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与他当年相遇之地,每年总会被你带来这。”缇怀俊秀的面容看着眼前一座常年缭绕烟漫的小湖,当风拂开雾茫,就可一窥清澈湖波。“尘世变化几经波折,此地四周因地貌险峰环绕,野林密布,变化倒不大。”
每当风清烟散,就可看到阳光下碧绿、清澈的湖水,平滑若镜的湖面,倒映蓝天、白云,缀点四周百花山色,让这次高山小湖,别有一番静谧、月兑俗。
“唯一的变化,应是这座小湖比远古时期更美了。”
远古时期,此地一片灰蒙,足踏之地尽是泥炭般的死土,唯有这座小湖和湖畔周遭的小草,展现了强韧的生命毅力,不被浩劫所吞没!
“你向来爱崎岖坎坷中展露的生命,因为令人心疼,你也一直这么告诉我,那么的生命,更显珍贵。”缇怀低喃似的倾语。
不远处,一双紫红魔瞳,沉目锁视,为何缇怀会出现在这处小湖?
“你要的答案在界贤者身上,只有他死亡,天圣者才会出现。”
界贤者死,水漪就会出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因由?希达凛目,掌中厉风已现,只要杀了他,就能见到水漪……
就在希达要出掌时,湖上轻烟在风回中更加弥漫,触动深藏记忆中的苍茫。
不曾炫目,却又这般不容人染指,不自觉得一同静默在这片天地苍茫中。
也罢。他与水漪相遇的地力,不能染上人类肮脏的血!
当风再起,吹散满目苍茫时,回头看着已空无一人的绿野山林,提怪轻叹。
“该说,逃过一劫,还是,延后该发生的事。”他闭目,沉思这场终局该怎么走。“他注定是你放不下的情结,却也是我的为难。”
四周烟漫再起时,缇怀的身影也消失在茫茫雾海中。
入夜后的荒魁之原,一金黄、一紫白的双月下,漫飘着绿莹和粉、蓝光电,充满宁静幻美。
伫立在夜空下的俊挺身形,迎风漫扬的璀璨金发,无暇的容颜上是一双湛蓝的眸瞳,一身月华清光,恍如月光幻化出的绝色“女子”,唯见凛目时的威慑才透出他男子的身份,更显露出他不可冒犯的王者尊贵。
俯身在美丽的赤luo娇躯上,长指游走在满是吸吮红印的双峰中,一条小金蛇随着他的长指而动。
“月帝。”轻吟的声深深吸气。
“让这条小金蛇一同盘在你心口,如何?”
“不要,我不想每次月兑衣都先看到它。”
“所以,它还是适合待在。”他轻笑的往下抚去,再次来到让她激栗颤吟的幽处。
“你、你就是不拿掉它吗?”
“朕喜欢它栖息在你体内深处,等着朕的到来。”
娇躯的主人因他再次的进入而仰弓起身躯,似见双峰现出半弦之月,而至心口绽出亮光。
“天御。天御。”
带着情yu的喘息,她咬着红唇,不停的逸唤他的名字,而至深深抱紧他。
浮漾脑海的画面,紧紧抓住他的思绪。
“月帝,大司圣再来探望您。”伊尔贝来到他身后请示。
却见站在窗前的少年君王只是沉应一声,没再回应。
从握住银星石,震荡灵识以来,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月帝只有醒来时的困惑与震惊,之后,大多时间沉思不语,大家也不敢打扰。
失去一年多的记忆,骤然面对这一年多来的变化,包括圣君的继承仪式已完成,和光城圣院之间的关系转变。当然,让月帝震惊最大的,是与春之圣使的婚约!
想到一年多前的月帝,对光城圣院处于反感,若知道春一再抗婚的逃离,可能会更反弹,因此伊尔贝和大司圣讨论过后,决定保留已对。
毕竟现在的月帝没有和春之间一路转折的感情记忆,对她的感觉形同陌人,万一月帝在这样的状态下,作出任何大家都害怕的决定,情况将更麻烦。
因此月帝只知他与四季之首有婚约,春之圣使等待下一个金色双月恢复灵气,春的灵气能都恢复,关系着目前的北方困局!
某种程度,责任会让月帝沉思谨慎,不会轻下决定。
“月帝,若您需要在休息,臣请大司圣改日再探望。”伊尔贝探问道。
再怎么说,人司圣代表光城圣院,不好让他久候。
从清醒以来,月帝经常支着颅侧或站在窗前,陷入思绪中,好像被什么困扰着,又像在看着什么,偶尔见他神态微妙的揉着眉心,似是有些迷惘,直到旁人轻唤,那双蓝瞳才像是瞬间回到现实,竟透失落。
“告诉大司圣,朕还须再好好想一些事,与光城圣院的会面,过两天再说吧!”
“是。”
“伊尔贝。”月帝忽又唤住他。“这一年,朕的身边可有。算了,你出去吧!”
时而在他深思、时而是半梦半醒中,朦胧出现的声与人,抓不清模样,却又一直萦回于心,到底怎么回事?
是真实存在的记忆?还是幻想?若是幻想,为何这么扰心!这也是银星石灵气反冲造成的吗?
“月帝陛下,无论您心中有何想法,至少也该接见大司圣了。”门外走进一名端雅、秀丽的女子,温柔却坚定的指正月帝。“北方情况不可再空待,不为私事,就为你圣君该为之事,请于大司圣一谈吧!”
“花理。”看到来人,月帝的表情多了几许柔意。
“夫人说的是,臣也斗胆相求,请月帝接见大司圣吧!”
月帝略一思索后,道:“请大司圣移至花苑,朕等会儿过去。”
伊尔贝领令离去,离去前看了一眼走到月帝身边的花理夫人,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无奈的一叹。
“妾身冒犯了,我知道陛下无法马上接受失掉一年的变化,但犹豫是给凡人,不是给圣君,尤其在当下情况。人界处于动荡中,更需要您明快果断的解决事情。”花理夫人欠身一礼。
“对圣君该为之事,你还一样严格。但是,你的出现,确实让朕定心不少。”从他还是皇子时,花理就指导他作为圣君该有的态度。
“贺格公爵告诉我月帝发生了事,切身才赶过来东方城堡。”
“贺格公爵!”此人的心思,向来别有涵义。“朕失去这一年多的记忆,连你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离开银月古都到荒魁之原都不清楚。”
“是妾身的选择,与月帝您无关。”花理秀丽的容颜没有任何怨慰,只有释然的放下。“您一直对我很好,只是很多事情过去了,妾身不想再碰触。”
“朕只是关心你。”月帝凝视着她,难掩瞳中忧心。“毕竟你发生过的事,并不愉快。”
“妾身很好。”花理拉起他的手,拍着道:“月帝,别让大司圣久等了。”
月帝往门外走去,随又停,不确定地问:“你见过光城圣院的春之圣使吗?”
“妾身。没见过。”
“那朕和她之间的事,你。可知道些什么?”他只从伊尔贝那知道与春之圣使有婚约,同时,春之圣使目前人在妖精界。
从他出事来,始终没见过春之圣使,一直困扰他意识的女子,会是春之圣使吗?
“妾身不是很清楚,听说过一些传言,但。太荒谬了,完全不像月帝您的个性,应是有心者的谣传。”
“什么样的传言?”很少看到花理这么犹豫。
“听、听说春之圣使觊觎月帝您的。美色,意图染指圣君,最后虽达成心愿,和月帝您定下婚约,却在大婚前一天。玩弄了您,最后逃婚,所以您来北方就是为了解决这件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