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晴睁着大眼,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从马车上缓缓下来的这对头发半白,一身白袍,男的留着一撮山羊胡,女的背着药箱的夫妻,竟然是她的师父跟师娘!
她抛下龙泽,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抱住师娘,又哭又笑,又叫又跳地叫唤着,“师父、师娘,怎么会是你们!”
前几天龙泽跟她说的惊喜,原来指的便是两位老人家!
布夫人拍了拍她激动的背脊,“不是我们两人,晴晴以为是谁啊?”
“龙泽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介绍高人让我认识,我没有想到……”李玥晴兴奋得语无伦次了。
龙泽上前抱拳行礼,“龙泽见过师父、师娘!”
“草民见过颖王殿下、王妃。”神医布良连忙回礼。
“师父、师娘,龙泽上回不是已经同两位提过,你们两位是晴儿的再生父母,是她最敬重的人,也就等同于是龙泽的恩人,师父、师娘无须如此多礼。”龙泽朗笑,再次提醒神医夫妻。
“呵呵呵,王爷,出门在外,必要的礼数还是要遵守的。”神医布良抚着白胡子笑说。
“师父、师娘这一路辛苦了,我们先进屋子里聊吧。”龙泽恭敬地将神医夫妻迎进别院里。
“是啊、是啊,师娘你们一定累了,我们赶紧进屋休息喝杯茶,龙泽前几日特地让人快马自宁县的茶农那里买来了师父最爱喝的金线茶,更让人回帝都饕珍糕饼铺买了师娘喜欢吃的玫瑰酥与桂花糕,还有好多好吃的蜜饯跟吃食呢!”李玥晴开心地告知,她原本还在疑惑,怎么龙泽突然命人千里迢迢去买这几样物品,原来……
“好、好,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神医频频点头,率先进入别院。“颖王爷有心了。”
神医看了眼被龙泽照顾得很好的李玥晴,心下放心多了,让这丫头回来寻亲本是想着让她同时问清楚有无婚配,如若无婚配,他们两夫妻便为她寻一门亲,找一个可以真心宠爱这丫头的男人,没想到她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看着她比刚下山时丰腴了不少,连脸蛋也圆润了,还有那发自真心的开朗笑容,他们夫妻就知道颖王是宠爱着这小丫头,这让积压在他们两老心头上的大石放下了不少!
当初颖王找上他们夫妻,告诉他们,他与晴晴已经成婚,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他同时将两人认识到成亲的经过大略提了下,他们本来直担心颖王会亏待晴晴,现在亲眼所见也就放心多了。
“师父,您客气了。”龙泽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客气,我跟你客气什么?”
尾随在后的李玥晴激动地一把圈着龙泽的手臂,在神医夫妻身后小声地说着,“龙泽,谢谢你。”
看着突然到来的师父、师娘,她对于龙泽的用心是满心感动,他知道她一直很想念师父、师娘,因此既然她无法前往紫玉县与他们团聚、一起周游列国行医救人,他就把他们请来与她相聚也是一样的。
龙泽刮了下她的俏鼻,“为夫说过,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无须跟为夫道谢。”
“王爷,一会儿正事办完后,记得陪我这老头下两盘棋。”走在前头的神医布良提醒。
许久未曾遇到棋艺精湛的对手,这一路上他可是迫不及待,希望早点赶到,好好再跟颖王下两盘棋,这次肯定要狠狠杀他个片甲不留!
“遵命!”
“正事?”李玥晴疑惑地看着已经从后院方向走去的龙泽及师父,连忙追上去,“龙泽,师父才到,你便要他老人家办什么正事?”
“晴晴,这事是你师父自己提出的事,与王爷无关,你别误会王爷了。”跟着他们一起走向后院的布夫人提醒她。
龙泽抚着她的脸颊,“没什么,师父他老人家想看看那些黑蛾,为夫先带他过去看看,你与师娘先在花厅等我们,今天天气不错,你想在外面煮茶对弈也成,一会儿我们就过来。”
原来龙泽要她将那些黑蛾留下是要等师父过来,师父跑过的地方比她还多,肯定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神秘事情。
布夫人走了过来,安抚她说:“晴晴,没事的,在骥州时,王爷曾经问过你师父这问题,他当时便允诺过王爷,要尽量帮他解开这个谜,既然你已经早师父一步解开这谜,这事情就好办了。”
“师父有办法找出那只母蛾?”
