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诱色”酒吧
炫烂的灯光在黑暗的舞池内闪烁,众人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嬉闹狂欢。
吧台边,男男女女拿着酒一杯接一杯尽情豪饮。明明是个疯狂热闹的地区,却有一个男人不为所动。
“先生,你好酷哦!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做个朋友?”一个女人摆弄着性感的身躯朝他走来,一双涂满蔻丹的长指,似有若无地搭在男人的肩上暗示性地抚动。
段奇垂下眼,冷眼盯着落于肩头的长指,缓缓喝了一口酒。
“先生,别不说话嘛!看你这么帅,我可以让你请我喝一杯酒!”女人轻拨身后的长发,丰腴的胸口缓缓低下,胸前春光顿时一览无遗。
段奇充耳未闻身旁女人的暗示,他的目光由始至终全锁在坐于远处的一个女人身上。
她有一头十分俏丽的短发,但它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她有一双十分迷人、黑白分明的晶亮大眼,但它们此刻却恍惚无神;她有一张白皙晶透的鹅蛋脸,可惜它此刻红通通得像个猴;她有一张小小的、粉女敕的红唇,可惜那上面沾染着带有色素的唇膏。
他一进入酒吧就开始注意她了……
因为,当他落坐在吧台旁,正好听见一旁的三人组正在讨论如何把某个酒醉的女人拐上床,又要如何地轮流玩弄、如何骗她一块同行,他也跟着好奇起他们所说的对象到底是谁。
于是他的目光追随着三个人离开吧台,走至后方跟某个女人进行搭讪,自此之后,他的视线就不曾转移。
原本他并不想理会那三个男人的行径,可他却发现他们招惹的对象是一个带有纯正中文口音的台湾女人,心中莫名的怒火开始悄悄上演。
看着那名身处危险之中却仍未察觉的女人一脸醉醺醺,连站都站不稳竟然还妄想爬上桌面大跳钢管舞,段奇缓缓轻酌一口手上的酒,俊眉忍不住皱起。
“帅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人家我可是这间酒吧的名招牌,多少男人想请我喝上一杯都要排队,你可别不给面子哦!”女人娇滴滴地嘟着像被火烤过的海马嘴。
段奇瞧也不瞧她一眼,目光又移到远方站在桌面上的女人身上。
很好,她开始发酒疯了。望着远方的女人,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因为她正拉着钢管狂绕圈。
“喂!臭男人,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被冷落在一旁的女人发火了,想她可是酒吧界的皇后,这男人竟然不给她面子,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他连理也不理。
段奇还是把女人的存在当隐形人,不过他的神情越来越难看。看到那三个男人贼头贼脑、不怀好意地将加料的酒交到女人的手上,他那双平淡无波的双目瞬间散发危险气焰。
“喂!你这男人该不会对女人没兴趣吧?”身边女人仍叽叽喳喳地在他身旁叫个不停。
被吵烦了,段奇终于转过头,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他的举动让女人吓了一跳,忍不住收口。
“呃……我是……”女人摆出最娇艳的姿态,极尽挑逗抚媚。
“自己拿去喝。”段奇冷淡站起身,从口袋内掏出五张万元日圆纸钞摆放在吧台上。
在女人错愕而无法反应的同时,他径自从她身旁离开。
***
“不!不能,我不能再喝,再喝就要醉了。”梁小舞跪坐在桌面上,一手拉着钢管、一手在半空中猛挥舞动,对着面前三名陌生男人用力摇着头。
老天!她的头好昏,世界为什么摇来摇去?打了个酒嗝,她扬起灿烂又甜美的无意义笑靥。
“醉了没关系,哥哥会带妳回家。”身着黑衬衫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朝朋友窃笑。
“哥哥?”梁小舞彷佛听见了某句熟悉的字眼,努力睁大双眼盯着前方。
“对啊!哥哥……该死!妳在做什么?”男人话没说完,冷不防被她一记左勾拳挥中,正好跌了个狗吃屎。
“该死的男人!你竟然为了区区一百万,就把我丢进黑社会大本营,要我自生自灭,要不是本小姐我福大命大,怎么能从危险的贼窝逃出来?”梁小舞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男人,气愤大吼。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一脸错愕,搞不清状况。
另一名身着红色紧身衣的男人见着,顺手接过他手上的酒,带着慈善无害的面容伸手搂向梁小舞的肩。
“来来来,别理会妳哥哥。听弟弟的话,把这杯酒喝了,保证妳快乐地飞上……他妈的,妳干嘛打我?”
