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交谈,马车内的顾随君听得一清二楚。
他随手拿起盖杯茶盖,就往车外丢。
“小心!”察觉暗器来袭,管白苏连忙抓起剑鞘格档,而严康华虽然慢了一步,大手却是好巧不巧地抓上管白苏的小手,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掌心生麻。
“抱歉!”严康华慌忙道歉。
管自杀不在意地摇头微笑。
“你!”顾随君手中气折扇指向“招峰引蝶”的管白苏,“杷盖子给我捡起来!”
“连是少爷掉的?”严康华讶异一个人怎么可能喝茶喝到杯盖都可以掉出车外?
“应最是少爷要测试你的武功吧!”管白苏笑着捡起杯盖。“当初我刚到顾家时,少爷也曾这样到试过我!”
不过那次更狠,因为他丢的是致命暗器,而不是只能让人头肿一个包的瓷制杯。
测试武功?顾随君俊眸微眯。这女人未免想得太美,他是看那护卫不爽,想给他一个教训,若没她多事,早就丢中那呆子的头,更不可能让他抓到她的手!
该死的女人,无时无刻以自身的魅力诱引男人,连新来的都不故进,还直呼名讳,让他心头怒火更甚!
她现在是属于他的女人,敢勾引其他男人,他会让她好看!
“进来!”他怒而甩上窗帘。
又要进去?管白苏瞠目。
他们刚刚不是才来过数回……也许他又无聊想听故事,毕竟他们刚忙着办事,关于她的过往只字未聊。
管白苏拿着杯盖,登上马车。
“少爷,您的杯盖。”她将已经拭净的杯盖放置在还有五分满的盖杯旁边。
“右手过来。”
管白苏不明所以地伸出右手。
顾随君抓着柔荑,厉眸瞪视一头雾水的美颜,巨掌鉅细靡遗抚过每一寸后,猛然用力握住。
毫无防备的管白苏疼碍低叫了声,这时,细长的颈项突地被扼住。
“你还真是不改性子,一有新男人来,就迫不及待勾引他来了?”
“我才……没有……”喉咙被掐得紧,她几乎难以成语。
“你与他亲密互称名讳,又故意制造机会让他握你的手,还敢说没有?”睁眼说瞎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凭什么冤枉人!
掐颈的巨掌上移,捏住女敕颊。
“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他晓得你对我的真正作用?”他恶恶狞笑。
“你想做什么?”老天!她惊喘口气。
他该不会又想来……
“你说呢?”
“你不要这样!”她挣扎。
“别人不知情,但我可是清楚你有多好此道!”“就算我不碰你,你也会自己来!”
管白苏用力咬住下唇,眼角浮现难堪的泪。
“是不是一个男人无法满足你?”“所以你还要再勾引其他人?”
“我不是这样……”他为何一定要将她说得这么难听?
“不是的话,又何必勾引新来的护卫?”
“唔……”她垂首闷哼了声,“我是……想跟新来的护卫相处……相处愉快……”
“那你想不想也给他听听你高chao的时候,娇吟的声音有多美妙?”
“不!”地惊恐摇头,“求求你不要!”
不要再让更多的人亲耳听到她跟他在马车上的“好事”了!
她还要……还要做人哪……
“我倒觉得有此必要!”“让他们知道你是属于谁的,不敢随意靠近!”
“你想……你想太多了,没有人对我看非分之想……”十指因难忍的快意而掐入顾随君肩膀肌理。
“我倒认为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对你有妄想,包括才十六岁的小正!”
“没有!不可能!”她坚决否定。
“他们都想得到你!”薄唇贴上耳畔低喃,“但你只属于我!”
……
马车内的啼声浪语传了出来,虽然外头的人都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内容,可那娇滴滴的、让人浑身酥麻的申吟可是每个人都切实听到了。
护卫们因此个个红了脸,热流在体内乱窜,行走时双腿不由得夹紧,呼吸短而急促。
离马车最近的严康华不自觉地降缓行走速度。
他万万没想到,管白苏竟然跟顾随君有着亲密关系,他不由得笑自己笨,一群男人之中仅有一名女人,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女人为何何顾随君带在身边随行。
想起乍见时的心动,他只能笑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一名名叫赵连义的护卫走来他身边,低声道:“这事天天上演,习惯就好。”
“天天?”严康华诧异回头,看着先前的五名护卫之一。
“是啊!”赵连义点头,“打从我们随少爷出行的第一天晚上,管白苏就上了少爷的床!我们猜,这管白苏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是少爷的相好,藉由护卫之名随行,就是事后勾引少爷,想当上顾家夫人!”
“是吗?”严康华陷入沉思。
“这管白苏身段妖娆,说话时嗓音娇嗲,尤其她笑的时候,任谁见了都会浑身酥麻,也难怪少爷会被勾引。”
赵连义说的,严康华半句也无法否认。
“啊……”又一声娇吟传来,两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不自在。
“他们战得真激烈!”赵连义吞了口唾沫。
严康毕尴尬得干笑。
“不知道少爷玩腻之后,肯不肯将她分给我们玩玩?”赵连义受不住刺激地舌忝了舌忝唇。
“你说什么?”严康华转头严厉瞪视。
“你也别假清高了,我就不信你不觊觎管白苏的身体,如果能来上一次,我死而无憾!”
“我从没这么想过!“严康华义正言辞,“若管姑娘是少爷的女人,那我们也该尊重她!”
“说不定是少爷自哪家勾栏院带来玩乐的妓女罢了,干嘛看待得这么严肃?这儿说不定只有你把她成女神!”赵连义讪笑,“女神?嘻!”
赵连义哈哈大楚地走回原来的同伴身边,严康华身侧的两手则因难堪而握紧。
当夜,一行人马在山林中露宿。
以营火为中心,卸了马的马车置于东侧,护卫们轮值守卫。
不远处有溪流,管白苏趁大伙皆入睡时,静悄悄地来到溪流处,将月兑下的衣物放在大石头上,模黑下冰凉的溪水。
白日与顾随君燕好数次,浑身黏腻,可下一个城镇又太过遥远,喜好清爽入睡的她还以为今晚难得一个好眠;还好虽无客栈,但有清澈溪流,仍是可让她好好洗个澡。
她立于高度及于胸口的溪流中,泼动溪水洗涤脸庞,冰凉凉的触感十分舒爽。
洗了一会,她察觉到周围有人,立即绷紧了神细。“谁?”
听得出来对方刻意将嗓音压低,但会熟稔地自称“我”,笃定她不会错认,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也放宽心,松开发束,瀑布般的黑发在溪流中散开来。
他也步下了溪流,朝她走近,两手圈上的纤腰,脸埋入她的颈项中轻吻。
陌生的气味、粗糙的指感……霎时,管白苏浑身僵直,霍然转身抬腿狠狠喘开“冒充”顾随君的人。
“啊!”被喘至岸上的男子惨叫。
惨叫声引起其他护卫注意,纷纷清醒冲至溪边。
乌云在此时散开,逢十五的月亮清亮得不可思议,来不及拉衣掩护的管白苏只好蹲子藏于溪流中。
“发生了什么事?”护卫们纷纷好奇地问。
“他……”
“她引诱我!”
还倒在岸上,痛到无法起身的赵连义厉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