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桂芊良的轻咛声流窜在书房内,听来像是刻意闷住的低音。
……
“少爷……可喜欢芊良吗?”桂芊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究竟有没有让欧阳季朗感到满意,索性开口询问。
“你这样子,我可喜欢得紧。”欧阳季朗失笑地将双掌抚上她的腰间,顺着那曼妙曲线往上推移,十指侵入肚兜,索性将肚兜一并褪去。
调养几日,果然将桂芊良养胖了些。瞧她现在这模样,只能以活色生香来形容了。
“那么……少爷想要芊良怎么伺候?”桂芊良微微缩了下肩膀,轻声道。
打从刚才到现在,都是欧阳季朗主动,她非但没机会尽一下小妾伺候丈夫的责任,还从头到尾给欧阳季朗“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样的情况岂不是反过来了吗?
她应该要取悦欧阳季朗的,怎么却是他来动手呢?
“你吗?”欧阳季朗让手指沿着她的腰侧慢慢地往下滑落,又在大腿上来回揉搓,一边思索着,一边应道:“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当妾的想怎么伺候我?”
……
第四章
暖被护着光luo身躯,裹出一片温情暖意,夜里的烛光随着自窗缝透人的细碎微风,不时地摇晃起来,将房内形影拉出飘动的黑影。
桂芊良伏在床铺上,半截香肩暴露在外,数个青紫烙痕印在她的肩上,带丝疲累的神情显示出方才的激/情,欧阳季朗则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半搂着她入睡。
自从那一日在书房欢爱以来,欧阳季朗便将她视为侍妾,不再像刚带她回来那般,只是当个小姑娘看待。
对他而言,这个小姑娘已是他的女人,为妻为妾,都要留在他的身边。
至于她身上藏着的秘密……虽然桂芊良不肯说,但不代表他查不出来。
毕竟“桂”姓在爹亲的郡内,其实户数不多,只消动动口,托人去查一查,便能知道桂芊良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样的事情,致使她一个小姑娘却得在风雪天里缩着当乞丐。
原本他是打算托给爹爹这当差爷的去管事便成,但如今桂芊良既然是他的侍妾,在意的程度自然不同。
“或许,该去跟人套套交情……”
欧阳季朗正思索着有谁可以帮上自己的时候,却感觉到身边的小家伙突然缩了子。
他还以为是那半露于外的肩膀受了凉,所以让桂芊良发起抖来;甚至开始缩起身子,可没料到,在他将被褥拉高之后,桂芊良非但没停止颤抖,反倒蹙起眉心,断断续绩地吐出了轻音。
“不要……我不……不要打我!”带着恐惧的声调自桂芊良的唇间吐露。
“芊良?”欧阳季朗愣了下。
她是在梦呓吗?
“不要……我不喜欢这样……求求你们…”桂芊良将小手握得死紧,整个身躯蜷缩成一团。
“芊良,别怕,没事的,你只是作梦。”欧阳季朗轻轻拍了拍桂芊良的肩,想让她冷静下来。
“不要一一”泪水毫无预警地落下,来得突然。
“芊良!”欧阳季朗把桂芊良搂进怀中,没想到她会被恶梦吓成这样。
瞧她害怕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恶梦一般。
“爹!娘!求求你们……别卖了我……不要!”即使是躲在欧阳季朗的怀中,桂芊良依然躲不过恶梦的侵袭。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声音虽微弱,却听得出她的恐惧。
欧阳季朗安抚不了她,本想唤醒她,却在听见那一声“别卖了我”之际,蹙起了眉头。
果然就像他当初所猜测的,桂芊良所住的家乡,一定出了什么乱子。
卖子求荣这事,虽然不是什么太惊人的事,他平时也不会热心到每个人都救,但是……
很不巧,桂芊良是他的侍妾,他又正好挺想疼她的,所以这事他是管定了!
不管想卖她的人是谁,想买她的人又是谁,这前因后果,他一定会调查个清楚!
至于桂芊良一一虽然她极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身世,不过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一定会让她再也不用作这恶梦。
“我的乖小妾……”欧阳季朗一边轻抚桂芊良的背,一边柔声低语,只是,这份挂在心上的悬念,却是怎么样也去不了!
