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半,距离韩彬所说的七点还有半小时,崔喜徵在厨房忙碌的煮著晚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得听他的话,乖乖的为他在这准备晚餐,尤其是他今天在公司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举动,害得她一整天,心一直处於无法平静的状态,又在工作上出了一些小差错。
「崔喜徵,你真是个神经病。」她一边切著肉片,一边摇著头,忍不住碎碎念著。
韩彬说七点会来她家,为此,她今天竟破天荒的提早下班。
以往,把一天工作做完的她,下班後总习惯留在公司内准备隔天的工作,今天却心急如焚的不断看著时钟,只想快点回家,就怕在他到家时,她晚餐还没准备好。
「唉……我真是疯了、疯了……」崔喜徵看著墙上的时钟,时问指向了三十五分。
「糟了,我一身的油烟味。」将晚餐准备好,她又快速的冲向房内,打算在韩彬到达前先洗个澡。
崔喜徵忍不住口中哼著歌,连她自己也没察觉自己的心情愉快的很。
十分钟後。
她才一从浴室内走出来,门外的电铃声就响起。
「早了十五分。」崔喜徵将沾湿了的发盘在脑後,再拉了拉身上的休闲服,直到满意了,她才走向门口将大门给打开。
「你早了……你们是……」谁?她话还没说完,一把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正确来说,刀子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上,眼前是几个看来并非善类的男人。
他们走进屋里,门,被他们快速的上了锁。
「晶片在哪里?」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说明来意。
「晶片?什么晶片?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是谁?是不是找错人了?」崔喜徵试图冷静的说,却被用力的一把推向沙发。
「少在那跟我装蒜,崔小姐,我没多大的耐心,如果你想平安无事,我劝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男人将刀紧紧靠近她的喉咙处。
「唔……」
「快说,东西在哪里?」男人又使了劲,顿时,她脖上多了一条血痕。
「我不知道你说的晶片是什么,也一点都不认识你们。」崔喜徵照实说。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口中的晶片,这要她怎么交出来呢?
「看来你没得到教训,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男人发狠的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又指示另外两人,再一次四处搜寻屋内的东西。
崔喜徵倒在沙发上,用手捣住了发疼的脸颊,感到有一些些的晕眩。
「没关系,我们就来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男人用力的抓起她的头发,手掌再一次甩上她的脸颊。
「说,晶片在哪里?」
「我说了……不知、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崔喜徵睁开双眼,虽然头晕得令她难受,不过她仍坚强的和他直视著。
「你这女人……」男人将手上的刀靠近她的脸蛋,「我再问你一次,晶片在哪里?想清楚了,要是再不说,受伤的可就是你美丽的脸蛋。」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拿把枪抵在我的头上,我还是不知道。」崔喜徵毫不畏惧的大声说。
「没关系,我先刮了你的皮,再来挖你的眼,看你到底说是不说。」男人邪笑的眯起眼。刀子不断朝她的脸颊上靠近。
崔喜徵紧紧闭上眼,心跳不断加快,她用力憋住气、咬紧牙,等待被刀划过的疼痛到来。
大门突然被人用力的踹开了。
靠近崔喜徵的男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倒在地上大声的哀嚎,然後,出现了一群身著黑色西装的男人,三人立刻被包围。
崔喜徵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被人用力的抱著。
她慢慢的睁开眼。「韩彬……」她一脸茫然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没事吧?」韩彬仔细谨慎的看了她的全身上下。
「嗯……没什么事……你怎么……唔!疼……」她话还没说完,马上扯疼了脖子上那一条伤口,忍不住紧闭著眼。
「我看看。」韩彬皱起眉,脸上的神情有一丝丝的怒火。
他看了看她脖上那一条血红的痕迹,然後轻恬了下她伤口上的血迹。
「好……好疼……」她忍不住的声吟。
韩彬瞧她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将她拥在怀中,然後转头看向被打的不支倒地,躺在地上不停求饶的三人。
「谁派你们来的?」韩彬语气中透著危险的气息,全身上下散发著一股杀气,一双眼冷冽无比。
「不、不要再打了。」被打的最惨的男人,就是那个用刀伤了崔喜徵的男人,他不断的抖著身子,忍不住的哀号。
「我再问一次,是谁派你们来的?还有,目的是什么?」
「是、是她的父亲,崔雄……我们要她身上的晶片……」男人害怕的招了。
「崔雄……」
崔喜徵一听到那人说的话,神情瞬时变得僵硬,她咬著唇,全身上下不断的颤抖著。
「喜徵?」韩彬发现她的不对劲,赶紧用力的将她给搂著。
「我……我不大舒服……」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生还会再听到那男人的名字,心中忍不住感到害怕。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还有他要的晶片是什么?
