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笑倾城 第二十章 倾城公子娶狐狸 作者 : 艾佟

无论秦豫白在她的闺房做什么事,严明岚都见怪不怪,若是哪日他很有礼貌的在她房门外敲门,她才会吓得下巴掉到地上……

当然,这是指第二人格,至于主人格,他向来光明正大的求见,然后安分守己的在春日亭等她……总之,第二人格搞出任何花招都不奇怪,不过,将她的房间搞得乱七八槽,这像话吗?

“你去了哪儿?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秦豫白的口气完全是兴师问罪的丈夫。

“你看不出我去了哪儿吗?”她全身上下都是泥巴,当然是去了草药园。

秦豫白转身去了净房取来毛巾为她擦拭,从脸到双手,仔仔细细,她见了不由得一怔,这位是第二人格吗?

最近,她觉得第二人格有越界的倾向,就好像此刻,这应该是主人格才会做的事,可是第二人格却做得如此自然,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两个渐渐融合成一体?

“天黑就别去草药园,很危险。”

回过神来,严明风揺揺头,“不会,我的草药园机关重重,不请自来,小心回去之后皮肤溃烂。”

她应该养两只狗看守草药园,可是她只懂得种草药,不会照顾宠物,她觉得自个儿还是别虐待动物,改用旁门左道的方式保护草药园。不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在草药园,而在药材室,那儿她不但花样百出,还上锁。

秦豫白嘲弄的对她桃起眉,“我都忘了你是一只坏狐狸。”

“那你就是一只坏到骨子里的老虎。”严明岚没好气的回敬他。

秦豫白眼中升起兴奋的光芒,“我们果然是天作之合。”

“我从来没听过狐狸和老虎是天作之合。”

“这世上只有某只狐狸和某只老虎是天作之合。”秦豫白先看着她,再对她咧嘴一笑,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两个。

好吧,她再次证实一件事——一个人的嘴巴厉害,不在于他多会说话,而在于他的脸皮有多厚。难怪她遇到他就是略逊一筹,她脸皮的厚度就是不及他。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耐着性子等主人回来吗?”严明岚还是赶紧将焦点转回面前的状况。

“豫哥哥。”

严明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是非常配合道:“豫哥哥想找东西,还是等我回来,弄得乱七八槽,我还要收抬,很累。”

“我给你送两个丫鬟过来。”

“不必,我娘已经给我挑了几个丫鬟,只是如今还在芳姨那儿教。还有,请豫哥哥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在幽州绘制的舆图呢?”

问也不问,严明风很快的从箱子里面找到一个上锁的匣子,再从她袖兜里面搜出一个荷包,掏出其中一把钥匙递给他。

秦豫白显然觉得很好笑,有必要上锁吗?

严明岚看出他的疑问,便道:“这些舆图可是我的心血结晶,当然要上锁保护。”

秦豫白同意的点点头,舆图的确很珍贵,“怎么不问我要舆图做什么?”

“豫哥哥不会无绿无故向我要舆图。”

秦豫白放下手上的匣子和钥匙,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豫哥哥,舆图拿到了,可以回去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也抱过、亲过,可是最近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越来越强烈,无论是主人格还是第二人格,他们都已经在倒数计时了……这会儿她就感受到他很想吃了她的,所以他们还是保持距离,免得不小心擦枪走火。

“不要。”

这个死变态总会让她很想施展飞毛腿……她忍,谁让身高、体力、狠劲……总之没有一顶是他的对手,只能好声好气的问:“豫哥哥还有事?”

“走吧。”秦豫白拉着她往外走。

“走哪儿?”她真的觉得他比女人还善变。

“房顶上。”

“……什么?”严明岚有一点反应不过来,这绝对是听错了,可还在犹疑的时候,她已经腾空飞起来,然后就到了房顶上。

一坐,严明岚就暴走了,抡起拳头朝他身上招呼,“你这个死变态,就知道欺负我,你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不打一声招呼就飞上来了,我的狐狸胆都被你吓成耗子胆了……”

秦豫白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脑袋瓜撒娇似的埋在她的颈窝,呢喃似的道:“坏丫头,我爸不是安国公,你并非安国公府的媳妇,你会不会觉得委屈?”严明岚怔愣了下,平静下来了,像在哄骗小孩子似的轻拍他的后背,“没关系,我有很多银子,而且很会挣银子,舅公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京城好几家医馆要卖我的药丸,没有安国公府,我们也可以吃香喝辣过一辈子。”出生不到三个月娘亲就去了,如今还发现他是娘亲跟外面的男人生的,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

