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艳伤势全好、身体状况恢复后的第一个早晨,一向少眠、就算休息时仍保持警戒状态的巴斯特•蓝,因察觉四周存在某种致命的危险气息而睁开锐眸。
无预警的攻击毫不留情地朝他逼近,他迅速跃下床,瞬间清醒的他,身子状态依然保持着利落速度,无论瞬移闪躲还是灵敏的警觉性,一点都不马虎。
“早安,一大早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真是难得。”对招中不忘幽默调侃,巴斯特•蓝扬起邪魅的笑容,跟着蹲下闪过虹艳挥来的一拳。
“早安,用这种方式唤你起床,是最好不过的甜蜜呼唤,你认为呢?”虹艳嘴角沾染妖魅笑意,出手的力道绝不手软,招招欲置人于死地的狠绝。
挡去她使出的飞踹,巴斯特•蓝发出浑厚的笑声,瞧她那绝非善类的手段,似乎不以为意。“其实我个人比较喜欢女人用火辣辣的热吻唤我起床,而不是这种残忍的手法。”
“抱歉,火辣辣的吻没有,只有火辣辣的偷袭,你要不要?”扬起娇笑,虹艳的脸上映着灿烂的笑靥,但朝他使出的手刀仍然中气十足,威力不容小觑。
“不错,你身手进步了,可惜身为女人的你,气力仍太小。”冷不防在半空中将她的手刀拦截,巴斯特•蓝趁她打算抽回手前,不忘在她手上烙上玩味的一吻。
“不正经的男人!”虹艳低声斥怒,抹去被他吻过的手背,握紧双拳,更加猛烈地朝他方向不断挥去。
“嘿!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心思愈混乱,愈容易打坏自己的步调,这是最基本也最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巴斯特•蓝轻佻一笑,听来像在教导她。
但听进虹艳的耳中像是一种嘲笑,让她浮躁的心更加混乱。
“废话少说,出招!否则我不会留情。”
“你哪一次留过情?从第一次见面,你对我的攻击从来就用尽全力,不是吗?”这个女人啊,真是好胜不服输。
他说等她伤口康复,会拉长脖子等她夺取自己的性命,那可是客套话,没想到这女人竟把那些话当真,且努力地付绪行动。
“有时间和我抬杠,不如认真与我对招,等会儿小命掉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虹艳眯起锋锐的双眸,口中扬起残忍的冷笑。
“想要我认真与你对招?你恐怕无法承受。”这个女人啊,一点也不懂得何谓认输,明明那么稚女敕,但不服输的反骨个性却比任何人还要果决和坚毅。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小看她小看得彻底,一点也不把她的威胁当作一回事。虹艳气得双目发红,她最讨厌让人瞧不起,这只会增加她赢得胜利的决心。无论是拳头还是双腿,连尖锐的牙齿,只要派得上用场,虹艳都毫不留情地使出。
“只有小女孩才会用牙咬人,怎么?兽性大发了吗?”巴斯特?蓝好笑地摇头,还好他闪得快,否则手掌肯定被她咬出一个洞。
“要你管!只要能赢,任何下流手段都无所谓。”
“下流手段?”咬人叫下流?
“放开我的手!”不知何时,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扣着,动弹不得。
“我该放吗?”巴斯特•蓝危险又邪恶地朝她逼近,双眸暧昧地直直盯着她鲜红的双唇。
“不放吗?那……这就是下流手段!”虹艳扬起妖艳的眼眸,性感诱人地对他挑勾着。
巴斯特•蓝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冷艳的神色,瞬间怔愣住了。
突地,一阵猛烈又刺烈的疼痛感令巴斯特•蓝头一次在虹艳面前表现出狼狈的窘态,他痛得松开扣紧她的双手,双手改而捂住身下的鼠蹊部,呲牙咧嘴,眼中带着不敢相信的错愕。
“痛吗?我记得有一本书上写过,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这里,只要毫不留情地朝那儿一踹……再如何魁梧的大野狼也会瞬间变成一只毫无抵抗力的缩头乌龟。”冷睨蹲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已模样的男人,虹艳忍不住大笑,而且有愈来愈猖狂的迹象。
“你这个女人!”她可真残忍,亏他好心肠,看在她是弱女子,不忍出手让她受伤,谁知她来这一招!
“现在,你还是不认输吗?”虹艳得意地伫立在巴斯特•蓝身前,双手擦腰,犹如一个骄傲的女王,睥睨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脸上展露狂妄的气焰,仿佛他真的是一头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
“你知道吗?有一本书写过,男人不能过于放纵女人踩在自己头上,否则女人很容易小看男人的能耐……而你,就是如此!”话一说完,巴斯特•蓝倏地抬头,湛蓝的眼眸锐利如豹。
脑中发出危险的警讯,虹艳尚未反应,本该跪在地上痛得站不起身的男人,突然毫不犹豫地以极快的速度朝她侵袭。
虹艳惊悚地睁大眼,随着他快速的逼进,反射性地直朝身后退去,直到身子退抵到墙边,她才懊恼地发现,自己有如困兽被困在墙壁和他之间。
挺直的背脊紧紧贴于墙面,急促起伏的高耸胸口与前方男人之间仅仅半寸距离,随着她不安的气息,鼓噪的心跳发出巨响。
“你……你要做什么?”虹艳紧张地吞口唾沫,清冷的眼眸此刻布上不安的色彩,她的双手握拳,话一说完就朝前方男人挥去。
巴斯特•蓝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当她的攻击挥来的瞬间,纤细的手臂早被他牢固地抵制在墙上。
“放开我!以蛮力强迫女人屈服,算什么男子汉?”虹艳困窘大叫。
“刚才有人说,只要能赢,使出任何下流手段都无所谓。”巴斯特•蓝勾起邪妄笑容,湛蓝眼眸闪动诡异光芒。
虹艳咬牙懊恼不已,瞧她依然不打算认输的坚定眼神,一抹柔光划过巴斯特•蓝的眼眸。“今天是我赢了吗?”
