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个贫穷的王子妃,其实是一个落难的王子妃喽?”
王子妃最好的朋友陶晓洁,对于她接二连三遭遇的变故感到非常吃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子妃与阎家之间,居然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
这天,被贺文慧放过一马的王子妃,终于得了空闲,约好友出来吃饭。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陶晓洁,对王子妃的遭遇既感到同情,又心生羡慕。要知道,被女性视为偶像情人的阎太子,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就是这个人,目前居然和王子妃同处一个屋檐下,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包让她难以置信的还有另外一件事,“你真的没有答应阎太子的求婚?”
王子妃立刻夹起一只鸡腿,塞到陶晓洁的嘴巴里,嗔怒地瞪她一眼,低声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讲那么大声,你是不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听到你对我的质问?”
陶晓洁将嘴里的鸡腿丢到一边,吃惊道:“可是被你拒绝的那个人他可是阎太子……”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重点好不好?”
“那问题的重点是什么?”
王子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说,全天下人都知道阎烈以前有过一个交往甚笃的女朋友吗?”
“可是他已经跟那个女的分开了啊。”
“分开不代表不爱……”
“就因为这个,你便拒绝了他的求婚?”陶晓洁给了她一记“你很白痴”的眼神,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大傻瓜,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先不说阎太子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咱们就说阎先生和阎夫人,他们把你当亲生女儿来疼,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伤害你。至于阎太子心里究竟还有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我觉得你根本不必在意……”
“因为只要你嫁进了阎家,就是阎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再加上公婆对你的疼爱,小叔对你的关照,依我个人猜测,你这阎家大少女乃女乃的地位,绝对不会受到半点威胁。”
她喝了一口饮料,接着又道:“当然,就算有一天那个叫Angel的女人真的又出现在阎烈的世界里,以阎家在商场上的地位和名声,阎太子最多让她做小……”话刚说到这里,她便得到了好友的一记白眼。
王子妃含怒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为了阎家大少女乃女乃的地位,有朝一日,我必须有容人之量,眼睁睁看着他和小三双宿双飞,情投意合?”
“呃……”陶晓洁轻咳一声。
“陶晓洁,你做人的底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王子妃觉得自己真是交了一个超级损友。
“喂,我这也是为你好嘛。要知道那可是跺跺脚,商场就震三震的阎家呀,阎家大少女乃女乃的位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得上去的。再说了,这个时代的男人,有几人能对婚姻从一而终?趁自己还年轻,找一个稳定的靠山,等你将来生了阎家的继承人,有了名分地位,爱情神马的,那都是浮云……”
“可是晓洁……”王子妃的语气变得十分认真,“如果我的婚姻中真的出现第三者,我宁愿舍弃,也不会继续维持。”
陶晓洁十分了解好友的脾气,知道她说一不二,而且在感情上很有洁癖。
虽然阎烈并不像负心汉,可关于他当年的恋情,却被很多人津津乐道。
假如有朝一日,阎烈的初恋真的回来了,她不敢保证,锺情于那段感情的阎太子,会不会继续把王子妃放在第一位。
“啊,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餐厅里突然传来服务生的道歉,两人循声一看,就见不远处的一桌,一个女客人被服务生碰倒的汤汁弄脏了洁白的衣服。
虽不知道那女客人的年纪,但她的外表很年轻,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
她拥有一张让人看上一眼便不会忘掉的容貌,倒不是说长得有多漂亮,而是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恬静,温柔,成熟而又理智。
她穿的那件衣服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名牌货。
带颜色的汤汁弄脏她衣服的同时,服务生吓得脸都白了。
可那个被弄脏衣服的女人只是用餐巾纸轻轻拭去衣服上的汤汁,笑着对那服务生道:“没关系,你不用害怕,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吧。”
她的声音甜美可人,就像唱歌一样动听。
女服务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连忙点头道歉又道谢,这才胆颤心惊的离去。
陶晓洁欷吁,“还以为那气质高贵的女人会闹上一小场,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度,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不但长得漂亮,身材正点,就连性格都这么温柔,哪个男人有幸能把她娶进家门,那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餐厅里的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王子妃忘到了脑后。
回到家的时候,王子妃才得知,再过三天,是阎子清五十八岁的生曰,阎家夫妇的根虽然在台湾,但上海同样有很多知交好友和旁支亲戚。
找到王子妃之后,阎家夫妇本来想带着她回台湾生活,但阎烈目前放不开手边的工作,再加上王子妃在上海生活了二十年,突然让她离开,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最后由贺文慧拍板决定,反正台湾那边也没有要紧事处理,他们夫妇两人暂时就在这边住上一阵子好了。
既然决定留下来,那么阎子清的生日自然要在这边过。
早在几天之前,贺文慧就命人去准备生日宴,她这次宴请了很多宾客,一方面是想扩大交际圈,另一方面,也想趁这个机会把王子妃介绍给众人。
她要向所有的人宣布,从今以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将会多一位千金大小姐,她的名字,就叫做王子妃。
对于这样的安排,王子妃感到十分无语。
她只想过平淡简单的生活,对做一个千金大小姐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可每当她试着同贺文慧讲道理的时候,对方就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如果她不同意她的安排,她死了之后无法向她的亲生父母交代。
迫于无奈,王子妃只能妥协,谁让她把贺文慧当亲妈一样来孝敬呢。
阎子清生日宴这天,王子妃被打扮成了一个漂亮可人的公主。
她本身长得十分娇小,又是天生的女圭女圭脸,穿上晚礼服之后,倒真和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模一样。
贺文慧非常满意她今天的打扮,亲昵地挽着她的手,逐一向在场的宾客介绍。
王子妃只能硬着头皮和那些贵妇名媛们打招呼,遇到对她品头论足的,她还要假装看不到,由着对方把她当成外星人一样来研究。
就这么一路被从头介绍到尾,贺文慧终于放了人。
一得空,王子妃就躲进休息室,将那两只高跟鞋丢到一边,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脚。
她一直不能理解,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穿高跟鞋,这玩意儿分明是刑具,除了外表看上去还算美丽之外,再也找不到优点。
她在揉脚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饮水机旁,有个年轻男人一脸纠结,似乎对那台饮水机充满了困扰。
只见他拿着纸杯连按了好几次,可饮水机都不出水,王子妃顿时明白纠结他的原因了。
“先生,你等一下。”
见对方沮丧的摇头要走,王子妃光着两只脚丫子跑到饮水机旁边,在那男人诧异的目光中,弯下腰对着饮水机一通摆弄。
不多时,就见那台饮水机居然可以按出水来了。
那位男人顿时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不可思议道:“小姐,你还真是厉害,连饮水机都会修?”
