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这个下流、无耻、卑鄙、龌龊的大混蛋,快把我放开……」
「你的嘴真该洗一洗。」阎袭飞用力将凝沁抛在床上,他讨厌她的那张小嘴骂着如此粗俗的话。
「你要干什么?」她害怕的想大声尖叫,在碰到床后,立刻往后退,直到贴着墙,一双大眼更是不断在黑暗的房内,寻找阎袭飞的身影。
室内突然沉寂了好一会,憋住气,她无声无息的向前爬想逃出去。
可是,下一秒钟,她却察觉自己竟然一头撞进他温暖的胸膛内,吓得她又大声尖叫往后退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巳伸出两手紧抓住她。
「救命啊!你不要乱来……滚开……你这个大色狠……」凝沁开始疯狂的挣扎,疯狂的大叫。
「是你自己走向我的,可不是我逼你的。」阎袭飞将身子压向她,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游。
「你不要乱模……」凝沁紧张的胡乱扭动,无奈自己的双手被困在后面动也不能动。
一不要乱动,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越是挣扎,对男人而言越是刺激?」他的双腿用力的抵住她不停扭动的双腿。
听到他的话,凝沁脸色大变,立刻动也不敢动的静静躺着,连喘气都不敢太用力。
「很好。」他满意的咧开嘴。
身下的女子未免过于单纯了点?为何会被派来执行这一项任务?
「你能不能不要压住我?」凝沁小心翼翼的询问,深怕一个不对,他又兽性大发。
「不行。」他想也不想马上回绝。
「喂……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嘟起嘴不高兴的嚷嚷。
听到她柔柔的娇声,竟令他想到盼盼……他一时失神了。
不可能!他随即驳斥自己。
她是黑赤组织的人,怎么可能是盼盼?!但是,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头的确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和安宁。
「说话!你到底要怎样?这样绑着我的手很痛。」
「好吧。」他将她转过身来,把绑在她手上的领带解开,但仍是一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又将她给转回来。
「你在干嘛?干嘛又抓住我的手?」看着自己的手被解开,原本感到欣喜若狂的凝沁,又为手被抓住而大声抱怨。
「我帮你解开,并不代表我不会再将你绑起来。」阎袭飞好笑的回答。
「什么?」张大杏眼,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绑在上头。「你出尔反尔!」她生气的抗议。
「我可从没答应要放了你。」他提醒她。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把我绑在这吗?」凝沁气得大吼。
「我说过了,是你点的火,你就该负责熄灭。」
说完,阎袭飞低下头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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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冷哼一声,凝沁充满敌意的瞪向看着自己发呆的阎袭飞。
今天一早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连件衣服都没穿的被困在床上,而这个男人则一直盯着她。
「没错,如果可以,我是有这打算。」他丝毫不在乎她愤怒的口气,只是盯着她看。
「你——哼!没想到堂堂东魁总裁,也会做出这种下流勾当。」她不屑的说。
「你待在黑赤多久了?」不理会她的批评,阎袭飞怀疑的问,口气不再像昨晚那样冰冷毫无温度。
「……」拒绝回答问题,凝沁眼中散发出不愿屈服的顽固,迳自偏头看向另一边。
阎袭飞仍是紧紧盯着他。
盼盼,她是盼盼。
毫无疑问的,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思念已久的盼盼。
今早醒来,当他看到躺在自己身旁女子的模样后,立刻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盼盼。
两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并没有发现盼盼的尸体,而在经过长达一年的寻找,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后,大家皆灰心的认定盼盼已经不在人世间,就算被歹徒抓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盼盼。
这么说来,她是黑赤组织派出来的,那两年前,她就是被黑赤给抓走的?
只是——她人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和他和家人联系?为何会继续待在黑赤组织,为他们出任务?见了他,还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难道她将他给遗忘了?包括家人?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脑海中有种种疑问。
看着阎袭飞,凝沁有些害怕。
瞧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从里到外把她看透透一样,脑中不知在盘算什么可怕计画。
呜……这下该怎么办?
第一次出任务就失败,她是为了自己的自由才接下这份任务的……这下,只怕连逃都逃不了,哪还有什么自由?
「喂,阎袭飞,你干嘛都不说话……」不会是在想该如何对付她吧?
「我告诉你哦!你、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大不了就是被抓去警局嘛!你可不要自己用私……私刑,否则,否则……我可是会告你的……」好不容易把想说的话说完,凝沁一双明亮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紧盯着阎袭飞看。
「抓警局?你不怕吗?」他好笑的看着床上的娇小人儿。
真的要把她送到警局去?不安的表情立刻浮在她脸上。
「总比被你动用私刑的好。」嘴上虽是这么讲,她仍是害怕得不得了。
不知道待在监狱的生活会不会很可怕?听说里面的女人……都很可怕又变态…
「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提议。」阎袭飞-地说。
「提议?什么好提议?」
「这……我不知道这对你是不是一个好提议……」他语带保留,故做神秘。
一听他这样说,她脸色瞬间大变,忍不住快速的退至角落,神情戒备。「我……我可不要做一些不正当的勾当。」
「哈!我想,那些事你应该没有办法胜任的。」这小女人,偷他的东西,就是正当的事吗?
