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拨一百万?”还当作零用钱花花就好?!致妃听了傻眼,心脏差点当场停摆。
他们家一个月还存不到一百万耶!
看着她错愕的表情,贝爷爷马上会意。“宝贝孙媳妇,你好像还不知道他年收入多少是吧?”
“爷爷,她其实还不是我女朋友。”贝藤熙开口澄清。虽然他很想顺水推舟,可依她排斥他的态度……他必须顾及她的心情。
“还不是?依你的性子不会随便带个女人来见我,你还想骗我这个老头?咳咳咳!”贝爷爷脸色大变,双眼怒瞠。“你长大后,我只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好姑娘结婚,好好过日子,这是喜事,又不是什么坏事。咳咳咳!你诚实一点,让爷爷高兴高兴不好吗?我再活也没几日……咳咳咳!”
“爷爷。”他忙拍背递水,却浓眉紧皱,满脸为难。
致妃感觉病房内气温骤降,又看见他脸上的表情,连忙跳出来开口说话。“爷爷,对不起啦,是我希望结婚前能够低调,不要公开,他是为了我,才对你这样说,不是他的错。”
“原来是为了我的孙媳妇啊?”贝爷爷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听见她的话后,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他很体贴你。”
“是啊。”她灿烂一笑。
贝藤熙感激地看她一眼,她耸耸肩,轻描淡写带过。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贝爷爷果然是老姜中的老姜。
“还没决定。”贝藤熙深深看着她,诚实回答。
“宝贝孙子,既然认定是她,动作就要快,要是被人追走怎么办?”贝爷爷急得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时候,病房门被人打开,一群人闹哄哄地走进来,毕竟要做采访收集过资料,她认出贝藤熙的父母。
“你们回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的孙媳妇。”贝爷爷一嚷嚷,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致妃。
“这是我中意的孙媳妇,以后大家要对她好。”
贝藤熙见母亲不高兴地盯着致妃,挑高右眉,一手放到正苦笑着的她肩膀上,神情冷沉看着母亲,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被自己儿子冷盯着,贝母连忙收回视线,虽然因为忙于工作和儿子不亲,但被如此对待心里仍很不是滋味。这女人一身寒酸,身上连一件名牌都没有,也想踏进贝家大门?想得美。
“是,大家长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贝父马上开口应诺。
所有亲戚把病床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关切贝爷爷的状况,而人群内里头有一个五岁小女娃,挤在一堆大人之间,一手抓着妈妈的裙摆,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致妃。
“亮亮,这样拉妈妈的衣服,衣服会坏掉喔。”小女孩的妈妈皱眉,不太开心地警告。
“马麻,对不起。”亮亮低下头,慢慢松开手,表情看起来很寂寞。
致妃注意到了,对亮亮友善一笑,悄悄招了招手,待小女孩困惑地走近,她跟她打招呼,给了她一颗巧克力。看小女孩有些腼眺地笑了,致妃想,幸好自己喜欢巧克力而随身带了些,才能哄她开心。
“爸,丹云说她也想来看看你,你见见她好不好?”贝母挤到病床的另一边,握起公公的手。
贝爷爷甩开她,冷斥。“我为什么要浪费体力见外人?不见。”
哈!致妃现在有点理解贝藤熙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究竟是遗传到谁了。
贝爷爷不理满脸铁青的贝母,转过头,当着众人的面,对贝藤熙认真嘱咐道:“你要快点把她娶进门。知道吗?”
“只要她愿意点头,我马上办婚事。”贝藤熙一说完,马上挨了致妃一记狠瞪。
当下,贝母脸色瞬间黑掉。
回到家,坐在他对面,致妃一面用晚餐,一面找到机会就偷偷瞪坐她对面的男人。
吃到最后一道甜点时,贝藤熙终于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干脆放下刀叉,专注地看着她。
“你在气我,为什么?”
“结婚的事,你说得很顺口嘛。”她也学他,放下刀叉。
这个大少爷,每天午餐、晚餐都得花两小时,整张一天行程表里,只有这项是被严格遵守的。
“当然顺口,那也是我由衷的希望。”贝藤熙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随即默默退出餐厅。
听见他赤果果的表白,她的心猛然一缩,连忙转开停在他脸上的视线,悻悻然开口。“你母亲也在场,她都快气炸了。”
“你只担心我母亲的反应,似乎并不排斥将来可能嫁给我这个想法?”他只挑自己在乎的重点进攻。
“我哪有?你不要乱讲。”她双手抱胸,冷瞪着他。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先前伤害过她一次,让他一直很小心翼翼对待她,但今晚他耐心短缺,不想再放任她逃避两人之间明显的感情跟默契。
“姓贝的,你今晚干么一直挑衅我?”致妃挺直背部,抬高下巴,气愤地看向他。
“错,我今晚很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爷爷那么好。”他又说出令她出乎意料的话。
她一时措手不及,眼神飘开,假装随意地说道:“我是为了你爷爷,跟你无关。”
贝藤熙见她被自己逼急了,话题猛然一转。
“上次你不是说,访谈有一部分会涉及我的隐私?”他静静盯着她,嘴角不怀好意上扬中。
“对,康先生要求我要对你做非常深度的报导,包括家境、求学、恋爱、人生观等,通通都要。”致妃愣了一下,不懂他怎么突然主动提起这件事。
“只剩下恋爱方面,这部分你嘴巴好紧,上次我问过你,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
“感情是很私密的事,不过,我现在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但我有条件。”他开始慢慢布局。
逼一点,放一点,再一举狠狠进攻。想要诱人上钩,其实就只有这一条黄金定律。
“我觉得如果你哪天不想做建筑师,很适合上谈判桌。”她嘴里嘀咕着,双手飞快从随身包包里掏出纸笔。
“我们要一问一答,问彼此感情私事,而且保证一定要诚实,问题不能跳过。你敢不敢?”
