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凡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稍早他草草打发杜初晴,让她先回别墅,所以现在他身边没半个人能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躯。他醉得很厉害,沿途不时碰到墙和屋内其他摆设,每当撞击到身体时,他就忍不住低咒。
被一个女人欺侮到头顶上去,他已经够气闷了,现在,连墙壁都跟他作对,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来势汹汹地来到颜郁心房间,准备今晚把事情彻底解决。
他猛力推开她的房门,力气之猛,让熟睡的颜郁心惊醒。
她吃惊的看着他一脸肃杀之气,不禁往床边缩去。“逸凡,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脑子清醒得很。”他看到她一副惊弓之鸟般的模样,没来由的不舍让他心紧紧揪着。
“那……你走错房间了!”颜郁心顺着他的话说,提醒他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我没走错,我是来找你的。你以为我醉了?我告诉你,我清醒得记得你所做的每一件卑鄙的事。”
又来了!又要重提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吗?难道要她承认她没做过的事,他才会开心吗?
“怎么,默认了?”他以为她不语,是心虚,他阴鸷的眯起眼,想仔细看看她桃花面容下的蛇蝎心肠。
“你要我承认什么?”颜郁心幽幽的开口,懒得再多作解释,他想要听什么,她便说给他听就是。
他逼近她,勾起她尖削的下巴,霸道的说:“你说,是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说我们还没有圆房?”
颜郁心听完他的话,娇小的脸蛋布满酡红,“我怎么可能去向爸说这个!”
他不信的捏紧她的下巴,咬着牙说:“你以为我相信你吗?”
“你既然心中认定了我说谎,又何必来问我?”
“我以为你就是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大手甩开,不再看她的脸,“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成全你的。”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抬起眼看着他,试图用言语唤回他一丝理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当你去告状的同时,就该想到这一切!”他咬着牙恨恨地说:“还是我误会你了,你喜欢被人狎玩!?”
他痛恨一再受摆布,她以为他现在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吗?哼!对付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有什么好不舍的。他拦腰将她抱起,毫不怜惜的丢向床上。她愈是装模作样,他就愈要掀了她的底牌。
“我说了,我没有告状。”她不知道公公和他说了什么,只知道现在他以最不堪的方式在对待她。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他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指责我?”他把她挣扎的双手紧紧锁在她的头上,让她无法动弹。
“我真的没有说,只是爸爸他一直问我肚子有没有消息。我只告诉他,没有这么快,我不知道爸爸怎么知道的,真的!”她觉得呼吸困难,受到压迫的难受感觉朝她席卷而来。
他冷哼一声,压根儿不信她所说的。“够了,我只想快快完成这个必要的仪式!”他刻意把话说得不堪,表现出极为厌恶的样子。也许只有这么做,他才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完成这些令人作呕的动作。
他解开她的领扣,大手毫不迟疑的伸入她的胸口,霸道的揉着她。
“说,我是谁?”
他逼她唤出他的名,要让她知道,他才是主宰她的人,不是宇凡、不是莫离,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
“嗯……不要,逸凡,求你不要这样子待我。”颜郁心求饶,泪水滑落至颊边,渗入被单之中。
“我是谁?”他坚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放弃这个摄人心魂的折磨。
“逸凡……”她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像是唤着一生的挚爱般。
“很好,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别想玩弄我于股掌之间,我不是你可以操纵的。”
他紧捏着她的下巴,捏痛了她,他要她记住这痛楚,永远都别忘了这一点。
现在,她是他的了,再没有任何借口说要逃离他了。这是他在醉倒前,脑里所残存的记忆。
他头疼欲裂的醒来,宿醉的痛苦让他起不了身。“该死!”再一次起身失败后,他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昨天,他还真是喝太多了。他躺回床上,无力地盯着天花板。
霍地,他马上起身,发现了四周的不对劲。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米白色的色调和淡淡的香气,明白的告诉他,这是个女性的房间,而且似曾相识。不仅如此,他的全身是赤luo的,被单下有一点血丝覆在其上,都在隐隐约约地告诉他,他做了什么事。
他环顾四周,眼角却瞥见缩在墙角的人影,她也是赤luo的。
他睁大了眼睛,脸上却布满了不可置信。他竟然碰了她!昨晚的那场春梦不是虚幻,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天!他怎么会失控的碰了她,难道事情还不够混乱吗?