她身上从来没有那样的东西……他为何找上她?
「你们继续问,我带她到隔壁。」韩彬将她抱起,然後语带严肃的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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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到韩彬位於隔壁的房子。
「坐好,我去拿药来。」韩彬将她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柜子边。
崔喜徵乖乖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神情显然无助又慌乱。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崔雄的女儿了……
「抬起头,我帮你上点药水。」他神情专注且严肃,小心翼翼的为她上了药。
「韩彬……」
「嗯?」
「你……不问我崔雄的事吗?」崔雄拥有何种身分,想必他也清楚。
而今……她是他女儿的事被说出来了,但母亲却不是他正牌妻子,这……难道他一点也不好奇?
「崔雄?嗯……你想要我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是他的女儿?还是他为何找你麻烦?或者你希望我问,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女?」韩彬轻轻为她吹著脖子上的伤口。
「我……」
「没关系,其实每个人都拥有一些小秘密,而这些秘密也不希望让任何人发现。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虽然你在报社工作,但我相信你是个十分明智的新闻人,如果今天崔雄有任何负面的消息,你也一定会公事公办,是不是?」
他话中的含义很清楚,今天崔雄想从她身上抢夺晶片一事,肯定是她身上有了什么东西,是他所急欲取回的。
「当然……如果、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我是第一个最希望他受到报应的人。」
因为他伤害了母亲,白白骗了母亲这么多年的感情,同时也是个极为不负责任的父亲。
一想起过去,母亲生病没有医药费,她只能不断的打著零工,赚取微薄的薪水为母亲治病,两人住在一间不到五坪大的房子内,寒冷时没有多余的衣物取暖,没有足够的食物充饥,每日只能吃一餐度日的日子,就连母亲住院这几年来,他连一句关心的问候也没有,她就好恨……
崔喜徵知道,母亲一直到死前,依然爱著崔雄,那个她不愿意承认的父亲。难道他不知道母亲是抱持著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他的吗?
「那就好了,要是哪一天你想告诉我了,我自然会知道,现在呢……我想你也饿了,不如就到外……」
「东西已经煮好了,在隔壁,别再出去了,刚刚的事情让我受够了,我已经连出去的心情都没有,而且……我现在穿著睡衣……」也洗好澡,她可不想再出去沾灰尘。
「好吧!那你就坐在这,我过去把东西拿过来。」韩彬站起身朝外头走去。
直到大门被关上後,崔喜徵才忍不住用力呼出一口气,拍著胸口。
还好他救了她,不然……
方才她怕的要死,还以为自己真的完了。
没想到韩彬适时出现救了她,不过……
「他身边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又怎么知道我屋内发生什么事?」
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看来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全身上下全是黑色,这穿著……好像在哪见过。
之前只是单纯的不想过问他的一切,但现在仔细一想,她开始觉得韩彬的一切似乎十分的神秘。
每个人都拥有一些小秘密,而这些秘密也不希望让任何人发现……
「小秘密……他也有吗?」崔喜徵充满疑虑的喃喃自语。
是吧!对韩彬,她是真的不了解,也许有一天……当他想说时,也会告诉她的。
这一天,崔喜徵住在韩彬的家中,原因无他,只因她家的门被韩彬的人给撞坏了,而韩彬也顺理成章的以怕再有人来找她麻烦,而霸道的要求她留下。
一整夜,崔喜徵躺在他的床上无法成眠,脑子装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清晨一点,她一双眼仍旧睁得大大的,怎么样就是无法说服自己闭上眼。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气,又翻了一个身。
「怎么了?睡不著吗?」体贴的将床让给她睡,而自己睡在地板上的韩彬突然出声。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崔喜徵受惊吓般的坐起了床,一脸歉意的看著床下的男人。
「没有,我根本还没睡。」韩彬跟著坐起身,毫不介意的笑著安慰她。
「说的也是,地板这么硬,你当然睡不著。」崔喜徵以为他的意思是这样。
「这和地板没关系,而是难得身旁多了个女人陪伴,而我却只能孤伶伶的躺在地板上,唉!真是可怜。」他暧昧的笑著说:「或者……你愿意邀请我一块上床?」
「我、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靠近这床上一步,我、我绝不饶你。」她把他的话当真了,忍不住的僵了身子、白了小脸,用力的拉紧被子,就怕他真的像饿狼般扑了上来。
「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韩彬拍著被子大笑。没想到她会受惊吓到这种程度。
