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这是在干什么?”新郎不解地看着趴在床铺上的新娘问道。
好不容易他们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结为夫妻,在一连串的载歌载舞欢乐中盼来的洞房花烛夜居然是这般景象。
“洞房啊!”新娘回答得理所当然。
“洞……洞房?”他真搞不懂这会儿他这小娘子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对呀!”她认真的回答道:“出嫁前我阿娘说洞房要做的事就同动物交|配一般,还带我去瞧狗儿们交|配,不就是只公狗死命地趴在母狗的身上。”
天啊!他真是何德何能娶到这个宝贝娘子呀!
“你确定真要这样洞房?”李司康实在不敢相信趴在床上的就是他的小妻子。
他一直以为拥有高超吻技的阿利雅对于性|事方面应该不是生手,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似乎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啊?”难道可以不要洞房吗?阿利雅疑惑地看着他。
他将她抱到腿上安坐,“你真的不懂洞房是怎么回事吗?”
“懂啊!”她认真地点头。
李司康脸色不豫地看着她,“你懂?”他咬牙切齿地问。
阿利雅伸手搂着他的颈项,点点头,“嗯,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阿娘有告诉我交|配那回事嘛!”
“咳!”他清了清嗓子说:“不是交|配,是行夫妻敦伦之礼。”
“干嘛这样文绉绉的,我们要敦什么伦呀?”她噘着唇问。
李司康偷得了一记香吻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被吻得红艳欲滴的娇唇,“是件闺房之乐。”
“就是洞房嘛!说这么多。”她的脑子这才又转了回来。
“是是是,洞房,洞房。”他笑着附和她的话。
“那我们要开始了吗?”阿利雅雀跃地问。
“我不介意。”说完,他就将她推倒在床,直扑压在她的身上。
“等等,等等。”她伸手推开他。
“还有什么事?”他可不希望良宵虚度。
“我还没有趴好。”她说着又要转过身。
“不用趴。”李司康差点要被她的举动惹得笑岔了气,他再次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行动。
“可是狗儿都是那样。”她还仔细看过的,怎么这会儿司康说不用趴呢?
“我们又不是狗。”他闷笑着。
“那不然我该怎么做才对?”阿利雅虚心求教。
“你只要乖乖躺着就好。”李司康动手拉扯她的衣襟,三两下就扯落她身上的喜服和绣裙。
“你……为什么要月兑我的衣服?”她羞红了脸。
凝脂玉ru在花罗抹胸下急促起伏,似在召唤他的垂怜,李司康松开细带将抹胸往床下甩去,又粗鲁地撕去她的亵裤。
“这是洞房的第一步骤。”他随意地向她解释。
“会……疼……”从未示人的丰腴在这样的蹂躏下竟有一丝的胀痛与无法言明的欢愉。
“嗯,还会痒……”阿利雅浑身虚软无力。
“心肝,你还真敏感。”他一路往上吻去,在她的唇角稍作停留。
阿利雅口干舌燥地亟欲寻求滋润,拼命的将丁香粉舌伸出来与他相碰,但总是被他闪开了去。
“我要。”她按捺不住饥渴的要求。
“打开才给你。”李司康轻啮她的嘴角,轻喃着交换条件。
阿利雅急忙张开檀口索求他的吻,可是他仍未让她如愿。
他往下抚搓着诱惑道:“这儿。”
她为难的摇头,“不要啦!”那儿比起任何地方都神秘,连她自己都不敢深触又怎能轻易示人。
“这是洞房第二步。”他梳弄着微露的卷曲黑丛道。
“一定要吗?”她真的怕。
“一定要。”李司康笑着贴近她的额,肯定地说。
阿利雅只得将紧拢不放的腿微微外张,他立刻将手伸进她双腿间。
她吓得急忙想并起双腿,可是他用身体压住她白净的玉腿,使她无法如愿以偿。
“好羞喔!不要……这样。”她想要躲避他的侵扰,只得哀声恳求他能放过她。
阿利雅紧张的揪紧身下的床褥,她相信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嗯……”她咬唇低吟。
一声大过一声的呻|吟没入他的口中。
“啊!”她忘情地随着他扭动。
李司康连忙缩手,“会痛吗?”他心疼的抚开她额际的乱发。
“有点,可是……”她含羞带怯的不敢直视他的眼。
“嗯?”他不解她的反应为何。
“可是……我好像……有点喜欢。”阿利雅小声的说。
“呵呵!”李司康了悟的轻声笑着。
“讨厌啦!你取笑我。”她害羞地轻捶他的胸。
“我都还没做完全程你就上瘾了,以后怎么得了喔!”他笑道。
