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瑜带着徐逸品走进了之前说的日式料理店,既然是王子瑜请客,徐逸品也不客气,点了爱吃的几样食物。她也跟着点了食物,便将菜单给了服务生,等了一会,食物就送上来了。
他们安静地用餐,他偶尔问她几个问题,她随意地回答,他忽然说:“妳现在没有交往的对象?”
王子瑜嘴里的寿司差点噎死她了,要是有对象,她干嘛还要相亲。她喝了一口水,吞下寿司,慢条斯理地点了一下头。
徐逸品又说:“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妳可以考虑我一下。”
“啊?”王子瑜讶然地张大嘴巴,半晌,她收起惊讶的神情,认真地问他,“徐逸品先生,我想那位媒人阿姨应该告诉你,我对你不来电吧。”
徐逸品颔首,“说是说过了。”
嗯,王子瑜挑眉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不管他话里的意思,她继续道:“所以我不打算考虑你。”
徐逸品没有意外地说:“哦,我知道了。”
反应似乎有些太过平淡了,她坐直了身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是上司和下属。”
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嗯。”
“呃,呵呵,吃饭、吃饭。”她干笑几声,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他们吃饭氛围如死寂一般的安静,她快速地吃完了,而他吃得很慢。王子瑜心里似有猫爪在挠她一样,赶紧地吃完走人吧,他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吃得这么慢吞吞。
在她无声催促的目光之下,徐逸品吃完了。王子瑜松了一口气,主动地去结账。
他们一起走出店,徐逸品道:“我送妳回去,车子停在公司地下停车场。”
“不了,我坐捷运回去就好了。”她摇摇头,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离开他,怎么可能狼入虎口呢。突然她想到身上还有他的大衣,她于是说:“我还是坐出租车回去,衣服还给你,谢谢。”
徐逸品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横过她的后颈,揽住她的肩头,直接往公司方向走去。
王子瑜顿时傻眼,他干什么呢。她脸色微沉,正要发怒,他开口了,“好人做到底,送妳回家,妳怕什么。”
她才不是怕,王子瑜差点就吼出来了,及时地收住了音,一不小心又要中了他的激将法,“我……”
话来不及说,她人已经直接被他挟持到了公司停车场,“徐先生,请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徐逸品在他的车边停了下来,掌心下的骨骼很纤细,与他截然不同,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妳似乎很讨厌我。”
她是讨厌他,不是似乎讨厌他。王子瑜挥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我们不是特别熟的人,你不该对我动手动脚。”
他的眉头一皱,对她的话很不满,“我们不熟?”
“没错。”她跟他第一次见面还是相亲的时候,到现在也不过是比陌生人要熟一点的关系罢了。
徐逸品深不可测地望着她,“我们很熟。”
他该不会有妄想症吧,王子瑜不安地退了一步,“我们一点也……”
“妳胸口那里有一粒红痣。”眼见她的神色如遭雷击般的惊讶,徐逸品淡定地继续说:“妳的腰上还有两个腰窝。”
王子瑜吞了吞口水,“你……”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徐逸品垂眸,没有瞧她,径自上了车。车窗降下,他侧着脸说:“想知道就上车。”
她忽然不想知道了,可徐逸品下一句话又止住了她的脚步,“妳越是逃,我越不会放开。”说着,他看了她一眼。
王子瑜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他不会放开什么,是她这个人吗?这个猜测令她紧张得动不了。他好像很了解她,那么隐私的地方他都知道。跟他没有相处很长的时间,可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很不好惹。
见王子瑜还在犹豫,徐逸品又说了一句话,“看来妳想我说得更多。”
她猛地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如探测器一样打量着她的身体,彷佛对她了如指掌。她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车,车子不疾不徐地开了出去。
而她陷入了迷茫,他好像还知道她什么事情,可未相亲之前她没有见过他,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他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呢。
◎◎◎
车子安静地来到了王子瑜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看向徐逸品,一路上想得头都破了,可她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
徐逸品看着她,没有将他们激情的夜晚告诉她,他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他把那一夜当成了美好的回忆,对她无法忘怀,而她却将那一夜当作垃圾一样扔掉了。养尊处优的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么能忍受这一点,更加没有必要说出他们曾发生的那一夜。
