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厅前石阶上的花雅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缓慢收回痴痴凝看着大门的眸光。努力想要平复自今晨起便躁动不已的心绪,她起身走回大厅里,不料正要自架上取下一本书册时,便听见院门被推启的声音。
急急回过螓首,果真见着一身墨黑武衣的谷阳,在素雪似的月波中徐徐踏步而来,她慌忙将书册放回架上,急匆匆地跑到他的跟前。
谷阳微微止顿步履,挑扬起秀长眼角,俊颜是一贯的清冷无表情。
“师兄……”好久不见?我好想你?话语在粉女敕舌尖上翻来覆去,花雅雨努力着想道出心中的念想,可迎上了他清亮如银月的眸光后,只是害臊地垂下了潋滟水眸。“你、你回来了……”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便绕过她大步往厅内走去。
花雅雨怔忡地静站在院中,清辉润润的月华如水似的,森森寒寒地浇了她一身,连带着湮灭了因他的归来而兴奋炽热的心绪。
整整一个月没见面,他都没别的话要跟她说吗?
他的冷淡、他的清傲,看来是那么的熟悉。心里冒出一股凛凛的寒意,她彷佛回到了年稚时那个飘雪如雨的下午,他站在红梅树下,她怯怯地走在他的身后。她羞红了脸,心跳得飞快,想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想要启唇唤他的名字,结果他……
花雅雨微喘口气,有些迷茫地蹙起了眉宇,抬起纤手轻抚着如遭噬咬的胸臆。
怪了,怎么又是这感觉?
没事的,师兄向来待她就是冷冰冰的,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早就习惯了的。
他本不爱多言,更何况刚在外奔波了一个月,身子自然是累得很,回来只想休息,她还扰他跟他说话,也难怪他心情会不好了。
师兄不是讨厌她,师兄只是、只是……只是向来如此。不要多想,不多想她就没事了。
深深吸了口气缓下心里怪异的感觉,她踏着轻细的步子慢慢回到未着烛火的内室,不意却看到了正背对着她更衣的谷阳。
下意识地轻呼一声想要避开视线,可在窗外明净月光的映照下,她似是看到了他背上的、背上的……
察觉到她步入大厅时,谷阳马上加快了更衣的速度,怎知还是没来得及在她进内室前将上衣穿妥,只得在系好衣带后,回过长躯迎上她惊愕的眸光。
“师兄,你受伤了?”熹微的光影中,花雅雨一张娇美的小脸染上凄白,柔甜的嗓音也泛着浅浅的颤抖。
谷阳有些气闷地拨了拨头发,微感不快地皱起了俊眉。
他这小师妹打小便在梅花山上长大,生活单纯不染尘俗,一如那雨后洗尽尘华的明净梅花。就知道她会被他的伤势吓怕,因此他在回到平城后,不愿让她见着自己衣衫上满是汗污血迹的模样,特意在镖局清洗换衣妥当了才回到家里,没想到还是让她瞧着了。
他仅是云淡风轻地说︰“走镖在外,难免会受伤的。”不过是背后添了两道刀疤,死不了。
花雅雨自然知道镖头保镖是在刀尖上讨生活,受伤本是难免,可两道新添的血疤在宽背满满的旧伤痕上狰狞盘踞着,教她看了就忍不住感到惊心。
“你……你先坐着……我帮你、帮你涂药包扎……”她慌张地上前,拉着他的臂膀要他坐在床缘后,回身走至柜前想要翻找师娘在她出行前要她带上的伤药。
看着她慌乱不已的样子,谷阳微地感到心烦,很是不乐意看到她这副吓得泪花乱转的样子。
他走至她的身后,扬起大掌按止她不住翻找的小手,清冷嗓音沉沉的,“雨丫头,不用了。”多年来随着师父行走在外,他早学会了基本的伤口包扎之术。刀伤是在十多天前添上的,他当时已大略处理过了,这点伤势再过些日子也就好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很是不满他的轻描淡写,在心底暗暗燎起的微恼释去了对他的畏怯,花雅雨难得不顺从地挣开他的大掌。
