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逗得巧笑倩兮,眼底却难掩担心。“可是今晚太子与三皇子等同是正面起了冲突,如今朝中不安宁,卫氏的势力又大,这样下去可好?”
“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这可是男人该处理的,而不是你这个弱女子。”他亲了她诱人的粉颊一口。
“夫君此言差矣,我虽是女子,但可不弱。”沐容夏眼波流转,满是慧黠。
“我与太子可是有备而来,才敢设下这场局,你等着吧,日后宫中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过,那也与我们无关,我会帮着太子,一来是与他的好交情,二来是求司徒家平安富乐,除此之外,我从不谋求什么。”
看着司徒朗自负的给出保证,沐容夏明白,光凭他过人的才智与谋略,肯定已经替太子做好了万全的筹划,准备一举反击长久以来作烕作福的卫氏。
“只要你好,我就好,我只求我俩可以白头到老。”她双手挂上他的颈子,将脸儿贴上他的胸膛。
司徒朗闻言,甚是动容,心中满是激动,不由得也抱紧了她,内疚的叹道:“嫁给我,你真的受了很多苦,夏儿,是我对不住你。”
“你不是早就说过,跟着你是要吃苦的,我早有心理准备,否则怎会嫁给你当妾。”四下没有外人在,她可以尽情的向他撒娇。
“委屈你了。”他面色沉痛的吻上她的红菱小嘴,与她耳鬓厮磨。
虽然已经成为夫妻好些曰子,面对他的索欢,她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儿。
床笫之间的他,不改其狂狷霸气的性子,需索得多,也总是火热得让她不能自持。
大手解开了她的衣扣,他热烫的吻旋即覆上她娇女敕的娇躯,沐容夏软绵绵地承受着他加诸于身的重量。
兴许是卸下心中的一块大石,今晚的他特别热情,埋首在她雪白的胸口,做尽了各种惹她娇羞欲死的挑情之他的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抚弄她,将她弄得热火沸腾,在他身下成了一汪春水缠绵过后,他抱着娇喘未停的她,怜惜地吻着她的鬓角。
“如今林宛婷已经被我休了,再过一段时日,等风波淡去之后,我们重新办过仪式,让你正式当我的正妻。”
虽然当初皇上赏赐了许多妆奁,还派出了皇亲国戚才有的出嫁仪仗,让她风光出嫁,可他怎么想就是觉得愿欠了她。
明白他对此事耿耿于怀,沐容夏心一暖,眼底全是柔情。“何必这么折腾,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再说,常言道妻不如妾,说不准我当了正妻,你反而没那么疼我,这样还不如继续当我的贵妾。”
“你是在说笑的吧?哪有女人不当妻,宁可当妾的。”司徒朗不赞同的皱眉。
“不,我没说笑,可是很认真的。”沐容夏巧笑倩兮的回瞅着他。
看出她笑容之下的顽心,他也笑了。“我差点都要忘了,你这个丫头以前最调皮了,老是喜欢跟别人唱反调,想不到这性子一点也没变。”
“我可是皇上御赐给你的贵妾,要是当了正妻,可就没有这份殊荣了。”她俏皮的笑道。
“你这个小磨人精。”司徒朗打趣的拧了她的粉颊一下,“是不是想着,日后要用贵妾的身分恃宠而骄?”
沐容夏笑咪咪的勾下他的俊脸,难得主动地亲了一口,故意装出狐媚的神情。
“你瞧我这个样儿,可有恃宠而骄的本事?”
“嗯,那我可得好好仔细的瞧一瞧。”他翻了个身,将脸儿酡红的她压在身下。
“你看归看,可别动手动脚。”
“那可由不得你了。”他拉开她娇羞遮掩的双手,满怀笑意的俊脸凑近,吻得她酥麻发软。
历尽千辛万苦,他重生活过的这一世,可终于圆满了,接下来的每一日,他要加倍疼爱她,让她早一日怀上他的孩子,一家子快快乐乐的相守。
数日之后,真的如同司徒朗所料,朝中掀起一阵巨大骚动,太子不仅向皇上禀报了三皇子行为不检,有失皇室面子的荒唐行径,更一并揭露了卫氏靠着卫皇后在背后撑腰,于外大肆收受官民贿赂的恶行恶状。
此事牵连之大,就连林宛婷的父亲也涉入其中。
林少府仗着有卫皇后撑腰,因此大开方便之门,与卫氏上下勾结,时常藉由皇后之名义,将皇室所拥有的珍奇古玩,或是罕见稀宝送进卫氏手中。
这种举动无疑已是渎职盗取,更是欺君犯上,罪大恶极。
太子举证历历,无论是人证或事证,全都有备而来,当着文武百官面前,让卫皇后与卫氏等人百口莫辩。
皇帝一怒之下,当场下旨罢黜卫氏等人的官职,废除卫皇后,降为静妃,与三皇子一同闭门思过,日后不得再与外戚私自联络,卫氏等人更是降为平民,终生不得再考取功名,更不得入宫。
明白卫氏等人痴心妄想着要拱立三皇子当上东宫太子,为了杜绝后患,皇帝索性乘势立下传位于太子的圣旨,藉此彻底断了有心觊觎皇位之阴谋家的野心。
事已至此,大势底定。
太子南宫兆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也平反了先前屡次受到卫氏针对诬蔑的屈辱,更顺势让自己的势力在朝中立基,完全取代卫氏的势力。
表面上虽是南宫兆真揭穿了卫氏的恶行,在皇帝面前立下大功,但私底下众人皆知,能够揭发卫氏等人的罪行,靠的是司徒朗在京城中的人脉,以及他缜密聪敏的计策。
顺利铲除卫氏,司徒家居功厥伟,司徒为与父亲连连升官,成了朝中要臣,至于司徒朗则是婉拒了太子的邀请,依然坚持不入朝为官。
事实上,以司徒朗当前的声势,即便不当官,也是京城中权倾一方的金商,多少人天天站在司徒家门口,带上了各式稀奇珍宝,巴望着能与司徒家攀上点关系。