这个女人他喜欢、他会追,可如果告诉她他们上过床诸如此类的话,意义却变成一种胁迫。
徐逸品一本正经,“我对我们的相亲很满意,我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地发展下去。”
他很满意,王子瑜听得头开始冒黑线,他对她很满意,可她对他很不满意啊,这对话要如何继续下去,她反而耿耿于怀的是他为什么知道她这么隐私的事情。
“是以结婚为前提,跟妳认真地交往。”徐逸品严肃地说。
“我……”她刚要张嘴拒绝。
他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妳要说什么,不过我也要告诉妳,就算妳拒绝,我也会追妳。”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赖上她吗。王子瑜心烦地说:“直接说好了,我真的对你不来电也不想跟你交往,我只很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么隐私的事情。”她胸口的红痣、腰窝。
徐逸品抿着薄唇,“妳以后就会知道。”
她凉凉地一笑,“哦。”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他现在不想告诉她,他该不会偷窥她吧?一时间她心中的反感更浓烈了。
他张嘴要说话,轮到她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等,我现在、以后都不会答应的,不喜欢、没好感,没有办法。”
王子瑜这份直爽让徐逸品瞇了眼睛,没有不悦,反而喜欢她这份洒月兑,不像别的女生那样矫情,更没有要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坏心思,她单纯清澈得如一张白纸,让他很难不去喜欢她。
“我尊重妳,同样,我也尊重我自己。”
王子瑜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似乎惹上一个麻烦的人了。她心中一叹,正要说话,徐逸品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外,对她做了一个下车的手势。
她不解地下了车,他走到车后,她跟了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车盖打开,一大片红色玫瑰花海充满了后车厢,她难掩惊讶地看着,除此之外,她只有不解,他要干什么?
不是说女生最无法拒绝这样的浪漫吗,可她眼中的迷茫让徐逸品忍不住地低笑了,她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呢。
“喜欢吗?我送妳的花。”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音调,勾人地说。
王子瑜的脸微微泛红,她被送花了,太偶像剧的感觉了。她故作淡定,可心跳却紧张地跳快了几下,“徐先生,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说了,我要追妳。”他的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掌心一阵阵地痒,恨不得多模几下,理智及时地控制了这股冲动,没有再做月兑轨的举动,认认真真地说:“从现在开始。”
莫名其妙地被人追,王子瑜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望着他汪洋般的黑眸,再联想起相亲时他赤|果|果的目光,她吞了一下口水,“你想跟我上床?”
他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而她却精明地瞧出来了,他小小地诧异了一下。
见徐逸品没有反驳,她忍着燥热的温度,嘲讽地说:“你不是我第一个相亲的对象,却是第一个见面就用眼睛在色色打量我的人,你肚子里那条色虫太明显了。”
他有这么的明显吗,徐逸品扪心自问,好吧,那时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谁让他一年后又遇到她了呢。
仍然没有听到他的反驳,王子瑜有些懊恼地说:“你眼神太放肆了,穿得人模人样,却跟衣冠禽兽一样。”
罗曼史的气氛转眼成了他被臭骂,徐逸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是一个男人,又喜欢妳,想拉妳上床很奇怪吗。”
王子瑜觉得脸热得冒气,一般人听到她这么说,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扭头就走人,他倒好,还以此为荣。
见她说不出话,他好心地解释道:“喜欢妳,对妳有,这是很正常的,如果妳觉得我冒犯妳的话,很抱歉,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她干嘛大晚上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她为自己的智商担忧。她往后一退,避开了艳丽的红色,冷静地看着他,“Stop,我们不该说这些。”
徐逸品微笑地望着她,“那么我们应该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王子瑜转身就走,反正她已经说清楚了,不喜欢他、不接受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望着她走进住处,转头看着一车的玫瑰花,淡淡地笑了,她似乎少了一根浪漫的神经,没关系,他会帮她修复这条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