虹艳怒瞪着前方的男人,要她认输……冷不防地,她又伸出另一只手。
双手又被固定在墙面,虹艳不甘示弱,仍不放弃挣扎地抬起腿,打算故技重施。
吃过一次瘪,绝对记取教训的男人怎会不知她的想法呢?
虹艳才抬起脚,下一秒,她的双腿就被牢牢固定牵制着,无法动弹。
“还来?小野猫,你该投降罗!”瞧她脸颊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巴斯特•蓝忍不住发出洪亮的笑声。
他的笑声鸣亮不已,狠狼地冲入虹艳跃动不已的心房,某种异样的情绪在她体内挑动,原本急促的心律不知为何更加猛烈地跃动,气得泛红的脸颊染上迷人的晚霞。
“我……我认输了,放开我!”不该是这样的!虹艳不安地发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跳不断加速,感到紧张不已。
当他那双魔力般的蓝眸紧紧盯着她,她竟无法正大光明地与他相视。
她是怎么了?体内燃起狂热的悸动,微微的甜意莫名地发酵,几乎要夺去她的思绪,占领她的呼吸。
“我说认输了,你该放……唔!”
温热的唇紧紧封住她的口,狂野的热火在她体内发烫,似要着了火。
两人的双手紧紧缠绕,找不到支撑点,虹艳感觉身子不断地虚软,思绪昏眩,无法思考。
融合他专属的阳刚气息,他的气味在她四周成为一道屏障,将她紧紧包围,无法否认,感受到他的吻,仿佛连同得到安心的保护,令她的心房逐渐松懈。
柔软的唇令人爱不释手,她口中不断发出受诱的申吟,女人的性感曲线与他紧紧相贴,巴斯特•蓝从不曾像此刻般对一个女人拥有如此的渴望。
明明是只小野猫,明明她是这么泼辣,但是……老天!他爱极了拥有她的想法。
交缠无法分离的双唇、无法分离的身子,似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体内。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巴斯特•蓝不舍地退离,他的语气沙哑不已,渴望拥有她的在体内叫嚣。
她只是个小女人啊!一个刚成年、不懂得人心险恶的纯真小女人。
虽然她有双看尽世事的冷情双眸,虽然她总是故作坚强,但对他来说,她只是个涉世末深的单纯女子,一个他也许无法触碰的小女人。
睁开迷蒙的双眼,虹艳气息急喘,心律依然激烈浮动。
体内涌现不知足的陌生渴望,然而她的双手却被松开,她再度恢复自由,看到前方的男人退离她数步,她却有种冲动,想要拉着他再次感受火热窒息的深吻。
虹艳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不已,那是得不到满足的叫嚣。
“记住了,想要偷袭我,我随时欢迎,但如果你输了……”巴斯特•蓝深深凝望着她的双唇,迷恋不已地轻拂她发烫嫣红的脸蛋。“我会侵略你的唇,这是惩罚。”
“你……”想起方才的热吻,想到自己情不自禁沉醉在他的“惩罚”中,虹艳羞耻地垂下眼,老天!她在想什么?体内竟然渴望着他的惩罚,她已经不正常了吗?
“我去拿吃的,你……该把身上那条被单好好整理整理。”看着因两人方才的打斗而松月兑的遮掩被单,巴斯特•蓝眼中冒出火苗。
虹艳低下头,羞得快速蹲。她胸口上的遮掩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半身赤luo的胴体就这么展现在他面前,她快羞死了。
“如果你愿意求我,也许我可以大方地让出一件衣服给你。”敛起眼中的yu火,巴斯特•蓝试图打破暧昧不已的气氛。
“求你?永远别想!”她高傲的骨气不容许她向一个可恶的男人求救。
“是吗?其实没有衣服也无所谓,这样我才能不时睁亮眼,好好观赏你美丽的胴体。”
“你……下流!”
“我下流?嘿!别忘了,刚才哪个女人沉沦在我的下流里?”巴斯特•蓝残忍地唤起她的记忆。
“你……严……巴斯特•蓝!”发烫的脸颊燃起一火,虹艳气愤得几乎抓狂。
“好好好,我等你……也许十年后你能将我打败。”很好,她可终于记住他的名字了呢!
话一说完,巴斯特•蓝带着得意的笑声,离开的速度十分坚决。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理解为何如此渴望逃离这里……
虹艳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可恶、自大、狂妄的男人,他竟然敢这么嘲笑她?什么十年?怎么可能会要十年?她发誓,明天她一定要将这个男人打倒。
到时候,她会命令他跪在地上,亲吻她的脚趾头!
对,亲吻她的脚趾头,然后,再要求他叫她一声女王陛下,看他还敢不敢自以为是,竟然不顾她个人的意愿亲她,她……
怒火瞬间消逝,虹艳恍神地伸手抚过依然发烫的双唇,想起方才那火热的温度、狂野不已的热吻,心口似乎也被烙上一道火苗……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体内的火焰依然徘徊,久久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