自木柜前回过身来,她抬起秋水盈盈的泪眸瞪着他,带着微颤的泣音浅浅逸出唇瓣,“怎么会不用?受伤了不好好包扎,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一个月未见,辛辛苦苦自外头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她端出一脸愠怒不已的哭相。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谷阳的气息渐渐变得浓重,冷厉淡吐着话语,“好了,别吵。”嘴上是清冷的语句,拭去她眼角泪珠的长指却是与语调全然相异的温柔。
“我又不是没道理的在吵!”气恼着他对自身的不细心,花雅雨忿忿地挥开了他落在她粉颊上的大掌。
她没有料想到,因她不经意的动作,谷阳漆黑如深潭的眸底抹过一道阴冷的燃光,她还没有会意过来,柔软的身子便遭他一把压在木柜上。
高壮的长躯压贴在她身上,她徒劳无功地想要挣扎,仰起满是讶异的娇颜看向他,“师兄,你──”
有力的长指勾抬着她的下颔,低附下来的薄唇精准地噙住了讶愕微张的粉樱唇瓣,未竟的甜美嗓音消没在贴合相依的唇齿间。
濡湿暖热的舌尖轻轻巧巧地绘着她的唇形,他并没有深入她甜蜜的口腔内,仅是深深浅浅的吮吻着她粉女敕的唇瓣。酥麻的刺激感猛地窜过了全身,花雅雨有些透不过气来地细碎喘息着,当他轻轻咬着她娇女敕的嘴唇时,她模糊地嘤咛了一声。
“嗯……”他亲她?为什么?诧异地张大了两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止住了吻触后,仍贴靠在她唇上的男人。
他低冷的嗓音带着平日没有的热意,“不是要妳别吵了吗?”黝黑似子夜的眸底在一片幽暗微晦中看来竟熠熠似星辉,正定定地锁住她的眸心。
“我……你……可是……”无法相信方才发生之事,她的思绪仍是乱乎乎的,只能呆呆地说着。
听着她破碎的甜音,他反倒浅浅的笑了,薄唇温柔地摩擦着她的樱唇,引出她轻浅若无的喘吟,醇酒似的哝语字字句句含吐在两人的唇间。
“还在吵?雨丫头,妳怎么就这么不乖呢,嗯?”他抬起另一手抚按在她的腰际轻轻施力,逼使她挺起胸紧贴向他的怀中,更是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吐在她甜美的唇齿间。
麝香似的魅惑气味,教花雅雨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伸出粉舌舌忝了下唇角。紧盯着她的深墨玉眸微地一黯,下一刻,探出齿际的软绵柔舌便被他火热的舌尖挑勾着,诱入他湿暖的口腔内让他深深地吸吮。
“唔……嗯……”甜腻的轻哼自她的口中浅浅逸出,似是鼓舞着他更热切地欺弄似的。
湿润的舌尖乘势窜进她娇女敕的口腔,搅弄着她甜美的芳津,他不住地舌忝吮着她红女敕的柔舌,逗引着她与他互相缠磨。
口鼻中满是他浓烈的男性气味,花雅雨浅促地吐息着,一颗心急速地跃动。她脑海里的思绪早已糊成了一团,如同陷身在雨后的泥泞中,又似是困囿在烈焰火堆中,只能依随着本能,追逐他的唇舌带来的刺激欢愉。
轻睁着的灿亮明眸渐渐蒙上了迷离水雾,再徐徐地合上,她扬起纤白的藕臂环上他的肩颈。勾抬着她下颔的大掌不知何时滑按在她的脑后,在他热切的诱哄下,她微侧着螓首,承迎他更深入的吮吻。
“师……师兄……嗯……”花雅雨含糊地喃吟着,思绪早已溃散纷飞。