除去司徒朗休妻这件秽气事,此时的司徒家,真可以说是上下一片和乐。
“要是没有弟弟,我们司徒家也不会有这一天。”家宴上,司徒为感慨万千的对着老父亲说道。
司徒玮执着酒杯,老脸有些内疚。虽然祖先是以商起家,但他因为不喜商人的铜臭味,所以自小便刻意冷落了立志从商的么子。
虽然长子不负众望,成功考取状元,觅得好官职,却也处处受到奸人打压,一路走来战战兢兢,着实坎坷。
然而作梦也想不到,最后光耀家门,更让当了一辈子老实小官的他,老来受到君王重用的人,竟是一直被他冷落的么子。
“朗儿,是爹的错,长久以来一直忽略了你。”司徒玮酒后吐真言,满怀愧疚的对着二儿子叹道。
司徒朗一怔,没想到对自己一向不假辞色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做何反应。
还是他身旁的沐容夏轻拍了他的手背,示意他帮司徒玮斟酒夹菜,他才回过神来。
“爹,您千万别这么说,孩儿一直很敬重您,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朗儿,你就跟你祖父一样,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懂得如何在商道中发挥长才,你祖父要是地下有知,肯定会倍感欣慰。”
这是司徒朗生平第一回听见父亲开口赞扬自己,欣喜之情,难以言喻。
“朗哥,爹这是在赞美你呢。”沐容夏笑吟吟的说道。
“爹,谢谢您不嫌弃孩儿。”
“你和你大哥一样好、一样优秀,也替我们司徒家娶回了两个好媳妇,司徒家有你们继承香火,我和你们的娘亲也算是对得干酪徒家的列祖列宗。”司徒玮对着两个儿子举杯,一饮而尽。
“老头子,你喝多了,别再喝了。”汪氏拉着司徒玮的手,不让他再斟满酒杯。
所有人笑了出来,一家子和乐融融,笑声满堂。
“我听何总管提过,爹不喜欢你从商,所以经常冷落你,这一回你可是大大出了风头,让爹明白你的重要与本事。”
家宴过后,沐容夏与司徒朗两人手牵手,一同在院子里散步,欣赏着池子里荷花睡倒在莲叶上的幽雅景色。
“曾经我也对父亲的偏心感到忿忿不平,但是日子久了,也就看开了,大哥确实是当官的料,他温文儒雅,满月复经纶,比起从小就在商队里打滚的我,更得父亲真传。”
看着他早已释怀的笑容,沐容夏倍感欣慰,也替他感到骄傲。“现在看来,遗传了先祖经商头脑的你,也没什么不好。”
司徒朗笑了笑,忽然将她一把拉到身前,从后方抱住她,双手还交握在她平坦的月复上。
她吓了一跳,见他一脸促狭,又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做什么?想探一探方才我吃了多少东西?”
“不是,我是在想,你的肚皮什么时候才会有动静,我俩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模样,不知道他会是像我多一些,还是像你多一点。”
听出他话里的迫不及待,沐容夏暖暖的笑了。“不管像谁都好,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那是当然,只要是你生的,哪怕是块石头,我都会疼它入命。”
“唉呀,你这是在咒我喽?”她佯装动怒的娇瞋他一眼。
“我怎敢。”他戏谵的笑着,趁着她撇首仰瞪他的时候,低头偷了一记香,“你可是御赐贵妾,谁都得罪不起。”
“你知道就好!到时候等孩子出生,你再昭告天下,因为我母凭子贵,所以扶为正妻,你说如何?”她笑得杏眸微眯,心中满满全是甜蜜喜悦。
“这是当然,我们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是将来继承家业的嫡出,你便是明正言顺的主母。”听她总算松口,愿意扶正,他欣喜若狂,比谁都高兴。
终于啊,经历了这么多老天爷给的磨难,他们可以心无旁骛的相守,没有任何阻挠的白头偕老。
“夏儿,你相信轮回吗?”望着怀中的她,司徒朗的笑容里多了一抹神秘。
“当然相信,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我说,我曾经死而复生,只为了与你相守,你相信吗?”
“呸呸呸,你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少说这种秽气的话。”沐容夏生气的瞪他。
“所以你是不信了?”他就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肯定没人会信。
“我倒宁愿相信,等到这一世走到尽头,你我会在下一世相遇,然后再续前缘。”
“说得好,我也这样坚信。”司徒朗收了收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两人一同仰看天上星宿,一一细数,然后相视而笑。
死而重生,只为守护伊人,这一世他终于能够守住自己的诺言,不再辜负她的深情,也不错过这份天赐姻缘,至于她仍想不起过去关于他的记忆,无妨,只要她能够明白他宄竟有多爱她,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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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梅《一品丫鬟》
袭梦《道姑王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