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后,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瞪着他,“喂!我问你,你们在说什么日本女人?那是谁?”
听着她充满醋意的质问,江承辑的心底其实是有一份愉悦的,她在吃醋,他看得出来,以石馨兰的脾气和个性,若是和松版花玲相处一室,那画面……他忍不住摇摇头不敢想下去,不过他并不打算任由松版花铃来欺负她。
这种保护她的念头非常的强烈,连他自己都十分讶异,或许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保护自己的东西是每个男人都会去做的事,看着她那张不悦的娇容,或许他该透露──点事让她知道,免得她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得临时应敌。
可是,江承辑又担心这样子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他犹豫不决的蹙紧眉头,第一次举棋不定,他是该顺着自己的计划走好扳倒那个老家伙,还是该好好的把握住她?
“她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你不必费心去想。”
“但……”石馨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要不然林子扬就不会特别把她提出来,她的个性虽然迷糊,但是女性敏锐的直觉还是存在,他刚刚的眼神明明有些通优,表示江承辑有事瞒着她。
正当她想要开口再询问他时,江承辑却不知在何时已闪身到她的面前,并以着亲昵之姿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对她道:“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想这个就好了。”
他诱惑的低语迷惑了石馨兰,她总是无法抵抗他散发出来的魅力。
看着他那双原本冷漠无情的眸子在这一刻闪动着炽热的火焰,她随即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忍不住脸颊一阵羞红,却主动图上他的脖子,并在江承辑低下头吻住她之前对他道:“承辑,我最讨厌有人欺骗我。”
正想吻上她芳唇的江承辑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有着古怪的表情,下一刻却不发一语地狂肆的吻住她的唇,唇舌交缠之间,让她也燃起了如火般的yu|望。
“嗯……”
江承辑灵活的舌逗弄得石馨兰瘫软在他的怀里,整副心思都随着他的亲吻而舞动,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柔软的娇唇传来一丝近似快感的疼痛,肺部的空气仿佛就快要被他的吻给榨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排解的焦急火热……
……
疲惫感很快的席卷石馨兰,让她昏昏欲睡,在背后抚模的大手,让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却在听到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时,僵住了身子。
石馨兰反应极大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跳而起,不敢置信的神情在她脸上绽放、一双眼眸瞪得如铜铃般大,“你……你说什么?”她微颤抖的手指着他,语气里净是无法相信。
“嫁给我。”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空气,显得突兀而刺耳。
江承辑忍不住皱起眉头瞪着她看,难道要她嫁给他,令她这么难以接受到宛如承受了什么打击吗?看她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他不得不开口嘲讽:“怎么?你现在是在练习自己的肺活量吗?”
可惜的是,石馨兰对他的讽刺之语毫无反应,反而突然一把跳到江承辑的身上,双手激动的捧着他的脸庞,用着十分严肃的语气对他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嫁给我。”
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她一脸的睡意全被惊吓给赶跑。
“啊!不会吧?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石馨兰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又是尖叫又是惊奇,反复不断的念着:“你……你竟然向我求婚……”然后,她突然兴奋的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吻又舌忝。
江承辑对她这种反应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淡笑的对她说:“看来你是答应罗?”
石馨兰正想点头时,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并以疑惑的眼神瞅着他看,然后沉声的说:“不对、不对……”她用力的摇摇头,然后从他的身上跳下来,非常愤怒的站在床边,用力的瞪着他。
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江承辑一头雾水,这女人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又怎么了?”
“江承辑,你这个一点都不浪漫的大混蛋,哪有人求婚像你这样的?我不管,你要重新向我求婚!”
她的要求让江承辑一愣,求婚还有NG重来的吗?“你希望我怎么求婚?”
石馨兰挫败的瞪了他一眼,“求婚的人是你,这个问题你不会自己去想办法吗?更何况,你也还没给我一个要我嫁给你的理由?”
这女人真难搞。他忍不住微蹙起眉思索着,“结婚就结婚,何必这么罗唆?”
“我不管,人家一生也不过才结婚一次,你怎么可以让我的梦想幻灭?不管,我要你负责我的梦想。”再怎么想,她都不会想到自己被求婚是在欢爱过后、昏昏欲睡之际,而且还让他这样冒出来的一句话就给搞定了。
更更重要的是,他都还没有说出那句她最想听的话耶,他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想要把它直接忽略过去?
石馨兰其实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受重视的感觉和江承辑的真心。
“好吧!”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看到她赤果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大声抗议时,那副美丽的模样,让他只想将她再压回床上,好好的将她再爱一遍。
压根儿不知道他想法的石馨兰,就这样呆呆的扑向他,对着他的脸颊又亲又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来吧!”
她的邀请正好顺了江承辑的心,他马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将她压回床上,“没问题。”
对他不安分的举动,江馨兰先是一愣,接着抗议:“不是,人家不是指这个,你这个大!”呜……她的抗议无效,因为一个男人的yu|望并不是那么容易浇熄的。
江承辑决定在这个月月底与石馨兰订婚,并举行盛大的宴会,让所有人分享他们的喜悦,所以石馨兰这几天常常回家去和父母亲一起商量她的婚姻大事。
石馨兰对于自己要嫁给江承辑是肯定与开心的,但她却有点闷,江承辑虽然给了她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与慎重的求婚,但怎样都不肯松口对她示爱,让她十分的气闷。
虽然石馨兰知道江承辑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自己作为终生的伴侣,但是若没从他嘴里亲口听到那三个字,她还是十分的不甘愿。
不过转念一想,她决定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反正他们现在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她有信心可以在结婚前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三个字,到时,她将会是这个世上最快乐幸福的新娘子。
☆☆☆
这天下午,石馨兰到育幼院义务教完舞回来,发现门前多了几辆豪华宾士轿车,诧异的问站在书房外的源伯:“源伯,有客人啊?”