“还没完吗?”她好奇的望着他问。
“就剩最后一小步了。”他快速的褪去一身的累赘,赤果果地扑到她身上。
“洞房第三步。”他开始冲锋陷阵。
“啊……”阿利雅克制不住大叫的冲动,在他身下又扭又叫的,起先是痛得大叫,慢慢地变成了欢愉的叫声。
一对相属的男女沉溺在蚀人心魂的激情中,她两腿紧扣着他的腰,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狂猛冲刺,像要烙入其间般激烈。
两人的激狂叫声令人脸红心跳,连在帐外戍守的卫士们都听得尴尬不已,谁教这营帐的隔音效果这么不良。
而夜,则更深了。
“红娘公主,你真爱多管闲事。”李司康认命的跳下树去带她上来。
最近他们忙着整装返京,阿利雅怎么还这么空闲,居然还游说拉尔哈让娃若同行。
“我是好心撮合他们,说什么多管闲事。不过,娃若比我预估的还快认清自己的心,害我的媒人大计泡汤了。”阿利雅偎在丈夫怀里说。
“钧猷这下子可毁了。”李司康十分同情好友的处境。
“为什么?他和娃若挺相配的呀!”她不同意他的话,钧猷能娶到娃苦可是件天大好事。
“娃若那么娇弱的姑娘居然驯服得了玩世不恭的钧猷,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我真难以想象他被吃得死死的样子,可怜喔!”李司康仍觉不可思议。
“那可不,我刚开始也认为娃若一定会被欺负得很惨,没想到只要她眼泪一掉,钧猷就乖乖听话,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感情这事就是这么的奇怪,很难让人理解。
“我是不是也该多学学娃若呢?”她偏着头问。
“你想要学娃若?”他大惊小怪的看着妻子,“你想学她那般娇柔可人,我看是很难喔!娃若一看就是天生要来让男人疼宠的,你这刁蛮的性子气质就差了她一大截。”李司康完全是以男人的眼光来评论。
“你说什么?”阿利雅暴跳如雷的吼道:“我有这么差劲吗?”
他连忙捂住耳朵,以免耳膜被她的怒吼给震破。“现在不就是。”他很故意的摇头。
“我……”她自知理亏的住了口,“既然你对我的观感这么差,当初何不接受娃若?”她纤纤玉指直戳着他的胸口,态度像个女皇般高傲。
“有时候我也会这么问我自己。”李司康煞有介事的用指摩挲着下巴。
“你……该死的男人!她火气一来正准备发飙,却因他接下来的话而咽了回去。
“谁教我偏爱你呢!”李司康自嘲地说:“大概是我有被虐狂吧。”
“谁虐待你了,人家才没有。”阿利雅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胸前,小声的喃道。
“还说没有,我昨晚被你凌虐了一晚都没睡,今儿个精神有些不济。”他故意调侃道。
“是你先起的头怎么能怪我?”她羞红着一张脸不敢抬头。
“可你也配合得太彻底了吧?”李司康装模作样地叹了声,其实心里可乐得很。
“你真的很累吗?”她愧疚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圈问。
“你说呢?”他大掌在她背后摩挲着。
自成亲以来,他们每晚必定要敦伦好几次,想来是有点超过了。这么一想,阿利雅马上羞得耳根子通红。
“大不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别行房好了。”她故意这么说。
“你舍得?”若她真愿意,他可没打算答应呢。
“不然你会精神不济呀!”她可是个很有良心的贤淑妻子,让相公太累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么说,我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他好笑地询问。
她肯定的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那你要是有需要时怎么办呢?”李司康问得露骨。
她朝他甜甜一笑,“你没空,自然还有人闲着。”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怎能老是在言诏上让李司康占便宜。
“是谁这么有空啊?居然敢帮我照顾妻子,嗯?”他咬着牙笑得僵硬地问,抚在她背上的大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是你自己要弃权的。”她伸手轻拍他的面颊。
“我有吗?”他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将唇印了上去,“我们才刚新婚,我怎么舍得让你独守空闺呢!”
