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挽心 第八章 作者 : 阿潼

第五章

玉碗落地,瞬间迸裂炸碎,清脆碎裂声响,惊了她的同时,他已把变了脸色的浥玉压制在床上。

将浥玉妥妥卷进了身下,轻讽道:“怎么,从前甘愿让本王搂在怀中恣意玩弄,如今进了后宫,也不过只是个陪嫁尚侍而已,难道本王就再也碰不得了?”

她的表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入他的心头使劲的翻绞,如此嫌恶是为什么……或,为了谁?为了当年把她带走的男人?不,她现在既已进了后宫,就算当年她真的是跟别的男人走的,那个男人也已不重要了。

那,莫非她陪嫁是别有所图,为的是能以陪嫁之身承宠?不让他碰触,是因为他不是她所期待的对象?

自古以来陪嫁女子等同妾侍,是为了在家主不方便时以身体服侍男主人而存在的,她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但姿容依旧美丽,若有心献媚争宠,想爬上宠妃的地位并非没有可能……宇文日正的每个想法都让他怒焰如炽。

寝房里气氛一触即发,门外的徐青书则因着那响亮的碎裂声响心惊不已,在胡尔同样慌张及巴望他做些什么的期望眼神中,徐青书只好硬着头皮扬声询问:“王爷,需要小的进去伺候吗?王爷?王爷?”

徐青书肯定自己的呼喊声宇文日正不可能没听到,因为没得到响应,心里更添几分焦急。“王爷,王爷……小的……小的要进去……”

“了”这个字声还没来得及出他的嗓子眼,就被宇文日正充满怒火的暴喝给喝住了。

“滚!都给本王滚开去!”

宇文日正虽然气红了眼,但残余的一点理智让他清楚自己正以非常不适当的力气压制着浥玉,若再不加以节制,她的锁骨及臂膀可能会被他给折断。

在理智与怒火的拉扯下,理智稍稍胜出,于是借着斥退徐青书的吼声发泄充斥体内的对她及对自己的怒气。

确认门外之人不敢擅入后,他满意的看着因吃疼而流露痛苦之色的浥玉,虽然他已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但也心怀恶意的故意让她感受到疼痛,不肯轻饶了她。

“本王问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一阵昏乱后,整个人就被扯上了床、压在他热烫身子下的浥玉,连发出惊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压制在锁骨上的大掌弄得几要喘不过气来了。

无法忽略的疼痛让她脸色刹白,内心逐渐膨胀对他的畏惧,但更让她喘不过气的是——他还认得她!

被他逼迫做出回应的邑玉情急之下,只能勉强抓住闪过脑海的唯一一个想法,道:“小的……小的既是入了大盛宫门,这身子便是属于皇帝的了,还请王爷自重。”

后宫之中,除了皇帝的嫡庶母及姊妹外,但凡是女人,便都是皇帝的女人,他既然身为皇嗣亲王,难道还会不清楚这个道理?碰她,就等于是挑战皇帝的脸面及权益。

因疼痛而止不住颤抖的浥玉竟还能如此伶牙俐齿,让宇文日正感到意外,稍稍认知到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清纯的少女,或她本就不曾如他以为的清纯过,而是他被爱蒙蔽了双眼,未能察觉她的真实面目罢了。

宇文日正阴沉一笑,“你的意思是,宫中的女人本王碰不得?”

嘲讽说道的同时,将原本压制在她锁骨处的大掌往下移动。

“可惜你却不知,若是本王有意,皇上甚至就连皇后跟心爱的宠妃都能让予本王恣意玩幸,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地位低下的尚侍?”

浥玉还不及消化他还认得她的惊愕,就被他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吸进了从他嘴里呼出的浓烈酒气的同时,更惊恐于他的言语无状。

他竟敢以如此态度折辱天下至尊,这样毫无顾忌的以言词亵渎一国之母的皇后……“王爷怎敢……怎么敢……”她心念一转,想起皇帝违背祖制留成年手足于宫中,且赐内庭殿阁的种种不寻常。

或者,莫非……也许……真如他所言,后宫里的后妃或有可能被他染指过?

更甚而他难道是与皇帝共幸后宫?!浥玉为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可能性震惊不已。

“如何不敢?本王为皇上肃清权臣,谋定江山……”他用低哑性感的嗓音如情话般的缱绻细语,说出大逆不道的狂逆之言,“想要狎玩几个女人,皇上又怎么会不情愿呢?”

语尽,宇文日正毫不客气的拉开她的襟口,长指勾住抹胸上缘使劲一扯。

“不要!”被压制住的浥玉完全无法挣月兑分毫,“住手呀!”

冷眼看着花容失色,却无力挣月兑的浥玉,“乖一点,否则是要吃苦头的。”

熨着手心的温热及适手的手感唤起从前曾拥她在怀的记忆,记忆中的她像一股暖流,总是热情而满心情愿的贴服在他身上,任由他尽情揉弄摆布,何曾有过现下的反抗及抵御?

