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今看来,在风陵七州闹开的所有意外,从人口失踪到偷挖硫磺矿运送到冀水三州所有事件的背后主使者,与礼部尚书龚宽应该月兑不了关系。
为了让事情尽快水落石出,解烟决定与时观分头调查,一个回到京师混进龚宽身边,另一个前往冀水三州探探刘之衡的口风。
解烟把影卫间快速传递讯息的方法教给了时观,也给了他两只雪鸟,只要两人配合得好,相信所有阴谋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粉碎。
以他们埋伏冥军赶路的地点而言,时观继续北行前往冀水三州,解烟绕回九鼎州再往京师前进是最顺的路程,然而他硬是不按牌理出牌,陪着她回到九鼎州,两人再分道扬镳。
想到明日就见不到解烟了,这让时观苦恼至极,于是在客栈的房间里,他遣走了所有的探子,只留下两个人独处。
“小妞,你真的坚持要回京师?其实本王就算被阴了这一次也没差,反正本王的名声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不必让你一个人回京师那么孤独……”为了留她在身边,他什么理由都说得出口。
“你这么说我就更要回去了。”解烟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却故作不解,正色地回道:“你特地向皇上要求了影卫协助,如果这桩事情没查个清楚,那我的脸可丢大了,可能还会影响整个影卫的名声。”
“但是本王这里要调查的事情还很多啊……”时观的俊脸都皱成了一团,连他都觉得自己的立场薄弱到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要跟我说你一个人搞不定。”她故意斜睨了他一眼。
听到这番话时观可不服了,连忙挺直了身子,只差没拍胸脯保证。“那当然是没问题,你可不要小瞧了本王。”
解烟感到好笑,他有时候还真是禁不得激,像个孩子似的。“既然如此,你何苦一整路缠着不让我去京师?”
“本王……那个……”他紧皱着眉头,最后才垂下双肩,无奈地道:“没有你在本王睡不着。”
这理由很可笑,却很实际,对于他这些年的逞强,她确实感到心疼,朝他靠了过去,一只柔荑抚上了他的俊脸,声音也放柔了,“我是个影卫,有任务在身,注定没办法一直待在你身边。”
若他只要她一人,那他就得克服对于孤独及黑暗的惧怕,否则最好的方法就是多找几个女人沦流陪着他。
而这也是她最担心的,若他哪天受不了了,找了其他女人取代她,就是她彻底断开这段感情的那一天,所以她才对两人的爱一直抱着过一天赚一天的心态,因为她在宫里看多了嫔妃争宠的丑态,她不想成为其中一人。
“你总要补偿本王一点,否则本王怎么独自撑过这些日子。”时观却没想到她的思绪这么曲折,一脸哀怨地瞅着她。
平时只会耍痞的他,装起可怜来也是丝丝入扣,让解烟微微动容,将他的俊脸拉近了些,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这样不够!”他赖皮说道。
她拿他没办法,犹豫了一下之后,微热着脸凑了上去,闭上眼快速啄了下他的嘴唇,随即害羞尴尬地连忙退开。“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你做不到的本王来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时观露出一抹坏笑,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解烟轻轻闭上眼,享受着与他唇齿交流的感动与亲密。被他“训练”几次之后,她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已经慢慢跟上他的节奏,甚至偶尔还能回应着他的亲吻,让彼此更投入、更热情。
不过这一次她明显感受到不同,这个吻似乎比以往更具有侵略性也更加急切,他不断将火热的情|欲传送到她身上,好像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而他的大手也在她的娇躯上探索着,让她情不自禁浑身发颤,在这样的情挑之中迷茫了。
时观不知何时解开了她衣裳的腰带,也散下了她一头长发,在她蒙眬的凝视中,他的大手伸入了她的衣襟,另一只手则是由她的大腿摩挲而上,接着再向上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
此时的解烟已是半|果,她知道他在对她做很过分的事,不过她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摆荡在之中。在她迷茫的脑子里,很快的闪过了一抹思绪,他今天若是想要她,她给吗?
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她便决定交出所有的自己,她知道若是错过此时,两人不知还有多少机会能这么亲密了,毕竟案子的调查已进入关键,任务完成后她必须回到京城,重新做回皇上的影卫。
京城,会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
然而,就在情|欲最高涨之际,时观突然停了手,坐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后,把她的衣服拉回拢紧,让她一时有些无措,也有些受伤。
看到她的表情,他苦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要本王在这种时候停手可是非常痛苦的,只是我是真心要你,有些事我要尊重你,等本王解决这桩针对风陵七州的阴谋后,本王一定让你名正言顺的一起把这美好之事做——”
他话还没说完,解烟羞得啐了一声,连忙起身将衣服穿好,连被他模遍全身还残留在娇躯上那些奇异的感觉也顾不得了。
“我要走了!”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与他依依不舍,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时観说得坚定。
解烟深深地看着他,只是微微点头,绽出了一朵美丽的笑花,接着转身飞跃而去。
就如他说的,他们很快就会再见,但再见之后的分别,或许会很长很长,长到有可能没有所谓的以后了,但他今晚给她的回忆,她相信她会珍藏在心里一辈子。
从九鼎州到冀水三州只要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而时观一改以往张扬显摆的性子,改走低调风格,刘之衡见到他突然来访,都不禁吓了一跳。
“风城王大驾,令本府蓬荜生辉——”
刘之衡话都还没说全就被时观打断了,“本王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生辉,你就不用再多说了。”他挥了挥手,表示对这种不是出自内心的寒暄没有兴趣,直接切入正事,“本王这次来,是要和你谈一笔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刘之衡不免纳闷。
“本王介绍的生意绝对一本万利,盖几十座你这种蓬荜不生辉的府邸都有余。可是这事见不得光,只要一被揭发,在皇兄那里不好交代。”时观脸上还是挂着慵懒的笑容,嘴里却说着正事,看来更加莫测高深。
“为什么是我?”刘之衡当然不会被他一句一本万利就打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本王会找上你,自然事先了解过,本王觉得你有这个胆色,所以你不要觉得本王唐突。”
时観笑觑着他,他当然是了解刘之衡的贪婪才决定用这一招的啊!
“你冀水三州的位置恰好有利于本王这桩生意,所以就便宜你了。”他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而且老实说,你是唯一的外姓王爷,而本王不想让家族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毕竟你也知道倾向皇兄的兄弟们还是比较多的。”
“风城王,如果这件事这么严重,本王还真不敢轻易答应你。”刘之衡可不是笨蛋。“不过本王可以发誓,不会把你今天所说的透露一个字出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之衡被勾起了好奇心,很想听听看时观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如果真的有利可图,他也不介意掺上一脚,反正见不得光的事他做得可多了,但他不忘为自己留条后路,并未马上把话说死。
“没有那么严重需要到天打雷劈,如果真的出事,本王和皇上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顶多被骂一顿,不会死人的,愿意跟着本王的人,本王还从没让哪一个吃亏过。”时观毫不在意的道:“事情是这样的,本王的其中一个领地风梁州,前阵子有个大通商会被雷击中,不但全烧了还因此丢了近百人的命,东家们也解散了,因为这件事本王还被龚宽弹劾,相信你也知道。”
“本王确实听说一二。”刘之衡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得很深入,不过他当然不会老实告诉时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