“也许。”布夫人眸光朝着后院望去,朝她露出一抹神秘微笑,“师娘好渴耶,晴晴不煮茶请师娘吗?”
李玥晴扬起一袜灿烂笑容,圈着她的手臂,指着另一方向。“谁说的,师娘,要不我们到花园里去煮茶吧,这院子里的芙蓉花开得好漂亮,秋天时候师娘不是喜欢芙蓉胜过秋菊吗?”
“嗯,就这么办,我们先到院子里赏芙蓉去。”布夫人一看见这远远望去便是一团花开锦簇、色彩缤纷的花园,眼睛便睁大,兴奋地拉着李玥晴直往那儿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个女人已经在凉亭里吃过一盏茶、用了许多小点心与新鲜瓜果,也好好欣赏过一番这满院子开得灿烂的芙蓉。
李玥晴这会儿正跟布夫人腻在一起,搂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将自己近半年来所遇到的事情一件不漏地说给她听。
龙泽与神医布良才缓缓自后院朝他们走来,李玥晴马上迎了上去,拉着龙泽的手,迫不及待地问着,“如何,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龙泽拧了拧她的俏鼻,如释重负地点头,“有,真不愧是神医,见多识广,他一出马,相信这件案子,还有我们亟欲找寻的母蛾很快便会有下落。”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说我师父是最厉害的!”一向很懂得拍师父马屁的李玥晴马上发挥狗腿本事吹捧着神医布良。“师父,您同龙泽说寻找方法了吗?”
“晴儿,这事你就别问了,这事有危险,为夫不希望你涉入太多。”
龙泽的表情不太好看,想必这方式不简单,他不想她知道太多,她就别问,省得他还要分神在她身上。“好,我不问,不过你们要不要喝茶、对弈这事,我总可以问吧?”
神医布良马上投给她一记大白眼,他这样不顾一把老骨头,披星戴月地赶来,就是要找颖王多下两盘棋,这晴丫头是故意的吧?
龙泽宠溺地弹了下她额头,“晴儿,就麻烦你替师父及为夫煮茶了。”
“那有什么问题?”
李玥晴突然忙碌了起来,一会儿帮他们两人递茶水、递点心地招呼着,或是圈着布夫人的手臂,继续讲着她的遭遇,完全把龙泽冷落在一旁。
瞧她那兴奋模样,龙泽也不好跟布夫人吃醋,毕竟他们是扶养晴儿成人的,就像是她半个父母,也是他的岳父母,他怎么能跟自己的岳父母吃醋,自然只能认命地当个被抛在一旁的弃夫,陪着神医布良下棋。
“王爷专心啊,老夫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神医落子后,拿过茶盏大喝一口,又提醒分神的他。
龙泽嘴角微勾,将沉凝的目光放在眼前,这已快被黑白棋子摆满,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的棋盘上。
为了让老人家开心,陪着神医布良下棋,他总是会小落个一、两子,这也是神医布良肯这么快接受他成为他们的女婿的原因。
也多亏了他下的这一手好棋,找着神医夫妻时,先是以求医名义拜见两位老人家,与神医布良对弈几盘棋局,哄得他老人家开心了,就答应为他诊脉。
期间神医频频点头称赞,这之前为他调养之人医术精湛,假以时日必能超越他,这时,他便赶紧下跪,向其说明此次真正的来意,亦同时告知自己的真实身分。
龙泽手中的黑子落下,欲伸回手之时,神医布良两指突然往他脉门一按,眯眸仔细观察着他的脉动,而后点点了头,“嗯,不错,都有按着老夫的交代调养身体!”
“这一阵子按着师父所传授的养身心法,搭配丹药服用,精气明显感到比以前好。”
“嗯,以你目前这状况,即使一夜御九女也不成问题。”
“龙泽有晴儿一人足矣。”龙泽连忙表态。
“嗯,既然是这样……相信很快明年冬天,老夫就可以抱孙子了。”神医布良开心地呵呵笑着。
龙泽眼睛一亮,开心地作揖,“龙泽定不会让师父、师娘失望的。”
一旁的李玥晴一听到马上羞恼地一声低吼,“师父!”
生孩子之前的过程这么羞人,师父竟然毫不避讳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同龙泽说着,她还要不要脸啊,当场真恨不得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神医布良抚顺着那撮山羊胡,满意龙泽的承诺,点着头,手中白子落下的同时,回头严厉警告她,“害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了人就得生只小兔崽出来玩玩,警告你,可不许背着你师父跟师娘偷喝避子汤,听到没有!”