听见他挑衅的问句,致妃立刻瞪他。
“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不过就是感情这档事,她现在空白得很,不怕他问。
“很好,女士优先。”他朝她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现在有没有中意的对象?”她一面问,右手握着自动笔,飞快在笔记本上做记录。
“有。你现在有没有中意的对象?”
“没有。你处在暗恋或单恋的状态?”
“算是,她天天都待在我身边,但她还不清楚自己对我的感觉,不对,应该说她故意忽略对我的感情。”
听见他的回答,手中的笔不堪她使劲一压,“啪”的一声,笔尖当场断裂。她慢慢抬头,冷冷看向他。
“姓贝的,你现在是在暗示我喜欢你?”就知道他突然这么主动,肯定另有用意,还真是不出她所料。
“你没有吗?”贝藤熙黑眸静静端详着她。
“好,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致妃抛开笔,开始跟他快问快答。
“飞机上。”
“说谎。”她直接否定。
“说议的人是你,不是我。”
致妃一听见他的指控,脸色骤变、胸口冒火,正要发作,他突然缓缓站起,走到她身边,拉她站起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这是?”她看着他,迟迟没有低下头看他手中拿的东西。
“你看一下。”他鼓励她。
她把纸张打开,看见上头是自己的字迹,斗大的标题写着“令人着迷的搞不定”——
搞得定饭店;搞不定旅行。
搞得定美丽;搞不定气质。
搞得定工作;搞不定未来。
搞得定需求;搞不定渴求。
致妃瞪大双眼,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转头,不可思议看着他。“这是我在飞机上乱写的文案!”
“你写得很好,尤其最后一句,更是我认识你之后的真实写照。”贝藤熙捧起她的脸,深情凝望着她。
“你一直收着?”她摇摇头,心跳急促。这不可能是真的,他怎么可能……可
事实又摆在她眼前。
“从相遇那天起,”他倾身,贴近她唇边,轻轻吐着热气,若有似无地诱惑着她。“这张纸天天在我胸口的位置存放着。”
“你——”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想要往旁边躲开,却被他压制住,困在他有力的长腿之间。
今晚,她休想逃开。
“我再问你一次,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他双眼真挚灼热、语气带着令人揪心的恳求,嗓音低哑地问:“你有没有中意的对象?丄
致妃呼吸越来越急促,脑袋又热又胀,被那双炙热的认真黑眸凝视,实在很难掩饰自己。
在理智介入之前,她听见自己缓缓开口,“有……”
他深深凝望着她,嘴唇与她轻碰,只给一点,像蜻蜓点水一样,在她承认之前,没有深深吻上她的打算。
“谁?”贝藤熙一手抬高她下巴,一掌绕到她背部,替她紧绷的身体缓缓按摩。
“在浴池里,诱惑得我理智全失的男人。”她轻轻闭上双眼,把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感情向他坦白。
“先前为什么不愿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轻吻着她的唇,嗓音粗哑,动作却轻柔无比。
“我从不跟采访对象扯上关系,那有违我的专业。”他身上的热度像潮水般慢慢涌向她,令她浑身轻颤不已。
贝藤熙嘴角上扬,双手微微颤抖,在深深吻上她之前,热唇贴在她耳边低喃。
“致妃,我爱你。”
她狠狠一颤,在有所反应之前就被他吻得天昏地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宛如投身在熊熊烈焰之中,只能不断燃烧、呻|吟。
他将她带入自己房间,精壮双臂紧紧拥着她,恨不得将自己完全融入她体内,但他的进攻却是温柔多于强悍。
她紧紧包覆着他,生命中缺失的某一块被他完全填满。
直到最后,她的渴求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崩溃前一刻,他才火力全开,放肆律|动起来。
贝藤熙有了惨痛的前车之监,这一夜,致妃没有机会溜回自己房里。
直到天泛鱼肚白,他搂着怀里赤果果的敏感身体,进入三十坪的宽敞浴室,将她重重压上墙面,再次一举深深埋入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