青涩地探出濡湿的软红柔舌,主动地勾吮着他灼热的舌尖,隐约地听见他发出模糊的沉吟,落在她粉颜上的急促吐息当下更是激切。他贪婪地舌忝弄、含吸着她娇女敕的柔舌,湿淋的吮吻在两人的唇齿间牵引出一缕又一缕暧昧的晶莹银丝。
燥热酥麻的感觉让她双膝发软,柔绵的轻软女|体偎靠在他的怀里,如一朵遭火焰燃烧着的纤云,支在她柳腰后的大掌热情地上移。
“疼……啊……”浅浅的泣嘤遭他含吻至唇中,她无措地喘息着,大掌不住地抚|弄着、挤捏着,带来一阵阵又是难受又是舒畅的快意,教她只能无助地挣动。“啊嗯……”
耳际缭绕着她邀请似的媚人泣吟,更深的渴求自体内不断冒涌,谷阳轻轻以齿囓咬她水光柔润的嫣唇,炽烫的唇舌舌忝弄着她甜美的唇角,徐徐下滑至她小巧的下颔与雪白的颈侧。
火烫的吮吻落在她素白的衣襟,他自喉间逸出一声不悦的低哝,抚揉在她脑后的大掌略微粗暴地下移,拉扯着交缠在她腰际的衣带。
因他拉扯衣带的动作,襟领微微地滑移,露出了她晶莹光滑的纤肩,他炽热的唇舌急切地舌忝吻着柔美的肌肤,发出暧昧的吸吮水响,继而烙下了一个又一个水光晶莹的赤艳印记。
犹未餍足的男人不耐地粗喘着,猛地一施力解开了她素色的长衣带,包覆在媚香女|体上的衣裳当下凌乱散滑,牵缠在她的手肘间,露出粉樱色的抹胸与一大片柔腻的雪肤。
身上泛起的凉意,让她微微清醒了过来,察觉到两人的身躯正煽情地交缠在一起,花雅雨当下羞红地推抵着压伏在身前的谷阳。
“师兄……不要……”甜腻的嗓音带着软绵的泣啼,轻悄地嚷着。
因她细碎惑人的制止泣吟,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止住了甜蜜的抚触,纷急浓浊的喘息不住喷吐在她泛着微微粉绯的身子上,教她止不住地颤抖。
“……这样……不行……”她羞惭地咬着唇瓣。
伏在她柔弱女|体上的男躯仍是没有动作,直到她忍不住微微抬起双手,挣动着想要将滑落的衣裳覆回身上,额上布满了汗水的他紧咬着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极力自制着往后退了一步。
不敢再多看她魅惑的情态,他万分僵硬地背过长躯,忍耐地将话语一字字迸出牙缝。
“穿好衣服!”谷阳低冷的语调泛上了从未有过的浓烈火气。
娇软的身子犹未自情醉中恢复过来,花雅雨颤抖着纤手,越是急着想要将衣裳穿妥,便越是弄得凌乱不堪。素白的小手轻扯着长衣带想要束好,偏偏就是无法打妥束结,急得她几要哭出来。
听着身后的她忍抑地发出细浅的泣音,他心思躁乱地低狺了一声,终究忍不住转过身来,以略微粗重的手劲替她束好衣带后,再将怔愣不已的她拉到了床榻边。
轻轻施力把她推到床上,也不管她躺好了没有,谷阳满心烦乱地取来锦被,飞快地盖上她的柔躯,将她包得像只粽子似的。
“给我乖乖睡觉!”恶狠狠地抛了一句气息粗急的话语,他便木着黑脸朝大厅走去,再也不看呆坐在床上的她一眼。
在他将要绕过屏风步离内室之时,花雅雨总算回过神来,喘息细碎纷乱的她,犹带着几分羞怯,轻声细气地问︰“师兄,你、你……你要去哪?”他不是才刚回来吗?
“妳若是不想继续刚才的事就别多话!”冷硬的话语夹带着浓重的火气狠狠刮来,吓得她慌忙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再也不敢多吭一声。
背对着她的男人仍是一丝不动,良久,似是不欲她胡思乱想多作担忧,勉力稳下满月复情焰遭打断的恼意后,他才生硬地道出两字──
“洗澡。”
语毕,谷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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