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会娶的也是你!那赐婚已经没了,郡主还有那小侯爷也都走了。”他黑眸一沉,一边安抚着她。
若不是皇上通知他这消息,让他连夜出宫出城,只怕等他回来了,见到的就是已经成为他人妾的她。
若真如此,管他是什么身分,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现在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只是先让他们轻松个几天。
郡主既然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看来规矩是学不好了,那不如就给河北的绍家当媳妇儿去吧!
那家的老太君教子教孙都不错,上上下下的男丁都有一身好功夫,却又是最重规矩、不畏权势,早先也有人曾经娶过一个霸道公主,最后也是被整治得服服贴贴的,若是郡主到那家去当媳妇儿,肯定会有大苦头吃了。
还有那个江水平……对他的女人也敢动歪脑筋,只怕也是活腻了,他们家的爵位本来还能再袭一代,但是上次演了那一出好戏,他早就派人去收集了他不少的“好事”,他这侯爷恐怕还没当到就丢了。
没了爵位,他自己也没有出息,他马上就能让他贬成一个庶人,家里的那些产业他也不会客气的全都接收过来,就当作补贴他打听这些消息的辛苦。
“你……可别逞强,郡主说了我当小侯爷的妾,她就会放过你的,我……”沈凝香就怕他逞强,连忙说出这番话来。
陆排云听了更心疼,只觉得心里柔得都快化成了一滩水。
她以为牺牲了自己就能成全得了他?她有没有想过他其实一点也不需要这样的成全?
如果没有她,他就是活着坐拥高位和美人又有什么意思?
“记得,别再说这样的傻话,我陆排云不需要你一个女人犠牲来成全我,假如真的沦落到那样的境地,那也是我的无能,不该由你来承受。”陆排云深情的望着她,“记着,我恋上你,是想要你过得好,不是想让你去承受我所带来的苦痛。对我来说,只要你好了,我才能好。”
沈凝香听着这露骨的情话,双颊一红,眼底透着欣喜欢愉,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陆排云下意识的就想为她抹泪拥她入怀,只是手才伸到一半,就看到沈儒堂沉着脸看着他,他瞬间一凛,瞧见未来的岳母、大舅子也一脸尴尬,才明白了自己这是在未来的岳家人面前上演了这出大戏,瞬间尴尬不已。
沈儒堂轻咳了几声,又被杨氏扯着衣袖,才简短的说着,“好了,闹了这好一会儿,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几日后,该有的迎亲……”
沈儒堂恶狠狠的看着陆排云,他非常识相的马上接口道:“喜事自然是照旧进行,我会用八抬大轿娶凝香入门的!”
沈儒堂夫妻俩点了点头,这才满意了,又看了女儿一眼,之后在儿子陪伴下回内屋里去。
唉唷!这一整天折腾的,让他们老俩口可是累坏了。
沈凝香和陆排云两个人相视而笑,脸红通通的,手却是怎么也不放开。
好不容易牵上的手,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了,对吧!
沈凝香出嫁之日,沈家本来摘掉的红字全都贴上不说,沈儒堂还为了冲冲之前的秽气,不惜银两又多买了许多红纸红布,非得让家里四处都喜气洋洋的才肯罢休。
随着鼓乐声,陆排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迎亲队伍里,身后是一顶装饰过后的红轿子,八个壮汉扛着,上头不只缀了最时兴的红纱,还在上头镶了许多珍珠,和早晨刚摘下来的鲜花,看起来豪华气派,让不少小姑娘们看得眼都直了。
外头热热闹闹的,在绣楼里准备出嫁的沈凝香突然紧张了起来。她穿着一身红色嫁衣,端坐在床边,看见铜镜里照出自己的身影,脸上被抹了厚厚的脂粉看起来少了几分少女的秀丽,反倒多了几分美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听着前头已经开始敲门催妆,见杨氏手里拿过碧桃捧着的盖头,一脸怜爱的望着她。
“我的儿,今日是你出嫁的日子,以后再回来,就只能是我沈家的娇客了。”杨氏笑中带泪的说着,然后轻轻的将盖头披在她的头上,然后慢慢的往她面前拉下,盖住了沈凝香逐渐红起的眼眶。
这就是她上辈子缺少的婚礼,她……这辈子能够遇上他,能够这样堂堂正正的走出家门,她,该是再无遗憾了。
她让碧桃和喜娘搀着,慢慢的往外走去,在厅堂站定后,虽然除了一片红外只能看见自己脚下那一点地方,却还是清楚的感觉到站在身边的男人所带给她的安全感。
跪下,叩头,起身,又是跪下,叩头,一次次,少了几天前的决绝,她做得无比感恩。
这一回,她没有再辜负真心疼爱她的人,不再是让家人无法抬头的沈家逆女。
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的跟着那男人走出大门,然后坐进轿子里,一路摇摇晃晃敲敲打打的到了他在镇上新买下的宅子的新房里。
陆排云掀了新娘的盖头,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一堆男人族拥着出去喝酒,只留下她一个人和碧桃在房里。
镇上规矩没那么严,所以碧桃看房里没人,为她转身准备洗脸和擦手的东西。
陆排云好不容易从筵席上偷溜出来,绕回新房,想偷偷的和她说两句话。
他如往常一样不走正门,而是躲在新房的窗口外,看见碧桃对着他的新娘子说话,她坐在那里,眼神欣喜而羞涩的回着,心中有一股温柔在无声蔓延。
突然门外有人喊碧桃,碧桃一走,在房瑞安静坐着的沈凝香感觉到了什么,看向窗外,对上他爱恋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
怕有人打岔,即使他已经正式成了她的夫,他还是无声的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只愿与你相伴一生,可愿否?”