源伯点点头,“石小姐回来啦?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些点心?”他关心的问。
“我不饿,谢谢您的关心。”她摇摇头,觉得源伯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似乎有些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看到他不安的频频望着书房,随即道:“书房里有什么大人物来?竟让我们的源伯心神不宁。”源伯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不可能会有什么事难得倒他,能让他露出这副反常的模样,那就表示理头的客人绝不是什么小人物。
“小姐真聪明,是森野老爷来了。”他赞美了她一句,随即语气沉重的说:“唉!每次他来总让少爷的情绪低落阴郁好几天。”
“是森野爷爷?”她惊呼一声,他怎么来了?石馨兰记得江承辑曾告诉过她,他有一个旅居在日本的爷爷,他该不会是因为他们这次的订婚而特地赶来的吧?只是源伯的反应为什么是一副担忧的表情?
“嗯,还带了一位日本小姐。”源伯慢慢的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石馨兰的表情,希望她不会不高兴。
“日本小姐?”为什么要带日本小姐,这和参加他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系?她费脑筋想了一会儿,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然后两手互击一掌,开心的嚷叫:“哎呀!该不会是森野爷爷那么老了,还想娶个年轻的小姐吧?”
石馨兰八卦的对源伯顶了一下,语出惊人的继续道:“而他怕承辑不肯同意,所以就趁这次的机会想要带她来给承辑看看,好同意他续弦不成?”听说森野爷爷已经独居好几十年,真没想到临老才来段黄昏之恋。
石馨兰这番异类的想法让源伯惊异了一会儿,在他未笑出声时,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一阵爆笑的男性低沉嗓音。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沈天擎一出书房,听到这番论调笑得就差没抱着肚子。“承辑,你的未婚妻真是太可爱了,竟然有这么宝的想法!”沈天擎拍了一下和他并肩而立的好友,还兀自笑个不停。
沈天擎根本不理会背后那两道锐利又愤恨的目光,还故意提到未婚妻三个字,存心气死老头和那目中无人、任性自大的松版花珍。
如果不是担心石馨兰在知道那老头硬塞一个女人给他时会有什么反应,他真想和沈天擎一起大笑出声。石馨兰的这番话已经够羞辱那个老头,他确实不需要多说什么,该说的,该做的,他刚才都已经说完,他不认为和那老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头发花白却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从他们身后出来瞪了他们一眼,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石馨兰,措词也丝毫不客气,厉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踏到森野家来撒野,还讲出这么不得体的话,真是没家教。”
他严厉又冷酷的言语毫不留情的指责她,令石馨兰莫名其妙又忿忿不平。
“你……你这个老不修!莫名其妙的见人就骂,看起来还真像一只老疯狗,见人就乱吠乱叫。”
可恶!她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怎么每个人一见到她就想欺负她?
“你……你这个野丫头,真是反了,竟然敢骂我是疯狗?”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根手杖直指向她。
“哼!谁教你要先骂我,我当然要反击回去,要不然还傻傻的被你欺负?”
江承辑看着她那副凶悍的模样,忍不住感到好笑,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她敢对这老头有不驯的态度,也不管老头的地位和名声在这社会上有多崇高。不知为何,看她这个样子真是令他心情舒爽不少,也该有人给老头一个教训了。
“逞一时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像你这种野丫头,别想我会承认你人我们森野家的门,拓泽他已经有未婚妻,你最好识相点快点滚人,免得到时候难堪。”
“什么?未婚妻?”这个消息对石馨兰而言,宛如青天霹雳,没想到江承辑竟然有未婚妻。这……她愤恨的瞪向那个罪魁祸首,然后上前一把狠狠的揪住江承辑的领带。
“说!为什么有未婚妻还向我求婚?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就用这个领带把你给勒死!”她语带威胁、目露凶光的狠瞪着他。
石馨兰杀气腾腾的模样倒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顿时之间,气氛凝结,沈天擎先是一愣,然后闷闷的笑出声。这个女人真是够辣,他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好罗,原本想要帮忙,生怕这个小妮子被森野老爷和松版花玲给生吞活剥,这下子看来,或许他连嘴皮子都不必动,就可以免费观赏到一出好戏。
但万万没想到,冲出来的人竟是松版花玲,她上前想要推开石馨兰那不像样的举止,“你这野女人做什么?竟然敢碰我的未婚夫,还不快给我放开!”
看着松版花珍那张美艳的脸,掠过石馨兰心田上的是一抹刺痛,想到要把心爱的男人让出去,真是教人伤心,但她不能原谅的是江承辑的欺骗;不理会松版花玲的叫嚣,她对着江承辑恨恨的说:“我说过,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欺骗你,她就如同我告诉你的,根本就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江承辑知道,如果再不开口解释,石馨兰将会愤怒的离开。他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伤心与震惊,他的心思全都摆放在她的身上,在这一刻里,江承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留住她,紧紧的将她绑住,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些见鬼的计划全都滚到一边去了。
江承辑伸出手用力的搂住石馨兰的腰,不在乎的任由她拉着他的领带,也不在乎松版花玲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他竟然说她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这口气她松版花珍怎么咽得下去?
正待发作,耳朵却又听见江承辑接下来的话,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只是受到屈辱般的一阵青一阵白。
“何况,她只是那老头替我安排的女人,我根本没同意,更不可能娶她,我唯一想娶的女人,现在就在我怀里。”
江承辑的话安抚了石馨兰那颗受到创伤的心,她略带不满的朝他的胸膛打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对我而言,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我不想让你为这件事费心,只想你当个快快乐乐的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