其实宇文日正已经喝下了能够醉倒至少五名大汉的酒量,虽然外表看似清醒,但实际上早已经醉了。

浥玉不安分的推拒让他感到不耐,不但下手更为组鲁了些,逸出口的言词更是极尽羞辱之能事:“本王可是还记得你很喜欢被本王压在身下的,现在矫情推拒是要给谁看呢?何不大方点,让本王瞧瞧你这些年来都学了些什么样伺候男人的功夫?”

宇文日正一心只想要宣泄拿她无可奈何的怒火,以及难堪的想要收拾些许被她的推拒所践踏的自尊。

“放手……放……”他把她形容的像是送往迎来的妓女!她光是应付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手都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遵守宫仪,哪还记得需尊称他王爷,“你住手……放开……”

不欲让门外的徐青书等人察觉房内的动静,她用尽理智压抑着嗓音,只拚尽浑身气力试图挣月兑他的压制。

然而不消片刻,她便明白此刻的挣扎除了无助月兑身之外,反倒成为了迎合他的蠕动。

……

激情之后,她挪动酸软的身子移到床沿,沉浸于自责自轻的情绪之中……

直到浥玉打理好自己,重新梳好头发欲出寝室时,宇文日正仍未醒来。

她凝视躺在床上犹自熟睡的、变得既疯狂又邪恶的男人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一踏出门,便见徐青书及胡尔等人低首站在门外阶下,却无人敢迎视她的眼,想来就算外面听不真切里头的动静,但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皆是了然于心了吧。

浥玉忍着羞惭之色,冷着脸,经过徐青书面前后,停下脚步对胡尔道:“现在,该领小的去向皇上复命了吧?”

难道这就是皇帝的目的,把她弄上宇文日正的床?但把她弄上宇文日正的床要做什么呢?如果不用顾虑琅夜,她或许会有勇气到皇帝面前问个究竟……

胡尔这会儿不得不抬眼了,他装傻似不知发生何事般的陪笑道:“不劳浥尚侍再走一趟了,只请尚侍告诉小的王爷服用汤药与否,再由小的去回禀皇上即可。”

皇帝令浥玉亲送汤药一事,于礼已算是有些牵强了,而胡尔也真没料到淳王竟会对目前身为后宫尚侍的浥玉下手。

当听到里边隐约传来浥玉的挣扎动静时,他确实有些犹豫该不该阻止才好,可当他往前迈步时,却被徐青书打横伸出的手臂给撊住了,觑了眼徐青书刚硬森严的脸色又思及皇帝的计划后,只好识相的挪退了回原处老实的待着。

他待会肯定是要据实向皇帝报告的,所以胡尔觉得浥玉还是别在场的好,这是在他的权限之下所能付出的一丁点儿体贴之意。

浥玉没有情绪起伏的回道:“汤药翻洒了,王爷一口都没喝到,烦请大监转告皇上,王爷若要再蒙饮几日应该也是无碍的,汤药大可以省了,无须命人再送。”纵然心知皇帝说派来呈汤药的人都不管用,极有可能是要她前来的托词,但也不禁要想,莫不是派来一个他睡一个,来一双他睡一双吧?

但想必这偌大的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该也是不怕让他糟蹋尽了才是,搞不好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派来的人之所以都不中用,就是都同她一般被拉上了床,却都没能让那个男人喝下半口汤药的批注。

正当浥玉胡思乱想时,胡尔连忙应道:“是是是……”嘴上应是,但他可不敢把这些话搬到皇帝面前如实转述一遍,自会再拿出他的体贴,好生润饰一番的。“小的这就去回禀皇上……嗯……欸,可需要小的命人备来小轿,送尚侍返回烟秋阁?”

瞧这浥玉虽然身姿挺直,但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是毫无血色,柔弱的模样像是随时要晕倒似的,怕是不堪淳王一番猛浪摧残吧。

胡尔话说得再小心翼翼,仍是让人遐思无限,很是尴尬。

“……不用。”虽然确实有些酸疼,但倒是不妨碍行动,若真的从宇文日正的宫里乘小轿回去,无异于敲锣打鼓张扬她上了淳王的床一样。

虽说此事或许早晚会传开来,但她现在有一堆混乱需要厘清,不需现在就惹来注目眼光添乱,她已经够乱的了。

胡尔及那不知名的小太监是皇帝的人,自然是除非皇帝允准,否则应该没有胆子敢乱皭舌根,但她管不了皇帝的心思。

而予祥宫里头有徐青书在,应该不需她担心才是。

“寒星小……浥尚侍,王爷已经连喝了几日的酒了……你别怪……”徐青书想替自家王爷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话说了一半便支吾没了后话。

浥玉根本也没心思再听徐青书言说,她疲倦至极的挥了挥手,示意徐青书无须多言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自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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