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轮明月高挂天际,银色的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落到寝室内,照在床上那对胴体交缠、恩爱缠绵的男女身上。
玉床上,男人亲吻着女人白皙无瑕的赤|果背部,从她的腰窝开始往下轻抚……
……
激情过后,两人再次相拥,那兰阳皓掀起上等薄被覆上两人赤|果身躯,大掌爱不释手地在她果|露的肩膀上轻抚着。
“阳皓?”项幽凌的声音从他怀里扬起。
“嗯?”
“为什么刚才我看见你和樱姊姊举止很亲密时,我的心里会泛起一阵阵酸酸涩涩的戚觉啊?”
听着她天真的问话,那兰阳皓俯首望着她,眸光一柔,唇畔微扬笑意,修长的指亲匿地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笑道:“傻瓜!”
她不依地从他怀里翻身,仰首用着晶灿的眸盯着他。“干嘛骂人家傻瓜?”
“那是因为你这个傻瓜爱上了我,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啊!”
项幽凌闻言瞠大了眸,眨了眨眼。“我爱你?”
只见他一脸愉悦地点头。“凭我貌胜潘安、才能卓越,如此优秀,你会爱上我,我可是一点都不意外。”
项幽凌本是狐疑地盯着他,听他这么捧自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得前俯后仰,那兰阳皓倒有些不是滋味了,浓眉一挑,没好气地问道:“你笑什么?”
她笑盈盈地仰望着他。“笑你有自恋狂。”见他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好笑地正色问他,“不过,你怎么可以这么笃定地说我爱你?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了,你又怎么会知道?”
“这简单啊!”那兰阳皓伸手抱住她的柳腰,让她的螓首靠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问你,你看不见我时,脑海里会不会无时无刻想起我?有时在吃饭时、在做事时,无来由地就很想很想马上看见我?”
他睐她一眼,瞧她点点头,他满意一笑,再对她说:“那你想想,要是我和别的姑娘很亲近,甚至抱在一起亲吻、做着欢爱的事,你会如何?”
项幽凌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的心会很痛很痛,也很难过,甚至恨不得把你们给狠狠拆开。”
于是,那兰阳皓笑睨着她,项幽凌恍然大悟地瞅着他,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再笑吟吟地问他:“咦?你怎么懂这些啊?那我问你,你也会这样吗?办公事时想我,吃饭时也想我?
那兰阳皓大笑一声,对她灵敏的反应感到十分赞赏,然后在她的缠问下点头承认。
“哦?”见状,项幽凌眉开眼笑地对他说:“这么说来你也爱我啰?”
他笑着伸手点丁点她的朱唇,大方地承认道:“对,我爱你。”
见她乐不可支的开心模样,他宠溺地笑望着她,眸底闪过一抹深思,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俏俏钻进他的心底、他的骨髓里,让他不自觉地爱上了她?
是她的乐天、开朗、天真与不忮不求吸引了他吧?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更加了解她,在她的眼中,这世上没有尊卑贵贱,只有正义黑白,在她眼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只是个男人,而且是她爱的男人。
在这个充满权谋斗争的宫廷里,天真无邪却又聪明勇敢的她是个多么难能可贵的宝贝,他会爱上她,一点都不稀奇
“凌儿?”
“嗯?”听见他的叫唤,原来在床上开心翻滚的她连忙停了下来,睁着明眸望着他。
那兰阳皓的黑眸充满了对她的情感,她是单单纯纯地爱着他这个人哪!只是听闻他爱她就如此欣喜若狂,怎么不教他感到爱怜呢?
他的大手捧着她近在眼前的双颊,“凌儿,听我说,你根本不需吃樱妹的醋,因为我对她仅仅只是兄妹之情,我爱的人是你!”
项幽凌的女敕颊眷恋地在他宽厚的大掌中摩挲着,像只餍足的猫儿般撒娇,边低声对他说:“可是,我感觉得出来,你对她除了兄妹之情外,还有一种我无法言喻的情绪存在,这种感觉很微妙,可我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话落,只见那兰阳皓用着十分复杂又惊异的眼神直盯着她瞧,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凌儿竞也是一个如此敏感的女人,能察觉出他情绪的波动。
项幽凌抬首,见他一脸怪异,不由得眨着明亮大眼,歪着螓首问他:“你怎么啦?”
那兰阳皓浅叹口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项幽凌闻言,浅浅一笑对他说:“也许对待许多事我显得天真,很多事我不去想太多,只单纯地去想,不去复杂化,但不代表我真的不懂,我只是认为人生苦短,不如乐观以对,但不知为何,刚才见你和樱姊姊的互动我就异常敏感,总觉得你们之间不单纯只是兄妹这么简单的关系。”
那兰阳皓神情复杂地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抱着她温暖又柔软的身体,仿佛他内心里的孤寂和寒冷都被她给填满了。
闻着她散发馨香的胴体,那兰阳皓那双如朝阳般总是充满温暖的双眼闪现一抹阴霾,人们都封他为太阳王子,总是以为他散发着太阳光芒和热力在照拂着百姓、温暖人心,殊不知,其实,他也只是个人,也会累,也需要被爱、被关心,需要有人单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人。
项幽凌的出现,带给了他温暖、关怀和爱,也带给他快乐和满足。
感觉到他只是紧紧拥抱住自己不语,项幽凌从他怀里抬首问他:“阳皓,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樱姊姊要带着面纱示人,又为什么她要住在这里?难道她和我一样都是没有亲人的孤儿吗?”