红衣男子气极败坏地大声嘶吼,他也被挥了一记右勾拳。
“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姊姊?没良心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我那个有三百万的户头是紧急状况时才能用的吗?竟然敢给我拿去拉斯韦加斯全败光,你这王八蛋!现在还有脸敢来见我?”梁小舞用力揪着他的胸口,狰狞地将口水吐往他脸上。
啊?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反应不过来。
“你们这两个笨蛋,直接把酒灌进她嘴里就好,干嘛和她扯这么多?”三人组中身着金光闪闪缎面衬衫的男人,气极败坏地抢过酒杯,打算以强硬的手段让她喝下酒。
他一把揪住梁小舞的短发,另一手将酒杯抵在她的唇上。
“喝!给我喝下去!”
这里吵得像菜市场,灯光暗得连五指都难以看清,老实说,就算他们打算直接强压这女人离开,肯定也没人会注意。
“干什么?你谁啊你!”梁小舞挣扎着扭动头颅,酒醉的神智不清加上昏暗的灯光,老实说,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人强抓着。
“我?我是妳的亲亲男友。”男人露出婬秽笑容,看着她白女敕女敕的通红脸蛋,心中邪恶污秽的念头不断窜出。
“亲亲男友……”梁小舞困顿地说了这么一句。
下一秒,男人吃痛地弓起身子,手上的酒杯安然无误地落在桌面上,他忙着摀住自己的鼠蹊部,皱紧的脸孔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害。
梁小舞瞇着眼,满意地点点头。
“死男人,知道痛了吧?你这个只会用不半身思考的兽性动物,我都跟着你三年了,没想到你竟然敢给我偷吃,吃完还不懂得擦嘴。”话一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接着又说:“还没良心地带着其它女人,把我仅存的三十万美金全带走,我今天不打爆你的命根子,我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心怀不轨的三人听了她的怒声责斥,忍不住替她悲惨的人生感到同情。
又是被哥哥出卖、又是被弟弟利用,连男朋友都带着别的女人跑了,唉!她真是可怜到家了。
不过,她的人生到此还不算最悲惨,因为等会还有更惨绝人寰的衰事即将要发生──
三人有志一同地看着她手上那杯喝得精光的酒,心中忍不住窃笑又欢呼。
算她倒霉,谁要她长得这么可爱,一进门就被酒吧之狼三人组给盯上,想必过了今天之后,她可悲的人生将再多添加一笔不幸。
“头好昏,为什么这里一直转……”感到身子不适的梁小舞摇摇晃晃地想起身,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倒霉……不过、不过是想找个地方躲,谁知道这附近尽是一些酒馆……”喉间引发痛苦的恶心感,那种难受程度,彷佛只要她轻轻一动即蔓延全身。
“我们来扶妳吧!”强忍方才拜她之赐而得到的疼痛,三个猴急的男人伸出手打算把她带离酒吧,好好蹂躏、享用一番。
当他们的手正要碰触到她的身子时,一个男人毫无预警地插入其中,一把将她抱离桌面,拥在胸口前。
“妳怎么跑到这来,连手机也没带?”段奇以日文低声说道,他望着怀中的女人,平淡无波的脸色略显不悦。
“啊?你……你……”梁小舞字句破碎地出声,脑中满是混沌,睁着茫然的大眼凝望面前的男人。
“快走吧!大家都在等妳。”段奇沉稳平静地命令着,落于她肩头的大掌略略收紧,似有若无地对她发出暗示及警告。
可惜他的好心,梁小舞感受不到。
“你是谁?”
她的问题,同时也是一旁三个男人心中想问的。
“对啊!你是谁?”被踹了鼠蹊部的男人一脸不爽地粗声质问。
段奇睁着冷眸缓缓转过身瞪向三人,目光锐利得让人看了直打冷颤。
“你们就是半夜三更打电话约我妻子出门玩乐的朋友?”他的声音充满慑人气势,脸色森冷阴沉,浑身散发幽暗诡异的气息。
被挥了一记右勾拳的红衣男人死命摇头,胆颤心惊地吞了一口口水,缓缓退了一步。
就在方才,他发现眼前的男人外套下的腰间竟然浮现奇怪的鼓起物,想也不用想,他马上就联想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