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我该如何帮你呢?”此时,裴宓儿一心只想从他身上学到厉害的武功,然后离家出走闯荡天涯、铲奸除恶,做一个劫富济贫的大侠女,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究竟陷入了一个如何巨大的漩涡里。
男人唇畔的笑意更邪魅了,“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帮我的话,那就请你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你相公吧!”
“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裴宓儿一双美眸瞪成龙眼大,一时片刻不能消化刚才所听到的事情。
“我说,我要你去勾引龙天枢,也就是你相公。”男人笑着重复刚才所说过的话,丝毫没有迟疑。
这会儿她终于听懂了,只不过,勾……勾勾……勾引?
裴宓儿一连吞了三次口水,才勉强地接受了这个字眼,只不过,她好不容易才努力地把这个完全没用过、荒废已久的字眼从单纯空白的心底挖出来,却又立刻地想把它埋回心里去,最好用全天底下最坚硬的砖石把它牢牢地砌起来,以后打死也不要用到。
“没错,你做不到吗?”黑夜男人低沉的嗓音轻笑了数声,才又慢条斯理地点出了一个事实,“他是你的相公,不是吗?”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裴宓儿吞吐地说完,思绪不由得飘荡到丈夫的身上,蓦然,一阵红潮冷不防地袭上她雪白的粉颊,小脑袋里想起了一堆她难以启齿,却如铁一般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是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之中透出一丝逼问的成分。
“可是……”才不过用脑袋瓜子稍微想了一下,她的心就漏跳了一拍,如果再深想下去的话,只怕一颗心不停了才怪!
裴宓儿后退了一步,用力地摇头,生怕他看不出自己对于闺房之事抱着坚持拒绝回答的决心。
她怎么能说,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平时,龙天枢总是温柔的对待她,就像她是一尊易碎的糖瓷女圭女圭般,稍微一碰就会破碎,可是,在两人的闺房之中,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总是主动地带领她狂野品尝男女之间的戏水欢爱,每每总能教她因为极度的欢愉而泣,这样不如羞耻的她,怎么能对别人诉说呢?
不不不,这样yin荡不知耻的自己已经被相公给看尽了,她绝对不能再被另一个人知道了!
黑暗之中,男人笑得更邪恶了,“龙夫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想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吗?难道,就连色诱自己的丈夫如此简单一事,都办不来吗?”
色……色色色色……色|诱?
听到这个更教人充满活色生香遐思的名词,裴宓儿一张小脸简直就像突然间着了火似的,耳边只差没听见轰的一声,她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的黑影,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的话吓到你了吗?”低沉的语气之中,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点头,还是摇头,只是愣愣地呆在原地,任由脸上的火焰继续熊熊地燃烧。
“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原本,我还以为你能够近水楼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取得情报,不过,看来本座太高估了你的实力,没关系,我再想办法好子,你先回去吧!”
想办法?他会想什么办法呢?是要严刑拷打,还是另外找一个绝世美人去勾勾勾……引……她相公吗?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她的脑诲中成形,正准备打转一下的时候,她就立刻予以否决,冲口而出道:“不!”
“喔?”黯影之中,隐约可以见到男人充满兴味地挑起浓眉。
“我……我我……我……”她一连子几十个“我”宇,彷佛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难以启齿,“我……可……可……以……”
“不必勉强,我能谅解的。”
“我……我答应你了!”她鼓足了勇气,一股脑儿地把话给吼出来,她的气势在寂静的黑夜之中,非常具有余音绕梁三口,不绝于耳的资质。
“真的?”
“嗯!”她连连点头,差点把头给磕掉了。
“你可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事情吗?”男人淡淡地笑着反问,似乎怀疑她是否对于自己刚才所点头首肯的事情有所认知。
“就是……就是……色色色……不,是勾勾……勾引……我……我相……公。”把话说完时,她的一口气也快断绝了。
“很好,你总算是开窍了!”
