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牧飞不需要靠杀任何男人,来让女人爱上我。”他炽热的唇再次来到她轻颤的唇中逼问:“告诉我,你的心里真有泰罗武吗?”
“表哥是除了父亲兄长以外,唯一……一个我从小就在乎的男子。”
“如何在乎?”
“我……我从小无论闹脾气躲在哪,只有表哥会找到我,会抱起我,耐心哄我,所以我总躲着等他来找我。”她振声激昂,想要让他理解,她从小对表哥的感情,不是如他所言,小孩的恋情,在她心中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我爱表哥身上有你一样对江湖的潇洒随性、我爱表哥有你一样散出阳光的温暖、我爱表哥像你一样,大掌有着厚实的温度,拍着我的头时,是那么令我……安心……我、我爱……”
看到他的眼神转为温柔的凝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着什么,朝雨丹的眼神茫然了,心惶恐不解,她怎么可以一直在表哥身上对比袁牧飞,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我是说……表哥虽然有很多像你的地方,但是……你们不一样,表哥、表哥很善良,不像你这么强硬、可怕,我……我对表哥是……”
“我受尽等待的折磨,但清楚知道我等待的是什么,乘着我的愿力而转世的你,茫然地追寻着这尘世人海。”袁牧飞抵着她的额,温声轻语:“云彤,我已经找到你了,我们在一起了,你不用在别人身上寻找我的影子。”
“不是的、不是的——”她挣扎着要推开他,一定是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身躯,让她无法冷静,让她乱了心思。“放开我,都是你影响我、是你影响我——我不会让你破坏我心中对表哥的感情,我讨厌你——袁牧飞……”
袁牧飞更加抱紧她,挣月兑不开的朝雨丹,最后埋在他怀中,揪住他的衣襟,哽咽着:“我是爱表哥的,我爱表哥……身上有一股令我思念……的感觉……”
思念?她在思念什么?忽然间,她已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对他表达,她对表哥的感情,为什么她感到这么困惑?
“武儿的随心、随性与江湖侠情吸引你,而你认定自己心之所属唯武儿,不曾有过任何疑惑?”
桐家大娘对她说过的话,浮出脑海。
“小彤,你透过武儿看着谁呢?”
“你可知,你每回看着武儿,那双眼彷佛看着远方,充满追寻的思念……”
她真的在表哥身上追寻袁牧飞的影子吗?从小她会习惯看着一身浅衣飘袂的男子,看着天空云海,只要沐浴在一身阳光中走来的人,她总会多看几眼,她的心有种追寻,却又不知自己想追寻什么?
“云彤。”袁牧飞抬起她的下颚,就是要逼她正视般,再次问:“告诉我,你真的爱泰罗武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闭紧双眼,珠泪浪落,哭喊着。“你别逼我,我不想再说了!”
袁牧飞抱起她来到床边,将她放到柔软的床褥上,他支着颅首,侧卧在她身畔,大掌抚着她的额,手指安抚般拭去她的泪,她却依旧哽咽不止。
最后他俯首吻去她的眼泪,温热的气息一一落在她脸上各处,直到她收住泪水,灵气美丽的大眼直勾勾看着他。
“不如乖乖的承认爱我吧,我能让你……嗯,每天锦衣玉食,琼浆玉液,娇贵水润。”他拿成犷的话出来哄她,抚着那嫣女敕的脸颊,一副谈条件似地逗她。
“不要。”她抿着红唇。
“早一点学着说爱我,清楚面对自己,你会比较快乐。”
“现在讨厌你对我比较快乐。”谁要听他的话。
袁牧飞笑起。“不怕我杀了你?”
“你如果以馨不想再……看到我的身体,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或者吃掉我,但我保证吃了我你一定会闹肚子,我的鬼魂一定会在你体内作祟。”她知道他贪恋她的身躯。
“这美丽的身体,虽然可□,但吃了就失去了欺负的乐趣,确实可惜。”
他伸手敞开她的衣裙,朝雨丹没有任何抗拒,任他解开衣物,她迎视他俯凝的眼神,感受着那温厚的掌在身躯上所带来的热力。
她好奇他眼中所映出的自己,这一双眼能威慑天下人,但这样的一双眼,总是盛满温柔深情地看着她,他的鼻与她相抵,暖热的气息又是拂在她唇上,她回应的伸手抚上他的面庞,朝雨丹发现她渐渐喜欢这双只看着她,只为她点燃之火的眼瞳。
“牧飞,现在的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吗?”她对啄吻在唇上的他问,随即嘤咛一声。
“在你成为我的人,身躯尽是我烙下的印子与气息,与我日夜同寝后,你认为你该是我的谁?”
