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她,他根本不在意那名女子,他只想知道,“你又要玩什么?”
她的话一顿,有些惊讶他说的话,“你都不听我讲话的吗?”
他缓缓地俯身,一双深沉的黑眸对上她清澈见底的眼,“所以你真的要娶我?”
她唇角微微弯起,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挂,衣襟微微往外一斜,露出圆润的香肩,她媚眼如丝地说:“当然。”
他的眼染上一丝暴戾,猛地抓下她两只白女敕的小手,恶狠狠地说:“别对我使这种色诱的把戏。”
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将手往他的胸膛一放,“我做什么,你不喜欢,别心动就成啊,这么烦躁做甚?”
他俯身将她压在了贵妃榻上,两人的重量使贵妃榻发出吱呀的一声,一时间彼此的呼吸便混在一起,她脸颊绯红沐辰的目光清冷,“你这么想我做你的皇夫,那微臣便遵旨。”
她的眉眼一怒,虽然是她下旨,他必须要遵从,可他这么说明摆着没有圣旨,他绝对不会当地的皇夫,这言外之意听得她怒火中烧。
身为尊贵的女皇,多少男人想成为她的皇夫,她的枕边人,即使只是一个男宠也愿意更不要说,她除了至高无上的身分,还有这沉鱼落雁的艳容。他倒好,看不上她不说,还这么的委屈,没错,是她逼着他接受,可他就不能欢喜地接受吗?
皇甫贞恼怒地一掌拍在他坚硬的手臂上,“当我的皇夫有什么不好?”
沐辰慢吞吞地站直了身体,高深莫测地凝视她,“好,自然好。”
她的眼角一跳,他又说:“不仅要顾着国事,还要管着女皇的家事。”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以为她又拐着他来管事了,而且他成为她的皇夫之后确实要管管她的后宫,但她的后宫她只想摆下他一人便足矣了。
她露出艳若桃花的笑容,一手轻抚着他冷硬的脸庞,“皇夫吃醋了?”她轻轻凑近他的耳边,想着昨夜学的秘技,张开贝齿,温柔地含住他的耳垂,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剧烈的一颤,眼里闪过狐狸般的狡黠,“皇夫放心,只要皇夫伺候好本皇,本皇只专宠你一个人。”
chun药如媚香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几日不见,她撩拨入的技巧倒是出乎意料的娴熟,他的眼暗了暗,南国历代女皇除了皇夫,都有几个男妃、男宠,在她们十四岁时便会有人专门教导她们房中之术。
要不是认识她的时间早,要不是知道她还未宠幸过男人,她还是一个未开苞的女皇他都要被她这媚人的模样给骗了,他冷声道:“原来女皇如此饥渴。”
沐辰眼一冷,心中极度不悦,他身在北国,那里和这里截然不同,即使他在南国生活了四年,他骨子里还是一个骄傲的北国男子,怎么能容忍被女子当作玩意,这简直是在侮辱他。
皇甫贞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话,纤纤手指挑开他的衣襟,缓缓地滑入衣内,坚硬烫手的质感令她不禁脸红心跳,可她却丝毫不惧,这个男人她看上了,休想她放手。
她的模样就跟男人挑逗女子时一样,明明他该讨厌,甚至厌恶,可呼吸却沉重了,他默不作声,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
他眼睛微暗,低头看着她的动作,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拿开,皇甫贞笑呵呵地说:“我饥渴,你还不是一样?”他居然敢取笑她?
他倏地将她压在了贵妃榻,一言不发,直接如她刚才那般将手从她的衣襟口探入,沉甸甸的手感令他的心跳跳快了不少。
她脸上染着羞涩,却不做作,无邪纯真地在他的身下绽放,“瞧你心急的,莫非要在大婚之前就跟我……呵呵。”
这般的不知羞耻,这般的不要脸,沐辰竟也不恼,彷佛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一样,轻揉着她的柔软。
她打住了,他却没有,大掌扯开她的衣襟,方才探入时他便知道她连肚兜也没有穿,今天从他脚踏进正央殿时,她便已经心怀不轨了,色|诱?亏她能想出来,她想玩,那他俩奉陪,端看她是否有能耐继续下去。
“嗯哼。”她发出娇媚的申吟,媚眼往下,他的黑色发丝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种似是欢愉又带着刺激的陌生感她浑身颤栗她喜欢这个男人,以前不懂为什么就爱戏弄他,就爱压榨他,在那次他因为别的女子而情绪突变时原因变得更清楚。
她早已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了,因为喜欢他,所以别的男子都入不了眼在她十岁时她早该懂男女之情了,可她不想,想到是别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她想也没想拒绝了,其他人只当她是任性,无可奈何。
但仔细一想,原来一切都因为她对他情根已种,在明白她的心思之后,她再也坐不住她下旨要他做她的皇夫,陪着她笑、陪着她哭,陪着她一起看这秀丽江山。
即使他心中还有别的女子,但她自信,她的样貌她的才情。她一定能让他也喜欢上她,她也想过,如果他仍旧不喜欢她,怎么办呢?没关系她会拘着他的身体,让他只能活在她的地盘,让他一辈子也看不到别的女子,就算他恨她,那又怎么样,谁让她喜欢他,谁让他偏入了她的眼。
她要留住他,就算是用她的身体……她轻咬着她的唇,有些不满他的技术,他的技术似乎有些过分地熟稔了。
皇甫贞的手伸入了沐辰的发丝,扯乱了他的玉冠,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他在南国的四年几乎跟和尚一样,可在北国呢?