「这不好笑。」崔喜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很少跟男人在清晨时刻还独处在一块,更别说是同睡在一间房内。要不是她家的门被弄坏了,她现在也不会有这种经验。
「好好好,我道歉。怎么样?睡不著要不要和我聊聊?什么事在你脑中烦著呢?」韩彬伸手做出投降动作。
事实上,他觉得她这样可爱得不得了,让人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我在想那晶片。」崔喜徵盘著腿一脸认真。
「晶片?」
「嗯!那些人来找我,说要跟我拿晶片,但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晶片,那晶片里又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它?」
「是吗?你并没有什么晶片?」韩彬躺在地上,一手撑著头。
「嗯!我从来没看过什么晶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跟我拿?」如果她有看过这种东西,她一定记得,不过……没有。
「也许东西真不在你手上,他们误会了,又或者,东西在你身上,只是你自己也没发现。」方才拷问了那些人,他们说晶片就是一条链子,但他刚才在她的房内仔细找过了,根本没有那些人口中所说的链子。
也就是说,喜徵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险,只要他们口中的晶片没找著,一定会有更多人来找她麻烦,严重的话,连她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一想到今天他人在外头,接获保护她的人通知他有人拿刀闯入她家时,他心急如焚,就怕她受了什么伤害。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他即时赶回来,所调的人手也以最快的时间抵达。
不过……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让他差点抓狂,恨不得把那些人大切八块,要不是她在他身旁,那些人早尸骨无存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实在很无辜,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要受到这些蚤扰。
「没关系,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会保护你。」韩彬十分肯定的说。
「我知道。今天的事,我也还没向你说声谢谢,要不是你出现,我的脸肯定被划花了。」崔喜徵不好意思的道著谢,一双眼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别向我道谢,其实我才该感激那些人,让我有英雄救美的机会。搞不好我这一次救了你,你会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打算来个以身相许。」
「你少臭美了,以身相许?你慢慢等吧!我要睡了,晚安。」他的话让她红了脸。
崔喜徵朝他用力丢了个枕头,然後快速的躺了下来,用棉被盖著自己的头。
她的脸在发烫,心也扑通扑通快速跳动著。
好热……脸又快烧起来了。
爱上他……他竟说她爱上他……
这……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因为她好早就发现了,只是开不了口。
看著她逃避的举动,韩彬一点也不在意。
反正他认定的人,最後只能属於他,他有的是时间让她爱上他,说他霸道吗?谁要他爱上她了呢!
除了她,他任何女人都不要。
明亮的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头,自玻璃窗投射进来的月光,照亮房内两人脸上的笑意——微微的、淡淡的、充满甜蜜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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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彬——」崔喜徵的大吼声,自门外传进房中的韩彬耳里。
方才刚睡醒,崔喜徵一走出房门,随即被眼前的景象给气得火气全冲上了头。
她的东西……所有该是放在隔壁她自己屋内的东西,莫名其妙的竟全出现在他的客厅内。
举凡她的桌椅、电视、书柜,就连她的衣物……崔喜徵红著一张脸,走向前将被放在沙发上的私人贴身衣物,给收进柜子里。
韩彬好整以暇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嘴边有著淡淡迷人笑意。
没想到,她也有这般失控的一天,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许看不到她这模样了。
「韩彬,你说,为什么我的东西都在你这里?连我的……我的私人用品也被拿到这来了!」崔喜徵冲进房里,充满怒意的质问著眼前神情轻松自在的男人。
「哦!那是我搬来的。」正确来说,是他昨晚派人把她的东西全搬过来的。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是问你谁拿的。」
「因为从今天起你必须住在这里。」他指著自己的家,脸上的得意笑容越来越大。
「为什么?凭什么?我自己有家,干嘛住你这?」她才不要和他住一块,这样……不是很怪吗?