“我、我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以前我看姐姐们出嫁,大红嫁衣、父母送别,虽然有感伤,但是一切都热热闹闹的。”充满回忆。
“你想要一场世俗的婚礼?”
“我也不爱世俗的繁琐,但仪式有时是一种名副其实的归属感,让人清楚知道自己的身分。”
“身分。你的身分就是我的妻子,怎么,你不满?”只见她红唇嘟嚷。
“我只觉得成天陪着你yin浪荒唐。”
“这样就够了。”
袁牧飞再次深深吻上她,唇舌交缠深吮着彼此气息,一股酝酿出的酣醉,她开始觉得他今夜的吻像会醉人的酒,因为这一吻让她的心评然跳个不停。
他再次支着颅侧,一掌继续游抚她衣下的身躯,双眼又是晶炯地看着,像在打量她,又像是享受她在身畔的悠然。
他有时令她出乎意料,她以为今晚定然要迎接他的盛怒,重惩她的行为,甚至以后更限制她的自由,但他只是逼她正视对表哥的感情后,就什么都没说。
“牧飞。”她唤,不知为何最近她很喜欢唤他的名字,每唤出这个名字,心中就荡漾一股微妙的愉快。“三云镇,是不是跟你有关?”
“一座古岚山庄无法住得下开枝散叶的下一代,庄内的人行走江湖打探我的消息时,也陆续从各地带人回来,久而久之,就演变成这样的规模。”
果然跟他有关。“为何你这么有把握朝家没事?”朝雨丹思前想后,决定还是问清楚。
他说过,东棋历代皆要历经死劫,才能浴火重生,是柳怀君身为东棋后人注定会遇上的,那为何他能笃定朝家没事?
“因为有人会保护朝家。”
有人会保护朝家?!见他神态中的从容,她不得不猜测,他早已有所安排。
“我会保护你在乎的事。”他解下她腰下的衣裙,欣赏着她半敞的紫色衣裳下,雪润诱人的胴体。
……
他的指、他的吻与身躯所围绕的气息,像有术法般,任何羞怯与尴尬早已不在朝雨丹心中,她只想将身躯交给他,任他施展这让人融化的法力,深深依偶着他。
“我会照顾你,睡吧。”他已抱起她,步入浴洗的竹屋。
“你……不生气我离开蓝烟霞飞?”她睡意深浓,却还是想问。
“能离开得了蓝烟霞飞是你的能力,但是接下来你要再轻易离开我身边,也没那么容易。”袁牧飞边回应边退下她的衣裳。
朝雨丹被放到长竹榻上,雾气烟蒙中,她没看到他的身影,她已困得快睁不开眼,但是当温热的毛巾擦上她的身躯,她马上伸臂环上他,确认他在身旁,面容一贴到他心口上,便跌入梦乡。
袁牧飞见她主动寻着他的身躯入睡,拥着怀中沉睡的娇躯,反倒放下手中的毛巾,不急着为她擦拭了,他抚着她光果的身躯,低吻她的脸颊。
“狡猾又聪明的小像伙,你用什么方式离开,我应该知道了。”
他看着窗外明月,皓亮圆月,正是莲天贯日最爱引动阵法猖獗之时。
北方首富朝家的大宅各处屋顶,林立着无数诡异身影,月色下,肃杀之气弥漫,领军的是三名眉毛齐白长长垂下面庞,眼瞳赤红的黑衣道人,他们是莲日圣座座下的三祆爷。
三祆爷的黑衣道袍上皆有着硕大的艳色红莲图腾,他们拿着红色拂尘,各立一方高顶,身后都领着二十多名两眼挂着血痕的莲业赎魂者,狰狞的神态在拂尘一动时,黑色尸气便从莲业赎魂者口鼻散出,空气中充满一股诡异的死尸味。
“朝家,北岩圣女的出生之地。”
“莲日首座之令,找出圣女行踪。”
“擒朝富贵,其他人杀无赦。”
在红色拂尘挥扬中,每一道身影开始飘降朝家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