沈凝香看着他的唇,锭放出一个灿烂如春花的微笑,也同样无声的回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屋外吹起微暖的夜风,属于这个季节的花草香气,她所有的心结在他眼中消融,她在他的身上重新找到了新生的意义。
上辈子,她错过了他,这一辈子,幸好能够重新遇见他。
真的,幸好有他,她才能够明白了相爱的意义。
不是甜言蜜语,不是钱财满贯,不是雕梁画栋,而是有你坚定的握着我的手,从现在,一直到以后。
沈家这头热热闹闹的成婚,江水平和长平郡主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陆排云算计了,全脸色不快的回京城。
路上,江水平怎么想都不对,毕竟自己是个小侯爷,郡主一下子说赏他一个妾,一下子又说是玩笑的收了回去,这岂不是耍人吗?
进京的前一晚上,他喝了点酒,大着胆子,闹到了郡主面前去,“郡主,虽说我敬着您也是应该的,但您也不该这样戏耍我啊?说要给我个妾,结果又这么收了回去,说不过是您的一个玩笑?这是拿我当猴耍吗?”
碧禾一听到自家小侯爷说了这样的话,又看到长平郡主的脸马上拉了下来,连忙上去拉着他。
“世子、世子您可是喝多了?奴婢先伺候您回房歇息吧!”
“歇?歇什么?今儿个就是要让郡主给我一个交代,要不就是到皇上面前告状我也不怕!”江水平这阵子太气闷了,一喝多了就有点控制不住脾气,忍不住大吼着,然后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打完之后,还不怎么解气,一抬腿就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脚,最后还是长平郡主看不过去,让人将他拦了下来。
这么一个人渣,难怪连沈凝香那样的普通女人都看不上!长平郡主忍不住月复诽着。
她不耐的挥了挥手,“不就是一个妾吗?我这还有一个人选,你要的话就领走!”她挥了挥手,一个看起来明丽爽朗的丽人走上前,身姿窈窕,眼角含春,宛如一朵半开的蔷薇。
长平郡主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尤其是此刻走出来的乌纳拉,更是她身边最好的打手之一。
她是在关外长大的,前些年跟着叔叔进京行商,因为一身的好功夫阴错阳差的跟在了长平郡主身边伺候。
她们族里强悍的女人或男人喜欢找自己喜欢的对象来教,当作自己暂时的对象。
前些日子她就看上了这个小侯爷,也跟郡主提过,就算今日他不闹,郡主以后也会找机会将她给了他。
不过……他看起来俊是俊,就是弱了点,可能需要她教摔打一番才能够在床上满足她!乌纳拉以危险的眼神望着他,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唇角。
江水平喜好美人,一瞬间就看直了眼,连在地上哀嚎的碧禾都管不上了。
长平郡主对着乌纳拉点了点头,她就娇娇柔柔的站到江水平的身边去,又鄙夷的对江水平说:“行了,人都赔你一个了,赶紧给我滚!”
江水平这时候哪管长平郡主的口气有多差,自顾自的就带着美人进了他的房,至于做些什么龌龊事,那就不是其它人想知道的了。
只有碧禾,流着泪抚着自己被踹疼的心窝,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里,哭了一整夜,又想到之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碧桃碰面时,碧桃说的那些话——
“小姐待我们是真心好,若你不背主,以后也不会差的。”碧桃当时可怜的望着她,“那日小姐以为自己要当妾的时候,把卖身契给了我,还给了我一个小盒子,装了些银票还有首饰,说让我自己好好过日子,找个好人家嫁了,虽说那日我退回给小姐,但后来小姐还是又把那盒子给了我,只说那就算我的嫁妆了,等我找到了好人家,就嫁过去当正经娘子,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她想着碧桃那满足的笑容,忍不住又扯着被子痛哭失声,胸口的疼带着心上的痛,悄悄的蔓延,她只觉得无比的后悔。
隔日,当江水平带着美人走出房间时,看着一脸憔悴的碧禾,忽然想到自己昨日被身边这看起来无害的美人毒打一顿的怨气无处宣泄,在碧禾猝不及防的时候,忍不住甩了她一巴掌。
乌纳拉看着他打人,只是轻挑了下眉,“怎么打人呢?那不是你带着的女人吗?说来也是我的好姊妹呢!”
江水平不屑的看了碧禾一眼,没好气的说着,“不过是个不知羞耻又背主的贱婢罢了,打死也就打死了,还管她做啥!”
乌纳拉可怜的望了碧禾一眼,看她不断流着泪,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反正这和她无关不是吗?
碧禾静静的落着泪,心中的懊悔无法言语。
只是再悔也无法改变结果,谁让她被男人的权势还有甜言蜜语所迷惑,背主走上了这条路?
她原本也可以像碧桃一样笑得那样满足又幸福,只不过,一切都晚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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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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