听说在北国,稍微有些势力的男子可以有三妻四妾,还没娶妻前就有通房丫鬟教导情事,她咬紧牙,心中有些不悦。
他用力地吮了她一口,疼得她松开了手,他不理会她的话,继续挑逗着她,逗得她娇喘连连,害她想质问的想法都一时间被放在了一边。
老狐狸,她绯红着脸,她想过要逗弄他,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热烈,是不是说明他对她……
“女皇是否很想要我继续?”沐辰低沉的声音宛若天籁之音一般在安静的屋中响起。
她浑浑噩噩地望着他,此刻的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邪恶,令她的呼吸更急,她强作镇定地伸指勾着他的下颚,“你不想?”
她的眼一挑,反手便往他的下月复伸去,却被他一手抓住,她的脑袋微微清醒,这时注意到他全身的衣衫好好的,除了衣襟有些乱之。而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春意,上身的衣衫早已凌乱,半|果的女敕肤早已曝露在他的眼前,怎么看都是她吃亏。她面色不悦,手指向他抓去。也想让他凌乱一番,他似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快她一步地推开。
他神色平静如水地伸手整理着衣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微臣不想,便不勉强女皇。”她神色阴冷,这个混蛋,在对她这样那样之后还说他不想,反而是她想,他可一点也不想,可恨、可恼。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女皇若是有需要,微臣可以为你寻一个两个男宠。”
“滚!”她直接将一旁的玉枕头往他的脸上扔去。
他的头微微一偏,避开了,恭敬平淡地说;“如此,微臣退下了。”
望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皇甫贞除了生气,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怎么可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为她找一个男人?她的心痛得小脸整个都皱起来,她难受地摀着心口瘫在了床榻上,一抹轻纱轻轻地笼在她的赤|果的背部上。
“女皇……”
她抬起泪眼。在迷糊中看到了青竹,“青竹,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青竹抿了一下唇,男女之事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另外一个就必须愿意,但现在深陷其中的是皇甫贞,是她的女皇,女皇的性格向来倔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一个年长的姐姐轻抚着皇甫贞的头发。
皇甫贞轻晃臻首,坚定地说:“不,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让他喜欢我。”
另一厢,沐辰离开了皇宫,坐上了马车,挂在马车上的宫铃,叮铃当啷地响着,他紧闭着眼,衣袍下的背部汗淋漓,他姿势有些僵硬。一动也不动,好一会,他睁开眼睛,想着皇甫贞诱人的妖精模样,忍不住地又闭了一下眼,太过活色生香的画面,一旦植入脑中,便挥之不去了,真是令人烦恼,他自然是知道男女之事,但也只是纸上谈兵,未婚妻的背叛让他对女子更加谨慎。
皇甫贞如今所做的事情令他异常费解,闪烁在她的明眸中对他强烈的占有欲到底是何臣时形成的,他全然不知,更加不懂曾经懵懂任性的少女为何突然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而他连掐灭然令他欣赏,可如果被她缠上的人是他,他就无法欣赏了,娶他为皇夫,亏她能想的出来实在太过分。
要他做她的皇夫,绝对不可能,他是沐辰,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他的脊梁骨从来未曾对一个人弯过,就算是她皇甫贞,他也不会屈服,既然她下战书,那他自敢逆风迎上,绝不会示弱,他倒是要看看她是否能如愿娶到他这个皇夫。
一双眉眼又忽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微微僵硬,今日她挑动了某一处不该被挑动的地方,他恨恨地抿了一下唇,皇甫贞。他盘腿而坐,腰身下的衣袍下似乎隐含着不可说的秘密,而他一脸的铁青也让人轻易能瞧出他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