布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就是,晴晴啊,那种避子汤药猛烈,即使你医术高超,也终归伤身,师娘可不希望你这好不容易才养得壮了点的身子,有任何一点损伤,知道吗?”
“但是……”
“师父,这点您老人家就别担心,晴儿一向最听两位老人家的话,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位操心的。”龙泽抢着在李明晴开口前,拦下她亟欲出口的话,“是吧,晴儿?”
“可是,师父、师娘,我才刚过十五岁而已,都还没发育全呢,现在生孩子太早了!”她坐到龙泽身旁,看着他们对弈,撅着嘴抗议,“你们不是常跟来看诊的姑娘们说,最好过了十九、二十岁后再怀胎,对女子才好,怎么现在就急着要我生孩子?”
神医布良怔了下,随即目露凶光瞪了她一眼,“有你师父、师娘在,你还担心什么?”这笨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用心良苦?
她打着灯笼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对象,不赶紧诞下孩子、稳固地位,要是被王府里其他狐狸精、小妖精的给抢先了,她又没有有力的娘家当靠山,很容易会失宠的,唯有诞下嫡子才能保住她的地位。
“听到没有。”神医布良瞪她一眼后,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对弈上。
李玥晴眉头微皱,“是……”
孩子,她还没想到那么多呢,她现在才适应了有个男人在身边,还想跟他多过过两人生活、培养感情呢,怎么非要这么快要一个孩子啊?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同龙泽说说,她还不想这么快要孩子。
瞧她满脸困扰的模样,龙泽也清楚她心里的挣扎,但神医布良夫妻都在,也不方便安慰她,只悄悄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写了个“安心,不急。”要她放心。
他也想与晴儿多过上些无人打扰的甜蜜新婚日子,从没想过这么早让一个小家伙来打扰他们才刚拥有的新生活。
子嗣之事虽然不能逃避,但也没这么急迫,一切就顺其自然,既然晴儿不想这么早有子嗣,且她这身子还年轻,的确不适合太早孕育子嗣,那就由他来避吧。
看着龙泽要她放心的眼神,李玥晴才松下口气。就是,就是,生孩子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俩自己决定就好。
“王爷,你确定要走这一步?”神医布良眼底绽着兴奋的光芒,看着龙泽刚落下的黑子。
“起手无回大丈夫,师父!”
“王爷你输了,且全盘皆输!”神医布良在棋盘中落子,即刻分出胜负,整盘棋龙泽输得一塌糊涂。
看着这一盘棋,龙泽只有无奈苦笑,神医布良则是心情大好,只差没有跳起来拍案叫好了,这可是他跟龙泽对弈以来赢得最爽的一次。
大输一盘棋,换来神医高兴,他的小妻子开心,对龙泽来说便是大赢,而与锦世杰对弈的这盘棋他也即将大获全胜,等着!
月华如水,星光闪耀,微弱的烛光随风摇曳,光影晃动着,华丽锦缎床榻里暧昧春光浓郁,隐隐约约徐徐晃动的纱帐后,露出两具高张,交缠的赤果躯体。
男的雄纠纠气昂昂的身体狂猛地在娇柔的身躯上攻城略地,女的纤细美腿攀附在男的硕腰上,扭着纤腰承受男人的霸气疼爱,在几次剧烈攻势与一声媚吟及闷吼声后,一切归为平静。
许久,房里不再传出激喘与媚吟,有的只是彼此间激烈的喘息。
欢愉过后,龙泽抱着李玥晴躺在床上,一手包覆着她的洁白小手,有些心疼地细吻着依旧娇喘的小妻子,一手抚模着她吹弹可破的后背肌虏,继续回味着方才的美好。
“晴儿,还好吗?”他望着窝在怀中娇软无力的妻子。
李玥晴趴在龙泽身上,黑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更加雪白,疲惫地抬起还染着的媚眸,横了他一眼。
龙泽这混蛋又骗她了,说好了今晚不折腾她,明天让她早点起床陪师父、师娘到这附近的古刹去上香,同时游览这风景名胜的,这样疼爱了她一整夜,她不只腰酸得不得了,连脚也虚软得使不上一点气力,这样明日怎么陪师父、师娘游山玩水啊?
本想对他发顿脾气,但她累得实在已经发不出一点火气,只能抡着拳头有气无力捶他一下。“大胖子!”
