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人景仰武圣,故在盛京建了一座巍峨的关庙。
说起关老爷的生平,在台湾,几乎每个人都略知二一,因为电影、电视、电台,所有电子媒体都诠释过,各类的三国—一籍茌每家书店都买得到,但问题是,原来的可儿对武圣不感兴趣,偏偏若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简直把武圣说得像她隔壁邻居似的,也难怪她如此,她在三国时是解县人,确实是关云长的邻家小妹。
多锣贝勒一路上和可儿有说有笑的,但他的心底却对可儿笑靥如花的表情大感意外,这和可儿过去老是愁眉不展的神情可说是截然不同,而且可儿偶尔会说出听都没听过的怪字,像是麦加德(NY,GOD),不知这是人名?还是地名?
从关庙回来之后,多锣贝勒便急急去找玄煜一谈:“你说的没错,可儿确实言语奇怪,性情大变。”多锣贝勒又快速补充道:“不过住持说,可儿并来被妖魔附身。”
“何以见得?”玄煜不以为然。
“庙中有一镇妖法宝,可儿见了毫无惧意。”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许法宝对她没用。”
“我知道,你这么说不是因为你不相信,而是你希望她是,好让你有理由取消婚约。”多锣贝勒平静的说。他会带可儿去关庙,也是因为关庙有股浩然正气,邪魔歪道根本不敢靠近,他想证明儿子是对的,但事实却是相反。
见到住持,多锣贝勒还将可儿的不一样悄悄讲给住持听,住持故意以有一宝物要让贝勒和格格参观为由,请他二人到密室,结果可儿并未出现任何异状,多锣贝助也就不再钻牛角尖。
可儿的改变应该跟被车撞到有关,被车撞到会变痴、会变笨,这是常见的情形,只不过可儿是变聪明,这也不是不妩可能,多锣贝勒心宽的思忖。同时多锣贝勒也了解玄煜宁可将可儿的改变,归因于妖鬼附身,也不愿承认是跟被车撞有关,个中原因自不在话下。
“本来我以为你终会为了子嗣和可儿圆房,但经过这么多年,你为了表明决心,连贝勒府都不回,我想我应该另替可儿找个好婆家,好让你有后。”多锣贝勒一叹:“可是事情迟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立可儿为少福晋不可。”
“迟了是什么意思?”玄煜皱起眉头。
“可儿的哥哥,恩克隆可汗,现在是大漠第一勇将,皇上打算下个月派你带可儿以祭相省亲为由,与之交好。”多锣贝勒解释道:“有消息传出,吴三桂有谋反之意,皇上打算派大军平乱,所以大漠的安定对我朝很重要。”
“阿玛的意思是——要儿臣向可儿低头?”
“不是低头,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没有低头一词。”
“你也看到了,可儿怪里怪气的,前几天还跑进我房里要求鱼水之欢。”
“若是可儿向恩克隆说你对她不好,圣上怪罪下来,后果堪忧。”
“我可以对她好,伹我实在无法跟她圆房。”
“可儿人漂亮,身材又好,和她圆房,你不会吃亏的。”
“当年我在众贝子面前发过誓,若是圆房,岂不是让我成了笑柄!”
“为大局着想,以大局为重。”
姜是老的辣,玄煜根本说不过多锣贝勒,只能抿着嘴,一脸的不悦。
多锣贝勒转达完圣谕之隆,便匆匆回京了。
一想到自己的誓言将不攻而破,玄煜马上联想到可儿得意的嘴脸,极度的愤怒使他胸中冒火,他需要发泄,一打开房门,可儿一手拿着大圆盘,上面放着刚煮好还在冒烟的水饺,一手正要敲门。
四目相望,可儿喜孜孜的表情在玄煜眼中,看起来跟得意的嘴脸相差不远,如火上浇油般,火光从玄煜眼眸透出,怒问:“你来干什么?”
“请你吃水饺。”若琪捧高圆盘,希望水饺的香气能消除玄煜的怒气。
气我不想吃东西,我只想吃人!”玄煜吼声说道。
“谁惹你生气了?”若琪—脸迷惑。
“除了你,还会有谁?”玄煜冶不防地将圆盘自可儿手中打落。
“你干什么把我辛辛苦苦做的水饺打翻?”若琪不满地大嚷。
“我高兴。”玄煜突然伸手捉住她,手一缩,将她猛拉进他怀中。
“你想干什么?”若琪觉得自己仿佛撞到墙上,胸部被撞得隐隐作痛。
玄煜低头看着可儿,他可以感觉到压在他胸膛上的是多么地柔软,以及从她左胸傅来的急遽心跳,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尝试鱼水之欢吗?今天本贝子心情好,决定赐福给你。”
若琪没好气地道:“你这种粗暴的行为,哪叫赐福,根本是降祸!”
