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想到从前,她微抿着唇瓣,不高兴地回话,可是思绪却不由得转到从前。
她记得的,小时候的她真的很黏他,而他也很宠她,两人两小无猜,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日子。
直到某天她知晓了阿爹的失望,知晓她不是男儿身是阿爹心里的痛;因为这点,她开始讨厌他,因为他是阿爹心里理想的儿子,而她只是阿爹心里的遗憾。
这是迁怒,她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而且,长大后的他也很恶劣呀!
动不动就欺负她,惹她生气,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宠她的模样,而且他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北方,八卦传来传去的,更让她讨厌他!
“总之,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最好不要再提了,我跟你没那么熟,少攀亲带故的!”
现在的她,对他只有讨厌、讨厌!
她的话让皇甫绝瞇起黑眸,怒意掠过俊庞,“真的这么讨厌我?”
“对!讨厌得不得了!”她轻哼一声,睨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嫁给你!我宁愿嫁给任何人,就是不想嫁给你!”
“哦?是吗?”她的话让他变了脸色,轻松不再,换上了冷凝。
瞧见俊庞沉下,明显的怒火让夏以芙一愣,一时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受不了沉默和他的脸色,她终于受不了地开口。“喂!你不是要我擦澡?”
“不用了!出去!”闭上眼,他第一次以这种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
夏以芙忍不住一愣,有点适应不了他的冷漠。
“真的不要?”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嘛?他都说不要了,她干嘛还问?自找死路嘛!
“对!出去!”谁知道他的口气仍然没变。
夏以芙抿着唇,有点不习惯皇甫绝的态度,嘟着嘴,忍不住在心里嘟嚷。
什么嘛?跩什么跩?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希罕待在这里呀!”她对他做个鬼脸,丢下巾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夏以芙一离开,皇甫绝立即睁开眼睛。
“该死的女人!”他气得用力拍打水面,溅出热水。
她竟然说宁可嫁给任何人,也不肯嫁给他?!怎么?他皇甫绝会比不上别的男人吗?
她竟然连选也不选他,直接就把他踢出局,而且还肖想嫁给别的男人?
她休想!
这辈子除了他皇甫绝,她别想嫁任何男人!
早在他第一眼看到还是婴儿的她时,早在她用那双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他的手指头时,早在她对他漾出第一抹笑靥时……
他就决定了──他要她!这辈子,她只许是他的人。
虽然他有未婚妻,可那只是个幌子,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以芙早被他订下了,所以就算她年已十七,早就已经是适婚年纪,可却没人敢上夏家庄提亲,因为没人敢得罪他!
所以,她想嫁给别的男人,死都不可能!
扬起嘴角,皇甫绝冷冷地笑了。
“不想嫁给我吗?”一丝邪佞闪过黑眸,愤怒消失,被深沉所取代。
等了她十七年,他的耐性已不多了,尤其她方才的话更是惹怒了他。
教他怎能不好好回馈她呢?
月夜,繁星点点。
夏以芙觉得好诡异,那一天皇甫绝莫名变脸后,她还以为他会气好几天哩!可是等她回房,他却一脸没事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异常。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皇甫绝那家伙是什么个性她会不了解?他可是很会记恨的!
所以,他的平静只换来她的不安。
她一直等着,等着皇甫绝变脸的时刻到来。
这天,她一踏入房间就见桌上摆满了佳肴,而那个爱记恨的男人正坐在椅上,一见到她,立即扬起笑容。
“芙儿,来!陪我喝一杯。”他笑着招呼她入坐。
夏以芙狐疑地看着皇甫绝,坐到他对面,看着满桌的菜,虽然很香,看得她食指大动,可是警戒心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献殷勤,一定有鬼!
“你该不会在食物里下毒吧?”打量着他,她一脸怀疑。
她的话逗笑了他。“芙儿,妳想太多了!”
“是吗?”夏以芙仍然不信。“不然你好端端的备这么丰盛的菜干嘛?”愈想愈诡异。
皇甫绝忍不住轻叹,俊庞满是好笑又无奈。“妳忘啦?今天是我的生辰。”
他的话让她一愣,想了下,记起来了。
“哦,那又怎样?”他生辰关她屁事?
“难得的日子,我只想单独和妳庆祝,这也不行吗?”他无奈地看着她,俊庞带着一丝可怜。
可惜,感动不了夏以芙。
太诡异了!没事装可怜,一定有鬼!
“好吧!”见她仍然不相信,皇甫绝再次轻叹。“那我也吃给妳看,总行了吧?”
他尝了每一道菜,又喝了一杯酒,朝她举杯示意,证明他真的没下药。
见他尝了真的没事,戒心稍微放下一点,可仍然不怎么相信他。“不了,你吃就好,我不饿。”
她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吃这些诡异的菜。
“好吧!那喝酒总行了吧?”他对她举杯,示意她干杯。
“喝酒?”瞪着眼前的酒杯,夏以芙迟疑了。
“怎么?妳连喝酒也不敢呀?难道是怕喝输我?”皇甫绝摇头,又使出老法子──激将法!
夏以芙轻嗤一声。“拜托!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你难道会不知道?”她的酒量可是出名的好,怎么可能会喝输他?
“好!那就来喝呀!”他挑衅地看着她。
“喝就喝,怕你呀!”夏以芙冷哼一声,豪气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好!继续!”皇甫绝帮夏以芙倒满酒,两人继续比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