秦豫白欢喜的唇角一勾,可是声音更添京怨,“虽然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但是我今生都不能认他。”

这是在告诉她,他成了孤儿吗?严明岚对这种事向来不在意,“不能认就不能认,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损失的人是他,你如此出色优秀,是每个当爹的骄傲。”

“可是,他是当今皇上。”

“当今皇上又如何……你说什么?”严明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在开玩笑吧。”

秦豫白不屑的捏着她的下巴,“没出息的丫头,这么一点小事就吓到了。”

痛!严明岚拍掉他的手,“我就不相信你毫无惊吓的接受了。”

“我爹是皇帝又如何?我又不可能变成皇子。”

虽然他看起来像那只髙傲的小花,可是很奇怪,此刻她竟然很想抱住他……是啊,因为她看见面具底下的他——皇子的身分没什么好稀罕,但父子不能相认,这才是他一辈子的痛。

“还好你不是皇子,我最讨厌皇子了。”

秦豫白微微挑起眉,“为何?”

“后院塞了一堆为了利益结合的女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一群小字自个儿看了郁闷死了,他妻子看了更是不爽,简直是两败俱伤……这个成语好像不能这么用,总之就是两人都不开心,日子怎么会幸福呢?难怪皇子、皇子妃都很短命……”严明岚喋喋不休的嘴巴惨遭某人突击,深陷激情缠绵的风暴中。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虽然她嘴巴不安分,净说乱七八槽的话。

严明岚整个人都晕了,心跳得好快。

“若是我来不及来迎亲,你会恼我吗?”

半晌,严明岚才反应过来,“我们不成亲了吗?”

秦豫白直接给她凶猛残暴的一吻,保证她只能哺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然,她还可以灯人,而且两眼瞪得像铜铃似的。

“再敢胡言乱语,我今晚就给你办了。”

严明岚微微往后一缩,“你自个儿说来不及回来迎亲,如何成亲?”

“我只是担心来不及回来迎亲,我去抓前朝余孽。”

顿了一下,严明岚明白的点点头,“这个时候敌人对你的防备最弱。”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你不是说我很笨吗?”

秦豫白得意的扬起下巴,“这是我的功劳,老是跟我在一起,再笨也会变聪明。”

严明岚实在无言以对,好吧,她应该早早习惯他的厚脸皮,要不她会觉得自个儿越来越笨,每一次都为他的脸皮厚感到不可思议。

秦豫白看了她一眼,再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星光,故作不在意的问:“我没有来迎亲,你会上花轿吗?”

严明风觉得这话的逻辑很有问题,“你不来迎亲,我跟谁拜堂?”

“……你认为这是重点吗?”秦豫白冷冽的声音透着一股阴沉。

“这不是重点吗?”

“……我刚刚一时错觉,其实你很笨。”若不是她的脖子太漂亮,他太喜欢了,他觉得应该扭断,他才能够长命百岁……不行,没有她,长命百岁太无聊了。

严明岚突然靠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像在宣誓又像在警告的道:“记住,你不出现,我可不会上花轿。”

秦豫白唇角微微上扬,却凶狠的道:“坏丫头,你在耍我吗?”

严明岚调皮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你可以耍我,为何我不能耍你?”冷哼了一声,秦豫白故作姿态的道:“罢了,明日就要离京,不跟你计较了。”

“明日就要离京了?”

“对,我会尽可能赶回来。”

突觉离情依依,严明岚不再言语的窝进秦豫白的怀里,他伸出双手将她圈紧。

秦豫白去幽州解决“难民”的问题,严明岚则是全心投入种植草药,因为秦豫白大手笔的将先前他们一家人暂住的庄子转到她名下,说是给她添妆,原本她不要,她又不是没银子买庄子,可是有些时候即使有银子也不见得可以买到合适的庄子,更别说还要有人帮忙管理庄子,所以接收人家现成的当然比较省事。

每日,严明岚总是很努力的让自个儿累到趴了,可是躺在床上她还是睡不着,原来挂念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心情,最后只能靠着数羊迷迷糊糊入眠。

她相信他会赶回来迎亲,绝不容许别人代他迎娶,因为他是一个很小气的男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京城风平浪静,显然幽州的事还没有落幕,严明岚越来越担心,秦豫白真的可以赶回来吗?