他的喉咙滚了滚,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下,“晴儿,为夫这辈子唯一会对你食言的,就是这事了。”
自从品尝了她的美味,便恋上了她的美好,与她独处之时,他无时无刻不想与她连为一体,就此不要分开。
就像现在这般,即使方才那场欢爱已经结束,他却舍不得与她分离,依旧眷恋不舍地深埋在她的柔软之中。
李玥晴眼角往上一挑,狠狠瞪他一眼,用有气无力的粉拳捶了他好几下,“食言而肥,胖死你、胖死你!”
有时她真气自己,都怪自己没有堤防龙泽的野心,才会打从认识他后,她的心便不设防地一点一滴遗留在他身上,变相地将他宠坏,才会让他这样将她吃得死死的。
就像现在这样,不管她的抗议,他依旧霸气张扬地占领着她身体最隐密之处,迟迟不肯退出。
她的可爱举动让龙泽不由得嘴角往上微翘,闷笑两声,邪气地暗示她,“为夫如果真如你所愿,成个大胖子,晴儿不担心被为夫压扁吗?这样晴儿是更逃月兑不掉吧?”
她楞了下,用力拧了下他胸口,“到时我就不让你碰!”
“那可不成,为夫什么都能答应,就是除了给你休书这件事外,还有不碰你这件事情不成!”他轻捏着她的下颚,“况且,为夫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还不让为夫的碰,这不是太残忍了?”
她不满地扁嘴,“那也不能这样毫无节制,也不想想师父、师娘他们现在过来跟我团聚,你还这样不节制,是存心让他们调侃笑话我吗?”
“为夫已经很克制了,否则你认为以为夫的能力,今天能够这么快就结束吗?”他下月复往上用力顶了下,让她感受他愈来愈火烫的热件。
“我不管,现在起你必须……”这源源不绝的热度开始自两人的相连处散开,再不赶紧退开,没一下子他肯定又要以没吃饱为理由缠上来。
她抬起头来才要警告他,紧掩上的门扇传来一阵细微敲门声,紧接着是暗卫刻意压低的细微嗓音。
“主子,帝都的探子来报,有紧急事务需要立刻报告给主子知道。J
龙泽浓眉拧起,压住李玥晴亟欲起身的翘臀,沉声对外头的人命令,“本王知道了,让探子先到书房等!”
“是!”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大半夜的前来?”
自从他们大婚后,只要龙泽与她在屋子,这些暗卫都知道绝对不会前来打扰,这大半夜的前来肯定有重大事情。
“真是杀风景,专门坏本王的好事。”龙泽翻身,轻啄了下她娇艳的红唇,像个欲求不满的大男孩一样抱怨了声,火热的灼烫不由分说又冲刺起来。
她皱着眉头,承受他像是要将她撕裂般的激情,吃力地推着他的肩膀,“别……不是有急事……”
龙泽激烈喘着浑浊的气息,失速地向前冲刺,“再等等,再一下……”
一阵狂亲之后,龙泽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喘着大气,意犹未尽地吮吻着她汗水淋璃的脸蛋和湿发。
“龙泽……探子会半夜前来,肯定有重要事情……”她气息不稳,一句也无法说完全地提醒他千万不能误了正事。
他啃啮着她发烫的耳垂,柔声告知,“今晚为夫可能就不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他的脸颊又依依不舍摩挲着她的粉颊片刻,无奈叹口气后,这才退出那对她眷恋依依不舍的炽烫。
他拾起垂落床底的亵裤套上,李玥晴连忙要跟着起身,裹着被子,伸手捞着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的亵衣与肚兜。
“你做什么?”
“帮你着装。”捞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捞到了自己的亵衣。
他把她的手捞回来,扯过她手中的亵衣丢到床尾,拉过鸳鸯锦被将她整个人掩得结实了。“为夫自己来便行,现在你躺下好好休息,为夫先去冲洗下便出门。”
“可是你要出门,我不是该帮你着装打理等等的吗……”
古代人妻该做什么事情其实她还真没概念,不过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大半夜官人要上朝,当人老婆的也要离开温暖被窝,起来帮官人打理。
“为夫可不是娶你回来大半夜牺牲睡眠地来伺候为夫,你尽管放心睡觉,睡到想起床再起便可。”他大手抚着她的粉颊,在她额上又落下一吻,随后转身走向浴间。
折腾了一晚,一放松睡意整个瞬间袭来,李玥晴只依稀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后,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