穿着一身晚礼服的王子妃很男孩子气的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笑着道:“小意思啦。”
对方被她的豪迈逗笑了,拿着纸杯接了白开水,优雅地喝了一口。
王子妃忍不住好奇道:“那边的宴会厅里有很多饮料和酒,你怎么还喝白开水啊?”
“因为我的胃肠不太好,医生不建议我喝剌激性的饮品,所以没办法,只能以水代酒,人生中倒是少了很多趣味。”
说着,他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了王子妃一眼,见她虽然穿着华丽的衣裙,却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做作之态,尤其是光着的那两只小脚丫,白皙粉女敕,非常可爱。
“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王,我叫……”
没等她报完名字,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
“妃妃,你怎么一声不响的跑到这边来了?”正是阎烈。
“我被老妈抓着一路认了不少客人,脚好痛,所以来这边休息一下。”
“如果累的话,我可以带你先回家。”
“可以吗?”
阎烈满眼宠溺的道:“有什么不可以?今天宴会的主角又不是你,你若实在不想留下来,我们现在就走。”
“好啊,我正好最近在追一部韩剧,现在赶回家去还来得及看大结局。”
阎烈笑着捏了捏她的俏鼻,嗔骂一句,“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孩子气。”
“阿烈,不为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
讲话的男人,正是与阎烈交情很好的朋友之一,陆靖凯。
阎烈一把将王子妃搂在身侧,笑着道:“我未婚妻,王子妃。”
被他搂在怀里的王子妃很想出言辩解,她和他根本就不是未婚夫妻,可惜她刚要开口,就接收到阎烈一记制止的眼神。
“你订婚了?”
陆靖凯对此感到十分吃惊。
阎烈道:“目前还没正式公开,不过,不久的将来,我会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当然。”
这时,陆靖凯突然电话响了,因而先行离开。
王子妃想从阎烈怀中挣扎出来,就被他一把按在休息室的墙边。
“从今以后,不准再对别的男人抛媚眼。”
“我……我几时对着别的男人抛媚眼了?”王子妃觉得自己非常无辜。
“还敢说没有?”阎烈的口气很差,指着她的脚丫子,“不但抛媚眼,还被人看光光。”
凭男人的直觉,如果他刚刚不适时出现在这里,以陆靖凯那花名在外的性格,王子妃肯定会被他列入猎艳的目标名单中。
虽然陆靖凯的风流名声并不如韩子浩,但在祸害女人这方面,这两人可以被称之为是一丘之貉。
王子妃却不满道:“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都没说你乱对别人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倒是反咬一口,指责我的不是……”
“我们之间难道不是未婚夫妻?”
“我有答应吗?”
阎烈坏坏一笑,“你很快就会答应的。”
“我才……唔!”
正想开口辩驳,她就被他扳住下巴,一口吻住。
休息室外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被阎烈深深亲吻的王子妃又羞又恼,拚了命地在他怀中挣扎。
阎烈轻轻拍了她的一记,警告道:“不要乱动……”
“万一被人发现……”
“好,既然你不想让人发现,就乖乖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对任何男人抛媚眼,不准四处留情,不准拈花惹草!”
“我哪有……”
正说话间,又被他吻住。
“快点,否则我会亲到你答应为止。”
“你这个……唔……”
“答不答应?”
被亲得无处可逃的王子妃终于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答应……”
这一刻,阎烈的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捏着她的下巴,用手指玩弄着她柔软的唇瓣,叹息道:“你真是太没坚持了,如果倔强一点,我就可以把你按在这里亲个够了。”
王子妃被他气得直跳脚,用力踹了他的小腿一记,骂道:“你这个混蛋。”
她娇女敕的小脚丫踹在阎烈腿上,一点都不痛,倒是酥酥痒痒的,非常舒服。他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调侃道:“还没结婚就开始虐待亲夫,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实在是该罚。”
王子妃被迫躺在他的怀里,红着脸道:“谁要和你结婚啊?还有,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你想光着脚丫走出去吗?”
“难道我要被你用这种方式抱出去?”
“王子抱着他的王子妃,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真是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