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黑泽先生偏好哪款礼服?”黎茗被黑泽朗炽热的眼光盯得好不自在,感觉好像一丝不挂站在他眼前。
但她仍镇定地介绍完毕,一颗心却始终漂浮不定。
黑泽朗没有直接响应,“先让我看看新娘子选好的婚纱。”
“好的。”
黎茗赶紧调出梁希蕾选定的婚纱,正是她所推荐的高腰款式。
在她解说的同时,黑泽朗却突然打断她,“你去穿上它。”
“我?可是……”黎茗十分讶异黑泽朗会这么要求,显得有些为难,“这不合规定……”
“规定不是死的,如同衣服要试穿才知道效果,”黑泽朗不以为然,“这样我才知道选择哪套礼服搭配。”
听来合理的语调和理由让黎茗难以拒绝,只好勉为其难取下婚纱。“那……请你稍等。”
这自大的男人!黎茗在心里边咒骂着边走进试衣间,拉上厚重的丝绒帷幕。
待身上月兑得只剩下白色棉质内裤,黎茗小心翼翼套上白纱礼服。这件礼服梁希蕾穿来虽合身,但胸部稍显空虚,即使里头附有衬垫。
黎茗身型和粱希蕾一样都属于纤细型,胸部却比她大上三个罩杯,她努力将双ru挤进胸线里,却怎么也无法拉上背后的拉链。
“呼!”她决定先将衬垫取下,胸前仍绷得很紧。
她只好捧起双ru往上集中,两颗圆球几乎爆出型领口,中间挤压出一道深豁的鸿沟。
接下来更艰难的是拉上拉链,一般新娘都有助理帮忙,此刻黎茗只能孤军奋战。
正当她对着镜子、双手往后,吃力地寻找拉链头时,身后的布幔刷地一声被拉开,黎茗反射地转过身,见到黑泽朗直接朝她走来,深黑的眼眸充满侵略性。
她紧抓着胸口,随着他的逼近往后退,直到抵住镜子。“你想做什么?”她虚张声势地喝止,却阻止不了身体的颤抖。
黑泽朗嘴角一扬,接着伸出双手伸向黎茗身后,将她锁进怀中,低垂的脸颊几乎贴上她的,要不是她及时别过脸,两张热唇就要碰在一起。
“不要这样!”黎茗双手抵住结实的胸膛想推开黑泽朗,却使不上力气。
此时,她感觉身后的拉链被往上拉起,冰冷的手指随之滑过她的背脊,在柔女敕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疙瘩,让她的身子抖动得更厉害。
黑泽朗暗自佞笑,接着故意将脸颊贴近黎茗,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抽回双手,站直身体,然后露出无辜的笑容。
“你以为我想干嘛?”
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胸部,她惊呼一声,双手反射地护住胸口。
“你……先出去!”黎茗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措,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耸得更高,似要迸出束缚。
黑泽朗身体却靠得更近,居高临下,不怀好意地朝她一笑,“差强人意!”
在他转身离开试衣间之际,彼此摩擦的指尖却泄漏他的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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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茗难以置信地望着雄狮般昂扬的背影,再低头望着自己胸口,不知他指的是身上所穿的婚纱,还是过于伟大的双ru。
她一向为它们感到自卑,从青春期发育以来。
男生总嘲笑她胸前偷藏了两颗大馒头,连女生都会紧盯着她的胸部,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假意赞叹着:“你那么瘦,胸部却好大,好羡慕哦!”
她就知道,男人根本不喜欢她这种大胸部的女人,黑泽朗那略带轻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沮丧地月兑下一身的礼服,黎茗走出试衣间,感觉黑泽朗的视线一直放在起伏的胸前,她笑得极为不自在。
“黑泽先生,如果你对婚纱有意见,不如我请巴黎那边再传一些最新的设计过来……”
“你有没有欧洲签证?”黑泽朗冷不防迸出这个问题。
黎茗点点头。
“很好,明天下午三点我的司机会来接你。”黑泽朗起身穿上外套准备,黎茗却仍一头雾水。
“接我去哪里?”
“巴黎。”
“为什么要去巴黎?”她搞不懂这男人,说风就是雨的行径实在难以捉模,更别说他的霸道。
“我的衣服一向在那里订做,顺便选婚纱。”黑泽朗对黎茗露出若有所思的淡笑,随即转身离去。
“可是……”黎茗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开始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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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茗一大早就到公司和经营团队的顾问们开会,提出这次婚礼的企划方案,并获得一致赞赏。
她打算这次前往巴黎先向黑泽朗和梁希蕾提报,回国再对严夫人说明。毕竟委托人是严夫人,最终还是得经过她的同意。
想到严夫人难以取悦的脸,黎茗心里其实有些忐忑。而且,黑泽朗会喜欢这样的安排吗?