彷佛在转眼之间,成亲的日子已经到了,可是今晚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明日她真的上不了花轿吗?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害怕,不是害怕自个儿成了笑话,是害怕豫哥哥出了意外。

虽然明日一早就要起床梳洗、绞面、化妆……总之,忙碌的一日,今晚最好早早睡觉养足精神,可是不确定秦豫白是否平安无事,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严明岚抬头看着挂在天边的里星,想着秦豫白离开京城的前一日,他们两个几乎在房顶上待了一夜,最后可以说是无声胜有声,无须言语,他们清楚彼此的心意。

可惜她没有飞天的本领,要不她会上房顶向上苍祈求,他一定要平安无事回来迎娶她。

“怎么坐在这儿发呆?”纪香凝在严明岚的身边坐下。

“我睡不着,娘怎么来了?”

“明日岚儿就要嫁人了,我们母女还没说悄悄话。”看着严明岚,纪香凝真是舍不得,为何不能再等个三年?她一直不是个很尽责的母亲,因为藏着秘密,她几乎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还好岚儿早慧凡事自个儿来,长姊还充当母亲。

如今她可以不再隐藏,随心所欲陪女儿去明绣庄、珍宝楼,陪女儿出席各府赏花宴,女儿却要嫁人了,她总觉得很遗憾。

“娘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十五岁少女,即使上一世未嫁人,但是身边结婚的朋友不少,她们从来不吝啬向她吐苦水,她当然知道夫家生活会遇到种种问题。

反正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侍奉的又不是真正的婆婆,表现再好也得不到欢心,尽本分就好了。

“你知道?”

“不就是孝顺公婆那一套吗?”

纪香凝好笑的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娘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也许过完年,你们就会搬出安国公府了。”而且听说安国公夫人最近常梦见很多人向她索命,将去寺庙静养。

严明岚吓了一跳,“安国公夫人会将我们赶出府吗?”这个时代不是要分家才能搬出去建立自个儿的门户吗?

纪香凝又忍不住在她额头强一下,轻斥道:“不可胡说八道,安国公夫人怎么可能将你们赶出府?”

“若非如此,我们为何要搬出安国公府?”严明岚知道秦豫白的人格分裂是安国公夫人一手搞出来的,安国公夫人应该不乐竟跟秦豫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忍到现在也算不易了。

“皇上会找机会给豫哥儿封爵,豫哥儿会有自个儿的府邸。”

对了,他是皇上的儿子,虽然不能相认,但不表示皇上乐意他待在别人的府上。

“既然我不会在安国公府待太久,娘就不必担心我,一府的中馈我还应付得来,就算不懂,不是有个桂嬷嬷吗?”桂嬷嬷是娘为她从外祖母那儿讨来的管事嬷嬷,经验丰富,不懂问她老人家就好了啊。

纪香凝真是哭笑不得,索性将身边的匣子递给她,“你自个儿看吧。”

“这是什么?”

纪香凝不说,等着她自个儿打开来看。

严明岚好奇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书册,翻开一看,吓得手上的书册差一点甩出去,“娘怎么会送我这种东西?”

纪香凝又气又好笑,“这是每个女儿出嫁前,母亲会送给女儿的压箱底。”

怔愣了下,严明岚终于反应过来了,“对哦,我怎么忘了有这个?”这就是古人的婚前性教育,不过就她所知压箱底大多是瓷器,拳头大小,外形多似吉祥的瓜果状,有盖,内藏一对男女,由母亲揭开“压箱底”的盖子,让女儿知道:“夫妻之道”,平时则将它放在箱底以避邪。

“你又不是出嫁过的姑娘,怎么知道有这个?”

她都忘了,若非上一世,她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没关系,她总是应付得来,“娘,我是个大夫。”

“大夫都懂这些吗?”

“当然,娘赶紧回去歇着,我自个儿慢慢看。”严明岚觉得还是尽快将娘送走。

“明日又忙又累,你早点歇着。”

严明岚点头应是,目送母亲起身离开,然后再次低头翻看画,忍不住嘀咕,“画得如此模糊,这有用吗?”

严明岚将画放回匣子,突然感觉到紧张了,槽糕,原本忘了这事,这会儿想起死变态要将她当成骨头啃咬的模样……她开始担心了,秦豫白回来娶她好,还是不回来娶她好?

