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沉默不语,骆亦铨难看的脸色始终没有消失,他压下隐隐发作的怒气,安稳的将车子驶入骆宅。
裴羽虽不知道他带她来骆宅有什么用意,但还是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踏入骆家大门。
屋内原本正在谈天说笑的骆氏夫妇,见儿子一脸铁青的进门,便关心的上前询问。
“儿子,怎么脸色这么咦?”骆母话说到一半,视线已被跟在儿子后面的女娃给吸引。
“你一定就是裴羽了,好漂亮、好可爱。”骆母马上忘记儿子的存在,拉着裴羽坐在沙发上,开始调查身世。
“你好小喔!你几岁啦?你怎么跟我家的阿铨认识的?阿铨有没有欺负过你?如果有的话,别客气,跟妈妈说,我让你当靠山”骆母天性好客,见到未来的媳妇模样,更是喜爱得不得了,一看就是一名善良温和的好媳妇。
裴羽面对如此热情的骆母,险些招架不住,但仍礼貌乖巧的回应她,“伯母,我——”
“叫什么伯母,要叫妈。”骆母打断她的话,纠正她。这女娃真是的,她都先把称谓说出来了,居然没照着喊。
“我”裴羽以眼神向站在一旁的骆亦铨求救,却见到他脸色之难看,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怎么了?似乎更生气了
骆亦铨的脸色的确比刚才更阴沉,却不是在生气。
因为母亲的问话,提醒了他和裴羽之间年龄的差距,以及他是如何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的,这让他的内心有如被一块大石般压住的喘不过气,无法停止涌现出羞愧感,也因此,他的脸色才会更加难看。
骆亦铨闪避裴羽璀璨的瞳眸,假装与父亲交谈。
明白骆亦铨无心理会自己,裴羽只得靠自己小心翼翼的回答,避开两人尴尬的相遇情形,选择避重就轻的说法。
“嗯我十九岁,他没有欺负过我,他对我很好谢谢您。”
乐于听见儿子这般的好评价,骆母不禁显现出骄傲的气息,“说到我这个儿子,不仅外貌好,又有一番作为,虽然有些风流,不过,他婚后一定会很顾家的啦!你就安心嫁给我们家阿铨,然后替我们骆家生一群可爱的小孩子哇!将来一定很热闹。”
骆母脑海中已经描绘出未来骆家儿孙满堂的盛景,不禁得意的一笑。
孩子?她和骆亦铨的孩子
裴羽脸儿一红,害羞的低下头。
“哎!脸红了,真可爱,现在像你这般纯真的女孩子可是少之又少罗!看来,我们家阿铨是娶到宝罗!呵呵”
骆母的调侃,更是让裴羽羞得不知所措。
“哎!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肯定还没吃饭吧!快来用餐,妈妈煮了一堆拿手菜,准备会会我未来的媳妇儿呢!”
骆母热情的拉着裴羽进入餐厅,将她安排坐在自己的旁边,过程中不断替她夹菜添饭,嘘寒问暖,让裴羽好不感动。
痛失母亲多年,一股暖意缓缓升上心头,裴羽蓦地红了眼眶,感动的望着骆母,轻声喊道:“妈妈。”
骆母一愣,随即心花朵朵开的直轻抚着她的发,“好好好,喊得好,妈妈的乖媳妇。”一连三声的好,显示出她有多喜爱这个女孩儿,“阿铨,你选的这个媳妇儿,妈妈非常喜欢,你可得给我好好的待她,不许欺负她,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骆亦铨深深的望着裴羽,眼底有着复杂的情愫。
他没有回答母亲对裴羽充满疼爱的威胁,只是低头默默的用完晚餐,便先行步出餐厅,留下父母和裴羽三人在餐问闲聊着。
晚餐后,裴羽帮忙骆母收拾及清洗碗盘,两人互动好得让骆亦铨有些吃味。
由客厅望进厨房,他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裴羽,她扬起笑容是他很少见到的,而母亲才与她相处几个小时,就已经让她露出毫无心防的笑容,确实让他感到不爽。
然而,令他更不爽的,是下午裴羽和那个男人牵手的画面。
站起身,在父母错愕的目光下,骆亦铨将正忙得不亦乐乎的裴羽拉出厨房,上楼去了。
一进入房间,骆亦铨便紧紧封住裴羽的唇瓣,宣示即将展开一场激情的戏码。
裴羽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离自己数步,狼狈的解释道:“下午那个男生只是我的同学罢了,你不要乱猜测,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请你相信我。”
他不语,炽热的黑眸进出的,赤果果的跃在眼底。
他扯开领带,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到床边,在她的惊恐中把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已赤果半身的身体覆上她。
“亦铨,你听我说”
他撕开她的上衣,“我不想听,现在,你安静。”
此刻,他只想好好的占有她,来宣泄怒气。
“不,我不要,你走开。”再次将他推开,她赶紧爬到一旁,遮掩着的春光,“亦铨,请你听我说好不好?他只是我的同学,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那么,你告诉我,我看到你们牵手是怎么回事?”他表情阴鸷的问道。
“不是那样的,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他牵我的手,不然我会甩开他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她也是在坐上许昶扬的车子前,才发现他牵了她的手。
见他眼底仍盈满不信任,她轻柔的道:“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猜忌,请你相信我,好吗?”有着不信任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够了,我不想听。现在,你要我强迫你,还是自己乖乖过来?”