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这一刻早日来到,但现在不行,她有难言之隐。
玄煜忽然将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他的唇立刻攫获她的唇,不过她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赶快把嘴张开,让他的舌头进入,反而是紧咬着牙关,任凭他怎么进攻都不得其门而入……
玄煜并不气馁,他是挑弄女人的高手,对付饥渴的小处女更是易如反掌。
他的嘴唇栘到她耳颈之处,摩挲轻舌忝,声音降得好低沉,其中还带着火热的诱惑,企图软化她,“快把嘴唇张开,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不要,我刚才吃了很多生大蒜。”若琪懊恼的轻声道,
“吃生大蒜?”玄煜皱起眉头。
“有什么不对吗?”若琪捣着嘴问道,自己闻到自己的口臭。
“我从没听过有女人生吃大蒜,尤其是格格。”玄煜嗤之以鼻。
“吃水饺配大蒜是种享受,我不懂你为什么一脸的轻蔑?”
“男人才可以吃水饺配大蒜,女人不可以。”
若琪用食指——着他胸口,用二十世纪女人才有的挑衅口吻问道:“笑话!男人可以口臭,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男人不喜欢有口臭的女人。”玄煜眯起眼睛,他被她这个意外的举动给惹火了。
不要说一般的男人,就算是地位比他高的亲王也不敢碰他一根寒毛,他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一拳,好提醒地他的身分,但他有更好的方式惩罚她。
“女人也不见得喜欢有口臭的男人。”若琪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正节节逼近。
“口臭有时候代表男人味,女人反而会更喜欢。”
“沙猪思想。”若琪不层地撇嘴。
想了一下,玄煜不解的问:“为什么是杀猪?不是杀鸡或杀鸭?”
“因为有口臭的男人像猪。”若琪敷衍的说。
“那——”玄煜总算逮到反攻的机会。“有口臭的女人像什么?”
若琪脸色丕变,心中懊悔不已,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掉。
“像母猪。”玄煜哈哈大笑。
“当心把肚皮笑破。”若琪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真难得,你是第一个让我在发怒的时候笑出来的人。乙”
看到玄煜的睑再次朝自己逼近,若琪真气自己刚才吃了两颗大蒜,这将是她和他的初吻,她可不想因为口臭而吓跑了他,断送以后的机会。
她别过脸,警告的说:“你最好别太靠近我,我有口臭。”
“我不怕。”玄煜迅速地箝住她的下巴,令她不能逃避,他的舌头分开她的唇,但却进不去像铜墙铁壁般防守的牙齿,他加重力气,她的下巴好痛,她想抗议,却被他趁虚而入。
他含糊的说:“还好,只有一点点大蒜的味道。”
吻仍在进行,伹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在她背上游栘,这感觉很美好,很舒服,她很喜欢,但足他的手来到她臀部下,她如触电般弹跳了起来,若琪颤着唇问:“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我在努力满足你,你不高兴吗?”玄煜的手绕到前面。
“不要,我今天不行,我大姨妈来了。”若琪立刻捉住他的手。
“你大姨妈在哪?”玄煜四下张望,显然两人的话有代沟。
“在裤子里。”若琪羞红着脸回道。
“什么?”
“大姨妈就是月事。”
玄煜放开若琪,冷漠又回到他睑上。“算你运气不好。”
“五天之后,我在房里恭迎你的到来。”若琪性感地舌忝了舌忝唇。
“我对你的兴趣只有今天。”玄煜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眼中跳动小小的怒火……
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大姨妈的及时来访?
大姨妈!他真服了她,她可以去当仓颉了!
若琪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阿玛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自从你被车撞……”这是他服了她的另一个原因,她变聪明了。
“更正,是我去撞车才对。”若琪故意要他心存亏欠。
“不管是撞车或是被车撞,总之你变得很讨厌。”玄煜故意讲反话。
“难道你喜欢以前那个爱哭包?”
“当然不喜欢。”
“如果当初阿玛是收我做女儿,而不是童养媳,你还会这么讨厌我吗?”
“我不知道……”仔细端详可儿之后,玄煜长吁一声,坦承的说:“大概不会吧!你长得不算讨人厌。”
这就是若琪要的答案,这个答案非常好,他不讨厌可儿,讨厌的是婚约,如果一开始没有婚约,也许他现在跟可儿已经是夫妻了。
就像刚才,她感受到他差一点失控,若不是大姨妈阻止他,他一定会把她抱到床上,行周公之礼,看来她等待两千年的关键一刻即将来临了,她忍不住嘴角一扬,提醒他说:“如果你想要我,别忘了,五天之后我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