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你之后,我才真正相信女人是水掐做出来的。”
韩苍震抱着妻子,坐在落地窗旁的长椅上,胸前大片的衬衫都被她的泪水给哭湿了,好不容易才哄停了她的眼泪。
被他这么一说,纳兰守花忍不住尴尬地笑了笑,将脸蛋埋进他的颈窝里,轻声地说道:“我只是在想妈咪,在想十七岁那年夺去她性命的那场车祸,想她明明跟爹地那么相爱,却仍旧会天人永隔,想着就算我们再相爱,也总有一天会因为死亡而分开,只是想到这一点,我已经开始觉得舍不得了。”
他伸出大掌抚顺她柔软的长发,“如果这世上有任何事物可以教我们分开,那就只有死亡,但那不足为惧,到那时候,我们的分离是为了再遇见彼此,所需要的不过就是一点耐心。”
“你真是韩苍震吗?真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吗?”她抬起头来端详着他,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嗯?”他挑起眉梢,似乎不太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认识的韩苍震说不出这种话的,他说不出这种教人连灵魂都要醉倒的甜言蜜语,说!你是教谁给附身了?”
见她煞有介事的逼问,韩苍震摇头笑叹,“知道你爹地常对两个小毛头说些什么故事吗?”
她点点头,“嗯,狼与小雏菊的恋爱故事,说他们怎么从互相伤害到深深相爱,两个小鬼知道是自己父母的故事,可爱听了!不知道都听过几百次了,还是央着爹地说给他们听,真是受不了。”
“他们当然爱听,如果没这段故事,哪来他们两个小鬼头?”他笑哼了声,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可是,我们似乎都不如柔柔聪明,我们来自两个世界,不同的行事作风与想法,让我们像是说着不同的语言。所以,我因为我的不懂而愤怒,你因为你的不懂而伤心,可是,我不想重蹈覆辙,狼既然爱上了小雏菊,就要懂得学她的语言,用她的方式让她知道,她的狼会永远永远的爱着她,让她相信,而且永远不必再怀疑这一点。”
“然后她就不会想找人代替他了吗?”
“你敢?”他不善地瞇细了眼。
“怎么不敢?我有爹地给我当靠山。”
“那我就趁着他还来不及给你撑腰之前,就把你给吃了,连皮带骨全给吃下肚,让你全成了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紧拥着她,在她的脸上颈上啄吻着,呵着她笑。
“不闹了!我怕痒。”
纳兰守花笑着按住他的唇,直视他的眼眸,感觉他的吻啄在她的手心上,那份温存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时,她被他胸前的亮光给吸引住,那是从他衬衫里滑出的白金项链。
她执起那坠牌,感受着从他心口透染出来的热度,她的指尖轻轻地画过刻在那上头的字句,一笔一画,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了,却仍旧深刻如新,一笔一画,烫痛了她的眼,烫痛了她的心。
其实,她早该懂的,这个男人为她戴上这项链时的决心,愿意让自己成为她所有物的一刻,她就应该懂的。
“Mine,我的。”她对着他低语,这一刻,她再也不怕与他分离,与他的眼神相视着,这一瞬间,就已经是他们的永远,“我的男人,我的最爱,我的……一切。”
因为是一切,所以,也教人难以界定究竟是她拥有了他,还是他主宰了她,不过,当他们的唇吻上彼此,心灵契合相印的那瞬间,这一点争议也似乎变得不太重要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