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寻常的午后,江晚照又扛不住人情压力,应接了一单急件,于是,已经被教到什么针法都会一点的某人,又被抓来当枪手。
比起上了小学之后,交到新朋友常常跑到不见人影的赵小宝,他好商量多了,从来不会叽叽歪歪摆出“本人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嘴脸,叫他缝什么就缝什么,乖乖听话,配合度高,相当好使唤。
她对这位私人专用家庭代工感到满意。
缝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手边的工作,抬头问出悬在心上许么的疑惑:“为什么要给我小兔子?”
第一次收到那个绣了小兔子的面纸盒布套时,有几分心虚,想起他与赵之航私底下对她的谑称。该不会某人嘴巴不牢,在她面前说溜了嘴吧?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确定,她给他一只小兔子,究意是一种反讽?还是在隐喻什么……
“咦?你生肖不是属兔吗?”
“……不是。”人生有时候,居然简单到令人傻眼。
“啊,对了,你是小年夜生的。”过完年才拿到出生证明,正好卡在某个很微妙的分界点,本质上还是虎。不过他究竟是虎是兔,也不是顶重要的事,没人在意就是了。
“……”一切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她本无意撩他,是他自作多情想太多。
话又说回来,她根本也不是什么小兔子,她凶猛起来,可不逊于任何生物,见证过一次河东狮吼的他,非常有感。
温驯如兔什么的,都是浮云。
他低下头,默默地继续做家庭代工。
然而澄清误会之后,她还是会在一些给他的小东西里,绣上小兔子,身边亲近的都看过,不过这次他没再问为什么。
有一回在赵之荷家里,话讲到一半,接到她的电话,挂掉后立即起身。
“我要回家吃饭了。”
赵之荷似笑非笑地瞅他。
真的!对方一句话都没说,但他完全看懂了。
“……”好吧,小兔子就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