司机接往机场的途中,黎茗望着两旁飞逝的景色,思绪不断翻转。
她预想着婚礼当时的场景,黑泽朗穿着深灰色大礼服,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那模样像极了邪肆的恶魔;而她旁边挽着的新娘穿着一袭性感的缕空蕾丝鱼尾婚纱,层层手工缝制的蕾丝由挺翘的tun部垂缀而下,延伸至地板上,形成一道美丽的白色瀑布……
两人亲昵紧密地依偎,新娘子脸上流露出美丽幸福的笑容……但此刻浮现黎茗脑中的脸孔竟是她自己,而非梁希蕾羞涩稚女敕的脸庞。
她赶紧甩去不该有的念头。天吶!她该是想昏了头!她这辈子不可能有机会披上婚纱,更别说染指别人的新郎。
她红着脸心虚地看向司机,还好他没发现。
到达机场时,司机转告她到头等舱柜台办理登机,并说明到香港机场转搭总裁私人飞机到巴黎。
黎茗为黑泽朗的慷慨感到讶异,以往和委托人出国订婚纱,大多只提供经济舱的座位。
怀着微微的兴奋首次走入头等舱,黎茗庆幸自己穿了窄裙套装和高跟鞋,她挺直腰杆尽量让自己看来像个成功人士。
前头四个座位全都空着,看来黑泽朗和梁希蕾还未登机。
空服员引领她走到最后一排,赫然发现黑泽朗慵懒地靠在宽敞的座位上,而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
她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处,黑泽朗看着她淡然说着:“坐呀!还发什么愣?”
“黑泽先生,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这是她的座位没错呀!但旁边坐着的人不该是他,他应该和梁希蕾坐在一起。
“头等舱我都包下了,想坐哪里是我的自由。”黑泽朗继续低头翻阅报表。
“那我去坐前面……”黎茗识相地转身,黑泽朗却拉住她的手,“叫你坐就坐,别自作主张!”
黎茗半推半就地坐下,深觉这样的安排极为不妥,“那梁小姐坐哪里?”
“谁说她会来?”黑泽朗放下报表,似笑非笑地看着黎茗。
黎茗被瞧得极为不自在,现下整个状况更令她不安。“但……不是说要去选婚纱?”
“你去就好啦!”黑泽朗对她投以神秘的微笑,看得黎茗心里怦然一跳。
只有他们俩一起去巴黎?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她不知道黑泽朗怎么想的,但潜意识告诉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否则她会难以抽身……
“我还是去坐前面好了……”黎茗想要起身,却被黑泽朗前倾的身子压制住。
“我说过的话不喜欢再重复……”黑泽朗的脸几乎贴上她的,晶耀的眼眸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直将黎茗的心魂吸入其中。
“乖乖坐好,就要起飞了!”说着双手往黎茗身侧一探,似乎打算寻找安全带,纤长的手指刻意扫过露在窄裙外的双腿。
对付自作主张的女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开不了口而且动弹不得!
黎茗果然正襟危坐,只见她紧靠着椅背拉开两人的距离,并暗自祈祷他没有听到她的狂猛心跳。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模索的双手正巧覆上他的,接着又慌乱地放开,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她的举止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青涩,让黑泽朗兴起捉弄她的念头。
“难得为黎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以磨人的速度拉起安全带为她扣上,“这样似乎太松了……”他故意拉起扣环比画,大掌几乎覆上平坦的小月复。
“不……”黎茗紧缩小月复,差点无法喘息。
黑泽朗继续为她调整安全带,扣环恰好圈住小月复,他故意移动扣环,让它在小月复和下方的三角地带磨蹭,恶意地望着脸色潮红、几乎忘了呼吸的黎茗。“这样舒服吗?”
“嗯……”她忘情地发出叹息般的呼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掩口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我去洗手间!”她解开安全带猛然起身,径自冲向后头。
“别忘了回到你的座位。”黑泽朗在后头提醒着,戏谑的神情流露难掩的。
这女人果然知道如何撩拨男人的心!
伪装青涩勾起兴趣,再以成熟的胴体撩起他的,稚女敕慌乱的模样让他差点以为她还是个处女……
演技如此高明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次巴黎之行必定精采可期!
黑泽朗深吸口气,决定暂时压抑,等待最佳时机一次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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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匆匆逃进洗手间的黎茗对着镜子不住喘息,散落的发丝贴在酡红的脸颊上,樱唇微张的模样像被男人过。
“天哪!”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还是死到临头犯花痴?竟然这样就有感觉,他甚至没碰到她耶……
依稀感觉他的鼻息拂过脸颊,那么灼热,那么地具有侵略性……哎呀!不能再想了,这样下去怎么工作?
她接着捧起冷水往自己脸上轻拍,并解开衬衫前两颗扣子以水拍打颈子,希望能舒缓浑身的红晕和热气。
“黎茗,冷静一点,记住你自己的身分!”她重新盘起头发,对着镜子低声斥喝。
尚未准备好再次面对黑泽朗,敲门声却响起。“黎小姐,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回座。”
“我知道了。”她再看镜子一眼,深吸口气,重新武装自己。
一拉开门,笑得甜美的女空服员立即引领她回到座位,让她连换位子的机会都没有。
见黑泽朗埋首于一迭文件中,她赶紧坐下来,自己扣好安全带,眼角余光瞄到他,依旧没抬头。
她偷偷喘口气,拿起机上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心头微微的怅然却一直无法平息。
新娘换人做!2
明明
从现在到未来你都不属于我
我应该要放手
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