“有事托我?这倒真是难得了。”
大厅内,欧阳季朗与两名年纪相当的男子对坐于桌旁,其中一人边啜着香茶,一边进露低沉笑声。
“这回特别。”欧阳季朗挂着略带佣懒的表情,摇摇手应道:“而且最适合帮我的人就是景淮你了,所以我才上门的。”
他平时总爱四处游玩,倒也结识不少好友,说一声帮忙。
大家都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我以为你平时查事情都是自己来。”相较之下,另一名男子表情显得相当严肃,甚至有些冷酷的感觉,但吐露出的言语,却暴露出他对友人的了解,多少化开一些他脸上的冰霜。
“这事我想自己处理。”欧阳季朗把视线调向冷酷男子。语带不解,“不过……青越,你怎么会在景淮家?我以为皇上派你打仗去了。”
他的朋友里,就属封景淮与霍青越与他最合得来,只是霍青越因为身为将军,动不动便是派驻边疆,所以长年不见人影。
这回他原本只是来找封景淮当帮手,没想到霍青越却现身了,多少让他感到意外。
“仗打完了。”霍青越惜言如金地应道。
欧阳季朗仅是耸耸肩,表示明白。
反正霍青越这人,就是字少话少人又静,要他多讲几个字……像在搏命。
“边城县令有贪赃枉法、欺压良民之嫌。”霍青越掀了下眼皮,语气听得出颇为不悦。
他向来看不惯这种对百姓伸手要钱的地方父母官,所以这趟途经边城时,他已略微调查过县令的“丰功伟业”,打算回宫后一并对皇帝禀报。
“你该不是想直接在皇上面前告状吧”光瞧霍青越一脸沉重,欧阳季朗就猜出了他的用意。
“我劝过他,这县令枉法,倒不用劳烦皇上亲自动手,只管知会你便成。”封景淮在旁应声。
怎么说欧阳郡守的职责都足以管理边城县令,而欧阳端又为人正派,不会放任这般要人孝敬的父母官为所欲为。
“我之前已对爹提过,说近来或许有些地方不太安宁,看来我猜的没错。”
欧阳季朗轻哼了一声。
“怎么,你去过边城了”封景淮知道欧阳季朗时常远行,就不知这回他又上了哪去。
“不,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欧阳季朗敛起半带优闲的表情,应道:“因为我纳的侍妾,她的家乡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边城来的,但也许有什么关连……”
“什么?”封景淮突然微眯起眸子瞧向欧阳季朗。
“侍妾?”就连霍青越都跟着将视线走向了欧阳季朗身上。
“恩?”欧阳季朗正想伸手去拿茶点,见到两个人四只眼同时写满疑惑望向他,仅是挑眉反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你纳妾了?”封景淮微惊。
他记得欧阳季朗前回上他家喝儿子满月酒时并末提起此事啊!那么欧阳季朗是何时纳的妾?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纳妾很稀奇吗?瞧你们俩这么吃惊。”欧阳季朗轻松地反问。
“不稀奇,但令人讶异。”霍青越瞟了欧阳季朗一眼,“不管妻或妾,都不觉得你会要。”
大伙儿心知肚明,欧阳季朗这男人,太依着自己本性做事了,所以也自由得令人管不住。
有妻或有妾,对欧附季朗来说都是个拖累,所以就算这男人打一辈子光棍,成天留恋花丛问,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纳妾?这不是稀奇,而是不可思议。
“青越,瞧你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我又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软玉温香的抱起来多舒服?说我妻跟妾都不会想要,那就太夸张了吧。”欧阳季朗不以为然地反驳。
“可是青越说得没错。”封景淮跟着应道:“你是喜欢女人没错,但是带个女人在身边,反而会碍了你的自由随性。”
“人总是会变的。”欧阳季朗无话可驳了。
这确实是他一直定不下心的主因,但是……每回看着桂芊良努力配合他、乖乖听话的模样,还有那独一无二的专属感,就让他放不下这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