“你”他眼底的怒火让她恐惧,她抖着身子缓缓靠近他。
“该死的,我不是要你怕我!”他愤怒的大吼,强拉过她,将她压在身下,怒眼对上她害怕的神情。
“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惧怕你”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瞪着她,他重重的吐口气,然后松开她,愤步的走进浴室。
裴羽的盈盈大眼直盯着他的背影。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的,虽然刚才生气的他让她很害怕。
这男人,在商场上有许多人阿谀奉承,总是高高在上,不会去体谅别人,总是以自己为中心,然而,他却也有着不似在商场般那么强硬的个性,有着温柔的一面。
原本,对于他们的婚姻,她还在彷徨,如今,她想通了,渐渐了解这个外表刚硬的男人。
骆母告诉她,他已经二十九岁了,以前从未有过想要结婚的念头,习惯游戏人间。虽然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但面对他在乎的人,他会心软、会忍让。
她不再迷惘于那段时间的猜测,猜测这个男人娶她的决心,也渐渐接受内心所传达而来的讯息——她也是在乎这个男人的。
轻卸上的衣物,她缓缓步向虚掩着门的浴室,羞红着脸,直视着背对着自己的男性躯体。
她忍住想掉头离开的羞怯,靠近他,在哗啦啦的水柱下,轻柔的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熨烫的背,感觉到他明显的一震。
她轻声的道:“我希望你能试着相信我,在我们的婚姻中,我不希望有猜忌出现,我会向你坦白一切,也希望你能用心看我好吗?”
骆亦铨转身将她圈在怀中,凝视着她的脸庞,在那一片真诚中找寻一丝破绽,然而他只看见她水灵灵的眸中,有着请求与柔情。
“你”
她想要他。
在水柱的冲刷下,她的头发也湿了,粉红的小舌在他的胸膛轻柔缓慢的烙下如雨般的吻痕,他闭上眼眸,脑子仍在消化她的话语。
她,是真心要和他结婚的,是吧?
她,其实也是在乎他的,是吗?
两个疑问,他说不出口。
男人总是将疑问放在心底,慢慢吸收消化,然后压抑在心底。
许多话,说不出口,是因为面子挂不住,是因为那是示弱的表现,男人总是这样以为着。
骆亦铨反被动为主动,将她拉进盛满水的浴缸内,沾了些洗发精,轻柔的按摩她的头皮。
头皮上传来的舒适感,让裴羽轻闭双眼,享受着这个大男人的服务。
他不是个浪漫的男人,从前只懂得享受女人带给他的一切,如今为了他在乎的女人,他可以浪漫、可以体谅,甚至可以相信她的一切。
的确,一段婚姻若存在着不信任,便无法幸福、无法长久的走下去,每日在猜测质疑中度过,痛苦煎熬的是两人的精神,他是应该试着去相信这个小女人。
骆亦铨将她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接着又取了些沐浴乳帮她净身。
粗糙的大掌抚过她细女敕的肌肤,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轻吟,随后又面红耳赤的低垂着螓首,害羞的去握住他逐渐放肆的手。
“我想要自己来,可以吗?”不想打坏此刻的气氛,她以询问的口气表达自己的要求。
俊脸靠在她的耳畔,吻着她白女敕的耳垂,他声音嘶哑的道:“你认为呢?”
裴羽轻颤了下,了解到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好心的放过自己,她压下内心的羞意,被动的接受他的服务。
她渐渐沉浸在其中,小手攀住他的臂膀,吐出如兰的喘息。
洗净她的身子后,骆亦铨迅速抱起她,稳健的将她放置在大床中央,拿起一旁的浴巾覆盖住她湿润的发丝擦拭着,接着再用吹风机吹干。
浑身赤果的裴羽,早就没有稍早前那般挑逗骆亦铨的勇气,此刻的她只想拉起一旁的棉被护住身子。
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一坐在棉被上,让她只能以手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黑眸带着笑意,骆亦铨晓得她此刻的困窘,偏偏坏心的压着唯一可以完全遮掩她身子的棉被,只为可以好好的欣赏这幅美景。
待她发丝干了,他将吹风机丢至一旁,回身抓住想逃跑的她,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压在自己强健的体魄下,困住她的去路。
“笨蛋,有胆子诱惑我,现在还想逃?你刚刚的勇气去哪了?嗯?”他宠溺的轻斥她的愚蠢。
她以为将他逗得欲火焚身后,还可以有退路吗?
裴羽捂住双眼,羞怯的嚷道:“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啊!”她都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了。
拉下她鸵鸟式防卫的双手,他堵住她的唇,温柔的亲吻着,一手滑过她平坦的小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