「为什么?你忘了昨天自己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记忆力可真是差。韩彬忍不住的叹息摇头。
「我当然记得,这和我住你家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些人没找到要的东西,一定会再出现,如果你再住那,难保有一天真发生什么事!」他走上前一把拉住她往客厅走去,语气和缓地安抚著她的情绪。
「我会自己保护自己。」她说得理直气壮,反正就是不想和他住一块,那太不自在了。
「是吗?你会保护自己?你以为当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时,你只要把门给锁紧,人就进不来?还是好言的跟那些杀人不偿命的人,解释东西不在你身上,他们就会说抱歉,然後帮你带上门离开?别傻了,我说要保护你就必须确定你的安全,所以——你必须和我住在一块。」他强势霸道的说,坚定的神情仿佛不容她再反驳。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不过,我还是要住在自己的家中,反正你就在隔壁而已,真有什么,我只要大叫,你就听得见我的求救声了,当然也会马上来救我,不是吗?」要她和他住一块,这好像变相式的同居,而且,一起生活……这感觉太怪了。
一想到要用他家的浴室洗澡、用他家的厨房煮饭、老让他睡地板,她就觉得很怪!
「是啊!是啊!人家拿把枪抵在你的头上,然後在你发出第一声求救时,早被射杀死了,我跑来刚好帮你收尸,顺便陪你同赴黄泉,这方法可真不赖。生无法共结连理,死做一对同命孤魂,你以为说的这么轻松,做的也这么容易?」他冷笑的看著她,彷佛把她当成单蠢女人在看。
「我、我才没这么想。」
「没那么想就好了,你该知道,我十分担心你的安全,要你和我一块住也是为了你著想。还是说我真让你讨厌到连和我住一段日子也痛苦?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不过……你要知道,对我来说,你很重要,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他试图对她动之以情,那双眼瞬间变得诚恳不已,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受到感动。
他的话,说她不感动是假的,这辈子,除了母亲一人外,从没任何人这么的关心、在意她。
她有危险,他二话不说挺身而出保护她:她受到伤害,他温柔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母亲离开她的那一天晚上,也是韩彬陪著她一直到最後,那期间,他是唯一支撑著她的助力,他安安静静的待在她身旁,陪著她度过那痛苦的一天。
而现在……明知她有危险,他仍坚持要保护她、守著她,这叫她怎么能不感动,要她怎么不丢心……
「你……我从来没说我讨厌你,只是我的东西全搬来这,感觉……」很奇怪,好像……她要长久住下来的感觉。
「这是一种权宜之计,为了让那些人以为你搬走了。」他说的很直接。
「连电视那些也……」
「搬家嘛!要就做的彻底一点,反正我才搬来没多久,带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他不介意她把全部的东西搬过来,反正以後他的家就是她的家,虽然这里只是他暂时的租屋处,不过如果她婚後并不打算离开,他可以把这买下来。
相邻在一块的房子打通後,也会更大许多。
「那睡的地方……」
「一样,我可以把床让给你,自己睡地板。」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著想,他一点也不介意多等一些日子。
「你睡地板……」
「如果你觉得我和你睡在同一间房让你不自在,没关系,大不了以後我睡客厅。」现在只是想让她先习惯有他的存在和陪伴。
「那吃的……」
「如果你愿意每天煮给我吃,那最好了,我求之不得。不过,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你不开火,我就带你上馆子去吃,家中的一切开支,还是我自已付,你不用分担。」
反正未来的日子也一定是这样,一想到养她的这个字眼……真叫人兴奋和期待。
「你……」
「嗯?什么?」这一次他可猜不到她想表达的是什么了。
「你……都想好了嘛!连我会问的问题也都猜到了!」崔喜徵这可终於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是、是吗?呵呵!」韩彬僵硬的笑了,神情颇不自然。
「算了,至少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不过……我从没和男人同住在一块过,所以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你……不在意?也许我很可怕哦!」
「可怕?」他至今可没碰过任何可怕的人。
「没关系的话,那就……等这事一过,我再搬回去。」
虽然是在被半强迫的情况下答应的,崔喜徵仍感谢他的关心和保护,至於习惯的问题,也只能慢慢的克服了。
再说,从他刚刚坚持的模样看来,就算她再怎么拒绝,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也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崔喜徵才发现,平时看似好相处,一副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韩彬,竟也有那么严肃、强势的时候。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似乎这才是他真面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