严明岚根本不知道这一夜如何睡着,总之一早就被桂嬷嬷挖起来,然后由着人家摆弄,不过她只关心一件事——新郎官是否亲自来迎花轿。

“桔香,你再出去瞧新郎官有来吗?”这会儿严明岚完全没有心情管洞房花烛夜的问题,还是先确定秦豫白是否平安归来。

桔香实在不懂严明岚为何一直担心这个问题,新郎官岂会不来?可是姑娘有令,她听令行事就对了,于是又跑出去。

“姑娘别担心,时辰还没到。”桂嬷嬷安抚道。

严明岚回以一笑,努力稳住心情,默默的自我安慰秦豫白一定会赶回来迎娶她,因为他绝对舍不得她成为京城的笑话……

是啊,他对她的情意有多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让她嫁得风风光光,从赐婚到嫁妆他可以说是包办一切,连爹娘都很感动,而清哥儿和雍哥儿更是将他夸上天了。

其实她懂他的心,因为他不是安国公的儿子,他觉得安国公府并不属于他,因此她的家人才是他的家人。

这会儿桔香跑回来了,神情看起来有些慌乱,“姑娘,姑爷还没来,老爷说要派人去安国公府问问看,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严明岚抓住桔香,揺了揺头,“不必了,若非他来迎娶,我不会上花轿。” “姑爷怎么可能不来迎娶?应该是有事担搁了。”

“我知道,我等他来。”

顿了一下,桔香很不放心,“我再出去瞧瞧好了。”

“不急,我慢慢等。”

“不行,这会误了时辰,我再出去瞧瞧。”桔香转身又跑出去。

此时严明岚反而冷静下来,他何时来,她就何时上花新,何必想、那么多呢?

桔香很快的折回来,这一次满脸欢喜,“姑爷来了,不过……”

“如何?”

“不像新郎官,像……”桔香实在说不出口。

“你说啊,像什么?没关系,他来迎娶就好了,我不会在意的。”他能够平安回来就好了,她还会嫌弃他风尘仆仆吗?桔香抿了抿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盗匪。”

“……什么?”严明岚明显吓了一跳,风尘仆仆没关系,但是有必要将自个儿搞成盗匪吗?

桔香比手画脚的道:“姑爷满脸的胡子,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身边的人也都一样,看起来像是从山里出来打劫的盗匪,真的好可怕,还好他的眼睛很漂亮,声音很温柔,老爷确定不会有错,要不绝对不敢放他进来。”

严明岚唇角抽动一下,这与新郎官没有亲自来迎娶的状况好像差不了多少。

“姑娘,时辰差不多了,要盖上红盖头了。”桂嬷嬷为她盖上红盖头,挡去所有的视线。

严明岚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盗匪也好,笑话也罢,这都比不上他依约而来。从今以后,她有了自个儿的家庭,有了要一生守护的人。

无论如何,严明岚终于嫁了,至于秦豫白究竟搞得多狼狈,她只有在揭开红盖头的时候瞥了一眼,不过新娘子要娇羞,她不好一直盯着秦豫白,因此当她能够仔细看他时,他已经收拾干净,恢复以往俊美优雅的模样。

“豫哥哥,你有没有受伤?”严明岚不忘了帮他检查身上的“战况”。“我没事,岚妹妹是不是很担心?”秦豫白不着痕迹的将严明岚扑倒在床上。

“我相信豫哥哥。”这会儿当然不能承认她很担心,男人啊,不管他是什么性格,他喜欢听到的是肯定,绝非怀疑或否定。

“若非你的舆图,让我可以事先在退路设下埋伏,单凭幽州那些驻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引蛇出洞的计划顺利,再配合详细的舆图让他能够事先掌握局势,要不他还困在幽州无法赶回来迎亲。

“豫哥哥已经逮到人了吗?”

“我已经交给皇上了。”

“皇上要如何处置此事?”

“这是皇上的问题,我们不用管太多了。”

“……豫哥哥,我觉得很热,你呢?”因为某人眼中释放出来的情|欲太强烈了,严明岚终于意识到自个儿被某人压在身下,先前遗忘的紧张这会儿全回来了。

“这原本就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夜晚,你当然会觉得很热,我也是,已经准备好被你烧起来。”秦豫白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异常妖艳的光芒,这个令人期待的一刻终于来了。

“……豫哥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死变态……不会吧,这是在玩她吗?

“我当然是你的豫哥哥。”秦豫白低头在严明岚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她吃痛的叫了一声,“我去了一趟幽州,你就将我忘了,你胆子还真大,要我修理你吗?”

严明岚忍不住晈牙切齿,“你这个死变态,不是说你会对我很好吗?新婚之夜就对我大小声,你真是了不起。”

“谁教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忘了我。”

“我不过是喊了一声豫哥哥,有何不对?难道你不是豫哥哥吗?”她突然发现喊“死变态”好像很能取悦他,也许内心深处他也自认为是一个变态的存在,深怕她不能接受,甚至害怕她忘了他所拥有的这部分人格,因此当她喊他“死变态”,他反而有了存在价值。

说白了,他是怕她厌恶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拥有两个人格,其实,这又如何?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心灵受了伤的人,需要更多的爱和付出。还有,她很想告诉他,其实她感谢老天爷,多重人格的记忆断层也有可能伴随着强烈的头痛,所以,至少他的脑袋瓜没有放着一颗不定时炸弹。

秦豫白顿时舌头打结了。

见状,严明岚可得意了,终于让她在嘴皮上占了上风,于是忍不住对他耍狠的道:“以后你敢再乱咬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

“如何不客气?你要咬我吗?”