「哦!那……是什么?」她好奇的问。只要不是她想的那些,就算要她去他家做女仆,她也十分愿意。
「做我的女人。」
「……」她愣了一下。
「我说,做我的女人。」见她不说话,阎袭飞以为她没听见,又再说了一次。
「做……做你的女人?」突地,她想起了昨夜的激情。
「怎么样?」他靠近她,一双勾人心魂的迷人黑眸也直视着她,似在诱惑她。
「你……你这个变态、不要脸、无耻、下流的大色鬼!」她脸像煮熟的虾子般涨红,使尽全力地推着他,想让他离自己远点。「我才不要做你的情妇。」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谁要你做我情妇来着?」她的表情实在好笑。
不是吗?凝沁挑着眉,不懂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的任务是要拿到这一份资料吧?」他拿出口袋内的磁片在她的眼前晃。
一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他手上,她愤怒的瞪着他,
那可是可以还她自由的东西啊!
「我可以给你。」他看见她眼中的火焰,毫不在意的轻笑。「但是,条件就是做我的女人。」
其实,这只是想让她暂时卸下防备的伎俩,他想以交换条件的方式,让她先配合他,然后再让她了解一切。
等她知晓一切后,不论如何,她是一定都得留在他身边的。
如果不先以这样的方式留住她,以她的个性,铁定会趁机逃跑,到时候他要找她,恐怕又得费一番工夫了。
「给我?你当我是呆子,那片子内的资科是什么你不知道?」她冷笑说道。「那可是重要的机密不是吗?」
她才不相信阎袭飞会愿意给她。
「要不要随你,不过……这对你而言应该是很重要,不是?」从她看到他拿出片子时,眼中散发出的渴望神情,他就知道这是她相当想要的东西。
只是,她为何这么需要呢?只是为了达成任务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其他原因。
他确实没猜错,这一份资料对她非常重要,只要把这一份资料交出去,她就自由了。
到时,她就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和过去。
「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冷冷的瞪向袭飞,她想看他脸上是否有任何玩笑意味。
「我是非常认真的。做我的女人,你就能得到你所要的资料,也许……还能得到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东西?」她不解的看向他。
「对,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我答应你,等于……我就必须……嗯……陪……陪你睡?」呼!好不容易让她给讲出来了。
「在你认同我之前,我绝不碰你,如何?」
「如果我说不,也无法改变你的决定不是吗?」她才不相信他的保证。
昨晚她也说了好几次的不要,结果呢!还不是被他给吃了。
不过现下,除了答应,好像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为了自由,只能接受他的要求。
「是的。」阎袭飞满意点头。
这个自大又傲慢的男人。她在心中骂他千万次。
「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瞄了瞄手上的绳子,她示意他解开。
「不,你得跟我走。」阎袭飞动手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看见她手腕被弄出的瘀痕,不禁皱起眉。
「会痛吗?」粗糙的大掌轻抚她的手,他眼中带着心疼和关心。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毫不在乎的答。
比起待在黑赤两年所受的折磨,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嗯……那走吧。」掩下眼中的心疼,阎袭飞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但心中却愤怒得想杀了那个伤了他盼盼的人。
该死,过去一点点的小伤,都足以令她痛得直掉泪,现在这一条条如此深的瘀痕,她却感到无所谓。
他实在无法想象她曾受的苦,但从今以后,他一定会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穿好衣物,她看着直盯着她的男人。
「去哪?」
「我的住所。」
「为什么要去你的住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当然必须和我住在一块。」他说的理所当然,无视于她听到他的答案时,脸上出现的吃惊。
「和你住在一块?」她张大眼,-地倒怞一门气。
「走吧!」他伸出手,拉着凝沁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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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凝沁凝视着眼前设计充满阳刚味的房子——一间冰冷、毫无温度可言的豪华冰窟。
「这是你住的地方?」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这问房子太冷清,不适合人住。以后你想怎么改造就告诉我一声,我会找人来重新装潢。」
说着,他带她进人他的卧室。
「不用了,不必大费周章!」他说得好像她会在这住得很久似的。
她大感疑惑地看向他,搞不懂他的想法。
从刚才到现在,他似乎对自己好过了头,-点都不介意她的恶言相向,对她的态度,更不像在对待窃贼,好得不像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言中的他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冷酷、他的无情、他的残忍……都是假的?都是虚构的?是这样吗?
难道组织给的资料有错?
她被搞迷糊了,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瞧见她露出怀疑表情,阎袭飞嘴角浮现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
终于,他的盼盼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手一伸,他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她给拥在怀中,有力的双手紧紧圈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惊讶地抬起头,却望入他深邃的双眼,发现那里头充满柔情和深深的爱恋……她脑中一片空白,像被定格一样呆呆看着池。
片刻,她回过神来。
「你……你离我远一点……」他才刚答应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绝不碰她,现在呢,还没过一小时呢!
