他伸手扶起贺婷,为她们作介缙:「这是婷婷。婷婷,这是贝琪,她可是最近红透半天边的服装模特儿。」
「妳好。」贝琪刚的热情瞬间化为冰柱。
「妳好。」贺婷不断提醒自己,要快点适应这种敌视的眼光,因为贝琪绝对曾是席艾恩身边的女人之一。
「婷婷,贝琪是我的老朋友,妳别吃醋喔!」席艾恩说着,用力搂住贺婷纤细娇柔的腰肢。
看来戏已开锣,从现在开始,即使贺婷心中不愿,也必须配合席艾恩的态度演戏了。
她取出手绢替他擦去脸颊上的口红印,语带双关的说:「以后你的脸颊只许有我的口红印,否则,我就真的吃醋了。」
「妳别小心眼了,」席艾恩温柔的哄着她,「我都说过我和贝琪只是朋友而已。」
看他如此轻松自在,显然他对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早已习惯了,真是个花心大萝卜,爱上他的女人真是倒霉透了。贺婷暗忖着。
贝琪起眼睛,微愠似的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只是朋友而已。」
「嘿,贝琪,妳可别再乱说了,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让婷婷相信我对她的爱,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在欺骗她。」
他话一出口,不禁让贝琪露出震惊的表情,连贺婷也傻眼了。
「你爱她?」
「不只如此,我还想娶婷婷为妻,这辈子,她是我想要的女人。」他说这话时,两眼瞅着贺婷。
「这么说,可要恭喜婷婷了,居然可轻易的降服艾恩,我看,我得去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其它的人。」贝琪口气酸得仿佛陈年老醋,她笑里藏刀的看着贺婷,一副恨不得把她毁尸灭迹的样子。
「我看,还是得请妳先替我保密行,毕竞我和安提还没解除婚约,我不想造成婷婷的困扰。」席艾恩一副深情款款的拥着贺婷道:「我们跳舞吧!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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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回头,贺婷仍能感受到贝琪那充满怒气的眼光。她心付:可怜的贝琪,八成嫉妒的火焰已燃烧了全身吧!
贺婷甩甩头,硬把贝琪的美丽身影挤出脑子,顿时,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再次从席艾恩手掌中传王她全身,令她浑身一僵。
「放轻松点。」席艾恩贴近她耳边低语,他的热气呵在她耳朵上,令那阵酥麻感更加强烈,她差点就踩到他的脚。
坦白说,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靠近的相拥起舞,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抬起脸,看着我的眼睛。」他低声的命令。
「我……我不会跳舞,待会儿踩痛了你的脚,可别怪我。」她说的是实话。
「放心,我会带着妳,妳只要配合着我的脚步,就像这样,一、二、三,一、二、三……」
他是个舞林高手,在他的带舞下,她下但没踩到他的脚,还很快的抓住绝窍。
但是令贺婷更吃惊的是,此时的席艾恩仿佛变了另一个人,他的双眸不再冷漠,反而温柔无比,嘴角也不再带着惯有的嘲弄,而是充满魅力的笑容。
「妳看我的眼神充满爱恋,是不是情不自禁爱上我了?」
他的话惊醒她,发现自己竟像个花痴似的注视他,她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全死光了,我也绝不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她下服气的顶了回去。
「无所谓,我也不期望妳爱我,免得我到时又甩不掉妳;妳不会缠着我不放吧?有很多女人都舍不得离开我。」他轻佻的说。
「凡事总有例外,而我就是那一个。」
「很好,我相信妳的确是特殊的。」他口气不悦,显然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活该!总要给他一点教训行!看他的脸色微变,贺婷下禁沾沾自喜。
「明天,妳就搬进我的公寓。」他很霸道的宣布,似乎在警告她别太得寸进尺。
「你要我和你同居?」她吓了一跳,不小心又踩了他一下。
「妳忘了妳是我亲密的女人,如果下住在一起,试问我们怎么亲密?」他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似的,语调轻松得很。
贺婷如同被点袕似地定在原地,即使已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只要想到他们即将有肌肤之亲,她还是忐忑不安。
她心慌得不知所措。「不--」
「不?」他的眼神又冷了起来,「妳想反悔?」
「不是,我只是……」她咽了口口水,「你不是说会给我一段适应期的吗?」
「别跟我讨价还价,妳没这个权利!」
这样一针见血的话,重重刺伤了贺婷的心。
是的!她已丧失谈判的权利,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但一思及父亲,她不得不提起勇气要求,「我真的不希望我父亲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况且你也说过不想让第三者知道我们的交易,我父亲已准备回乡下休养,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天的时间?」
委屈的薄雾蒙上她晶莹动人的双眼,无人可以抗拒她此时的任何要求--席艾恩也不例外。
「好,就多一天!」妈的!他是怎么回事,竟轻易被她打动,这事不可再发生,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