那兰阳皓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对她说:“也好,也是该让你知道这件事了。”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墙面上,目光幽远地开始述说。
“樱妹是我父王结拜义兄之女,十年前的一场征战,楼伯伯为了救我父王而死在战场上,楼伯母因思念楼伯伯而伤心抑郁,最终也追随楼伯伯而去,只留下了年幼的樱妹,我父王就把她接到宫里来住。”
想到过往感到遗戚,接着,他的思绪来到两年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阴霾又沉重,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忧伤。“两年前,我国和邻国订定联盟,为了以示我们之间的友好,所以邻国的国王将他唯一疼爱的掌上明珠——明珠公主与我联姻。”
“你和人订过亲?”项幽凌惊呼道。
那兰阳皓俯望着她,看她一脸惊讶,失笑道:“不需感到惊奇,这种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本来就不足为奇。”
项幽凌点点小脑袋表示不明白。
“邻国国王声称为了让明珠公主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想把她送到这里来住,顺便让我们培养感情,没想到邻国国王竞有着狼子野心,待我对明珠公主失去防备而给予信任之际,明珠公主竞欲刺杀我……”
听到此,项幽凌不由得惊呼一声,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身子。
感受到她的关心,那兰阳皓反手给子拍抚,又续道:“当时为了刺杀我,明珠公王还派她带来的侍女引火,把她当时居住的南侧阁楼燃起大火,在火焰中欲置我于死,当时,樱妹不知何时出现在现场,为了救我,樱妹被明珠公主所持的刀刃给划伤,从左边的脸颊一直到身体左侧,只差一点就刺中了心脏……”
说到此,那兰阳皓的表情变得十分愤怒,令人望而生畏,双手还紧紧掐握着,“更可恨的是,那刀刃上还抹了毒,使得樱妹差点没命,幸好有玛佳巫女,她替樱妹解了毒,可惜,脸上和身上的疤痕因毒物的关系,所以用尽各种方法依然无法去除,所以我对樱妹有着一份愧疚,才让她住在这里,且视她为亲妹妹般照顾。”
闻言,项幽凌眼中闪着莹光,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嗓音带着微泣。“樱姊姊好可怜哦!当时她一定很痛吧?”
望着她泪眼汪汪的大眼,那兰阳皓以掌心揉着她的发顶,语气瘩哑地道:“傻瓜!哭什么?都过去了,而且樱妹不爱人家同情她,往后你和她在一起,千万不要用同情的态度对她,要如平常一般,懂吗?”
“嗯,我知道。”项幽凌点点头,“对了,那明珠公主呢?她最后怎么样了?”
那兰阳皓的目光闪过一抹喷怒和森冷,咬着牙道““当下我就派人将她给抓了起来,邻国十天内就让我带领军队给全数歼灭了,也许明珠公主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自己无力回天,所以在牢中自杀身亡了!他们这次要杀的人是我,却连累了樱妹,我当然得反击,免得让人以为我那兰王朝真如此可欺。”
见他脸上肃杀、冷硬的表情,眼光闪烁着噬血的表情,这样陌生的他,是她从没见过的,项幽凌不由得怔愣地松了手,愣愣地望着眼前显得陌生冷血的他。
许是察觉到她不寻常的静默,那兰阳皓紧握的拳松了开来,目光瞬间恢复平常柔和之色凝视着她,大掌伸到她的颊侧,又迟疑地缩了回来。
“凌儿,你怕吗?”见她抬眼回望着自己,他的眸牢牢攫获住她的目光。“怕露出这么阴狠、冷血的我?你该知道要成为一国之君,该仁慈时就要仁慈,但该果断地给予惩戒时也不能心软,否则只会让人欺到头上来。”
见他欲伸手模自己又缩了回去,项幽凌竞替他感到心疼,她主动伸手握庄他的大掌,朝他露出一朵美丽的笑容。
“阳皓,这些纷纷攘攘的国事我一点都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我爱的是你,不管你有怎么样的面貌,我都相信本质上的你是个善良的男人,我刚才只是有点不习惯,但我想,既然我爱上了你,就要包容你的全部,我相信不管你变成如何,都有你的理由,否则我说爱你,就只是个空谈罢了!”
项幽凌这席话震撼了那兰阳皓,她包容的是完完全全的他,不管他是何面貌……一股激动的情绪在胸膛里澎湃、汹涌着。
他再也忍不住激动地俯首吻上那诱人的唇办,品尝她甜美的滋味,激动使得他的吻不同以往如溪流股涓涓浅长而温柔,激狂如暴雨又如暴风,席卷狂奏着对她的情意。
直到她因无法呼吸而急促喘息,他才离开她红滥的唇,改而细碎地吻着她的贝耳,低沉粗喘的气息在她耳胖送进爱意。“凌儿,我爱你。”
他的薄唇往下吮吻着白皙柔腻的颈项、胸脯,在柔白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吮痕。
……
“凌儿……”
听着他粗哑的呼吸、充满情感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的心发烫,感受她心爱的男人正为她而疯狂,她感觉自己很美很美,也从他贴着自己身躯的心跳声中感觉到他在告诉她!
他爱她!
那兰阳皓爱着项幽凌!
她满足地低吟,唇畔蒙着美丽的笑容,纤手紧紧环抱住他,承受着他烙铁般的灼热放肆地深入她的灵魂。
这次,他野得好狂、放纵又凶悍,夹带着强而有力的振动深入到顶点,直到她只能在他怀里娇软迷茫地位嚷,被他愈来愈强烈的撞击推上情yu的巅峰、无底的欢愉,犹如漩涡般,将他们彻底卷入,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