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得太多了,左庆太觉得很不舒服,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包厢,想到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贴着散发着萤光的墙壁往前走,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咦?那个人不是……”
白可莉?!左庆太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熟人之后,气愤地冲上前去,挡在那两个在各大夜店专门下药迷昏女人的二人组前面。
“快放开她!”
如果是不认识的女人就算了,他就算再富正义感也管不了那么多;但现在被迷晕的是他认识的人,而旦白可莉是个根本不会在夜店出没的女孩子,她不可能是自愿跟这两个闻名夜店的大恶狼来玩的吧?
“你是哪位?凭什么叫我们放开她?”
男子脸上原有的笑意在面对左庆太时完全消失,示意身后的同伴出面,抱着已经睡晕过去的白可莉就想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哼!有本事的话就用自己的魅力去钓女人吧!老是用迷药这一招,你们两个会不会太逊了一点?”左庆太指着昏迷的白可莉,以劝告的语气对那两只大恶狼说:“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劝你们还是别企图染指她,知道她是谁吗?”
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整夜她都不愿向他们吐露姓名,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她是谁?
在夜店里玩乐,多的是像她这种玩完就老死不相往来的玩家,谁会去管她到底是谁?
“她是天希集团白世铁的独生女──白可莉,若没碰到我阻止你们的话,你们两个今天晚上的恶行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她老爸多的是方法可以整到你们无法在这个社会上混下去。”
左庆太朝恶狼二人组伸出双手。“来,把人交给我!”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忙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将怀里的美女给摆平,饿狼们当然不肯心甘情愿放开即将到嘴的美味猎物,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二人组准备强行闯关,一直不说话的那个男人窜到左庆太面前,伸出手挡住了左庆太。
看到白可莉被抱出包厢,左庆太啧了一声,“靠,亏我讲了这么多,你们竟然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左庆太随即动手与留下来的那个男人缠斗了起来,虽然他对打架十分有信心,不过还是挨了三拳之后才将他给摆平,这时白可莉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给抱走了。
左庆太拔腿便冲了出去,一路询问pub里的工作人员,发现他们往后门出去了,左庆太狂奔猛追地在一百公尺外的路口拦住抱着白可莉、正要拦出租车的男人。
“还想跑?没那么容易!”左庆太身后出现三个pub的工作人员,四个大汉团团围住抱住白可莉的恶狼。
“嘿!干嘛把事情搞那么大?我把人还给你就是了。”眼见没办法月兑逃,男人只好乖乖地把到手的美味猎物交出去。
将怀里瘫软的美人儿推到左庆太怀里,男人怯懦地坐上终于拦到的出租车,连同伴也不顾便径自逃走。
将白可莉安顿在饭店柔软的床铺上,左庆太不禁吁了一口气。今天晚上还真是折腾呀!
就为了这个好久不见的大学同学,他在好友开的pub里面揍倒了一个男人、弄坏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好多玻璃杯,大动作打架和抢人的骚动甚至还差点引发pub里客人们的恐慌。
还好没引来警察,不然他真的很对不起经营pub的友人。
原本就已经喝得七分醉的左庆太,跟着也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嘴角的伤口隐隐泛着疼痛,他看了身旁昏睡的白可莉一眼,心想醒来之后应该可以看到她感激的微笑吧?
不久前才在学校的毕业典礼上吃过她的闭门羹,虽然他搞不懂白可莉怎会那么讨厌他,不过被女同学讨厌可是项新奇的体验呢!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班上竟然有女同学讨厌他……
不管怎么想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左庆太一直认为自己在班上的人缘应该是超级好的,白可莉那天的响应真的是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恼了她呢?毕业典礼过后,他偶尔还是会因这样的迷惑而烦恼……
想着想着,在痛楚和醉意的相互折腾之中,他偶尔不自觉地申吟着,慢慢跌进浓重的睡意之中……
像是掉到一个很深很深的漩涡里,明明躺着却觉得全身酸疼不已,凌晨时分,白可莉颤动着僵直的身躯,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剎那,发现是自家饭店的客房景致,熟悉的感觉让她又闭上眼睛想再多睡一会儿,转个身偎向身旁温暖的来源,她钻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鼻间却嗅闻到浓重的酒气。
这味道根本不是她最爱的那颗枕头,而且,她不是才从家里逃出来吗?怎么会住进老爸开的饭店里呢?白可莉吓得立刻睁开双眼。
昨天逃家之后的事情慢慢地浮上脑海,她该不会是被……
下药迷昏、轮暴等等字眼在白可莉的心中忐忑不安地浮现,额上、背后的冷汗狂冒出来,她慢慢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往身旁那个热源望过去。
视线慢慢地上移,昨晚遇到那两个男人的脸,白可莉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说实话,她昨天晚上会答应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乐,的确是有想要堕落的意思,但是她现在真的好后悔呀……
身旁的男人传来轻微的打呼声,白可莉惊讶地发现躺在身旁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左庆太?怎么会是他?”
白可莉连忙低头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身上的衣物虽然看起来凌乱了一些,但是全都好好地穿在身上,而左庆太则是月兑光了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还是穿得好好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身旁又为什么躺着左庆太?还有昨天晚上邀她到pub喝酒玩乐的那两个男人又到哪儿去了?
一连串的迷惑教白可莉想得头疼,头部传来晕眩的不适感觉。
她往后倒回柔软的床铺上,想再偷眠一会儿,这些恼人的问题等她酒醒了再说吧!
此时左庆太翻了个身,手臂往她身上招呼过来,白可莉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可恶的死家伙,趁着我酒醉的时候,到底吃了我多少豆腐啊?”
想要挥开左庆太压在自己胸脯上的手臂,但白可莉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力道来推开架在身上那根暖呼呼的手臂。
“可恶!我的头好痛喔……”
头剧烈地发疼,使她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是想想其它的办法好了!白可莉张开嘴,贴上左庆太毛绒绒的手臂用力一咬。“可恶,臭家伙,快点给我移开你的手!”
“啊──”左庆太在睡梦中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手臂被咬了一大口,深得都可以看见齿痕了。
呵呵!果然马上见效,虽然头很疼,但白可莉还是笑了出来。
“妳在搞什么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左庆太发现白可莉咬了人之后竟然还哈哈大笑,气得翻身压住了她。“为什么要偷袭我?”
“喂!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先偷袭我的耶!”白可莉指着自己的胸脯,此刻他的手臂又亲昵地压在她的胸脯上。“左庆太,快点挪开你的咸猪手啦!”
经过她的提醒,左庆太这才发现自己好象真的碰到了她软绵绵的浑圆。
“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那样大力咬我的手啊!”翻身离开白可莉,左庆太的宿醉严重地折腾着他。“妳的豆腐昨天晚上早就被吃个精光了,我只不过是碰了一下妳的胸脯而已,值得这样大惊小敝吗?」
“你说什么?”白可莉气呼呼地瞪着左庆太。
“妳昨天晚上是自愿跟那两个一起到pub里玩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就白救妳了……”
左庆太闷哼一声,他怎么这么倒霉?英雄救美搞得自己满脸伤不说,大清早醒来还被这个不知感激的女人给狠狠咬了一大口。
啧!真是得不偿失。
白可莉惊讶地望着左庆太,原来……是他救了自己呀?
视线移到左庆太的脸上,果然嘴角和眼眶都有疑似瘀青的痕迹,她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唇角。
“对不起……”接触到左庆太飘过来的讶异目光之后,白可莉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还有,谢谢你。”
左庆太按住白可莉轻触自己嘴角的柔软小手,她突然变得好温柔,害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着魔般地喃喃自语,“不客气……”