望着阴影中邪魅绽开的笑容,裴宓儿忽然之间有一种不详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好像把自己给困进了一个陷阱之中,不到最后结局揭盅的时刻,她是绝对月兑不了身的!
“你想要色|诱你相公引”花无忌一双翕动的美眸瞪着眼前的小女子,不敢置信那两个字会从她纯洁的小嘴里吐出来。
裴宓儿兴奋地点头,无忌姊姊果真不愧是无忌姊姊,远比她聪明多了,一说就清楚明白,完全不需要她再解释,“对对对,无忌姊姊,你以前曾经是红袖招的花魁,这方面的见识一定不凡,对男人一定更是了解,绝对有办法把男人制得服服帖帖的,不是吗?”
“嗯……区区几招,当然不成问题。”无论实情是否如此,花无忌决定先把话套出来再说,“不过,宓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知道……知道相公到底爱不爱我呀?”裴宓儿硬是了吞了一口唾液,差点就被自己的谎言给哽到,“我想要……想要相公说出真心话,无忌姊姊,你嫁到孟家也快一年了吧引孟大人对你那么好,想必一定是你驭夫有术,才能让他对你心悦诚服吧!”
闻言,花无忌足足瞪了眼前这位天真不知事的小美妇一刻钟,不知道自己应该骂她、还是要称赞她呢!
好吧!能够想到要色|诱自己的相公,并且逼他说出真心话,确实应该予以佳奖,毕竟,她裴宓儿并不是常常那么聪明的。
可是,说到孟观云那位集奸诈狡猾于一身,从头到尾把她吃得死死的坏男人是个好丈夫,她花无忌必须要很郑重的抗议,其实,最该下堂求去的是她这位孟家小妾才对呀……
忽然,一抹神秘的微笑从她的唇畔泛起,花无忌亲热地拉过裴宓儿的手一个鬼主意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成形。
“宓儿,你真的想学吗?”
“嗯!”
花无忌知道这次大概拿不到报酬,也绝对会招致龙天枢的怨恨,不过,她实在觉得这件事情太好玩了,好像不下去参一脚,人生就太无趣了!
“好吧!让我告诉你,其实,男人根本就不是用脑袋思考的动物,想要色|诱他们那还不简单?你只要……”
一整个下午,布满秋天澄亮阳光的绣室里不断地传出她们低细的交谈声,时而惊讶,时而喘息,彷佛花无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引起了裴宓儿的大惊小怪……
“听说,你今儿个又去了龙府!”深宵,孟观云在房里看着手里的文章,听见了妻子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嗯哼。”花无忌似乎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在丈夫的身畔坐下,旁若无人地挑着桌上为他准备的茶点吃着。
“去做什么?”
“没什么,也不过就是去做善事,以我苏小女子的绵薄之力造福龙大公子的终生幸福。”说完,花无忌吃完了手里的巧儿酥,拍了拍手上的屑儿,优雅起身,瑰丽的历畔扬着一抹笑,从容地越过孟观云的身畔往房内走去。
“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孟观云面无表情地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压沉了嗓音质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她佻俏一笑,回眸觑了他一眼。
“没错。”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花无忌站定了不动,偏着美丽无双的脸蛋故作纯真。
“什么事?”他眯细了沉睿的黑眸。
她甜美地摇头,“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先欠着,等我想到再说,如何?咱们就来进行一个小小的交易,好不好?”
“我孟观云生平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尤其,是跟她这个善于玩弄心机的聪明女子。
“那就算了,难得我那么想配合你,那件事情可精采了,我把当初花嬷嬷教给我的十八番武艺都派上用场,而你竟然不想知道……”说着,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就一件事情,再多也不行了!”孟观云压沉了嗓音,淡淡地说道。
“当然!咱们就一言为定吧!”花无忌笑咪咪地执起丈夫的大手,将他往内房里拉去,娇女敕的语充满了勾引的意味,“相公,过来,这种事情光是站着,一时片刻是说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