“那你还说……”阿利雅的抱怨全没入他的唇齿之间,两人缠绵的吻了许久。
“我可什么都没说喔!”他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哪有?”她撒娇地否认。
“对了,你真打算要让娃若同我们一起回长安吗?”
“那当然,我就不信娃若捉不住钧猷的心。”虽然娃若不好意思表示什么,但从她近来的种种表现,一看便知心里有人进驻了。
“那倒是,我从没见过钧猷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蠢样子。”李司康和阿利雅会心地一笑。
“那就这么办吧。”能看钧猷败在娃若的手上,可是件快事,他十分乐意促成。
长途跋涉了一段日子,好不容易回到繁华的长安城,正打算要回房好好歇息,不料才要跨出门却意外撞到一名不速之客。
“啊!”李司康急忙收住脚步以免真撞上来人。
“皇……皇上!”他连忙叩首行礼,“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么急,贤卿要上哪儿去呀?”皇帝大跨步的走进书房,李司康也只好紧跟在后。
“皇上这么晚来不知所为何事?”李司康心里满是抱怨。
“朕是听说你此行成果丰硕,特来关心一下。”
“微臣明日上朝自会对皇上禀告,皇上又何必这么急呢?”
“哎呀!朕这媒人可做得辛苦,连来关心一下情形都不成吗?”皇帝故意端起架子来。
“是是是,皇上想知道什么,臣知无不言,这总行了吧!”李司康敷衍的意味十分明显。
“怎么,怪我不请自来,碍着你啦?”他也年轻过,知道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总是按捺不住寂寞的。
“没的事,皇上想哪儿去了。”李司康才不承认自己如他说的急着回房跟新婚妻子温存。
“朕很高兴爱卿终于抱得美人归,可惜的是,没能亲眼目睹事情的发展。”要不是他为身份所困,一定跟着去凑上一脚。
“皇上不是早从钧猷口中得知一切了吗?”
“你还真是了解朕。”皇帝仰天而笑,一点也不因为让人道破他的作为而感到不悦。
“可有件事皇上一定不晓得。”李司康故意吊他胃口的说。
“哪件事?”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我们这趟回京还带了一位美人同行。”他深知皇帝有强烈的好奇心。
“喔,朕怎么没听钧猷提起?”
“这位姑娘可是有草原美人之称,姿容姣好、娇柔温驯,是位我见犹怜的美人儿。”李司康愈说皇帝的眼睛愈是晶亮。
“在哪里?在哪里?怎么朕都不知道呢?”有这么个水灵灵的娇娃他怎么能够错过呢。
“皇上,那位姑娘是我的小姨子,对你而言太生女敕了。”李司康对于皇帝发亮的双眼讽道。
“啧!你把朕想成色老头呀?”皇帝啐了他一句,“美人可都是赏心悦目的,朕只是纯欣赏罢了。”
“皇上想将她纳入后宫倒也无可厚非,因为她美得让人忍不住想珍藏,有个人就有这种打算。”
“谁呀?”说到底就是想告诉他这个呀!皇帝总算弄明白他的用意,而这果真成功地引起他的关切。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不敢跟皇上坦白的人。”
“钧猷?”皇帝聪明的立即猜出,“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朕?”
“若不是怕皇上同他争,就是怕皇上又兴赐婚那套。”李司康说得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喜欢朕赐婚呢?”赐婚真有这么可怕吗?
“硬要将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绑住一辈子,谁愿意呀?”李司康嘲讽爱牵红线的皇上。
“就你们几个异数不愿意而已,也不想想等着我赐婚的皇亲贵族可排到南方去了。”皇帝骄傲地抚须夸耀。
“那皇上就该分点关爱的眼神给他们呀!”老是投注在他们身上干啥?李司康心里嘀咕着。
“偏能让我在意的就你们几个。”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件情事,接下来他得帮帮宁王爷了却心事。
李钧猷这傲少也会有令天,呵,他又得要忙碌了。
看着皇帝贼兮兮的笑容,李司康不由得暗自偷笑,这下子可要换人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