“是啊,在你身上烙下记号,以后你只能属于我,若是敢招惹别的女人,你就死定了,知道吗?”严明岚凶狠的举起右手。

秦豫白却是欢喜的笑了,“好啊,你咬啊,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不能放过,最好教别人一碰到我,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如何在我身上折腾。”

前一刻她还想赞赏他是一个大方的男人,可是他越说越不堪入耳,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是高手,她不过是三脚猫,想跟要他斗根本是自找死路。

“时候不早了,我们应该睡觉了。”她甘拜下风了,不过,为何他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对她露出那种邪恶又兴奋的表情?

“你不想睡觉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像是建立夫妻感情的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虽然还不想睡觉,但是睡觉真的很重要……”

她到底在说什么?她的脑袋瓜已经乱成一团,因为某人已经展开猛烈的攻势,剥了她的衣服,开始兴奋的对她又吮又咬,这根本要她明日见不得人嘛。

“豫哥哥,慢慢来……豫哥哥,长夜漫漫……豫哥哥,吃大餐要慢慢享用,一口气会噎到……死变态,我不是教你慢慢来吗?我又不会跑掉,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严明岚真的想好声好气的跟他沟通,可是他显然以欺负她为乐,非要又咬又吸又啃又吮,不过这种感觉……非言语能够形容。

“虽然吵了点,可是我喜欢你浑身充满活力,继续叫……”

“秦豫白,你死定了!”严明岚火大了,转守为攻,换他见识一下欲死还生的滋味,不过没想到,某人可享受得很。

这一夜,两人战到天亮方休,力气都耗尽了,很自然就睡着了。

虽然知道不能再睡了,她要起来,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不过,她可以感受到自个儿被人温柔的抱进浴桶里,弥漫着药香的水让她全身舒畅,最重要的是某人将她当成女王般的伺候,还细腻的在她身上涂涂抹抹,其至包括那个令人害羞的地方,她好想出声阻止,然而好不容易挤出声音也是支离破碎的低哑,所以只能由着他照顾她。

“岚妹妹,起来了,外面乱成一团了。”秦豫白实在舍不得吵醒她,可是他可以不在意给长辈磕头敬茶的事,却不能不管圣旨。

严明岚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实在太累了,“外面乱成一团与我何干?”

“不能说与你无关,因为与我有关。”

“豫哥哥做了什么事?”

“我将前朝的皇长孙送进宫里的刑事房,妍嫔娘娘为了救哥哥夜闯刑事房,刑事房半夜走水,前朝余孽完全无法兴风作浪了。妍嫔娘娘出自章家,章家不可能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二皇子还没开始争储就没戏唱了。不过皇上不会直接对章家动手,而是一个一个慢慢拔除,这也是为了二皇子,毕竟二皇子是无辜的。”秦豫白鉅细靡遗交代事情经过。

“你好像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严明岚的脑子根本还无法运作,不过他说了那么多,当然要夸一句。

“你真的不能再睡了,圣旨就快到了。”

严明岚对“皇上”是非常敏感的,因为皇上是这个时代最威武的存在,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什么圣旨?”

“我发现前朝余孽,阻止北齐进犯大梁有功,皇上要封我为武陵侯。”

“武陵侯……什么?”严明岚完全清醒过来了,连忙坐起身。

秦豫白欢喜的对她咧嘴一笑,“我封了侯,你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开心吗?”

怔了半晌,严明岚才挤出话来,“我们会有自个儿的府邸?”

“当然,过完年我们就搬家,有空再回来给祖母请安就好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严明岚呢喃的道:“我娘未免太神准了吧!”

“什么?”

严明岚揺了揺头,“没事。”“起来吧,穿好衣服,我们要出去接圣旨了。”秦豫白体贴的伺候她梳洗更衣还有化妆,然后拉着她出去接圣旨。

严明岚突然想到什么的拉住他的手,他转头看着她,她对他甜甜的一笑,“我还没告诉豫哥哥,有你,是我的福气,我会用一生来爱你、守护你,还有,谢谢平安归来,没有你,度日如年。”

秦豫白的眼眶湿了,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严明岚用力点头回应他,“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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