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15楼,这一栋一层楼只有两户,我快步的往右边走,迅速的按密码锁开门。
“梁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了。”佳芸歉然的笑着道谢。
“不会。”将纸箱放在地板上,梁劭祈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我看了她们一眼,“我去送他。”
我跟着梁劭祈走到电梯前,“抱歉,麻烦到你了,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他玩味地笑了笑,“帮忙搬个纸箱就有人请吃饭,那看来以后我要多帮你朋友的忙罗?”
“你很无聊。”
“我就住17楼,有需要帮忙就跟我说。”他恶作剧地拨乱我的头发,“不用客气。”
我挥开他的手,扬起手作势要揍他,他身手矫健的闪进电梯。“对了,脚如果还很痛的话记得去给医生看看。先走了,拜。”
回到屋子,许逸芃和欧佳芸不怀好意的笑着看我。
“你们不要那个脸,我也很惊讶他住在这里。”我站在门边,看着许逸芃,“你还不走吗?小叶还在楼下等你。”
许逸芃笑得欠揍,临走前还对我说:“缘份要来你挡也挡不住。”
我白了她一眼,“慢走,不送。”
关上大门,欧佳芸的笑容也跟许逸芃一样欠揍。
“你最好什么话都别讲。”我冷冷地道。
她摇摇头,很是无辜地笑着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很好,我现在总算了解被围攻是什么样的心情。早知如此平常我就不该把Leo的事情挂在嘴边上调侃佳芸。现在报应来了。
帮佳芸整理完行李,我们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忙了一整天,洗完澡我累得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把梁劭祈和我同住的事情挂在心上,一觉到天亮。
隔天早上,佳芸很早就起床了,在我还在和周公约会时,她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中式的早餐,也把小咪的饭碗添满了饲料。
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好香。”抱起小咪亲了一口,我坐到餐桌上准备享用早餐。
“因为你家什么食材都没有,就随便吃吃吧。我今天的行程只到下午,到时我去接你下班,我们去超市补货。”
将吸管刺破封口,我吸了口豆浆,咬下一大口烧饼油条。塞满食物的嘴没有办法回答,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欸,你先去刷牙洗脸啦,很脏欸!”
我又咬一口,剥掉嘴边的屑屑,“反正等一下吃完我还是要刷牙啊,先吃,肚子好饿。”
解决完早餐我才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我在梳妆台前抹上防晒和化了薄薄的淡妆,接着涂上可增添气色的唇膏,这就是我上班时的装扮。简单又快速。
在玄关穿好鞋,我抱起在脚边撒娇的小咪。“妈妈要去上班了,乖乖看家喔。”
佳芸递一份早餐给我,“这个你带给梁先生。”
话还没问出口,她就先接收到我的疑问。“谢谢他昨天帮我搬纸箱。”
“他又不缺这份早餐。”搞不好他只吃西式早餐呢。
“不管缺不缺,这是礼数啊。反正你记得帮我交给他。”
“好啦。”我摆摆手,“那我出门上班了。”
按下电梯,我想着若是梁劭祈不吃,就由我收下了。
电梯发出到达楼层的声音,我还没走进去,里面有人先说:“早啊,怡洁。这么巧,你也现在出门?”经过昨夜的冲击,我觉得同一时间出门已经吓不倒我了。
“早。”因为不是很确定现在到底算是上班时间,还是私人时间,所以我决定保留称呼。“这是我朋友请你的早餐,说谢谢你昨天的帮忙。”
即使约定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梁劭祈可是只非常会算计的臭狐狸啊!我段数太浅,还是别自以为可以赢得了他。
“举手之劳罢了。”他问,“脚还好吗?”
“嗯。就是被砸出一块瘀青,但还能走路。”我动动受伤的那只脚。
“我送你吧,反正我们要去的地方一样,你的脚也可以休息一下。”
“不用啦,又不是多远,我也没有很严重。”
“搞不好你走太多路就变严重了。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就这样决定了。”抵达一楼的电梯,又被他重新按上关门键往地下室移动。
我并没有很认真拒绝他是因为——第一,尽管我还能走,但基本上受伤的脚无法完全出力。
其二,能够省下一趟车钱,又可以不必走那么多路,对我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的进口轿车坐起来很舒服,开车技术更是没话说,这样等等我就可以在车上小憩一会儿,还不怕会睡过头,多好!
再加上是他自愿这么做,思来想去,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岂有把好意往外推的道理呢?
我眉开眼笑地说:“好吧,那就谢谢你罗。”
上了车系我好安全带,等他上车后告诉他,“等等你停在捷运站,我再自己走过去。”调整好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他沉稳的技术一下就让我睡着了。
然而隐约间,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暖暖又香香的东西覆盖在我的身上,不过我懒得睁开眼睛,怕会因此无法再熟睡。
不晓得睡了多久,梁劭祈轻轻地叫醒我。“怡洁,起床了。”
坐直身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大腿上了,我低下头查看,是梁劭祈的西装外套。
我含笑道谢,将外套还给他,“谢谢你的外套,还有你开车技术真得很好欸,不到三秒我就入睡了。”
“不客气。”他也笑着接过,对我的赞美很得意。
我随性的伸伸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既不用担心睡过头,座椅又舒适。
在捷运站和梁劭祈分别,我一拐一拐地缓步进公司,当我到的时候梁劭祈已经在办公室批阅文件了。
将包包放好把电脑开机,我就去做一早进公司的例行公事—-泡咖啡。
在茶水间正巧碰见了张特助,“张特助,早啊,你今天来得真早。”通常张特助的上班时间是和梁劭祈一样。
但今天梁劭祈早来,没想到张特助也早来。
张特助笑了笑,戏谑地道:“颜秘书,其实不早了。”
我疑惑地看看手表,“现在才——靠!怎么十点多了!”由于太过震惊,我忍不住把情绪语助词月兑口而出。
太夸张了!纵使早上路况再怎么塞,十几分钟的车程都不需要开一个多小时吧。
难不成……
端着泡好的咖啡回到办公室,我若有所思地望着专注办公的梁劭祈,想要追问,可是疑问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我只好回到位置上开始一天的工作。
从包包拿出手机准备调成震动,却发现震动已经被开启了。我很确定不是自己调的,那就是……
我凝视着梁劭祈,心思千回百转。
大概察觉到了视线,梁劭祈抬头睇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摇头,装作没事的处理公事。
想问的事情太多,我却不知从何开口,像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睡那么久?又为什么体贴的帮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这些问题很难不让我想成,他是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一点才那么做的……
可是我问不出口,因为我总觉得一旦问了,彷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东西产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