但看见她缩在那儿颤抖,颤抖的背部无言地告诉他她在哭泣,他就更加懊悔不已。他不顾此刻的晕眩,起身走向她。就在双手碰到她的同时,她惊骇的抬起头来,缩向更角落的地方,无言地抗拒他的碰触。
“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失控的行为,只知道她无言的抗拒,让他心中不悦、非常不悦!
她的双眼红肿,想必是哭了一夜;肿胀的红唇和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小点,都在控诉他昨晚的粗暴。他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毋需为她感到怜惜。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颜郁心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对于他们的婚姻,她再也无话可说了!
他竟然碰了她?
昨夜的他是犯了什么疯病?才会让他去招惹她——一个连碰都不该碰的女人。
他可以怪罪是酒害了他吗?不,他知道他不行,要不是他的潜意识早就想拥抱她,否则纵有任何力量都没办法驱使他!更遑论,只是小小的酒精。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想要她了,想要她的身体融入他的,想听她温软的娇音在他身下低吟……只是,在他心中一直抗拒着这种想要她的冲动,一再提醒自己,她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所作所为。
谁知,他就像被她下了蛊一般,心中愈要排斥她,反而愈想占有。一旦压抑不住,就失了控。
他知道自己昨夜是彻底的羞辱了她,没有一个女人能承受被强bao的惊慌失措,尽管这个男人是自己所选择的。他奋力的捶打桌面,恨自己的冲动和错误,经过昨夜,他再也没办法与她若无其事的相处了。
事情怎会失控至此,万万没有想到昨夜的一场冲动行为,竟造成了两难,他将手指插入发际,此刻只有无限懊悔。
乌云密布的夜,遮去了满天星子的光辉,大地笼罩在阴影之下,好似一场风雨即将来到。在抬头不见月亮的夜晚,听到门前车子熄火声,颜郁心全身紧绷,细听周遭声响。
他又来了吗?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让她整个人再次缩成一团,娇小的身子窝在床边颤抖不已。果然,脚步声停在她的门前,颜郁心紧盯着门板,一脸惊慌失措,她的牙齿不听使唤地打颤,此时,门不被期望地打了开来,进来的是她的丈夫。
“你来干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不是说不会再来打扰她的吗?
“我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他想了一整天,觉得自己欠她一个道歉。所以,他才会站在这边,不然,依他的许诺,他是不该来的。
“不必了。”她不怪他,怪只怪自己识他不深,才会让自己受伤。
“你——还痛吗?”他关心的询问,眼里只有关怀没有任何一丝嘲弄,这让她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在意起她了!?
他一直都是以伤害她为乐的,怎么过了一夜,他就变了,变得好温柔。
“还好。”她照实回答,腿间的疼痛经他这么关心,似乎好了大半。
“那就好。”他达到目的欲转身离开。
颜郁心急忙唤住他,“逸凡。”
“什么事?”他转身看着她。
“嗯……昨天我的表现,你满意吗?”她尴尬地问,这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在她的观念里,如果丈夫不满意妻子的表现,留不住丈夫的心,就是做妻子的不好,做妻子的是没有任何借口的。所以,尽管昨夜疼得要死的人是她,她还是要知道他对她是否满意?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是欲擒故纵吗?还是单纯的想知道她那个欠缺磨练的技巧?他没有多作回答,冷淡的看着她。
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颜郁心只好退而求其次,“你能给我一个吻吗?这可以代表你给我的分数!”
他依旧盯着她,想看清楚她眼中的纯真有没有半点儿伪装。不过当他直直朝她走去,依言的亲了她的两颊时,他这才发现,她的脸原来是那么的娇女敕可口,让人不禁想一吻再吻。于是,他忘记承诺,破例的又吻上了她的红唇,继而伸出舌头轻舐,温柔的神情与昨夜的阴鸷判若两人。
颜郁心惊骇得无法呼吸,他不但吻了她的双颊,还吻了她的唇!这是不是代表——他爱她!?现在逸凡吻她的唇,是不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转寰的余地了?
柳逸凡持续地加深吻她的力道,“闭上眼。”他霸道地下令,灵活的舌顺势溜入她因吃惊而微张的口中
“嗯……”她听话的闭上眼,享受着被他吸吮的快gan。昨夜的疼痛、昔日的羞辱,此刻早已不复见,她昏昏沉沉的迷醉在他柔情的带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