她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但阎袭飞却更用力的将她抱着。
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藉此汲取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味……
虽然昨晚两人已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她仍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
涨红着脸,她不断的要将他推开。
「阎袭飞……你不要——」
「一下下就好……」今早一看见是她后,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她对他感到陌生才忍下。
在确认她已不会自他身旁逃跑后,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将拥着她的手收紧,似乎想将她挤入自己体内般。
终于……他的盼盼回来了。
直到现在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仍是无法相信,自己还能再看到她,再拥有她……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去,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恐惧,他要让他的盼盼,永远都待在他的羽翼下,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阎袭飞的要求令凝沁大吃一惊。
她先是有些的抗拒,但在发现他除了紧紧抱着自己外,并无其他的喻炬动作后,也就放弃挣扎了。
她一双小手不自觉地也伸出环住他的腰,头轻轻的靠上他的胸膛,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的心灵感到平和宁静。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的拥抱,相反的,当他温暖的胸膛环绕在自己身旁时,竞产生一股熟悉的安心感,让她感到放心,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可以相信:
矛盾的是,眼前的男人和她还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为何她却感觉像和他相识了很久一样?
时问犹如静止了一般,温馨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人部不想打破这让人沉醉的甜蜜时刻。
「别对我有敌意,对任何人都行,就是唯独别对我。」
他低沉令人感到放松的声音,轻轻传人她耳中,温柔大掌在她背上缓缓滑动,令她身躯忍不住轻颤。
「我知道你对我感到很陌生,但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这世上和你最亲的人……是我……」
他不要她慢慢的记起他、不要她慢慢的熟悉他,他要现在开始,就让两人之间约关系陕复亲密。
他为自己被她遗忘感到难过,自小同她最亲的人……是他啊……
他比她的亲人还要让她信任,还要让她依赖不是吗?那她怎能将他给遗忘……
听他这样说,凝沁惊讶的抬起疑惑的睑看着他。
「你?」
「你可以忘了我,但是……绝不能远离我。」
一抹无奈的苦笑自他嘴角勾出,他原本充满自信的双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悲
伤,他的表情竟让她感到心痛。
「你……认识我?」知道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不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不相信。
这太突然了,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巧的事?
「难道一定要有证据你才信我?」他无奈的笑着。
曾经那个对他充满信任的盼盼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是当然的。他暗笑自己的傻。
「当然,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凝沁理所当然的说。
「不。」
「不?」他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问它是否相信我、是否觉得我熟悉?」
他相信,虽然她失去记忆,但两人相处十几年的情谊,不会因这样而抹去,一定会在她心里留下记号。
「我的心?」
「对,问问自己的心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相不相信我的人。」他一脸严肃,目光紧锁住她的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相信我自己。」
这是事实,待在黑赤两年,除了少数几个伙伴以外,里面的人对她都是不友善的,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防止自己被欺负,在那里,她学到的就是除了自己外,
谁都不能相信。
阎袭飞转身走到床边,拉开一层怞屉,从里面取出一本相簿拿给她。
如果她真要看证据,那他就给她证据。
「自己看看。」
「这是……」将相簿接过手,她不解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那是他高中三年级时,她亲手做给他的。
她说这相簿全世界只有两本,一本给他,一本在她那里,里面的人物除了她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
缓缓打开这一大本,看来是花费了很多精神和心力制作的相簿,随即,里面的人物便让凝沁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相本的第一面,是阎袭飞和一名看来很阳光,笑得很甜的女孩的放大照。
而那名女孩……是她自己!
她看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她被阎袭飞搂在怀中,看来十分的快乐幸福。
这……是她?
莫名的,泪水悄悄自眼眶中滑下。
看着照片中,那个笑得如此灿烂的女孩……一股暖意划过心房,她直觉这照片中的场景好熟悉!
脑中突地出现一个画面,但却快得让她抓不住。
她接着往下翻,发现每一张都是自己和阎袭飞的合照,算算大概有七、八十张,由小到大都有,而每一张的她,都是幸幅的模样……
「这就是你,你想起来了吗?」
看到她眼中的泪,阎袭飞心生不舍的伸出手为她拭去。她的泪水还是让他心疼。
「我……我是谁?你又是我的谁?」眼眸沾着泪,她微颤的唇无力吐出她最想问的问题。
他摇摇头,大手轻柔的抚上她苍白的脸庞,眼中满是爱恋的望着她。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你必须自己想起来。」这是她欠他的。
「为……什么?」她就是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
「因为……」他深深的凝视眼前他最爱的爱人。
「你竟然忘了我。」
话一说完的同时,他捧住她的脸,低下头,将门己温热的唇,结结实实的印上她的。
这是一个霸道且带有惩罚意味的吻,许久,她闻到来自中的血腥味,但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阎袭飞的吻让她无法抗拒,他的话却让她迷惑。
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